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育生到杀人狂徒，50天杀害5人，却因民警一个举动痛哭
......
01
1990年5月的一个午后，云栖县雾隐镇五沃村的蔡家泡沫厂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喂，是蔡厂长吗？你儿子蔡筌又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派出所民警声音，「这次他把我们的协警给打了，现在正关在拘留所里呢！」
蔡厂长握着话筒的手攥的发白。
这已经是17岁的蔡筌筌第三次进局子了。
这个儿子太不争气了。
挂掉电话后，蔡厂长瘫坐在办公椅上，回想起儿子从小到大的种种劣迹。
蔡筌筌从幼儿园开始就是个问题儿童。
别的孩子在玩泥巴，他却喜欢拿石头砸小动物；别的孩子乖乖上课，他总是和老师顶嘴，甚至动手推搡。
初中时期，蔡筌筌的问题更加严重。
他经常和同学打架，有一次竟然用铁尺把同桌的脑袋开了瓢。
学校三番五次找家长，最后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让蔡筌筌转学，要么我们开除他！」
无奈之下，蔡筌筌辍学回家。
可在家里，这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更加难以管教。
他白天睡觉，晚上出去鬼混，经常和社会上的小混混厮混在一起。
蔡厂长还试图通过讲道理来教育儿子，但每次都以争吵收场。
他只能断了蔡筌的零花钱，结果蔡筌筌竟然开始在外面偷东西卖钱。
「你看蔡厂长家的儿子，迟早要出大事的！」
「这样的孩子，将来不是坐牢就是早死！」
蔡厂长面对这些风言风语也无可奈何。
1990年9月，蔡筌筌因为流氓罪被公安分局收审。
整个雾隐镇都知道了蔡厂长的儿子是个流氓。
「蔡厂长，你这个儿子再不好好管教，你名声也要被他给毁了！」一个老客户私下里这样提醒他。
蔡厂长意识到，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这儿子就会彻底废掉了。
深思熟虑之后，蔡厂长决定送蔡筌筌去业余体校习武。
「武术能够磨练意志，塑造品格。」
蔡厂长对妻子说，「那些武术教练都是铁血军人出身，专治各种不服。我就不信，他们收拾不了蔡筌这个臭小子！」
1991年春天，蔡厂长亲自把蔡筌筌送到了。
在体校门口，他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斌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好好练武，学会做人，别再让爸爸失望了。」
蔡筌没有顶嘴。他知道，这次如果再搞砸了，恐怕连家都回不去了。
「好吧，我会好好练的。」蔡筌筌难得地点了点头。
02
1991年3月，业余体校的训练场上，蔡筌筌正在和一个师兄对练。
只见他身形敏捷，拳脚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就把对方打得节节败退。
「好！蔡筌筌的天赋真不错！」
教练王师傅在一旁鼓掌叫好，「继续保持，你很有希望成为我们体校的招牌学员！」
蔡筌筌身高1米78，体格健壮，加上从小就好斗的性格，在武术训练上进步飞快。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掌握了多种格斗技巧，成了体校里的明星学员。
但教练们很快发现，别的学员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而蔡筌筌却总是琢磨着如何把招式练得更狠更毒。
「师傅，这一招如果用力再大一些，是不是能直接把人打死？」蔡筌筌这样问教练。
「胡说八道！武术是用来保护自己和别人的，不是用来伤害人的！」王师傅严厉地训斥他。
可蔡筌筌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练武有成的蔡筌筌开始愈发放肆了，经常跟人打架斗殴。
1992年春天，蔡筌筌17岁生日刚过，就被父亲接回了家。
原因是体校方面委婉地表示：「蔡筌筌的武术天赋很好，但品行方面还需要在家庭环境中继续教育。」
回到霞浦后，蔡厂长安排蔡筌筌进入自己的泡沫厂工作，可掌握了武术技能的蔡筌筌变得更加目中无人。
「现在谁还敢惹我？」
蔡筌筌经常这样对工厂里的工人炫耀，「我一个人能打你们十个！」
1992年2月，他因为抢劫罪被判刑3年缓刑5年。
法庭上，蔡筌筌一脸不屑地对法官说：「就这点小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你还觉得抢劫是小事？」法官严厉地问道。
「比起那些贪官污吏，我这算什么？」蔡筌筌满不在乎地回答。
蔡厂长坐在旁听席上，心如刀绞。
他没想到，送儿子去体校习武的决定，非但没有改造好蔡筌筌，反而让他变本加厉。最后竟然走上了犯罪。
缓刑期间，蔡筌筌表面上在工厂里老老实实上班，暗地里却和社会上的混混们勾结，参与各种违法活动。
1995年5月，他因为在缓刑期间犯故意伤害罪，被合并执行有期徒刑4年。
