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学没几天，我就被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弄得晕头转向。
同班的林晓雯突然塞给我一盒精致的巧克力，笑得甜甜地约我去食堂吃饭。
我心里有些不明白，才认识半个月，这么热情，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为了不惹麻烦，我决定当面还她巧克力，还拉上室友当“证人”，免得被八卦。
食堂里，她点了一堆菜，边吃边聊，话锋一转问我：“你家是不是在学校附近有套房子？”
我一愣，她咧嘴一笑：“你朋友圈发的，豪宅照片可气派了！”
我随口敷衍，她却认真起来：“我爸身体不好，经常跑市里医院，路途太远，能不能借你家房子住？”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接着说道：“水电费我们出，家具我们买，你就帮个忙呗。”
01
刚踏进大学校门没几天，我，陈浩宇，就被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弄得有点懵。
同班的女生林晓雯突然塞给我一盒精致的巧克力，还笑眯眯地约我去食堂吃午饭。
我心里一咯噔，觉得有点不对劲，毕竟才认识没多久，哪来的这么大礼？
为了避免误会，我决定把巧克力还给她，还特意拉上室友张伟当“证人”。
到了食堂，人不算多，林晓雯已经占了个靠窗的位子，朝我挥手。
她把餐盘推给我，说：“你帮我点菜吧，我想要一份米饭、青椒炒肉，再来一碗紫菜蛋汤。”
我点点头，瞥了眼旁边的张伟，他捂着嘴偷笑，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有点无奈，心想这家伙笑什么，嫉妒我被送巧克力？
不过转念一想，林晓雯身材有点圆润，估计饭量不小，一份米饭可能不够。
我多点了一份三两的米饭，又加了盘土豆丝，端着餐盘和巧克力去找她。
林晓雯挑了个角落的位置，远远地朝我招手，笑得特别开心。
“你人真好，能和你做同学我真是赚大了！”她拍拍旁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来。
我指了指张伟的方向，说：“巧克力还你，我也没帮什么忙，室友还在等我，你先吃吧。”
她筷子一挥，拦住我：“别急着走啊，我有事找你，坐下一起吃，室友天天见还不腻？”
我回头一看，张伟他们几个正偷偷瞄我，眼神里全是八卦的味道。
林晓雯又说：“真有正事，你坐下吧，不然我去跟你室友说，让他们放你一马。”
我再看张伟他们，几个家伙风卷残云地把盘子里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张伟还鼓着腮帮子，朝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一溜烟跑了。
我彻底服了，这帮家伙真以为我是来谈恋爱的？
“好吧，你说说看。”我放下盘子，坐了下来。
虽然同班，但开学才半个月，我连林晓雯的名字都记不太清。
她边吃边问：“你是本地人吧？”
“嗯，算是吧。”我随口应道。
“真羡慕你，周末能回家吃妈妈做的饭，睡自己的床，太舒服了。”
“还行吧，从小在这儿长大，没什么新鲜感，我还挺羡慕你们这些外地来的。”
聊了几句，我的饭已经吃了一半。
食堂人来人往，我不想被同学误会，觉得我一入学就急着找对象。
林晓雯突然话锋一转：“你家是不是在学校附近有套房子？”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得有点得意：“你自己发的朋友圈啊，傻瓜。”
我脑子一转，想起三年前的事。
那会儿我爸为了激励我考大学，特意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
他说如果我能考上这所大学，房子就归我。
高三那年，小区交房了，我去看过，房子视野特别好，能看到学校操场。
当时我有点得意，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写得挺夸张。
