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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三同居38年,生了一对龙凤胎,老婆却一声不吭,她让我做自己,直到我住院,才知她的狠毒

我叫李国强,今年六十六岁。三十八年来,我在外面养着一个女人,还和她生了一对龙凤胎。我一直以为妻子张秀梅什么都不知道,直到

我叫李国强,今年六十六岁。

三十八年来,我在外面养着一个女人,还和她生了一对龙凤胎。

我一直以为妻子张秀梅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上个月我突发心脏病住进医院,她带着律师和一摞文件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我才明白一个事实——

这三十八年来,真正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其实是我自己。

01

1987年的春天,我和张秀梅结了婚。

那时候我在国企做财务,她只是工厂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工,勤劳朴实。

我们的婚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单位分给我们一间两居室的房子,里面放着几件旧家具,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新婚当晚,秀梅脸颊泛红,羞涩地对我说:“国强,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我当时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许晴,是我大学时的恋人,毕业后她去了海南三亚工作。

我们曾经爱得轰轰烈烈,但因为她父母嫌我家境普通,我们最终分了手。

秀梅是我父母通过相亲介绍的对象,性格老实,家境一般,我爸妈对她特别满意。

“国强,许晴那种城里女孩,哪适合咱们这种普通家庭,秀梅这姑娘踏实可靠。”我妈当时这样劝我。

我最终妥协了,娶了秀梅,可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许晴。

婚后第三个月,我收到了一封许晴寄来的信。

“国强,听说你结婚了,我祝你幸福。不过我想告诉你,我父母移民国外了,我现在独自在三亚生活。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封信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最后小心翼翼地藏在办公室抽屉里。

那天晚上回到家,秀梅忙活了一桌子菜,笑盈盈地对我说:“国强,今天发工资了吧?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却莫名地烦躁起来。

“我要出差,去海南谈一个项目。”我突然开口说道。

秀梅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活,问:“要去多久啊?”

“大概半个月,也可能得一个月。”我敷衍地回答。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帮你把衣服收拾好。”她没再多问,转身走进卧室整理行李。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对许晴的思念冲得一干二净。

三天后,我坐上了前往三亚的火车。

02

三亚的夏天又热又潮湿,但我的心情却像阳光一样明媚,从未如此雀跃。

许晴在火车站接我,她穿着一件清新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微卷,比记忆中还要迷人。

“国强,你终于来了!”她拉着我的手,眼眶里闪着泪光,激动地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想要的生活。

我们在三亚租了一间小公寓,过了一个月如梦似幻的日子。

“国强,你会留下来陪我吗?”临别时,许晴拉着我的手问道。

我沉默了许久,迟迟没有回答。

三亚是个充满机遇的地方,但我在老家有稳定的工作,有年迈的父母,还有秀梅。

“我会想办法的,给我一点时间。”我最后这样对她说。

回到家,秀梅早早地在门口等着我。

“国强,你瘦了点,是不是海南的饭菜吃不惯?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她关切地说。

她的关心让我心里更烦躁,觉得她的话像是无形的枷锁。

“不用了,我累得很,想先休息。”我推开她,径直走进卧室。

秀梅站在门口,低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汤。”

从那以后,我开始频繁地“出差”去三亚。

每次出差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每次都是为了去见许晴。

秀梅从不多问一句,每次出门前她都会帮我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回来后总会做一桌子我爱吃的菜。

1988年秋天,许晴在电话里告诉我,她怀孕了。

“国强,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她的声音坚定,带着一丝期待。

我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可我还没离婚……”我嗫嚅着说。

“我知道,我不要求你什么,我只是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她的语气温柔却坚决。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秀梅睡在我旁边,呼吸均匀,月光洒在她脸上,她看起来平静而安详。

我突然想起,我们结婚一年多了,她却始终没有怀孕。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曾经试探着问她。

“不用急,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吧。”她总是这样笑着回答。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她根本就不想要我的孩子。

1989年春天,许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我赶到三亚时,她抱着两个小小的婴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国强,你看,儿子长得像你,女儿像我。”她笑着对我说。

