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江逾白,他的见面礼是价值千万的珠宝。
我连忙推脱:“小叔叔,我不要……”
后来他忘情般凶狠地吻上我。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01
“彻底断了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江知谦一时兴起的浪子游戏终于要结束了。
我带着哭腔问道:“能给我留点什么作为纪念吗?”
那边人一声嗤笑。
“拿钱滚。”
身后的人已经缠绵地吻上我的耳边,我的鬓角。
金主不耐烦地挂掉电话。
而我,除了床边这个看起来斯文矜贵实则双开门八块腹肌的男人,已经一无所有。
2
江渝白将搂在怀里的我更用力拉近了些。
“现在,你可以认真一点对我了吗,楚嘉茵?”
我身后被抵着,即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寸皮肤逐渐变的灼热发烫。
“小叔叔……别,明天还要上班。”
他不喜欢我这么公事公办地叫他。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男人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嘴角偏生噙着蛊惑人心的笑意。
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一点点解开了皮带的扣子。
“你最好祈祷你还有力气。”
02
听说江知谦这位小少爷在和我分手之前就和小明星打得火热。
为她砸钱砸资源,用尽了人脉将她捧成了圈内众人皆知的金丝雀。
顺便让我沦为笑柄。
好在给的分手费足够多,我不介意留一份体面。
可谁知道人能倒霉到这个程度呢?
我预定了饭店和甲方谈生意,中年发福的男人两杯酒下肚,就开始手不安分地往公司里新招的小姑娘腿上摸。
三番两次,小姑娘快急哭了。
我看不下去,一杯酒泼过去,嘴角却带着笑:“哎哟,抱歉抱歉,您看我真是的,这一喝多了酒,手和王总一样忍不住乱摸。”
江知谦长身玉立,眉目冷峻,站在饭店门口冷冷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可惜了,晚分几天我也能狐假虎威一场。
将瑟瑟发抖的新同事拉到身后,我漫不经心地对着一身狼狈的领导道歉:“王总,真对不住啊,手滑。”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是回敬他前一刻手滑到人姑娘大腿上的事。
餐厅大堂里的同事和其他客人不由得一个个发出“噗嗤”的笑声。
男人一张还算端正的脸气得面目扭曲,看起来几度想要发作。
而我的目光却没忍住看向门外的江知谦。
远处目光淡漠的男人似乎向这里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王总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一眼,收回的时候,多少带了点阴鸷。
“你他妈的都被人玩剩下不要了,摆谱给谁看!?”
“今天要是不对嘴吹完这几瓶,这事儿没完!”
我默不作声,轻轻捏了下小姑娘的手。
大不了明天辞职不干了呗,反正分手费也到手了。
只不过——
江知谦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挽着小女友,意有所指地倚在门沿。
嘴角挂着散漫轻蔑的笑容。
“她能喝酒的。”
“喝醉了的样子才更有趣。很值得一看。”
那看猎物一样玩味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的恶心。
几个人事的小姑娘还不知道,目光惊愕地在我和江时谦之间来回打转。
我笑了笑:“我们分手了,江先生,如果要旧事重提,那我只能说,你没什么特别的,穿上衣服或脱掉都没什么好看。”
江知谦愤然而诧异地看着我。
那双狭长的眼眸中目光更冷了,瞪视我的眼神几乎要将我射穿。
一直站在江知谦身边小鸟依人的女人,这时也走了过来。
“算了,知谦哥哥,楚小姐可能只是放不下你,或者拟可以给她介绍一份新工作。而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落落大方,一点都没有自己面对的是喜欢的男人前女友的尴尬。
我们四目相对,彼此了然地笑笑。
我以为这个金丝雀和历往那些围绕在江知谦身旁的莺莺燕燕不一样。
但是,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补妆的时候,她还是站在我身后挑衅似的笑了。
“抱歉,楚小姐,你的确有几分像我,不过年轻漂亮才可以恃宠而骄。”
我也笑了笑。
“那祝你和其他的前任不一样,能一直年轻漂亮。”
04
其实,江知谦从来不瞒着我出轨。
我记得印象比较深有一次,提前约好了陪我爸妈看看养老的宅子。
车都开到半路了,他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
江知谦在前排开车,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帮我接一下。”
我接听。
对面却传来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声。
“知谦哥哥,我出车祸了,怎么办?你来找我好不好,我害怕。”
我将手机扔到了前排副驾驶。
江知谦神色是明显的冷而不耐烦,说出口的话却和和气气:“乖,你找我助理。今天有一些公司的事要忙。”
我要被他气笑了。
当着我的面能如此面不改色地撒谎,想必曾经很多次对我爽约说在公司忙,也是流连花丛的借口。
说他滥情吧,他简直能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家世优渥的底牌,渣得坦坦荡荡。
“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我真的很怕,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知谦的眉蹙得更紧,满脸写着烦躁,但脱口而出的话却是:“麻烦死了,你在哪儿?定位发我。”
我鼓弄着上颚的肉,江知谦挂了电话改了导航好一会儿,似乎才意识到有我这么个人。
“我去看一眼,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说:“江时谦,你答应我的。”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看了好一会儿,他软下了语气哄我:“茵茵,别闹了。”
“宋家独生女,这笔单子只要在她身上下点功夫,逢场作戏而已。”
其实我没那么在乎。
真话假话,是爱非爱。
在一次又一次猜忌和争吵中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
车到了地方,我以为多严重的车祸,结果就是女生的电动车剐蹭了一下人家的狗,商议赔钱的事。
我真不信宋家会没钱,也真不信宋微有电话里说的那么慌张。
事后她曾经亲口跟我说:“就算是一条人命,我宋家想要就要了,一只狗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知谦哥哥真的会为了一只狗来找我。”
但此刻,宋微直接扑上去抱住了江知谦。
“知谦哥,你来了。”
江知谦看了一眼现场,几乎有点无奈地发笑:“你没受伤啊?就因为这个?”