大概是“三年之约，豪宅在望，未来可期”之类的。
我尴尬地说：“随便发的，忘了删。”
她笑着说：“写得可好了，很有文采，羡慕你家条件好，还有新房子。你打算搬出去住吗？看照片离校门挺近的。”
“没没没，我肯定住宿舍，大一搬出去干什么？又不是谈恋爱要同居。”
“那房子空着多可惜啊，你帮我个忙呗。”她突然放下筷子，眼神认真起来。
我饭都快吃完了，正准备走。
她盯着我说：“我爸身体不好，经常要来市里医院看病。”
“从我们老家过来，车程得四五个小时，一来一回折腾好几天。”
“住院吧，费用太高，租房吧，市里的房租我们也负担不起。”
“每次看我爸妈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返，我真的特别难受。”
“我拼了命考到这儿，就是想离医院近点，方便照顾我爸。”
我愣了一下，心想她是不是想让我帮忙找医生？
“我看你家那套房子空着，能不能借给我们？让我爸看病时住。”
“水电费我们出，房子是精装的，差点家具，我们可以再添点。”
“但家具得买好的，不然有甲醛，对我爸身体不好。”
我彻底懵了，脱口而出：“你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她一脸疑惑：“什么意思？谁开玩笑？”
“你让我把房子借给你爸看病？”我还是不敢相信。
“对啊，这样我爸就不用每次跑那么远，既省钱又省力。”
她说得头头是道，我却有点语塞。
这对她家确实方便，但对我来说合适吗？
“那就这么定了！”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我赶紧说：“房子是我爸妈的，我得问问他们，你等我消息。”
“行！说好了！对了，今晚迎新活动咱俩坐一起啊。”
“到时候看辅导员安排吧，我吃完了，先走一步。”我端起盘子跑了。
02
回到宿舍，室友们还在拿我开玩笑。
张伟说：“浩宇，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入学就搞定对象了？”
另一个室友李明说：“不挑食啊，兄弟，佩服佩服！”
我没好气地把林晓雯的话复述了一遍，几个家伙全愣住了。
更搞笑的是，我们五个竟然都没记住她的名字。
张伟问：“你真会问你爸妈借房子的事？”
“当然不问，我要是说了，我爸妈还以为我惹了什么麻烦。”
“我过两天就说房子租出去了，推得干干净净。”
李明提醒道：“她今晚还要跟你坐一起，估计想让你当场答复。”
“那我今晚就跟她说清楚，免得拖太久。”我咬咬牙。
晚上七点，系里的迎新活动在阶梯教室举行。
四个班，一百五十多人，气氛热闹得像过节。
我跟室友刚进门，就看见林晓雯在前面朝我招手。
我有点心虚，假装没看见，跟着张伟他们坐到后排角落。
没想到林晓雯直接追过来，大喊：“陈浩宇，你没听见我叫你？”
我尴尬地说：“人太多，没注意。”
“走吧，去我那儿坐。”她一脸期待。
“不了，我们寝室说好坐一起。”我赶紧拒绝。
她瞥了眼张伟他们，脸色不太好看。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几位大哥，给我让个位子行不行？”
寝室长王强笑了：“那么多空位你不去，非挤这儿干什么？”
“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吗？我跟陈浩宇是朋友，想坐一起不行？”
王强哈哈一笑：“开学才半个月，你俩就成朋友了？效率够高啊！”
王强是东北人，说话直来直去，没什么顾忌。
我赶紧打圆场：“活动要开始了，你跟你们寝室坐一起吧。”
林晓雯想了想，说：“好吧，待会儿给你个惊喜。”
她转身回了前排，王强凑过来问：“惊喜？兄弟，你没真干什么吧？”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脑子里全是八卦。
活动正式开始，四个班分成四个方阵，辅导员让班长组织才艺表演。
我们几个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坐在后面看热闹。
直到林晓雯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是二班的林晓雯，今天给大家朗诵一篇朱自清的《春》。”
