李鸿章临终前给孙子一枚普通铜钱:落魄找张之洞,二十年后孙子乞讨上门,张之洞见钱赠万贯家财!
01
大清光绪二十七年,辛丑。
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已是风烛残年,弥留之际。
病榻前,烛影摇曳,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映衬得格外苍白,唯有双眸,仍旧清明锐利,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窗外秋风萧瑟,吹不散室内凝重的气息。

床畔,大儿子李经述垂首侍立,强忍悲痛,而更里侧,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便是李鸿章最钟爱的孙儿,唤作李国杰,正懵懂地跪在地上,不时抬眼望向祖父,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李鸿章艰难地喘息着,声音沙哑如枯叶摩擦:“国杰,你过来……”
少年怯怯地挪动身体,靠了过去。
李鸿章颤抖着从枕下摸索出一个陈旧的布包,小心翼翼地解开。
布包里,躺着一枚毫不起眼的旧铜钱。
那铜钱饱经摩挲,光泽暗淡,钱文模糊,正面刻着“康熙通宝”,背面隐约可见“宝泉”二字,显然是一枚流通了百年的旧币,价值微薄。
李国杰不解地看着这枚铜钱,不明白祖父为何在临终前,要给他这样一件寻常之物。
“国杰啊……”李鸿章伸出枯槁的手,将铜钱放到孙儿手中,那枚冰冷的铜钱,却仿佛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重量。“记住,这是你祖父留给你唯一的遗物。”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如古井,紧紧盯着孙儿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日后若遇万难,家道衰微,四顾无援,便……便持此铜钱,去湖北武昌,寻张之洞张季直。”
李经述闻言,眉心微蹙,欲言又止。
张之洞与李鸿章,素来有“南张北李”之称,同为晚清重臣,政治立场却多有龃龉,尤其是洋务派内部,因理念差异,彼此间常有摩擦。
虽然同朝为官,但私交甚笃的说法,却从未流传。
此刻父亲竟让孙儿去寻这位“政敌”求助,着实令人费解。
李鸿章仿佛看穿了儿子的心思,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儿子不必多问。
他继续对李国杰说:“你只需将这枚铜钱给他看,不必多言,他自会明白。记住,此事万不可与旁人提及,更不可轻易示人。此钱,是保你李家血脉延续的……活命之物。”
李国杰虽年幼,却也感受到了祖父话语中的沉重。
他紧紧握住那枚铜钱,只觉掌心冰凉,心头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祖父的目光中,除了对他的慈爱,更隐藏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忧虑,仿佛预见了李氏家族未来的坎坷命运。
那枚铜钱,在李鸿章的口中,不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一张神秘的符箓,一道无形的锁钥,锁住了一个只有他和张之洞才懂的秘密,也预示着李家未来将要遭遇的巨大变故。
屋外秋风呼啸,仿佛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时代洪流,将一切旧有的秩序,尽数冲散。
02、
李鸿章离世,犹如大清朝最后一根擎天之柱轰然倒塌。
他所斡旋的复杂格局、维持的微妙平衡,随着他的远去,也逐渐土崩瓦解。
李氏家族在朝中的影响力,自然也随之江河日下。
李经述承袭爵位,但国事维艰,内忧外患,他虽兢兢业业,却也难以力挽狂澜。
少年李国杰,在祖父去世后,便被送入书院,接受严格的传统教育,同时亦兼习西学。
他自幼聪颖,深得祖父真传,学业精进,饱读诗书,然世事难料,时代车轮滚滚向前,非人力所能及。
转眼间,风云变幻,清廷腐朽无能,民心思变,辛亥革命的炮火彻底终结了帝制。
军阀割据,政权更迭,社会动荡不安,无数旧时权贵家族,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李家亦未能幸免。
曾经显赫的家世,在动荡的年代里,犹如海市蜃楼,迅速消散。
祖父留下的庞大遗产,在战乱、盘剥、投资失误与家族内耗中,迅速流失殆尽。
李经述英年早逝,留下寡母孤儿,面对家道中落的困境,李国杰一介书生,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力回天。
他曾试图通过兴办实业,重振家业,但时局混乱,商贾利益动辄被军阀巧取豪夺,他的努力皆化作泡影。
昔日的门生故吏,或已离世,或自顾不暇,曾经的荣华富贵,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李国杰从翩翩公子,沦落至囊中羞涩,最终竟至于生计无着。
妻儿老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夜深人静之时,他常独自坐在昏暗的油灯下,摩挲着祖父留下的那枚铜钱。
那铜钱冰冷依旧,却承载着他最后的希望。
“日后若遇万难,家道衰微,四顾无援,便持此铜钱,去湖北武昌,寻张之洞张季直。”祖父临终前的嘱托,如洪钟大吕,在他耳边回响。
然而,张之洞已于宣统元年(1909年)逝世,比祖父还早八年。
这意味着,李鸿章留下这句遗言时,张之洞尚在人世。
可如今,物是人非,张之洞早已作古,那枚铜钱,又该何去何从?
