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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全家利用我冲喜换命,却不知我有预见未来的天眼,于是他们上门那天,全村人都拿刀堵在村口

我是被裴家嫌弃的童养媳,一双灵眼能看穿未来。养在老宅十五年后,裴家继承人裴念青病入膏肓,他们才想起来接我回去冲喜。我正坐

我是被裴家嫌弃的童养媳,一双灵眼能看穿未来。

养在老宅十五年后,裴家继承人裴念青病入膏肓,他们才想起来接我回去冲喜。

我正坐在老宅院子门口,用弹弓打向树上偷果子的小男孩,顽劣的笑道:

“你投我家树上的果子,来年夏天可是会得热射病,活活热死在田埂上。”

小男孩浑身都在发抖,他全家人都跪在我面前拼命道歉。

坐在轮椅上的裴念青正好来到我身旁,冷嗤一声:

“老宅周围都是乡下人,果然愚昧无知。”

我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抬眸冷冷睨着他。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周围的乡下人愚昧,而是他们都知道,我的眼睛能看到未来。

1

我懒洋洋的倒了一壶茶,燃了一炷香,温吞的摇盏入海。

裴家一行十几个人,就那么堆院子里,满脸嫌弃又无法发作的憋屈模样。

我成年之后,就把老宅里裴家安排的人全都赶了回去,自给自足的守着这偌大的老式别墅,家里哪哪都堆满了香炉贡品,打眼看去都充斥着诡异。

正门上贴着我自己画的两道门福,歪七扭八让人生厌。

裴念青脸色铁青,强撑着从轮椅上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我面前,一脚踹翻了我的茶台。

“姚希然你在这干什么,我们说要来接你回裴家,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敢让我们一直等着?”

我垂眸看着脚边沾满泥土的茶宠,轻笑一声:

“你们要是着急,可以先回去,这些年我在这生活的不错,反正你也没想过真的娶我,就不用来走过场了。”

裴阿姨立刻上前,拦住了还想骂人的裴念青,温柔的走到我身边,屈尊降贵的帮我把散落一地的茶具全都捡了起来。

“好孩子,别里念青,他就是个耐不住的急脾气,我们不着急,你慢慢喝茶。”

“知道你爱这些,前两日我特意让人去寻了几块上好的拆房老料,给你打了茶桌,等你回去就能直接用了。”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直到刚刚离开的小男孩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七八个家人,涌进了我的院子里。

裴念青冷嗤出声,嘲讽道:

“呵,报应来的真快,人家这就找人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可话音刚落,那些人就纷纷拿出了各色美食,一一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恭敬的像是在伺候皇帝。

“然然,这些都是我们回去赶制出来的,你最喜欢的菜式了,快尝尝看喜不喜欢。”

裴念青被最后几个争先恐后的人直接挤了出去,他的保镖连忙推着轮椅上前把人接住,才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恼怒的拍着轮椅的俯手,怒喝道:

“姚希然你不会还要吃饭吧,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少度,我们在院子里晒了半个小时了。”

周围一圈围满了人,都在等着我能吃上一口他们家的东西。

闻言纷纷不满的看向裴念青,眼底喷出怒火。

“你说什么呢,也不怕冲撞了希然不高兴,小心会遭报应!”

“希然的眼睛长时间观察你们,就该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我自小父母双亡,被当年指腹为婚的裴家接走照料,但他们嫌弃我碍事,就丢在老宅找了几个保姆照看。

那些保姆都是十足的势利眼,知道我不受待见,根本没人会管我的死活,就懒惰懈怠,经常让我连饭都吃不上。

还是周围村民见我可怜,平常有口吃的就分点给我。

渐渐地竟也长大成人了。

他们都受过我的指点恩惠,对我的维护旁人根本理解不了。

村民们都看不上明明受过我父母恩惠,主动倒贴的定娃娃亲的裴家,在我父母死后的种种行为,对他们也从来没有好脸色看。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哪位高人指点,要接我回去给命不久矣的裴念青冲喜。

我每样饭菜都尝了几口,还饶有兴致点评了一番。

谁家的盐放多了,谁家的糖搁少了,每个人都一一记住我说的话,承诺下次一定改善。

气的裴念青脸色铁青,要不是被裴阿姨死死按住,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打我一顿。

终于,我餍足的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裴阿姨如蒙大赦,极力掩盖住眼底的不满,讨好的指挥人去帮我收拾东西。

村民们跟着十几辆小轿车一路追到公路旁,各个都依依不舍。

直到我坐的车走出去很远,还久久的不肯离开。

2

裴家当年以娃娃亲的身份,接管了我父母所有的产业。

这些年生意逐渐做大做强,公司市值翻了几十倍不止。

住在市中心黄金地段的独栋别墅里,管家佣人一大堆,保镖更是里外围了三层。

裴阿姨指挥人给我安排了房间,还送上了一整套崭新的生活用品。

都是品牌的高货,价值不菲。

“好不容易回家了,就忘掉以前自己在老宅的日子吧,先上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最近先适应一下,我会尽快安排你跟念青的订婚仪式。”

我看着她。

当年我被放在裴家老宅的时候,曾经哭着哀求。

她却毫无怜悯的一脚把我踹进了荒废颓败的院落中,走的头也不回。

我扯了扯唇角,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客厅中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连鞋都没换。

裴家大小姐裴念熙不满的拦住我。

“姚希然你有没有丁点礼貌,我妈跟你的说话呢!”

