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刷到过乌克兰蝗灾的新闻吗?2025 年 7 月,扎波罗热的蝗虫黑压压裹住天空,连居民楼里都爬得密密麻麻,网友拍的视频里,路人吓得捂着头跑 —— 可你问身边的 90 后、00 后,多数人可能只在《1942》里见过蝗灾镜头,甚至以为这虫子早被人类 “团灭” 了。
为啥古代中国能逼出 “岁大饥,人相食” 的蝗灾,现在却几乎绝迹?是蝗虫变少了,还是我们有了 “秘密武器”?今天就跟你唠唠这场持续千年的 “人蝗大战”,看看中国人是怎么把 “农业三大灾” 之一,变成了教科书里的历史。

你可能听过 “旱极而蝗” 这句话,但古代人面对蝗灾,比旱灾还绝望。有数据统计,从春秋到清朝,史书记载的蝗灾就有 804 次,秦汉时平均 8.8 年闹一次,到了元代更夸张,1.6 年就来一回,黄河流域的农民,一辈子能遇上好几次 “蝗虫过,寸草无”。
最惨的要数 1942 年的河南。那时候河南本来就闹旱灾,庄稼本就没多少收成,结果蝗虫一来,地里的麦秆、树叶甚至牲口的毛都被啃光。有老人回忆,当时农民蹲在地里哭,看着蝗虫把最后一点青苗啃完,最后全省饿死了约 300 万人 —— 这不是电影里的情节,是真实发生在近百年前的灾难。
有人会问:“蝗虫不就是高蛋白吗?古代人为啥不吃它充饥?” 还真不是古人傻,是不敢吃!现在烧烤摊的蝗虫是独居的,毒性极低,但一旦成群形成蝗灾,蝗虫会触发 “群体防御机制”,体内生出氢氰酸 —— 这东西可是有毒的!以前有灾民饿疯了吃蝗虫,结果没撑过一天就中毒死了,连鸟类都躲着群居蝗虫,人哪敢碰?

古人也不是没试过治蝗:用火光诱杀,结果蝗虫没烧死多少,倒把自家麦田燎了;组织人用网捕,可蝗虫一来就是几十亿只,捕的那点连 “塞牙缝” 都不够;还有人养鸡鸭吃蝗,可蝗虫飞起来比鸡鸭跑得快,根本追不上。说白了,这些办法都是 “头痛医头”,没摸到蝗灾的病根。
二、一个放弃美国家当的博士,终结了千年蝗灾真正把蝗灾 “按在地上摩擦” 的,是一个叫马世骏的科学家 —— 你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字,但现在能安心吃粮,多半要感谢他。

马世骏早年在国外深造,先是拿了犹他州州立大学的昆虫生态学硕士,后来又在明尼苏达大学读了博士。他的导师特别赏识他,留他在美国做研究,给的待遇在当时能过上 “神仙日子”。可 1951 年新中国一召唤,马世骏愣是把美国的家当全留下,悄悄回了国 —— 不是他不爱财,是他亲眼见过旧中国农民饿肚子的样子,“要让中国人吃饱饭” 的念头,比啥都重要。
回国后,马世骏接了个硬任务:解决困扰中国几千年的蝗灾。他带着团队跑遍了全国的蝗区,从洪泽湖到微山湖,再到黄河滩区,蹲在地里观察了整整 5 年,终于发现了蝗灾的 “命门”:蝗虫不喜欢湿润的地方,就爱待在干旱的滩涂、沙地 —— 比如黄河流域,因为水土流失严重,河水一退就露出大片滩地,正好成了蝗虫的 “产房”,每平方米能埋 20 万个蝗卵!