李国杰感到一阵绝望。
祖父的遗言,难道只是一个无用的安慰?这枚铜钱,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遗物,又能有什么玄机?他曾无数次想过抛弃这枚无用的东西,但每每想到祖父临终前那深邃的目光,他又无法舍弃。
那不仅仅是铜钱,更是祖父对他最后的情感寄托。
随着生活愈发窘迫,他甚至变卖家传字画、古玩,只为换取一家人的温饱。
当他一贫如洗,沦落到不得不沿街乞讨,为妻儿讨得一口稀粥时,他终于彻底崩溃。
他拖着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艰难前行,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当年李家公子的半点风采?
03、
北风呼啸,卷起街角的枯叶与尘土,一如这乱世中飘零的命运。
李国杰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篮,竹篮里只有几块硬得能敲出火星的杂面窝头,是他今日乞讨所得,勉强能让妻儿果腹。
他自己则早已饥肠辘辘,喉咙干涩得冒烟。
路过一个卖烧饼的小摊,那热腾腾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他肚子咕咕作响,却也只能强忍着,匆匆走过。
“公子,你这是何苦呢?”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国杰回头,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乞丐,披着一件破烂的袄子,正坐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瓷碗。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清明。
“老丈,你认得我?”李国杰心中一惊,他自认已是面目全非,不复当年。
老乞丐嘿嘿一笑,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李府大公子嘛,老汉我虽是个乞丐,可早年也在李家府上做过粗活。那时您还是个小少爷,每日里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如今……唉,世事无常啊!”
李国杰心中一酸,却也有些警惕。
他深知乱世人心险恶,这老乞丐突然攀谈,不知有何用意。
他只想尽快回家,将这点食物分给家人。
“您不必担心老汉,只是看您如此落魄,心里有些替老中堂不值。”老乞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说:“不过,老中堂临终前,可留下过什么话?”
李国杰猛然抬头,心头巨震。
老乞丐为何会问及此事?祖父的遗言,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包括他的妻儿。
他握紧了怀中那枚铜钱,全身肌肉瞬间紧绷。
“老丈莫非知道些什么?”李国杰压低了声音,试探道。
老乞丐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嘿,老中堂是什么人?那可是能算计国运之人。他留下的东西,又怎会是凡物?您可别忘了,老中堂和张之洞大人之间,可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李国杰心中波涛汹涌,祖父临终之言,与这老乞丐的提醒,隐隐有了某种联系。
“这世间的事啊,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地里的。明面上的,史书都写着,南张北李,政见不合。可暗地里呢?”老乞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老汉我年轻时,曾有幸在李中堂书房外洒扫。有一回,中堂大人与张之洞大人密谈,足足两个时辰。那时中堂大人还未病重,精神矍铄。他们谈及国运,谈及北洋水师,甚至谈到……一些更隐秘的事。”
“什么隐秘的事?”李国杰急切地追问。
老乞丐摇头晃脑:“嘿,老汉我一个粗人,能知道什么?只是听得只言片语。我只记得,当时张大人临走时,中堂大人亲自送出府门,临别之际,中堂大人握着张大人的手,说了句:‘季直,若他日我李家血脉有难,唯你可托。’而张大人回道:‘同舟共济,生死不渝。’”
李国杰听得呆了。
这短短几句话,分明透着非同寻常的交情。
同舟共济,生死不渝,这岂是政敌之间会说的话?
