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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爱收集姐姐不要的东西,小到食物,大到家具,到最后,我甚至捡走了她不要的人鱼

我总爱收集姐姐不要的东西。小到她嫌弃太甜的马卡龙,大到他不喜欢的旧家具。直到那个周六,她漫不经心地说:“我订了新鱼缸,旧

我总爱收集姐姐不要的东西。

小到她嫌弃太甜的马卡龙,大到他不喜欢的旧家具。

直到那个周六,她漫不经心地说:“我订了新鱼缸,旧的连鱼一起送你。”

可当工人们抬进那个巨型鱼缸后,我掀开罩布,彻底僵在原地——

里面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鱼。

他海藻般的长发在水中飘动,碧蓝眼睛静静望向我。

我颤抖着伸手触碰玻璃。

人鱼竟将手掌贴上与我相贴,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

01

从我拥有记忆开始,就养成了一个特别的习惯——收集姐姐林悦不要的东西。

这个习惯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也许是从她第一次把那件只穿过一次的羊毛大衣丢给我开始,也许是从她让我去拿她嫌太甜而没吃完的半盒马卡龙开始。

林悦总是用那种混合着不耐烦和无奈的眼神看我,就像在看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苏念,你是在我家门口装了监控吗?怎么每次我要丢东西,你都能准时出现?”她曾经这样问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而我总是用最乖巧的语气回应:“因为我和姐姐心有灵犀呀。”

其实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我把她的社交账号设置了特别关注,每天都要刷新几十遍。

我们的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林悦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的母亲是个成功的女企业家,而我的父亲——用林悦的话来说,是个“靠脸上位”的男人。

父母离婚后,父亲迅速凭借出色的外貌和情商,赢得了林悦母亲的青睐。而我这个拖油瓶,也因此沾了光。

虽然不能住进她们那个豪华的家,但至少得到了一间小公寓,以及收集林悦“废弃品”的特权。

这周六的早晨,我又收到了林悦的消息:“过来一趟,衣柜要清一清。”

我立刻放下吃了一半的吐司,抓起背包就出了门。

到林悦家时,她正指挥保姆把一堆衣服打包。

“这些,还有这些,都拿走。”她甚至没抬头看我,继续在衣柜里翻找着,“这件范思哲的连衣裙我只穿过一次,标签还在上面,你也一起拿走吧。”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件质感高级的裙子,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精致的刺绣。

“谢谢姐姐。”我说。

林悦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打量我。她今天穿了一身香奈儿的套装,衬得她本就出众的气质更加耀眼。

“苏念,你就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吗?总是捡我剩下的,不觉得委屈?”

我摇摇头,把裙子仔细地叠好放进包里:“姐姐用过的东西都特别好,我怎么会委屈呢。”

她轻哼一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拿去,买几件新衣服。别整天穿得像个二手货回收站。”

我没有接那张卡:“不用了姐姐,我衣服够穿。”

林悦强行把卡塞进我手里:“让你拿着就拿着。下周末陪我去海边散心,我最近心情不好,需要有人陪。你总得穿得体面点,不能丢我的脸。”

我握着手里的卡,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我环顾这个小小的公寓。除了墙面是我自己刷的,屋子里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曾经属于林悦——从客厅的真皮沙发到她淘汰下来的电视,从卧室的梳妆台到阳台的躺椅。

我把新拿回来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那件范思哲的裙子被我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正当我准备整理其他衣物时,手机又响了。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忘了说,我书房有个旧鱼缸,占地方,明天叫人给你送过去。”

我回复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好的姐姐,谢谢姐姐~”

放下手机,我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林悦的妹妹,还是她专属的废旧物品回收站。

02

一周后,我陪着林悦来到了三亚的亚龙湾。

她戴着最新款的Gucci太阳镜,躺在私人沙滩区的躺椅上,而我则负责照看她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行李。

“苏念,你就带了这么个小包?”她透过墨镜的上缘瞥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拍了拍我的双肩包:“够用了。”

林悦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算了,反正我的衣服穿两次就不要了,到时候你挑几件喜欢的拿走。”

她突然想到什么,坐直了身子:“对了,你爸妈以前到底是怎么养你的?怎么养成这么个畏畏缩缩的性格?”

我低下头,用手指在沙滩上画着圈圈:“他们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离婚了,各自组建了新家庭。我是奶奶带大的。”

林悦的表情微微一动:“那你奶奶呢?”

“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我说,“后来爸爸把我接回来,然后就认识了阿姨和你。”

林悦轻轻“啧”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说你,怎么兜兜转转,最后落到我手里了?”

我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因为姐姐是好人啊。”

“得了吧,少给我发好人卡。”她重新躺回椅子上,“去,给我买杯椰子水,要现开的。”

我应声而起,小跑着去了饮料区。

等我捧着椰子水回来时,看见林悦正在和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交谈。

“就她吧。”林悦朝我这边指了指,“带她去体验一下那个海底潜水。”

我愣了一下:“姐姐,我不去也行...”