我斜睨着眼前的女人,与记忆中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并没有太多区别。

只是岁月侵蚀,皱纹已经开始在她的眼角若隐若现,想来嫁人之后的这些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比我高不了多少。

只能通过不断的讨好每一个人,每次在众人对我不满的时候充当那个马前卒,才让自己增加了不少存在感。

我冷冷的扯了扯唇。

“我没有大白天洗澡的习惯,如果你们嫌弃我,我现在就可以回去。”

裴念熙被我怼的脸色通红,却怎么都说不出那句让我滚的话来。

毕竟这次是他们全家求着我回来冲喜的,我走了,裴家未来继承人的命也就没了。

还是裴念青忍耐了一路的性子,终于忍无可忍,上前直接把我从沙发上扯了起来,用力的就要往楼上的房间推。

“姚希然你别给脸不要脸,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我们全家供着你,就真把自己当祖宗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这个病秧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竟然被我甩的踉跄了好几步,撞在墙上才勉强站住。

“搞搞清楚裴念青,是你们家请我回来了,如果我不高兴离开了,你的小命就活不到明年的大年初一!”

裴家人脸色都瞬间惨白。

连忙上前拉开裴念青,拼命的跟我道歉。

我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他的身上,就看到他紧握的双拳不停颤抖,双唇紧抿着,却终究没有敢说出一句不娶我的话来。

可偏偏就有那种不长眼的,硬要找死。

裴念熙习惯性的替裴念青出头,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将我整个人推倒在地,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你真的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寄人篱下还敢这么张狂,等你真的嫁进来还不要上房揭瓦。”

我抬眸,死死盯着裴念熙。

神情却没有一丁点生气,唇角渐渐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原本气焰嚣张的她被我的眼神骇到,后退了两步,防备的凝着我。

“你…你想干嘛?”

我站起身,一字一顿:

“硬要跟我定娃娃亲,借机抢走我父母遗产的人是你们,把我一个人仍在老宅自生自灭的人是你们,如今大难临头,上赶着求着我回来冲喜的人还是你们。”

“求人不应该有个求人的样子吗?就因为我爸爸心软救了裴叔叔一命,我就活该遭这些罪吗?没翻脸已经仁至义尽!”

说完,我直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只穿着吊带背心的上身。

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鞭痕,触目惊心。

全是当初照顾我的人打出来的,一层叠着一层,纵横交错,狰狞可怖。

裴念熙彻底愣住了,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阿姨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连忙上前将我抱进怀里。

裴爸爸在这时缓缓走了过来,叹息一声:

“孩子,以前是我们裴家对不起你,这次只要念青能逃过一劫,我们全家一定会感恩戴德,好好报答你的。”

3

我可不是来找他们要报答的。

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从我这里抢走的,我当然要抢回来。

这些急功近利的蠢货,不会真觉得一个被他们折磨了十几年,几次险些活不下去的人,会是个好捏捏的性子吧?

更何况,我爸妈当年的死因存疑。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视线晦暗的从每个人身上扫过,转身迈步上楼。

裴念熙一反常态,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希然。”

我皱眉,视线阴鸷的落在她紧握着我的手上。

仿佛已经认清了我早已今非昔比,只有讨好我才能暂时稳固自己在裴家的位置,她变脸堪比翻书,脸笑成了一朵花。

“刚刚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后我们同心同德,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指着裴念青问道:

“同心同德?一家人好好过日子?那也要问问那个废物,能不能有福消受才是。”

裴念青气急败坏的瞪着我,可他的气色已经从苍白开始变得灰青,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无趣。

我耸耸肩,直接回了房间。

之后的几天,倒是相安无事。

裴家人有求于我,各个都讨好的对我唯命是从,哄着纵着。

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周末裴家人都在,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下楼的时候他们正在围炉煮茶,就在说着给我专门打造的茶台上。

听见动静,纷纷抬头看过来。

“真是把自己当成裴家的少奶奶了,还要每天让人请你才肯下楼吗,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裴念青坐在轮椅上,没好气的呵斥我。

我毫不在意的走过去,用力在他的肩膀上重重一拍。

他瞬间爆发出剧烈的咳嗽,恨不得连肺都直接要咳出来了。

裴阿姨连忙心疼的帮他理气,对我的行为敢怒又不敢言,那憋屈的模样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我不管乱成一团的裴家人,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茶。

浅酌一口之后,蓦的抬眸。

“我从小父母双亡,连学都没有上完,怎么可能会有教养?”

“你们谁要是看不惯尽管说话,我马上回去就是了。”

裴念青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伸手指向我。

却连半个字都没说出口。

我收回视线。

点燃了一炷香,看着白烟袅袅,等着他们说话。

裴阿姨安抚好裴念青,打圆场似的讪笑着上前,轻轻拦住了我的肩膀。

“以前是我们生意忙,连自己都顾不上,才把你放在老宅找了那么多人照顾,我们也不知道那些佣人竟然会对一个孩子那么狠心,以后不会了,阿姨一定好好对你,把你视如己出!”

“视如己出?”

我嗤笑一声,重复着这句话,轻轻挥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