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北半球白昼最短的一天,阳光以最平缓的角度掠过西北大地。甘肃的戈壁、宁夏的灌区、青海的高原、新疆的绿洲,在冷冽的空气里舒展着独特的肌理。
当代摄影的核心在于捕捉真实的当下,而非复刻刻板的“西北符号”——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温度、产业中的新生、自然与人文的共生,才是冬至西北最值得定格的画面。

甘肃的冬至,藏在黄河两岸的烟火与戈壁的苍茫之间。在兰州,黄河铁桥不再只是游客镜头里的地标,清晨的桥面被晨雾笼罩,环卫工的扫帚划过结冰的路面,通勤者裹紧棉衣匆匆走过,雾气中呼出的白气与桥下缓慢流淌的黄河水构成动态的层次。
用广角镜头捕捉这种“人与城的共生”,冷色调的桥面与暖色调的行人衣物形成对比,无需刻意渲染,便是最真实的当代都市切片。
向西至张掖,丹霞地貌在冬至的柔光下少了几分浓烈,多了几分沉静,更值得关注的是丹霞边缘的村庄——村民们趁着晴好天气晾晒冬储的洋芋,土坯房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孩子们在村口的空地上追逐嬉戏,长焦镜头能精准捕捉到晾晒洋芋的褶皱纹理与孩童脸上的冻疮,这些细节是西北乡村冬日生活的鲜活注脚。

宁夏的冬至,带着灌区特有的温润与踏实。在银川平原,黄河灌区的冬日农田并非一片荒芜,收割后的稻田里,农机手正在检修农具,为来年的春耕做准备。
夕阳下,农机的金属部件反射着柔和的光,田埂上的枯草与远处的灌溉水渠构成简洁的线条,用纪实手法拍摄这种“农闲中的忙碌”,能展现当代农业的有序与生机。城区里,老巷中的羊肉馆是冬至的核心场景,但不必聚焦于热气腾腾的餐桌,不妨将镜头对准后厨——厨师麻利地切着羊肉,玻璃窗上凝结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的街景,或是门口排队的食客,他们的交谈、等待,以及手中攥着的暖手宝,都是当代宁夏人冬至生活的真实写照。
此外,中卫的腾格里沙漠边缘,光伏电站的光伏板在冬至的阳光下整齐排列,蓝色的面板与黄色的沙漠形成强烈视觉冲击,拍摄光伏板与沙漠、远处村庄的呼应,能呈现西北能源转型的当代图景。

青海的冬至,底色是高原的纯净与坚韧。在西宁,东关大街的清晨比往日更热闹些,回族群众穿着传统服饰采购冬至食材,街边的牛羊肉铺前挂着新鲜的肉品,商贩的吆喝声与自行车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
用街拍的方式捕捉这些瞬间,无需刻意构图,自然的人流与光影就能构成有故事感的画面。向南至青海湖,冬至的湖面虽未完全封冻,但岸边已结起厚厚的冰层,候鸟在冰面与湖水的交界处栖息,远处的雪山在晴空下清晰可见。这里的拍摄无需追求“壮阔”,不妨聚焦于冰层的裂纹、候鸟的羽毛纹理,或是湖边牧民放牧时留下的蹄印,这些微观的细节更能体现高原冬日的静谧与生命力。
在共和县的塔拉滩,光伏产业园与草原、雪山相映成趣,牧民的羊群从光伏板下走过,这种“新能源与传统牧业共生”的场景,是当代青海最具代表性的画面之一。

新疆的冬至,跨度极大的地貌造就了多样的拍摄场景。在乌鲁木齐,红山公园的晨练人群是冬日里的一抹活力,老人们在寒风中打太极、跳广场舞,呼出的白气在阳光下形成细小的水雾。
用长焦镜头捕捉他们脸上的表情,皱纹里藏着对生活的热爱,这是当代都市老人的真实状态。向北至阿勒泰,喀纳斯的冬日虽被白雪覆盖,但并非只有“童话世界”的刻板印象,更值得关注的是当地图瓦人的日常生活——他们在木屋里烤火、制作奶制品,门口的雪地上堆着过冬的柴火,炊烟从木屋的烟囱里缓缓升起,与远处的雪山融为一体。
拍摄时不妨采用低角度,让木屋、柴火与雪山形成层次感,展现传统生活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在南疆的喀什,老城的冬至充满烟火气,巴扎里的商贩依旧热情,卖馕的摊主转动着馕坑,烤包子的香气弥漫在街巷里,穿着艾德莱斯绸的妇女挑选着布料。这里的街拍要注重“真实感”,避免过度美化,自然的光影与人物的神态,就是最动人的画面。
此外,在克拉玛依的油田,冬日的抽油机在寒风中依旧运转,金属的机身与白雪覆盖的戈壁形成强烈对比,拍摄抽油机与落日、戈壁的组合,能展现新疆工业的坚韧与当代发展的脉搏。
冬至的西北,没有浮夸的景致,只有真实的肌理。当代摄影的意义,就在于抛开刻板印象,去捕捉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温度、产业中的新生、自然与人文的共生。
无论是城市的街景、乡村的日常,还是产业的转型、自然的细节,都值得我们用镜头去定格——这些画面,既是西北冬至的真实写照,也是当代中国西北发展的生动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