宋微还是一副委屈极了的可怜模样,她长得娇憨,就连落泪也惹人心疼。
“那我不会骑车诶,一直都是司机接送我啊,我撞到狗狗真的很怕很怕,平时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
也许宋微喜欢江知谦是一时兴起,也许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绞尽脑汁想到的招数也不过如此。
但真的不够看,比起江知谦层出不穷的前任,她几乎显出一种天真的愚蠢。
我准备将车窗摇上。
一秒都看不下去。
江知谦却偏偏要走过来,俯身跟我讲:“老婆,我陪她处理一下,抱歉。”
宋微脸色僵了僵,半晌才开口。
“哦,我不知道车里坐着的是嫂子。”
“对不起啊,知谦哥,打扰到你们约会了吧?”
我揉了揉眉心,开始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我们俩没领证。”
“你猜他刚刚那句老婆,是不是非叫不可?”
后来的后来,江知谦还是利用宋微谈成了生意。没办法,自以为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拒绝清醒,她们总以为能够救赎商业联姻中的男人,给他爱,给他激情,给他自己有的一切。
然后为此像斗兽一样与女人竞争,并乐此不疲。
可我累了。
所以我要分手。
但我不能主动提起。
因为我已经和江知谦这个狗东西蹉跎了太久,他的感情泛滥、廉价至极,那至少我得要点儿钱吧。
5
但和江知谦的小叔叔搞在一起,这完全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
我不知道江逾白是不是早就认出了我。
如果是,那他的伪装实在太高明。
灯红酒绿的场子里里,男人坐在角落一隅,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姿态懒散,矜贵从容,桃花眼凌厉风流。
这样的品相,就算是色彩迷离的灯光闪烁中,仍然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可碍着那气场实在冷冽,居然无人上前搭讪。
我当时已经快喝醉了,举着话筒唱匆匆那年,无端想起了曾经和江知谦刚认识的时候。
自以为是门当户对,自以为最相配。
追在他屁股后面大半个青春,直到风流成性的江逾白爷拽着我的手出现在他那群纨绔子弟的朋友面前。
黝黑深邃的眸子有一瞬亮光,随后少年展开恣肆又张扬的笑意。
“楚嘉茵,你们嫂子,我俩交往了。”
众人开始嗷嗷叫着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那时候的江时谦满眼还都是楚嘉茵。
他一把抱起我,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直到差点掉下去的我紧张地抱住他的脖子,死死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又笑起来。
随后,一个吻缠绵而娴熟地落下。
……
我不知道我怎么鬼使神差想起这些。
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江逾白的桌子前,将他面前的酒拿过来一饮而尽。
男人略显讶异地皱了皱好看的眉。
只听我笑着举杯对他说:“江知谦,我要敬你一杯——敬你浪费了我一整个青春。”
“我他妈喜欢了你整整四年!一千多天!我真的真的想过和你的未来,和你结婚,和你有一个小孩……你想过吗?”
面前的男人脸色骤冷,如花瓣般的薄唇轻启。
“没想过。”
“还有,你该走了。”
他不由分说地抓着我的手腕往外走,真奇怪,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会这么执着地一路牵着我?
按照江知谦的性格,他应该对我这番愚蠢的剖白大肆嘲笑,然后擦一擦笑出来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跟我说:“能别幼稚了吗,楚嘉茵。”
“我都答应娶你了。”
可当时我实在醉的厉害,我死死抓着江逾白的衣领,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你不爱我了,你可以告诉我呀,我不会纠缠着你的,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你说我怎么那么能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忍受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忍受她们一次又一次挑衅我羞辱我,我难道就没有自尊心吗?”