“钱都付了。”林悦挥挥手,“去拍几张照片回来,让我看看效果。”

工作人员热情地引导我前往潜水区域,一路上详细介绍着潜水注意事项。我心思却飘到了别处,回想起刚才林悦那一闪而过的、似乎是关切的表情。

潜水体验比我想象的要令人不安。

海水清澈见底,各色热带鱼在身边游弋,一切都美得不真实。但当我望向远处那片深水区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突然攫住了我。

那深蓝色的水域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蠕动,隐约中,我好像看见一道修长的影子一闪而过。

不适感让我提前结束了潜水,匆匆返回岸上。

“这么快就回来了?”林悦挑眉,“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说不清刚才的感受,只好摇摇头:“可能有点晕水。”

林悦嗤笑一声:“没出息。算了,反正过两天我家那个大鱼缸要换新的,旧的连鱼一起送你,让你在家看个够。”

我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放在心上。

直到三天后,一辆小货车真的停在了我家楼下。

“是苏念女士吗?”司机拿着送货单核对着信息,“林悦小姐让我们送来的鱼缸。”

当我看见四个壮汉从车上抬下来的那个近四米长的巨型鱼缸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确定是送给我家的?”我难以置信地问。

司机确认了一下单据:“地址没错。林小姐特意嘱咐要轻拿轻放,说里面是她珍藏的宝贝鱼。”

我手忙脚乱地指挥工人们把鱼缸安置在客厅唯一能放得下的位置——挪开茶几后刚好能塞下。

送走工人后,我盯着那个被黑布罩着的鱼缸,犹豫着是否该给林悦打个电话。

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我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黑布。

然后我彻底僵在了原地。

鱼缸里,一个上半身是人类男性,下半身是银色鱼尾的生物正静静地看着我。他那海藻般的深蓝色长发在水中轻轻飘动,一双碧蓝的眼睛像是装进了整个海洋。

人鱼轻轻摆动着尾巴,将手掌贴在玻璃上,仿佛在向我打招呼。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03

我在沙发上呆坐了将近三个小时,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

林悦送了我一条活生生的人鱼。

这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情节,但它确实发生了。那个美丽的生物此刻就在我家客厅的鱼缸里,时不时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玻璃,吸引我的注意。

最终,我鼓起勇气,再次走近鱼缸。

人鱼立刻靠了过来,整张脸几乎贴在玻璃上。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耳后有着薄纱般的鳍状结构。

“你...你好?”我试探性地打招呼。

人鱼的尾巴欢快地摆动起来,激起一串气泡。他张开嘴,发出一串“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林悦打电话。

“姐姐,那个鱼缸...里面的...鱼...”我语无伦次。

林悦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哦,那条鱼啊,你看着养吧。养不活就放了,或者炖了吃也行。”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怎么能...”

“有什么不能的?”林悦打断我,“我花了六万八从特殊渠道买的,据说还挺稀有。不过养了两个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送你玩了。”

我还想再问什么,但林悦已经挂了电话。

转头看向鱼缸,人鱼正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某种期待。

“看来你得在我家住一阵子了。”我对着他说。

人鱼似乎听懂了,愉快地在水中转了个圈。

接下来的几天,我尝试着照顾这条人鱼。我上网查询人鱼的饲养方法,但得到的都是调侃和嘲讽。有人说我在编故事,有人建议我改说捡到了魅魔,更有人开始讨论人鱼的恋爱可能性。

无奈之下,我只好凭直觉来。

我发现他喜欢吃新鲜的鱼类和海鲜,于是我每天都去市场买最新鲜的鱼虾。他也很喜欢水果,特别是草莓和芒果。

洗澡成了个大工程。我不得不把他从鱼缸里抱出来,放进浴缸里清洗。他的皮肤摸起来凉爽滑腻,鱼鳞在灯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第一次给他洗澡时,他显得特别兴奋,尾巴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溅得我全身湿透。

“别闹了。”我假装严肃地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尾巴。

他立刻安静下来,但尾巴尖却悄悄地卷起来,勾住了我的手腕。

我注意到,每当我触摸他的尾巴时,他的耳鳍就会变成淡淡的粉色,像是害羞了一样。

更令我惊讶的是,他似乎不愿意独自待在浴室或鱼缸里。每次我试图离开,他都会发出焦急的声音,甚至有一次试图从浴缸里爬出来,结果摔在了地板上。

我只好把他安置在客房的床上,用厚厚的浴巾裹住他的尾巴。但他还是不满意,尾巴不停地摆动,直到我把他带到我的卧室,他才安静下来。

“你该不会是想和我一起睡吧?”我无奈地问。

人鱼立刻用尾巴轻轻缠住我的小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最终我妥协了,在我的大床的另一侧为他铺了厚厚的毛巾,让他睡在那里。

那天夜里,我醒来时发现他的长发散落在我的枕头上,尾巴不知何时又缠上了我的腿。在月光下,他睡得像个孩子,安静而美好。

我轻轻叹了口气,第一次意识到,这条人鱼可能不像我最初想的那么简单。

04

与人鱼共同生活了两周后,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海澜”,因为他那双眼睛就像清晨的海面,蔚蓝而清澈。

海澜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势和指令。他能够准确地表达饥饿、疲倦或者想要陪伴的需求。