她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轻快的背景音乐。
“春天的脚步近了，万物复苏，仿佛刚从梦中醒来，睁开了眼睛……”
她的声音清脆，朗诵得还挺有感情。
我隐约想起，第一次班会好像听过她的名字。
“……春天像强壮的青年，带着坚韧的臂膀，引领我们向前。”
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林晓雯没下台，继续说：“我想把这篇《春》献给一位同学。”
“他就像春天，给了我温暖和希望。”
教室里顿时一片“哇哦”的声音，八卦的气氛瞬间拉满。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家境不好，父亲常年有病，母亲辛苦支撑家庭。”
“我从小就立志考上大学，让父亲的病能治好，让母亲不再那么累。”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几个女生开始抹眼泪。
“为了看病，我爸一个月要来市里医院三四次。”
“每次他拖着病体，坐四个小时的大巴，忍受颠簸，只是为了活下去。”
“我一度觉得这种日子没有尽头，父亲的病像深渊一样吞噬着我们。”
“我遇到了他，他在我入学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伸出了温暖的手。”
“他说愿意把家里的房子借给我，让我爸能住在这座城市，方便看病。”
“那是他家的新房子，从没住过的新房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人，他就是我的春天，陈浩宇！”
教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看向我。
他们的眼神里有赞赏，有好奇，还有点别的意味。
我坐在角落，脑子一片空白。
小时候父母离过婚，后来复婚，这让我比同龄人更敏感。
我好说话，吃点亏没什么，但绝不能让人欺负。
辅导员笑着说：“陈浩宇，上来说两句吧。”
几个女生在旁边窃窃私语。
“他要表白了？”
“开学就表白，太大胆了吧！”
“在辅导员面前，牛！”
我站起来，面对泪眼汪汪的林晓雯，大声说：“你不用谢我，我没答应借房子，也不会借。”
教室瞬间安静，所有人愣住了。
目光从我身上转向林晓雯。
她像是被雷劈了，身体晃了晃，扶住讲台。
“为……为什么？”她含泪问道。
我说：“没别的，就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到底哪里不合适！”她突然激动地喊起来。
“第一，我们才认识半个月，我连你名字都不熟，怎么可能借房子？”
“第二，你说借房子给你爸看病，那就更不可能了，谁会把新房借给刚认识的人？”
她还想说什么，辅导员打断：“够了，你们俩私下解决，林晓雯先下去。”
林晓雯没动，过了一会儿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无奈极了，好像是我出尔反尔，欺负了她似的。
03
活动很快结束了，我也没心情继续待在教室。
回到宿舍，辅导员打来电话，问了事情经过，没多说什么。
挂了电话，张伟举着手机说：“浩宇，你被挂到校园网上了。”
我一看，一个新注册的ID发帖，称被同班男生“欺骗”。
帖子说那个男生军训时就对她有意思，吹嘘自己家有房有钱。
只要做他女朋友，条件随便提。
她就问能不能租个房子给她爸看病，没想到男生翻脸不认账。
后面还附了一段励志散文，写得挺煽情。
我气笑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强说：“你往下看评论。”
我一翻，楼主在评论区跟网友聊得火热。
有人问：“不会是中文系的陈某吧？”
楼主回了狗头表情。
又有人说：“听说今晚中文系活动因为陈某炸了锅，紧急叫停。”
楼主回：“别乱传。”
这些ID一看就是新号，摆明了在唱双簧。
我截图发给辅导员，说我要报警。
辅导员立马回电，让我别激动，说她会处理。
半小时后，帖子没了。
辅导员在班级群发通知：“今晚活动出了点意外，大家别传谣，维护班级形象。”
“未来四年咱们还要一起相处，有的是机会互相帮助，明白了吗？”