手指戳了戳胸口,我咧着嘴又笑又哭。
“我有啊,江知谦,它在这里呢。”
男人将我抵在黑暗中的墙壁上,绵长的吻因为我加重力道而带了血腥气,他却只是沉沦,睫毛些微颤抖着,手扶在我脑后。
“就这么喜欢他?”
我听见他有点咬牙切齿地问。
后来——再后来——
一夜荒唐尽欢,两人皆是忘情。
我的吻缠绵落下,他修长手指抚过我的长发。
就爱他吧,至少这一晚。
6
后来我清醒了,震惊地看着床上的男人,在心里刀了自己一千遍。
明明好不容易决定脱离虎口,这算怎么回事?
如果说江知谦是风流成性的渣,那江逾白就是深不可测的可怕。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知谦高调地与我十指相扣,介绍给他家里人认识。
他爸妈的态度礼貌又疏离,好像并不奇怪他身边多了个女伴。妹妹倒是勾起一个笑容:“还是这个嫂子漂亮,长得像小明星似的。”
她夸我的时候,嘴角噙笑,但眼神高贵而轻蔑。
而江逾白恰好从外面回到别墅,穿着深灰色的风衣,身后的助理撑着一把黑伞,他掸了掸细雪,碎发乌黑,玉雕似的一个人。
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了我身上。
只是淡淡一瞥。
我学着江知谦喊他一声“小叔叔”。
江逾白生了一双雾气朦胧的桃花眼,与外界传闻中杀伐果断、手腕狠戾的商圈大佬形象相去甚远,他看谁都是礼貌客气的,只是好像身边有一道屏障。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家小少爷对自家小叔叔也有几分忌惮。
沉默打量了片刻。
“上次拍卖会收了一套翡翠的头面。”
“嘉茵肤白,倒衬得起这样的绿色。”
即便知道江家不缺钱,可我还是吓得瞳孔地震,能摆在拍卖会上的藏品,他居然这样随随便便送了只见过一面的侄媳妇儿?
“小叔叔,我,我不要。”
……
后知后觉想起昨晚上酒精上头后那些呢喃的缠绵的话,不像是推拒,更如欲拒还迎。
脸灼烧得滚烫,我抓起衣服就跑。
想了想不太合适,又从身上搜罗了一千块钱放在床头。
等我坐上出租车飞速逃离现场之后,微信收到了江逾白发来的消息。
“?”
我快疯了。
司机在前面开车一面问我:“没事吧,姑娘?”
我面无表情地发疯。
“有大事。我当小三被发现了,原配开车在后面追,麻烦师傅您快点。”
江家的男人决不能要。
可怕得很。
07
我没想到江知谦在不久后还能理直气壮地给我打电话。
跟我说他家的家宴,需要我出场再和他扮演一下恩爱情侣。
他是如此理直气壮:“最近你想买什么,我去签单,配合好这一次。”
我问:“你的女朋友呢?”
江知谦低笑出声:“楚嘉茵,你真的脾气太好了,我以为你会称呼为‘横插一脚那个三儿’呢,还女朋友,她配吗?”
“一个玩玩而已的金丝雀,要多少有多少,不值钱。”
我忽然觉得很可悲。
江逾白和他是血脉至亲,两个人骨子里流淌着江家一样的薄情冷血。
估计醒来之后他也会这么想我。
轻浮,随便,浪荡。
“行了,嘉茵,我耐心有限,你妈还住在疗养院呢。”江知谦还在说话,声音已经没了笑意:“你知道的,我不会哄女人,差不多给个台阶你也该下了。我再给你另加一百万。”
我想起曾经刚在一起,江小少爷陪着我去看妈妈。
我有些忐忑。
妈妈已经认不清谁是谁,像个不听话的孩子,我接过护工的蔬菜粥喂给她的时候,她忽然咳嗽喷出饭来,飞溅的汤汁落在江知谦的高定阿玛尼西装上。
他却只是乖巧地蹲下身来,眼睛里全是笑意:“阿妈,我是知谦,这是嘉茵,我们俩要结婚的。”
听得人心尖儿狠狠一颤。
后来,他问我:“跟我闹脾气?你妈住的疗养院不缺钱了?”
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自以为是的默契会变成一把刀,在浓情蜜意被消磨殆尽的时候,猝不及防狠狠插在心口。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能颤抖。
“好。”
“我去。”
08
宴会上,江知谦揽着我的腰。
外人看来我们似乎仍然是那一对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可他暗中轻捏了一下软肉,嘴角挑起意味深浓的笑。
“胖了?”
我扣住他的手腕想甩开。
“长点肉好,之前一摸一把骨头,我说楚嘉茵,离开了我,你倒是挺滋润的?”