看着这两个小生命,我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作为父亲的自豪和责任。

“晴晴,我会负责的,放心吧。”我握着她的手,郑重承诺。

“我相信你。”她温柔地笑着说,“我给儿子取名叫李浩,女儿叫李欣。”

回到家后,我去三亚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两三次。

每次去,我都会给许晴留下生活费,供她和孩子们花销。

我的工资不够用,我就开始从单位的账目上动心思,偷偷挪用了一些公款。

那个年代管理不严,我利用财务工作的便利,悄悄做了些手脚。

有一次,秀梅问我:“国强,咱家怎么总是攒不下钱?你的工资明明挺高的。”

“我在海南那边投资了个项目,想多赚点钱。”我随口撒了个谎。

“哦,那你得小心点,别被骗了。”她叮嘱了一句,就没再多问。

她的信任让我更加肆无忌惮,挪用的公款越来越多。

1990年,单位组织体检,我被查出有轻度高血压。

医生嘱咐我要少熬夜,注意饮食,保持心情舒畅。

秀梅知道后,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

“国强,这是枸杞炖鸡汤,补身体的。”她端着热腾腾的汤对我说。

“这是苦瓜炒蛋,听说能降血压。”她又换了道菜,笑眯眯地推荐。

“今天买了点海带,给你做个汤,补补营养。”她总是这么细心。

她的关心让我觉得有些烦,甚至有点压抑。

“你能不能别老管我?我不想吃这些!”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对她发了火。

秀梅愣住了,眼眶红了,但她很快擦掉眼泪,低声说:“好,不吃就不吃,你别生气。”

她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那你记得按时吃药,别忘了。”

那天晚上,我听见她在厨房里低声啜泣。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又被对许晴和孩子们的思念冲淡了。

03

1991年到1995年,我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在老家,我是国企的财务科长,父母眼中的好儿子,秀梅的丈夫。

在三亚,我是许晴的伴侣,是李浩和李欣的父亲。

两个孩子长得很快,聪明又活泼,每次我去看他们,他们都会扑过来喊“爸爸”。

那种被孩子依赖、被爱的感觉,是秀梅从没给过我的温暖。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一直陪我们?”有一次,女儿李欣天真地问。

我摸着她的头,笑着却答不上来。

许晴看出我的为难,笑着对孩子说:“欣欣,爸爸工作忙,咱们得体谅他。”

“可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在家呀。”儿子李浩撅着嘴说。

“你们的爸爸不一样,他特别厉害,所以要忙很多事。”许晴耐心解释。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乖乖不再追问。

为了维持两边的开销,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挪用的公款窟窿也越来越大。

我开始伪造账本,甚至动用了单位的专项资金来填补漏洞。

“国强,最近审计组要来检查,你账目都准备好了吗?”主任有一次问我。

我心里一紧,表面却装作镇定:“没问题,账都清清楚楚的。”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改账本、做假单据。

秀梅经常给我送夜宵,端着保温盒站在办公室门口。

“国强,都半夜了,回去休息吧,别太累了。”她轻声劝我。

“你懂什么?工作的事你别管!”我不耐烦地吼道。

她默默放下饭盒,转身离开,没说一句抱怨的话。

后来我发现,她送来的夜宵总是我最爱吃的菜,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

即使我对她态度那么差,她依然细心地照顾着我。

审计组来了又走了,我侥幸躲过了检查。

但我知道,这种日子不可能长久,迟早会出事。

1995年春天,我下定决心提前退休。

“国强,你才四十二岁,干嘛要退休?”我爸不解地问。

“我想去海南做生意,现在政策好,机会多。”我编了个理由搪塞。

爸妈虽然舍不得,但还是支持了我的决定。

秀梅更是没说半个不字:“你想干啥就干啥,我支持你。”

她的话让我有点意外,我忍不住问:“你不怕我失败吗?”

“担心也没用,你决定了的事,我拦不住。”她平静地说,“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和我生活了八年的女人有些陌生。

她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藏着别的心思?

