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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这座城市,为啥把巧克力当饭吃?

本文转自:地道风物嘛胖不胖的,乐呵乐呵得了!有时候觉得,天津的肥胖率在全国名列前茅,还真是不怎么冤。从早餐起就是碳水如龙

本文转自:地道风物

嘛胖不胖的,

乐呵乐呵得了!

有时候觉得,天津的肥胖率在全国名列前茅,还真是不怎么冤。

从早餐起就是碳水如龙,棒槌大的馃子(油条)、一尺见方的糖皮儿、酥脆冒汁儿的卷圈儿、口口流油的包子……还有各样甜点,糖油管够,快乐无边。在向着能量与幸福巅峰的攀登之路上,天津还拥有一个“大杀器”——巧克力。

不是每一座城市都有勇气把巧克力馅儿的油酥烧饼吃成寻常早点。而在天津,还有巧克力的馒头(其实应该叫蒸饼儿)、炸糕、白皮儿、糕干、凉果、熟梨糕、驴打滚、元宵、月饼、粽子、蛤蟆吐蜜……简而言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天津人做不出来的。

天津人吃饭,最讲究原汁原味的“老味儿”,然而巧克力这种西式的食物竟和中式的点心融合到严丝合缝、可丁可卯,甚至贯穿天津人几十年的生活记忆,活脱脱吃出一副“老味儿巧克力”的派头儿。

这座北方最甜的城市,怎么遍地“巧克力脑袋”?

三餐四季,吃巧克力

在天津,你是真的可以做到把巧克力当饭吃。

巧克力味儿的早点,不如就从一个雪白圆胖的蒸饼儿开始吧——

刚下蒸锅,还冒着丝丝的白气,这蒸饼儿乍看起来就是个打了花印儿的大白馒头。它也确实拥有北方人所喜爱的馒头的一切优点:老肥大碱,暄软又筋道。掰开略带韧性的皮儿,热乎乎的巧克力流心哗哗往外直涌,浸润了发面的空隙,巧克力的甜香与朴实的面碱香味交缠到一起,竟然意外地和谐。

蒸饼儿是甜口的,做成巧克力馅儿倒不算出奇,而巧克力的油酥烧饼,多少有点儿匪夷所思了——但在天津也只是寻常。烧饼层层起酥,咬开来,酥香的饼渣裹上了丝滑柔软的巧克力馅儿,夹杂着香脆的榛子仁。这样的烧饼一般都不会太甜,配一碗皮薄馅精的小馄饨,多放虾皮胡椒面儿,你以为是黑暗料理?这根本就是停不下来的“甜咸永动机”嘛!

炸糕也有巧克力味儿的,相对来说比较“年轻”,是十多年前老字号耳朵眼儿炸糕的创新产品。耳朵眼炸糕的皮儿是一绝,炸得微微“起刺儿”,软糯中带着一丝微妙的破碎感,包裹上浓醇微苦的黑巧,完美地中和掉了油炸外皮的一点腻,算是早点界的新宠。

吃过了早餐,不妨再来些点心,巧克力浓度更是超标。

在天津,“凉果”并非蜜饯,而是指江米(糯米)皮儿的甜点。这种小吃,在北京、河北的很多地方都常见,但“费列罗凉果”绝对是天津独一份儿。凉果的皮并不是糯米粉做的,而是整颗的米粒,黏黏糊糊又有颗粒感,一口咬下去,皮儿和馅儿一起拉出香甜柔软的丝儿,时不时蹦跳出来几颗酥香的坚果碎。

如果你爱干爽的米香,熟梨糕应当是你喜欢的风味。这是一种类似南方“冲冲糕”的米粉糕,木头模子放到高压蒸锅的气口上,蒸汽会打出“werwer”的响声,所以也叫“werwer糕”。werwer糕的吃法一般是在顶端加红糖或者各种果酱,但在内部填巧克力酱的做法已经是越来越寻常。糕的质地带一点“沙”,恰被巧克力酱“黏”在一起,层次感真是妙极了。

西式糕点这一块儿,天津也有拿得出手的好货。上海人、武汉人,排队追捧的是巧克力哈斗,天津人最爱的则是巧克力拿破仑。天津的巧克力拿破仑又可以分为两派,一派是以“爱德顺”的为代表,层层酥皮夹着巧克力酱和核桃仁,用料扎实,满满当当,简直赶得上切糕;另一派则以“桂顺斋”的为代表,酥皮之间夹的是带核桃碎的巧克力蛋糕,抹上吉士酱,外表再浇一层巧克力壳。无论哪一派的“能量方砖”摆在你面前,不夸张地说,咬一口足能跑出二里地去。

冬天要吃热乎的甜点,夏天就必须来点刨冰了。

天津刨冰“一碗冰半碗料”的实在特点,想必大家已是有所耳闻。其实天津人对刨冰还有一大审美偏好:细脆的冰碴,一定要裹满黏黏糊糊的浓稠酱料,让尖锐的凉意在嘴里化成一汪浓郁的香甜,这才叫顶级的享受。巧克力,够香,够甜,够黏糊,是刨冰的绝配。不妨尝一尝古香斋的“四黑”,或是王中王的“三黑”,所谓四黑、三黑,是指加入了深颜色的酱料,比如蓝莓、桑葚、红小豆、酸磨糕,但必不可少的一定是巧克力酱,兼具天津刨冰“老味儿”酸甜的口感与巧克力厚重温暖的滋味,冰冰凉凉却不会过分刺激,堪称夏日冰品之王。

中秋、端午、元宵节……

每个节日都是巧克力味儿的!