这一次，蔡筌筌终于要真正地进监狱了。
临走前，蔡厂长最后一次来看他。
「儿子，这次你要好好改造，出来后咱们重新开始。」蔡厂长含着眼泪说。
「爸，你别担心，监狱里那些人更不是我的对手。」蔡筌筌依然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在监狱里，蔡筌筌很快成了一方霸主。
他利用暴力手段控制其他犯人，甚至连狱警都对他有些忌惮。
蔡筌筌很快成了这个监区的老大。
更可怕的是，蔡筌筌在监狱里结识了许多职业罪犯，学会了更多犯罪技巧。
有经验丰富的盗贼教他如何开锁，有诈骗高手教他如何察言观色，有抢劫犯教他如何选择作案时机。
1998年8月，蔡筌筌刑满释放。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蔡厂长激动地迎接儿子回家。
可蔡筌筌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
他已经计划好了，这次出来，要干一票大的。
经过多年的监狱生涯，蔡筌筌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打架斗殴，而是开始幻想更刺激、更危险的犯罪行为。
「这些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
蔡筌筌对狱友们说过，「真正的高手，应该做一些让所有人都害怕的事情。」
1998年的秋天，蔡筌筌离开了霞浦，开始在全国各地混社会。
03
2002年4月，某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蔡筌筌拎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袋走了出来。
这是他第二次刑满释放，此时的他已经29岁，正值壮年。
「蔡筌筌，好好做人，别再回来了！」狱警在他身后喊道。
蔡筌筌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放心吧，我这次真的要洗手不干了。」
蔡筌筌确实有过金盆洗手的想法。
三年的牢狱生涯让开始向往普通人的平静生活。
出狱后，他没有回霞浦老家，而是直接前往云西，准备在那里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这次我要彻底改变，找个工作，娶个媳妇，过正常人的日子。」蔡筌筌对自己这样说。
在昆明的一个建筑工地上，蔡筌筌找到了一份搬砖的工作。工头看他身强力壮，很乐意要他：「小伙子，你看起来挺实在的，好好干，工资不会少你的。」
接着的几个月里，蔡筌筌确实表现得像个普通的打工者。
他每天准时上工，埋头干活，晚上回到出租屋里也很少出门。工友们都觉得这个福建来的小伙子挺老实。
「老蔡，你这人不错，就是话太少了。」工友小李经常这样跟他开玩笑。
「我就是个老实人，没什么话好说的。」蔡筌筌总是这样回答。
2004年初，工地上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蔡筌筌的想法。
那天，工地来了几个地痞收保护费，工头不敢得罪，乖乖交钱。其中一个小混混看蔡筌筌不顺眼，故意找茬：「你这个外地佬，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揍你？」
蔡筌筌当时强忍着没有动手。
「你他妈的聋了？老子跟你说话呢！」小混混继续叫嚣。
蔡筌筌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暴戾突然爆发了。
他想起了自己在体校学到的功夫，想起了在监狱里称王称霸的日子，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就这样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蔡筌筌心里想着，「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那天晚上，他悄悄跟踪那个小混混回家，然后在一个巷子里把对方打得半死。
「求求你，别打了！我错了！」小混混跪在地上求饶。
看着对方恐惧的眼神，蔡筌筌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快感。
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让他内心深处的恶魔彻底苏醒了。
「这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蔡筌筌内心狂吼着，「做什么老实人？那些弱者就应该被我踩在脚下！」
从那一刻起，蔡筌筌彻底抛弃了重新做人的想法。
他辞掉了工地的工作，开始重操旧业。
但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简单的偷盗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