办完退休手续,我正式搬去了三亚。

对外的说法是去海南做生意,父母和朋友都信了。

只有秀梅,她什么都没问,默默帮我收拾行李。

临走前,她给我准备了一大包东西,衣服、药品、干粮,样样齐全。

“这是你的换季衣服,这是降压药,这是一些干货,三亚潮湿,记得多吃点。”她像交代家务一样细细嘱咐。

“我会定期给你寄生活费。”我对她说。

“不用太多,够我用就行。”她淡淡地说,“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火车开动时,我看到她站在站台上,静静地看着我。

她没哭,只是站在那里,目送火车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04

到了三亚,我和许晴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我们在三亚湾附近租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孩子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

“爸爸,你以后都住在这儿吗?”女儿李欣高兴地问。

“是啊,爸爸以后天天陪你们。”我摸着她的头,笑着说。

许晴也很开心:“国强,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每天早上送孩子们上学,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陪他们写作业。

周末我们一家四口去海边玩,去公园散步,像普通家庭一样生活。

但很快,现实的压力扑面而来。

三亚的生活开销比老家高得多,我的退休金根本不够用。

我开始找工作,可四十多岁的年纪,又没什么特别的技能,找份好工作并不容易。

“国强,要不你回老家上班吧?”许晴有时候会这样建议。

“不,我好不容易才和你们在一起,不想再分开。”我坚定地拒绝了。

最后,我在一家私营企业找到了一份财务工作。

工资不高,但勉强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每个月,我还得给秀梅寄一千块钱的生活费。

许晴知道这件事,她说:“国强,她毕竟是你的妻子,你得对她负责。”

她的大度让我既感动又内疚,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太多。

1996年,我父亲得了重病。

我妈打电话来说:“国强,你爸快不行了,赶紧回来吧。”

我急忙赶回老家,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父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国强,好好照顾秀梅,她是个好女人。”

我含着泪点头,答应了他的嘱托。

父亲的葬礼上,秀梅忙前忙后,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国强,你先歇着,这些事我来处理。”她轻声对我说。

处理完后事,我又要赶回三亚。

我妈问我:“国强,你在海南到底做什么?为什么不带秀梅一起去?”

“妈,我做的是工程项目,老得跑工地,带着她不方便。”我又撒了个谎。

我妈看了看秀梅,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

“秀梅,辛苦你了,一个人在家守着。”我妈握着她的手说。

“妈,没事,我习惯了。”秀梅笑着说,但笑容里透着一丝落寞。

05

1996年到2005年,十年时间转瞬即逝。

孩子们渐渐长大,李浩考上了海南大学,李欣考上了中山大学。

看着他们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笑脸,我心里充满了骄傲。

“爸,谢谢你这些年的付出。”儿子李浩懂事地说。

“爸爸,我会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你。”女儿李欣抱着我说。

许晴在一旁欣慰地笑着:“国强,咱们的孩子都争气。”

那一刻,我觉得这些年的辛苦和奔波都值了。

但与此同时,我也感到深深的疲惫,身体和精神都快撑不下去了。

长期的双重生活让我高血压越来越严重,医生警告我要多休息。

“李先生,你的血压控制得不好,长期这样很危险。”医生严肃地说。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我敷衍地回答。

但家庭和工作的压力让我根本停不下来。

每个月我还得给秀梅寄生活费,虽然钱不多,但也是一笔固定的开支。

“国强,你在那边还好吗?”秀梅偶尔会打来电话问。

“挺好的,你呢?”我随口回道。

“我也挺好,你不用挂念。”她总是这样平静地回答。

她的语气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2006年,我母亲也去世了。

又是秀梅一个人操办了葬礼,等我赶回去时,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国强,你妈走得很安详,没受太多罪。”秀梅平静地对我说。

我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葬礼结束后,我匆匆返回了三亚。

秀梅站在老家的院子里,目送我离开。

我回头看她一眼,她朝我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让我心里莫名不安,却又说不出原因。

06

回到三亚后,生活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

2007年到2015年,我依然过着双重生活。

孩子们大学毕业后都找到了好工作,李浩进了一家科技公司,李欣在一家外企上班。

他们都很孝顺,经常给我和许晴买东西,带我们出去吃饭。

“爸,你和妈辛苦了这么多年,现在该享福了。”儿子李浩说。

“是啊,爸爸,你可以不用那么累了,我们来养你。”女儿李欣也说。

我欣慰地笑了,但心里却五味杂陈。

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真相,知道他们的父亲还有一个合法的妻子,他们会怎么看我?