不少人回复“收到”，我也跟着回了句。
刚发完，林晓雯在群里发了段沙哑的语音。
“陈浩宇，我哪得罪你了？你非要我死吗？”
“我就想好好上大学，穷人就该死吗？”
“你家有钱，看不起我，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满意了吧，我明天就退学，我们全家病死饿死都跟你没关系！”
她每句话都带着愤怒，但听起来莫名其妙。
辅导员说：“林晓雯，群里不是发泄的地方，有委屈找我谈。”
“陈浩宇，把你知道的情况写份说明交给我。”
我直接在群里说：“好的，我的情况很简单。”
“我不认识林晓雯，第一次班会人多没记住她。”
“是她主动送我巧克力，约我吃饭，我当场退了巧克力，室友可以作证。”
“她找我有事，我才坐下吃饭，她说想借我家房子给她爸看病。”
“我觉得不合适，理由我在活动时说了，后面就是校园网的事。”
辅导员说：“别说了，我会调查清楚。”
看她这态度，好像不太信我。
幸好室友们给力，接连在群里作证，说我收到巧克力就决定退还。
我们五个都没记住林晓雯的名字。
群里安静了一会儿，林晓雯突然说：“你明明答应了！反悔还算人吗？”
她还发了个音频文件，一听就是食堂的录音。
录音不长，主要是她说话，我最后说：“房子是我爸妈的，我得问问他们。”
听到这，我反倒松了口气，她没篡改录音。
群里瞬间炸了。
“陈浩宇这话听着像拒绝啊？”
“对，我也觉得，他都说要问父母了，哪是同意？”
“房子是他爸妈的，谁会随便借给陌生人？”
辅导员插话：“别吵了，林晓雯，你发这录音什么意思？”
林晓雯慢悠悠回了个语音：“大家听听吧，他自己答应的，转头不认账。”
“你们男生都这样吗？现在没人替他说话了吧？”
群里冒出一堆问号。
她又说：“你们什么意思？他说问父母就是拒绝？谁拿父母当借口？”
没人回问号了，全在刷“哈哈哈”。
林晓雯急了：“笑什么？我有最终解释权！”
我关了手机，对室友说：“没劲，睡觉。”
王强盯着手机，皱眉说：“辅导员好像有点偏心。”
我一看，辅导员在群里说：“这事到此为止，都别说了。”
“你们是成年人了，说话要清楚，别让人误会，造成后果要追责。”
我气得敲了一大段话，刚要发，王强按住我。
他爬在梯子上，严肃地说：“别冲动，事缓则圆。”
我脑子一下冷静了。
对啊，我是受害者，却被推到风口浪尖。
辅导员还一副要和稀泥的样子。
王强说：“这事看着是你一个人的，往大了说，关系到咱们四年生活。”
“再往大了说，关系到咱们以后的价值观。”
“咱们得团结，把这歪风邪气压下去，听没听着？”
其他室友从被窝里举手，齐喊：“听着了！”
这家伙，真有领导力。
04
接下来的几天，校园生活好像恢复了正常。
上课、下课、食堂、宿舍，一切都井然有序。
我暗自希望这事能随风而去，跟林晓雯做回普通同学。
如果她真有困难，我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她。
可就在这时，辅导员通知晚上开班会。
看到群里通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七点，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猜班会主题。
辅导员姗姗来迟，见人齐了，开口就说：“今天班会是为林晓雯献爱心。”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冷。
“林晓雯家境不好，父亲重病，母亲靠零工维持生计。”
“她既要照顾父母，还要学习，生活很不容易。”
“她最大的愿望是父亲能康复，母亲不再那么辛苦。”
“我希望大家能感同身受，伸出援手。”
辅导员说完，朝门外示意，林晓雯低头走进来，鞠了一躬。
“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本来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家的情况。”
“是辅导员主动提出要帮我组织募捐。”
辅导员说：“我先捐两千五百，还会帮她申请助学金。”
林晓雯又鞠躬：“谢谢。”
班长拿出一张纸，说：“大家写下捐款金额，多少都行，自愿。”
班长跟林晓雯一个宿舍，名单早就准备好了。