04、
老乞丐见李国杰神色震惊,心知自己这番话已在他心中埋下涟漪。
他咧嘴一笑,又说:“公子,您可别以为张之洞大人去世了,那枚铜钱就没用了。大人物的布局,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轻易看透的?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作‘信物’。信物的作用,可不只在于寻到那个人本身。”

李国杰仿佛被当头棒喝,心头猛地一亮。
是啊,信物!他一直纠结于张之洞已故的事实,却忽略了信物本身的意义。
祖父从未说过,张之洞本人必须在世才能兑现承诺。
那枚铜钱,或许承载着更深层次的含义,能够开启一段与张之洞相关,甚至超越其生命的布局。
他紧紧握住那枚铜钱,再次仔细端详。
那铜钱除了磨损严重,实在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可是,如果它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那又会是什么呢?
“老丈,您……您可知那铜钱有何玄机?”李国杰声音颤抖着问道。
老乞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一个乞丐,如何能知晓大人物的机密?我只是听得多,看得多。当年李中堂与张之洞大人密谈,曾有句话,‘此去一别,山高水远,唯铜钱可见真意。’这‘真意’二字,公子可要细细琢磨。”
“真意……”李国杰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这枚铜钱,这句遗言,这老乞丐的出现,都并非偶然。
他想起祖父晚年,常喜把玩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有时也会沉思许久。
他曾以为那是老人家的闲情逸致,现在看来,或许都是有意为之。
“公子,你可知张之洞大人故居何在?”老乞丐又问。
李国杰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张之洞曾任湖广总督,故居应在武昌。
但张之洞去世后,其故居早已易主,在乱世之中,更是难以寻觅。
“老汉我只是提醒公子,大人物的承诺,往往不只是一句空话。他们总会留下后手,以备不时之需。公子,这枚铜钱,或许就是那开启后手的钥匙。”老乞丐说着,便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身影渐渐融入街角的暮色之中。
“老丈,您……”李国杰还想再问,那老乞丐却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李国杰一人,在凛冽寒风中,紧紧握着那枚铜钱,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沿着祖父留下的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那不仅是为了家族的延续,更是为了解开祖父与张之洞之间,那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抬头望向北方,武昌的方向,眼中燃起了久违的希望之火。
05
李国杰被老乞丐一番话点醒,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求索欲。
他不再纠结于张之洞是否在世,而是将这枚铜钱视为一件承载着秘密的信物。
他辞别了妻儿,承诺无论如何也要为他们寻得一线生机,然后便怀揣着那枚铜钱,踏上了前往武昌的艰难旅程。
一路上风餐露宿,沿途乞讨,他从一个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彻底蜕变为一个能忍受饥寒、洞察世情的流浪者。
抵达武昌时,他已形容枯槁,衣衫褴褛,与普通的乞丐无异。
他四处打听张之洞的故居,然而世事变迁,故宅早已几经易手,沦为普通民宅,甚至被战火波及,面目全非。
正当他心灰意冷,几乎要放弃之际,他偶然路过一条老旧的街巷,巷口赫然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隐约刻着“张府旧址”四字。
他心中狂喜,顾不得满身疲惫,循着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尽头,是一处破败不堪的宅院,朱漆大门早已剥落,院墙坍塌,杂草丛生。
这哪里还有当年湖广总督府邸的气派?李国杰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个面色苍老、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警惕地看着他。
“老人家,请问……此处可是张之洞张季直大人的故居?”李国杰恭敬地问道。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乞丐,来此作甚?”