每一个离开家乡的天津孩子,都会心痛地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

从小吃到大的巧克力元宵,竟然不是全国哪儿都有的!

元宵,和南方的汤圆不同,不是手包,而是把巧克力糖块滚入糯米粉,放进大笸箩里“摇”出来的,个头特别大,带着一点硬实的质感,一口咬破,微“脆”的皮应声而裂,里面滚烫、浓郁的巧克力流心便“哗”地涌进嘴里,特别过瘾。

小时候,巧克力元宵往往是混在什锦元宵里搭着卖的,吃元宵也就成了一件考验智慧与眼力的活动:盛元宵的时候就得瞪大眼,看看哪一颗的皮儿下微微透出巧克力的黑色——这一步带有一定赌的成分,因为黑芝麻也是这个色——不动声色地捞到自己碗里,咬开一个小小的破口,慢慢吸溜着吃。

近年来,中秋月饼的市场渐渐一改广式、苏式一统天下的风气,各地本土“老月饼”开始在社交网络上大放异彩。在这场乡土滋味的大竞赛中,天津代表队派出的选手是——巧克力流心月饼!

巧克力月饼,听起来倒不出奇,天津巧克力月饼能在一片甜腻中杀出重围,靠的还是一口“老味儿”的魂。天津月饼的皮儿不是我们熟悉的轻薄细软的模样,而是保持着北方老五仁月饼的风格,饼皮厚重,硬里带脆,仿佛曲奇一样的质感。牙齿破开这层酥香的铠甲,先要接触到一层和着巧克力的莲蓉,这是为了把巧克力流心和面皮做隔离,否则巧克力一融化就要到处渗透,月饼可要“露馅儿”了。

经典的节日食品,除了元宵和月饼,也就是粽子了。

粽子……粽子?对,天津的粽子也有巧克力馅儿的,而且还很流行。端午节前后,中栗华、百瑞、源宗盛门前,买巧克力粽子的人能排大队。当然,粽子,自家包起来简便,很多人也就自己动手,准备粽叶、江米、巧克力糖(同样的,为了防止“露馅儿”,糖块表面可以用豆沙裹一层),一包一系,上锅一煮,便是一兜香甜。一只剥开,糯米莹白,当中一抹深褐色的馅料隐约可见,咬下去,是黏糯与丝滑的碰撞,是米香与可可香的交融。这听起来或许有些离经叛道,但在天津人看来,不过是又一次将心爱的巧克力,妥帖地安放进生活的又一个角落罢了。

“老味儿巧克力”养成记

在中国的所有城市中,天津接触巧克力的时间应当是比较早的,至少能追溯到清末民初。

1901年,天津最早的西餐厅“起士林”开办在法租界,后来又自设食品厂,生产各类奶油点心和糖果,就将这异域的甜香引入了津门。不过当然,那个时代能去得起西餐厅、买得起洋点心的人都非富即贵,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巧克力仍是看得见摸不着的“西洋景”。

巧克力真正飞入寻常百姓家,还要等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起士林食品厂大规模恢复并革新了糖果工艺,很多人记忆中最难忘怀的“起士林大板”就在这个时间与大咖啡糖、榛子巧克力冰棍儿一起流行起来。

起士林大板是代可可脂的巧克力,但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奢侈品”,只有考了绝顶的好成绩,才能在父母的带领下,拿上一块五毛钱的巨款,骄傲地带一块回家,珍惜地剥开大红的糖纸和内里的锡纸,小心翼翼地数着格子吃。

起士林毕竟昂贵,到了九十年代,两毛钱一颗的“黑金刚”趁势而起。它是甜丝丝的夹心口味,放到嘴里慢慢舔化了,就能尝到一股浓郁的奶香,腻在唇齿间半天都不会散开。

光有糖果还不够,天津人开始动脑筋,如何把这迷人的滋味,更理所当然地“揉”进日常主食里。九十年代,“巧克力沙司”面包和“3+2”面包是小学生早餐界的两大金刚,堪比钙奶饼干在山东孩子心中的地位。两种面包,前者中间夹着厚厚的巧克力酱和香瓜子,后者则是面包里一层巧克力、一层奶油,配一袋海河牛奶,便是一顿营养又美味的早餐了。

说到海河牛奶,又不能不提1999年海河推出的王牌产品——可可奶(注意读音:co儿co儿奶)。它顺滑、香甜,带着一股温和的巧克力香气,既不抢戏,又足够解馋,不仅受天津孩子的欢迎,还辐射整个华北,滋养了一代巧克力味儿的童年。

也正是在这股全民巧克力的风潮下,天津那些老字号点心铺子坐不住了。卖江米切糕的铺子开始琢磨巧克力凉果,蒸饼儿里注入了热乎乎的巧克力流心,元宵铺的大笸箩里自然有巧克力糖块大胆地滚起来。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巧克力普及运动”之中,“老味儿”和“巧克力”就这么融洽地牵起了手。

天津很“洋气”,但这洋气里有带着几分实在与保守;天津讲究“老味儿”,但味蕾又永远向新派的、世界的滋味敞开怀抱。一口“老味儿巧克力”,或许正是天津复杂味觉的一个缩影。

天津人不在乎自己创造出多少高油高糖的能量炸弹,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把每一种味道都用最直白、最实惠、最恰如其分的方式表达和安放,让美味以最极致的姿态绽放,用食物渲染出最简单、直给的欢乐。

所以,如果你不快乐,就来天津吃巧克力吧——在这里,甜能解千愁,一口就上头。

评论列表

用户63xxx41
用户63xxx41 1
2025-12-03 18:45
天然巧克力产量有限,绝大部分是代可可脂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