秀梅那边,我依然每个月按时寄钱,从未间断。

有时候她会寄一些老家的特产过来,吃着那些熟悉的味道,我会想起刚结婚时的日子。

那时候的秀梅,还是个羞涩的小姑娘,总是低着头对我笑。

如今她已经五十多岁,变成了一个中年妇女。

她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而我却辜负了她。

可我不敢多想,想多了就会觉得愧疚难当。

2016年,秀梅突然来了三亚。

她说想来旅游,看看我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城市。

“秀梅,你怎么突然来了?”我见到她时,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三亚生活得怎么样。”她平静地说,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她在三亚待了三天,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她撞见许晴和孩子们。

幸好我没让她知道我的住址,也没让她遇见许晴。

我带她逛了几个景点,陪她吃了饭,然后送她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临走前,她对我说:“国强,三亚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你舍不得回来。”

“工作需要,没办法。”我敷衍地回答。

“嗯。”她笑了笑,“那你好好工作,照顾好自己。”

她走后,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秀梅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让人不安的平静。

07

我六十二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高血压越来越严重,还查出了糖尿病,医生警告我要严格控制。

“李先生,你的血压和血糖都不稳定,随时可能出问题。”医生严肃地说。

“我会注意的。”我点头答应。

许晴很担心:“国强,咱们去做个全面检查吧,别拖了。”

“没事,小毛病而已,不用大惊小怪。”我不想让她操心。

但其实我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经常胸闷气短,头晕得厉害。

“爸,你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去医院!”女儿李欣坚决地说。

在家人的一再劝说下,我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的脸色很凝重。

“李先生,你的心脏血管堵塞得很严重,必须尽快做手术。”医生说。

“手术?严重吗?”我心里一紧。

“相当严重,建议你尽快安排手术。”医生语气不容置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如果手术失败,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孩子们和许晴了。

但如果不做手术,我随时可能倒下,再也醒不来。

许晴握着我的手,安慰道:“国强,别怕,我和孩子们都在你身边。”

“晴晴,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感慨地说。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她擦着眼泪说。

第二天,我给秀梅打了个电话。

“秀梅,我可能要做个心脏手术。”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

“什么手术?严重吗?”她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心脏搭桥手术,医生说问题不大。”我轻描淡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她问:“在哪家医院?”

“三亚市人民医院。”我回答。

“知道了。”她说,“你好好养病。”

“你不用过来,我这边都安排好了。”我赶紧补充。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那一刻,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秀梅的反应太冷淡了,淡得让我觉得有些不正常。

但我也没多想,以为她只是习惯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08

2025年3月,我住进医院,准备做心脏搭桥手术。

孩子们都请了假,轮流陪在我身边。

“爸,你一定会没事的。”儿子李浩握着我的手说。

“是啊,爸爸,你要坚强,我们等你出来。”女儿李欣眼眶红红地说。

许晴更是日夜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眼睛里满是担忧。

手术前一天,医生来给我讲解手术的风险。

“李先生,这手术有一定风险,需要家属签字同意。”医生说。

“我来签。”许晴立刻说。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医生问。

“我是他的……爱人。”许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回答。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没再多问,把手术同意书递给了她。

许晴签字时,手微微颤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名分,只能以“爱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

而我真正的妻子,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

“晴晴,对不起。”我低声说。

“别说傻话,你快点好起来才重要。”她擦掉眼泪,强笑着说。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窗外的三亚灯火辉煌,霓虹闪烁,热闹非凡。

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近三十年,有了爱人,有了孩子,建了一个新的家。

但在老家,还有一个女人,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家,等了我三十八年。

我突然觉得心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09

手术当天早上七点,护士推我进手术室。

许晴和孩子们一直送我到手术室门口。

“爸,我们在外面等你。”儿子李浩说。

“爸爸,你一定要平安出来。”女儿李欣哭着说。

我看了他们一眼,这是我用半辈子心血维护的家,是我在三亚的全部。

麻醉师开始给我注射麻醉药。

“李先生,放松点,慢慢数到十,就会睡着了。”麻醉师说。

我开始数数:“一、二、三……”