李国杰连忙从怀中掏出那枚铜钱,双手奉上:“老人家,我……我乃李鸿章之后,临终受祖父嘱托,持此铜钱,前来拜访张大人。”
老妇人闻言,浑浊的眼睛骤然睁大,目光死死地盯住那枚铜钱,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岁。
她颤抖着接过铜钱,仔细摩挲,随即,她的神情从最初的警惕,转变为惊愕,再转变为难以置信的激动。
她猛地抬头,盯着李国杰的脸,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你……你当真是李中堂之后?”老妇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李国杰恭敬地点头:“不敢欺瞒,晚辈正是李鸿章之孙,李国杰。”
老妇人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紧握住那枚铜钱,仿佛握住了千斤重物,又仿佛握住了曾经的记忆。
她哽咽着说:“进……快进来!老身等你……等这枚铜钱,等了足足二十年啊!”
李国杰错愕不已。
等了二十年?祖父离世至今,恰好二十年!莫非,这老妇人与张之洞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更令他震惊的是,老妇人竟认得这枚铜钱,而且一语道破了“等”字。
这意味着,祖父与张之洞之间的秘密,并非只是一句简单的托孤,而是一场精心策划、跨越生死的布局!他手中的铜钱,不再是普通的旧币,而是解开这布局的唯一钥匙,亦是他与张之洞家族之间,维系二十年等待的唯一纽带。
06、
老妇人将李国杰引入府中。
这宅院虽显破败,但内里格局依稀可见当年的气派,只是许多地方已用木板草草修补,窗户残缺,露出漏风的缝隙。
老妇人带着李国杰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相对整洁的厢房。
厢房内陈设简朴,却收拾得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长期居住。
“公子请坐。”老妇人指了指一把旧木椅,自己则坐到一张罗汉床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铜钱放在桌上,目光仍旧离不开它。
“老人家,您是……?”李国杰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恭敬地问道。
老妇人长叹一声,眼中闪过追忆与悲伤:“老身姓陈,名唤如意。当年是张大人府上的管事嬷嬷。张大人去世后,府里的人多散了,只有老身,念着大人恩情,也念着一份承诺,一直留守在此。”
“承诺?”李国杰心中一动。
陈如意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那枚铜钱:“张大人在世时,曾将此铜钱的图样,详细描绘给老身看。并嘱咐老身,若他日有少年持此钱来访,无论其身份如何,衣衫如何,务必好生接待,并引他去见一人。”
“见何人?”李国杰急切地追问。
“见……张大人的长子,张厚。也就是如今的张大老爷。”陈如意说着,便起身朝屋外喊了一声:“小厮!速去请大老爷过来,就说……有贵客临门,是应了二十年前的约!”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匆匆走了进来。
他面容儒雅,却带着一丝疲惫。
看到李国杰这副乞丐打扮,他微微一愣,随即目光落到桌上那枚铜钱上。
“这就是那枚……?”张厚的声音略显低沉,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激动。
他快步上前,拿起铜钱,反复摩挲,神情严肃而凝重。
“正是。李中堂之孙李国杰,今日持钱而来。”陈如意在一旁禀报道。
张厚深吸一口气,他将铜钱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转向李国杰,郑重其事地拱手作揖:“李公子,失敬了。久闻李中堂高足,今日得见,幸何如之。请恕张某方才怠慢。家父遗言,早有提及,只是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张某差点以为此约已失效。不想今日,公子竟能跋涉千里而来,足见诚意。”
李国杰连忙回礼:“张大老爷客气,晚辈落魄至此,实不敢当。”
张厚摆了摆手:“公子不必自谦。家父与李中堂之间,情谊深厚,非外人所能道也。此番公子前来,想必是家中遭遇大难?请公子详述,张某必倾力相助。”
“倾力相助?”李国杰心中惊疑更甚。
这并非简单的礼节性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承诺。
祖父与张之洞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竟能让张厚如此郑重对待?