但我从未想过他能够说话。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海澜则趴在鱼缸边缘看着我。我习惯性地和他聊天,讲述我的一天,抱怨工作的烦恼,甚至分享一些小时候的回忆。

“海澜,你知道吗,我奶奶家就在海边。”我一边翻书一边说,“小时候我经常去沙滩上捡贝壳,有一次还捡到了一个漂亮的玻璃瓶,我以为那是美人鱼的宝物,珍藏了好多年。”

我笑了笑,继续说:“后来才发现那只是个普通的调味瓶,可能是哪个游客丢下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的声音响起:“调味瓶...也很珍贵。”

我猛地抬起头,看见海澜正专注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动着。

“你...你会说话?”我惊讶得书都掉在了地上。

海澜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听你说话,学会的。”

他的声音清澈如山涧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接受了我的美人鱼不仅会说话,而且通过日常倾听就学会了中文的事实。

“你们人鱼都这么聪明吗?”我好奇地问。

海澜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我们...学习快。人类语言...不难。”

他说话还不太流利,但已经能够表达基本意思。

随着交流的增多,我了解到海澜来自一个远离人类的深海人鱼族群。他是在一次探险活动中不小心与族人走散,后来被人类捕获的。

“我想回家。”有一天,他突然这样说,眼神黯淡。

我的心沉了一下。一方面,我理解他对家乡的思念;另一方面,我却担心如果他离开,会暴露林悦购买珍稀生物的事情。

“人类...好人。”海澜看着我,突然说,“你...好人。”

我感到一阵内疚。我留他在这里,到底是真的为他好,还是只是为了保护林悦?

随着时间推移,海澜的语言能力飞速进步。不到一周,他已经能够流利地与我对话,甚至学会了一些流行词汇。

但也就在这时,他开始表现出更多令我困惑的行为。

他越来越喜欢肢体接触,总是找机会碰触我的手臂或头发。他的尾巴颜色会随着情绪变化,当我靠近时,常常会变成明亮的银蓝色,带着淡淡的粉色光晕。

更令我困扰的是,他开始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有一次物业管理员来查水表,海澜立刻沉入鱼缸底部,直到陌生人离开才浮上来,尾巴不安地摆动着。

“你不喜欢别人来家里?”我问。

海澜认真地看着我:“只喜欢你在。”

我开始在网上查询人鱼的行为资料,但大多数结果都不靠谱。直到我找到一篇学术论文,提到某些海洋类人生物会与救助者形成强烈的依附关系,甚至会产生求偶行为。

论文警告说,这种关系虽然看似浪漫,但实际上可能对双方都有害。

我关上电脑,心情复杂地看着正在玩着我昨天给他买的水中海藻球的海澜。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立刻游到鱼缸边,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我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05

海澜开始表现出更多类似人类的情感需求。

他喜欢我给他梳理长发,喜欢我喂他吃切好的水果,更喜欢我坐在鱼缸边,把手指浸入水中,让他轻轻蹭我的手掌。

“苏念,”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正在给他修剪过长的指甲,闻言停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尾巴不安地摆动起来:“我怕你像林悦一样,不要我了。”

我怔住了,从未想过他会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林悦姐姐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海澜低下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我听见你打电话。你说...我是她不要的,送给你了。”

我感到一阵心疼,伸手抬起他的脸:“海澜,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他直视我的眼睛,目光锐利得不像平时那个天真的人鱼,“你会把我送回去吗?或者像她说的那样,把我...炖了吃?”

我连忙摇头:“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海澜的表情柔和下来,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脸颊上:“我相信你。”

但信任是脆弱的。自从那次对话后,我注意到海澜的行为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更加密切地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每当我拿起手机,他就会游到鱼缸边,试图看清我在和谁聊天。我出门上班时,他会显得焦虑不安,而当我回家时,他又会异常兴奋,尾巴拍打出巨大的水花。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鱼缸里的水变得异常浑浊,海澜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海澜!”我惊慌地跑过去,“你怎么了?”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冷漠表情:“你今天见了谁?”

我愣住了:“什么?”

“你身上有陌生的气味。”他的声音低沉,“海洋的味道。”

我想起来,今天公司组织去了海洋馆团建,我还摸了摸海豚。

“只是去了海洋馆而已。”我解释道。

海澜的尾巴猛地拍打水面,溅起一片水花:“你去看别的海洋生物?你不满足于只有我吗?”

我后退一步,被他话语中的占有欲吓到了:“海澜,那是工作活动,我不是...”

“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他打断我,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海澜的情绪波动让我感到不安,他不再是最初那个温顺乖巧的人鱼,而是展现出了一种令我陌生的偏执。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海澜恢复了平静,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他乖巧地吃着我准备的早餐,甚至还哼起了某种旋律奇特的歌谣。

“对不起,苏念。”他轻声说,“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我看着他愧疚的表情,心软了下来:“没关系,我理解。”

但内心深处,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一周后的晚上,我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睁开眼,发现海澜正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怎么出来的?”我惊讶地问。鱼缸的高度应该不是他能轻易爬出来的。

海澜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苏念,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