我在饭桌下狠狠地踩上他的脚。
男人却直勾勾地看了我一会,转头剥起了虾,他剥壳细致,挑了虾线之后又熟稔地将雪白的虾肉蘸了我喜欢的料汁。
下一秒,虾肉已经放到了我碗中。
“哇,哥,你也太宠嫂子了吧。”
我夹出那颗虾,看着他:“江知谦,不合适。”
他勾起唇,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从看到我就开始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一只手臂搭在我的椅背上,姿态闲适,实则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给女朋友剥虾有什么不合适?”
“前女友。”我纠正他。
“我同意了吗?”
“我没记错的话,是你提的。”
……
针锋相对,谁也不让。
就在这时候,修长洁白如玉雕的手递过来一碗热汤。
“进门看你咳嗽了两声,最近降温,别贪凉。尤其海鲜生冷,吃点暖身的好一些。”
江逾白声音平淡柔和,就像是无数恩爱夫妻日常一样。
他目光灼灼,不躲不闪地迎上了江知谦质问的眼神。
“小叔叔,嘉茵是我女朋友,似乎还轮不到外人来关心。”
“我都听清了,你没听清么?你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嘉茵跟我闹脾气。”
我再也忍不住“啪”地摔了筷子。
“江知谦,我闹脾气?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真可笑啊,曾经我跟你闹过不少次,哪一次不是自取其辱,现在我不哭不闹了,你又腆着一张脸迎上来!”
整个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凝,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只有江知谦的亲妹妹江雪柔笑了:“行啊,嫂子成了婶婶,楚嘉茵,你还真有本事。一钓就钓了两个。”
我冷笑:“这也值得江二小姐嫉妒?”
“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知谦往椅背上一靠,目光轻蔑扫过了我。
“算了,小叔叔,不就是一个楚嘉茵吗?你喜欢让给你就是,反正我也玩够了。”
握着刀叉的手柄几乎嵌进掌心,生疼。
我强忍着摇摇欲坠的泪水。
心底最后一点点关于两个人的美好回忆也被践踏成污泥。
就这样吧,就到此为止吧。
这个人已经烂透了。
我起身想离开。
但还没来得及动,就看到了江逾白解下自己的翡丽腕表,松了袖口,毫不犹豫一拳砸了下去。
09
不知道和江知谦有没有关系。
又或者是他的小金丝雀误解了什么。
我被公司以“优化结构”为由解雇了。
我不太难过,甚至收拾东西的时候,心上涌起的遗憾都是淡淡的。
或许过于轰轰烈烈地燃烧一段爱情注定无疾而终。
用手里攒下来的钱,加上江知谦给的分手费,变卖我不需要的奢侈品,还算一个可观的数目,我大学学的金融,买点基金炒炒股票,索性将自己宅在了家。
“他说他后悔了?!”
闺蜜许甯以为我失恋后主动辞职,在家里酩酊大醉寻死觅活。
连夜找上门说要陪着我。
结果不用我解释,她直接看到了自家传媒公司的内部消息:“我靠,那个新晋小花不是勾搭江知谦上位的吗,你猜怎么着,她家站姐被收买,爆了一堆黑料,这人的星途算是废了!”
我在有条不紊地切着葱花香菜。
锅里炖着她爱喝的鲫鱼汤,汤底雪白微稠,沸腾着袅袅白烟。
“哦,也许是玩腻了,想分手了吧。”
许甯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沙发上窜起来:“真的假的?!”
我将火调小,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少爷脾气不都是一阵一阵的么?”
“不对呀,我可从没有听说江知谦分手闹得这么不体面的,而且他当初追的那人多声势浩大?你记得吗?都上热搜了,我记得那女的也是阴阳怪气内涵你,我还用小号跟她对骂呢。”许甯摸着下巴思索,“我以为江知谦这次动真格的,毕竟为了小明星跟你分手啊。”
我将葱花香菜撒上,盖好锅盖。
“不。”
“阿甯,他不是为了一个小明星跟我分手。”
“那是为什么?”
我自嘲似的笑笑,曾经以为撕心裂肺的伤痛,现在竟然能轻描淡写地提起。
“因为我不自量力,我跟他说结婚。”
许甯愣了好一会儿,才拍手称快,“好好好!后悔了吧!活该!”
我将鱼汤盛给她。
“都是过去的人,提他做什么?尝尝我的手艺还和从前一样吗。”
“嗳,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他要是浪子收心真的爱上你了呢?”她兴致勃勃地追问。
“大概他前任也是这么想的。”我似笑非笑,“浪子回头不如狗。”
许甯满足地舀了一勺汤,眼中满是得意狡黠。
“想当初你跟江知谦这个风流大少在一起,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受伤呢?结果现在……”她满脸看好戏的意味,“只怕某人肠子要悔青了。”
番外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