07、
张厚屏退左右,只留下陈如意在一旁侍候,然后恭敬地将李国杰请到上座。
他命人奉上茶水点心,并亲自为李国杰添茶,礼遇之隆,令李国杰受宠若惊。
他将自己家道中落,沦落乞讨的经历,以及祖父临终嘱托之事,一五一十地向张厚和陈如意道来。
张厚听罢,长叹一声,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家父早有预料……他曾说,乱世之中,即便富甲天下,亦难保百年。唯有深谋远虑,方能为后代留一线生机。”
“难道祖父与张大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约定?”李国杰忍不住问道。
张厚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看向李国杰:“李公子,家父与令祖,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政敌相悖。恰恰相反,他们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更是身负国家社稷安危的同路人。明面上,他们因洋务理念、政治手腕有所分歧,实则是为了迷惑朝廷,掩盖一项更重大的计划。”
李国杰心中巨震,这完全颠覆了他对祖父和张之洞的认知!原来所谓的“南张北李”不合,竟是一出双簧?
张厚继续道:“晚清时局,内外交困,清廷腐朽,列强环伺。家父与令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救国。他们曾秘密探讨,若有朝一日大清倾覆,如何才能保全中华元气,为日后复兴留下火种。”
“火种?”李国杰重复着这个词。
“正是。”张厚点头,“他们认为,除了维新变法、发展实业,更重要的是,要保存华夏文明的精髓,保护那些真正能改变国家命运的英才。而这一切,都不能摆在明面上进行,否则必遭朝廷猜忌,甚至引来列强觊觎。”
“所以,他们明争暗斗,实则暗中合作?”李国杰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正是如此。”张厚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家父与令祖,一位坐镇直隶,握北洋兵权,一位坐镇湖广,掌江南财赋。他们通过各自的势力,秘密培养了一批青年才俊,送往海外留学,学习军事、工业、科技。这批人,是他们为中华未来埋下的种子。此外,他们还秘密收拢了一批散落在民间的能工巧匠、文化学者,为他们提供庇护,资助他们进行研究与创作,确保华夏文化血脉不绝。而这一切的运作,需要巨额资金,更需要一个不引人注目的秘密金库。”
“秘密金库?”李国杰的心跳骤然加速。
“是的,秘密金库。”张厚肯定地说道,“那枚铜钱,并非普通之物。它并非单纯的信物,而是开启那秘密金库的……钥匙。”
陈如意在一旁插话道:“当年张大人曾说过,这枚铜钱上,刻着‘康熙通宝’,背面是‘宝泉’。‘康熙’取‘康复天下,熙然太平’之意,‘宝泉’则寓意财富之源。更重要的是,这枚铜钱的厚度、重量,以及其钱文的刻法,都有着极为隐秘的玄机。”
李国杰震撼地看着手中的铜钱,他万万没想到,这枚饱经风霜的旧币,竟承载着两位晚清重臣为国为民的宏大布局,以及一个足以颠覆他所有认知的惊天秘密。
08、
张厚将那枚铜钱重新递给李国杰,语气沉重而又带着一丝期待:“李公子,家父生前曾多次嘱咐,若他日李家后人持此钱来,必是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困境。
届时,此钱便是保全李家血脉,亦是延续那秘密计划的关键。这枚铜钱,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家父曾与令祖约定,若有变故,此钱便是信物,亦是开启秘藏的钥匙。钥匙上刻着的,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一种由家父与令祖共同创造的‘密文’。”

李国杰接过铜钱,心中激动万分。
他再次仔细端详,在陈如意和张厚的指引下,他才发现这枚铜钱的异样。
钱币边缘,并非寻常的平滑,而是有细微的凸起和凹陷,若非经验丰富,绝难察觉。
钱文“康熙通宝”的笔画,也并非传统刻法,而是其中某些笔画的粗细、长短,甚至某些转折处的弧度,都暗藏着极其精微的差别。
“这是……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密码?”李国杰试探地问道。