找到病根后,马世骏提出了 “改治结合,根除蝗害” 的办法 —— 不是靠药喷、靠人捕,而是直接改造蝗虫的生存环境。比如在洪泽湖,他们修堤坝调节水位,让原来干涸的滩涂常年有水,蝗虫卵根本孵不出来;在黄河下游,他们组织农民种苜蓿、棉花这些蝗虫不爱吃的作物,还把荒地改成水田,原本的 “蝗灾温床”,慢慢变成了能种粮食的良田。
就这么干了不到 10 年,到 60 年代的时候,中国再也没出现过横跨几省的大范围蝗灾。后来马世骏还提出了 “生态系统工程” 的概念,比国外同类理论早了十几年 —— 现在我们说的 “生态保护”,其实早有前辈替我们铺好了路。
三、现在的 “防蝗操作” 有多硬核?无人机 +“鸟类军团” 齐上阵你别以为现在没蝗灾,是蝗虫消失了 —— 其实每年都有小规模蝗情,只是我们的 “防控网” 太严,刚冒头就被摁住了。
2025 年农业农村部发布的防控方案里写得很清楚:新疆阿勒泰、黄河中下游滩区这些地方,还是蝗虫的 “重点监控区”。但现在的防蝗,早就不是 “靠人扛着药桶喷” 了:无人机一天能防治 2000 亩地,比人工快 10 倍;卫星盯着蝗区水位变化,一旦发现滩涂要干涸,提前调水;甚至还会 “请” 天敌来帮忙 —— 新疆的牧民都知道,每年夏天会有粉红椋鸟飞来,这种鸟一天能吃 300 只蝗虫,当地还专门给它们搭 “鸟巢”,靠鸟类治蝗,既环保又省事。

网友 @种地老周 就在评论里说:“俺爷爷说解放前蝗灾一来,全村人得逃荒;现在俺家地里发现几只蝗虫,第二天镇上的农技员就带着无人机来了,连药都不用俺家买。这不是啥‘神仙操作’,是国家把防蝗的网织到了村头。”
还有 @生态小夏 分享的经历:“去年去山东东营,导游说这里以前是黄河滩区,明清时年年闹蝗灾;现在改成了冬枣基地,每棵树能结 20 斤枣,游客来摘枣的时候,根本想不到这里曾是‘蝗虫窝’。”
四、两个你不知道的细节:原来防蝗里藏着这么多故事马世骏的 “破釜沉舟”
:当年马世骏回国时,故意把美国的家具、书籍全留下,连银行存款都没取 —— 他知道美国当局可能会阻拦,故意装成 “暂时回国” 的样子,等过了海关才敢告诉家人 “不回去了”。后来他的导师查普曼听说这事,还感慨:“马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他为了祖国,能放下所有,我佩服他。”“蝗神庙” 里的无奈
:现在去河南、山东的农村,还能找到几座 “蝗神庙”,庙里供的是 “刘猛将军”—— 古代人治不了蝗灾,就只能求神拜佛,希望神仙能 “收走” 蝗虫。有座清代的蝗神庙碑上写着:“乾隆五十年蝗至,百姓跪庙三日,蝗乃过”—— 其实不是神仙显灵,是蝗虫自己飞移了,但在当时,这已是百姓能抓住的 “最后希望”。
现在的年轻人没经历过蝗灾,可能觉得 “粮食够吃” 是天经地义,但你要知道,这不是运气,是马世骏们蹲在泥地里查了 5 年蝗卵,是现在的农技员顶着太阳操控无人机,是国家花几十年织的 “生态防控网”,把灾难挡在了过去。
乌克兰的蝗灾、非洲的粮荒还在提醒我们:蝗灾从未真正消失,只要生态环境一退化,它们就可能卷土重来。我们这代人不用逃荒、不用怕蝗虫啃苗,但有责任守护好前辈留下的生态成果 —— 毕竟,能安心吃一碗白米饭,能在春天看到绿油油的麦田,本身就是最珍贵的 “岁月静好”。

就像网友 @老农技王建国 说的:“治蝗不是灭虫子,是治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前人斗不过蝗,是因为穷得修不起堤坝;现在能防住蝗,是因为我们懂了:把生态调好,灾难自然就少了。” 这才是中国人 “灭蝗” 的真正秘密 —— 不是战胜自然,是学会和自然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