张伟小声嘀咕：“开学就捐款，我月底都不一定有饭钱。”
我一看名单，大家大多捐了600块。
我写了个20块，张伟他们也跟着写了20。
名单转了一圈，回到辅导员手里。
她扫了一眼，皱眉说：“有些人就捐了瓶奶茶的钱，爱心就这点？”
有人喊：“多少都是心意，不强制，自愿。”
辅导员冷笑：“好吧，希望你们考试别来找我。”
林晓雯拿着名单，站在讲台上，眼泪汪汪。
“谢谢大家，其实我最缺的不是钱，我吃得少，平时都在学习。”
“我最需要的是个住处，让我爸不用每次坐四个小时车来医院。”
“如果谁家有房子，哪怕是老房子，我愿意用捐款当租金。”
她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我。
辅导员说：“都说到这份上了，有人还无动于衷？”
我低头翻课本，假装没听见。
林晓雯冲下讲台，站在我面前：“陈浩宇，之前是我不对，求你原谅。”
“这些捐款我一分不要，全给你，帮帮我爸吧。”
我说：“全班捐款给你，你拿来逼我租房，不觉得不合适？”
“又是不合适？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你真不想帮我？”她声音都颤抖了。
我抬头说：“当着大家的面，我再说清楚，房子是我爸妈的，他们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你可以找中介租房，或者住旅馆，市里便宜的房子多的是。”
“以后别再提这事了。”
林晓雯哭着跑出教室，辅导员气得拍桌子。
“陈浩宇，你太过分了，不同意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
我心想，食堂里我稍微委婉点，她还以为我同意了。
05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脑子乱成一团。
王强算了算：“咱们班四十多人，连辅导员一起，捐了快一万块。”
张伟吐槽：“林晓雯这道德绑架玩得太溜了，PUA大师啊。”
李明说：“我再活几辈子，也学不会拿捐款逼人借房子的招。”
“辅导员怎么回事？她不也是大学生出来的？怎么这么偏心？”
我说：“别说了，咱们合计合计。”
几天后，国庆假期结束了。
我跟室友们商量出一个计划，决定“将计就计”。
我找到辅导员，说假期跟父母谈了，他们同意把房子过户给我。
只要房子归我，我就把钥匙给林晓雯，让她爸看病方便。
我还说，父母很同情林晓雯，想帮她筹款，甚至资助一批贫困生。
辅导员一拍大腿，说如果能拉来社会资助，绝对是大好事。
没几天，系里通知其他三个班为林晓雯献爱心。
同学们自发在校园网上宣传林晓雯的故事。
这次跟上次挂人不同，校园网管理员特别关注好人好事。
其他系、学生会、社团都加入了，纷纷表示要帮林晓雯。
辅导员因此还小火了一把，被夸有眼光有信仰。
林晓雯几乎每天问我房子的事，什么时候能住进去。
我敷衍说父母在外地筹款，让她别急。
她有时会急得发火，但我一说“你这么急不会另有目的吧”，她就换上可怜的表情。
学校没同意公开搞捐助仪式，怕把贫困生推上台太尴尬。
但辅导员坚持在系里办一场仪式，邀请了学生会和校报。
她追着问我爸妈什么时候来。
我说：“就这几天，钱筹好了，还会带记者来采访。”
我给她看了跟爸妈的聊天记录，我妈说林晓雯是个好女孩。
我爸说希望早点把爱心送到她手里，给她惊喜。
辅导员激动得不行。
我说：“我们寝室在商量怎么制造惊喜，但有点担心。”
“要是学校公开搞仪式，别的贫困生会不会眼红？”
辅导员点头：“有道理，那怎么办？低调点？”
我说：“林晓雯说她爸每次来医院要四个小时，估计家不远。”
“要不咱们包辆车，直接把钱送到她家，既低调又感人。”
辅导员眼睛一亮：“好主意！她今天请假回家了，明天咱们去。”
她当天就搞定校方，弄来一辆大巴，费用从班级经费出。
06
第二天，大巴载着全班同学出了市区，上了高速。
穿过县城，最后开进一个小镇。
一路上，同学们对“外出采风”有点疑惑。
林晓雯的室友嘀咕，说没通知她，害她没来成。
辅导员憋着笑，得意地说这是“有意义的活动”。
乡村景色很美，就是门牌号不好找。
辅导员下车问路，终于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