张厚点头:“正是。家父曾花费数年,与令祖共同研创这套密文。它结合了甲骨文的象形、金文的结构、篆书的笔意,以及一些独创的符号,形成一套严密的编码体系。这枚铜钱上的每一处微小差异,都代表着一个字,或者一个方位,亦或是一个数字。它所指引的,是一个隐秘的所在,那里,存放着两位大人毕生为国积蓄的财富,以及那些珍贵的文化瑰宝。”
“这……这简直是鬼斧神工!”李国杰惊叹不已,他对祖父的敬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原来祖父不仅仅是洋务大臣,更是深谋远虑的爱国者。
“家父曾说,这枚铜钱是他们共同布局的核心。若李家后人能寻到,证明他们已陷入绝境,同时,也说明这乱世已到了最艰难的时刻,正是需要这笔财富发挥作用之时。”张厚沉声说道,“他留下遗言,若李家后人来寻,他虽已故,但李家后人仍需持此钱去武昌,寻到我,由我来告知一切,并帮助李公子开启秘藏。他相信,李家后人必然能明白这笔财富的真正用途。”
李国杰听罢,心头百感交集。
他曾以为这枚铜钱只是祖父的遗物,如今才知,它承载的是两位国之柱石的宏图伟业,是他们对中华民族未来的无限期许。
那份所谓的“万贯家财”,并非简单的个人财富,而是国家民族的希望。
“张大老爷,那秘藏究竟在何处?”李国杰郑重地问道。
张厚指了指那枚铜钱:“这密文,便是地图。它所指示的地点,就在武昌城内,一处极为不起眼的宅院地下。那宅院,也是家父当年秘密购入,并精心改造的。”
陈如意在一旁补充道:“那宅院地处偏僻,表面上看与寻常民居无异,但地下却有机关重重,非此钱上的密文无法破解。张大人当年耗费数年,请了无数能工巧匠,才建成那座地下金库。里头不仅藏有黄金白银,更有许多珍贵的古籍、字画、文物,以及一些洋务运动中购置的先进机器图纸、科学仪器,都是为了日后国家复兴所备。”
李国杰接过铜钱,眼中充满了坚定:“张大老爷,请您带我去那处宅院,晚辈愿遵循祖父遗志,将这笔财富用于国家社稷!”
09、
在张厚的引领下,李国杰和陈如意秘密前往武昌城郊的一处普通民宅。
这宅院果然如陈如意所说,看似与寻常百姓居所无异,甚至因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
然而,当张厚推开那扇看似普通的木门时,李国杰才发现,门槛之下,隐隐有金属光泽闪过,显然并非凡品。
进入院内,张厚熟练地拨开院中假山旁的一丛灌木,露出一个隐蔽的石板。
石板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正是铜钱上的密文的局部。
张厚从怀中取出一枚形状特殊的钥匙,插入石板上一个不起眼的孔洞中,轻轻一转,石板便缓缓向上翻起,露出一个幽深的地下入口,散发着潮湿而古老的气息。
“这里便是入口。”张厚指着下方,声音低沉,“进去之后,机关重重,需要按照铜钱上的密文指引,步步为营。稍有差池,便可能触发陷阱。”
李国杰毫不犹豫,率先踏入。
他将铜钱上的密文与入口处的纹路一一比对,小心翼翼地破解着一道道机关。
张厚和陈如意则在一旁协助,他们对当年的布局虽不甚了解,但张厚的父亲曾留下部分线索,也算有所帮助。
沿着狭窄的通道深入地下,空气越来越稀薄,李国杰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他每破解一道密文,便感觉离祖父的秘密更近一步。
他穿过一道道石门,避开一个个暗箭,甚至还启动了一个由水流驱动的巧妙机关,最终,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眼前的一切,让李国杰彻底呆住了。
这是一个宽敞无比的地下密室,四周堆满了箱笼。
箱笼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沉寂多年。
而更让他震撼的是,密室中央,一个巨大的石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珍贵的书籍、卷轴、字画,以及一些李国杰从未见过的西洋仪器和精密机械零件图纸。
张厚走到一个箱笼前,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是金灿灿的元宝和银锭,堆积如山,光芒耀眼。
他又打开几个箱笼,里面同样是白银、珠宝、丝绸等珍贵物资,足以富可敌国。
“这……这便是令祖与家父所留的秘密金库!”张厚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些年,我一直按照家父的嘱托,秘密看守此处,并时不时打理,确保其不被发现。如今,终于等到李公子了!”