数到五时,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年轻时的秀梅。

她穿着简单的碎花裙,站在老家的院子里,朝我笑。

“国强,饭做好了,快来吃吧。”她轻声喊道。

我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腿。

然后,眼前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我躺在ICU病房,身上插满了管子。

“李先生,手术很成功,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护士对我说。

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里插着管子,发不出声音。

透过ICU的玻璃窗,我看到许晴和孩子们在外面焦急地等着。

他们看到我醒了,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在ICU待了三天后,我被转到普通病房。

医生查房时说:“李先生,手术很成功,但你需要长期吃药,定期复查。”

“谢谢医生,我明白了。”我虚弱地回答。

许晴在一旁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观察一周,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躺在病床上慢慢恢复。

孩子们轮流来看我,许晴几乎没离开过病房。

“爸,你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我已经请假了。”儿子说。

“爸爸,我给你熬了汤,你多喝点,补补身体。”女儿端来保温桶说。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心里既温暖又感动。

手术成功了,身体在恢复,家人都在身边,一切似乎都在好转。

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

10

住院第五天,下午三点,我半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许晴去医院食堂给我买饭,孩子们回了公司处理工作,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护士查房,随口说:“进来吧。”

“国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转头,看到秀梅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深灰色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秀梅?你……你怎么来了?”我惊得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听说你做了手术,我来看看你。”她平静地说,走进病房,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我不是说了不用你来吗?”我慌乱地说,心跳加速。

许晴随时可能回来,孩子们也可能过来,要是让他们撞见怎么办?

“我是你合法的妻子,你做手术,我来看看,有什么问题吗?”她看着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

我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法律上,她才是我的妻子。

“你看过了,可以回去了吧。”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急。”秀梅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我心里越来越不安,隐隐觉得不妙。

秀梅没立刻回答,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可以上来了。”她对着电话说。

“谁要上来?”我紧张地问。

话音刚落,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李先生,你好,我是张律师。”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律师?我心跳得更快了,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

“你找律师干什么?”我盯着秀梅,声音有些发抖。

秀梅没回答,只是朝律师点了点头。

律师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放在床头柜上。

“李先生,这些是张女士委托我整理的资料,请你过目。”律师平静地说。

我看着那堆文件,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文件很厚,少说也有几十页,最上面一份写着“离婚协议书”。

“秀梅,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离婚。”她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我们该结束了。”

“离婚?你突然说这个?”我脑子一片混乱,反应不过来。

“突然?”她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国强,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八年。”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的意思是……”秀梅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我说,“三十八年前,你第一次去三亚时,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全都知道。”她转过身,盯着我,“不仅知道你有女人,还知道你们生了两个孩子,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过双重生活。”

“我什么都没瞒过你。”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瞪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等了三十八年?”我声音颤抖地问。

“因为我在等。”秀梅的眼神变得冰冷,“等你老了,等你病了,等你最脆弱的时候。”

她的话让我全身发寒,像坠入了冰窟。

11

“张律师,把其他文件也给李先生看看吧。”秀梅对律师说。

律师点点头,开始一份份展示文件。

“这是李先生这三十八年的银行流水记录。”律师翻开第一份文件。

“这是李先生在三亚的居住证明和租房合同。”他又拿出一份。

“这是许晴女士和两个孩子的身份信息。”他继续展示。

“这是李先生1995年挪用公款的证据。”最后一份文件摆在我面前。

每拿出一份文件,我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到最后,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在病床上。

“你……你什么时候查的这些?”我声音发颤地问。

“从你第一次去三亚开始。”秀梅说,“三十八年来,我一点一点地收集证据,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的每次出差,每一笔不正常的开支,每个谎言的漏洞,我都了如指掌。”她冷冷地说。

我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原来这三十八年来,我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其实我才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揭穿我?”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秀梅看着我,眼神冷得像刀子。

“揭穿你,你就解脱了。”她说,“我要的不是你的解脱,我要的是……”

她停顿了一下,缓缓说出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