李国杰缓缓走到石台前,拿起一本发黄的古籍,扉页上赫然写着“礼记正义”四字,旁边还有祖父李鸿章的批注。
他又拿起一张图纸,上面是蒸汽机改良方案,旁边则有张之洞的墨迹。
原来,这里不仅是财富的宝库,更是两位大人思想的汇聚,是他们对中华未来的深切期盼。
“这些,都是为了国家复兴而准备的!”李国杰的眼眶湿润了。
他终于明白,祖父留下的这笔“万贯家财”,并非仅仅是为了让他个人享乐,而是让他肩负起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他心中的绝望与迷茫,瞬间被使命感所取代。
张厚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公子,家父生前曾留下遗言,若李家后人能寻到此地,便将金库所有财富,悉数交付。他相信,李家后人必能善用,不负先辈之托。”
10、
李国杰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绪。
他凝视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财富与文化瑰宝,这不仅是金钱,更是两位晚清重臣倾尽毕生心血,为国家民族留下的希望火种。
他知道,这笔财富的用途,早已超越了个人恩怨与家族兴衰。
“张大老爷,这笔财富,我李国杰万不敢私吞。”李国杰郑重说道,“它承载着两位先辈的宏图大志,理应用于国家复兴、民族振兴。乱世之中,百姓流离,国家凋敝,正是最需要这笔钱的时候。”
张厚欣慰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赞许:“不愧是李中堂的孙儿!家父曾言,能寻到此地之人,必有大仁大义。你所思所想,正与两位先辈所期盼的一致。”
在张厚与陈如意的帮助下,李国杰开始着手处理这笔巨大的财富。
他并没有选择将这笔钱据为己有,而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在武昌创办了数家工厂,引进西方先进技术,招募流离失所的百姓为工,为他们提供生计。
他还匿名资助了一批有志青年出国留学,学习新知识,为国家储备人才。
同时,他将金库中的珍贵古籍、文物,秘密捐赠给一些正在筹备中的博物馆,确保这些文化遗产得以妥善保存,不致流失海外。
他将部分资金用于购买土地,兴建学堂,聘请有识之士,教授新学,启迪民智。
那些藏在金库中的科学仪器和机械图纸,也成为了他发展实业、推动科技进步的重要依据。
李国杰不再是那个沿街乞讨的落魄公子,他成为了一个低调而务实的实业家、教育家、慈善家,在暗中默默地履行着祖父与张之洞未竟的遗志。
二十年后,当年的小乞丐已成为一方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没有张扬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炫耀这笔巨额财富的来源。
他只是默默地践行着祖父的嘱托,用实际行动,为这个动荡的国家,注入一股清流。
当年的“南张北李”之争,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被遗忘,而他们暗中为国谋划的深意,也随着李国杰的行动,悄然绽放。
人们只知道武昌城出了一个传奇人物,他从一介乞丐崛起,凭借过人的胆识和眼光,兴办实业,造福乡梓。
他广施善缘,却不求回报,行事神秘而低调。
没有人知道,他背后所倚仗的,不仅是自身的智慧和毅力,更是两位晚清重臣跨越时空的深远布局,以及一枚看似普通,实则蕴藏着万贯家财和报国宏愿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