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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父亲用一件新衣服陷害我坐牢,出狱后,我封心锁爱彻底发疯创死所有人!

除夕夜,爸爸用一件新衣服,将我送进了监狱。是他让我坐在驾驶位,指着倒在地上的老人说:“踩油门,撞过去。”面对监狱冰冷的墙

除夕夜,爸爸用一件新衣服,将我送进了监狱。是他让我坐在驾驶位,指着倒在地上的老人说:“踩油门,撞过去。”面对监狱冰冷的墙壁,我想象着他们吃年夜饭的光景。这么一想,便是三年。爸爸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出狱那天,我成了人们口中坐过牢的女人。坐过牢的疯女人。

1

除夕夜,爸爸带着张阿姨和妹妹出去买年货了。

而我在黑暗的储物间里跪了一天。

就因为我偷喝了妹妹的牛奶。

我太饿了,我以为垃圾桶里的过期牛奶,是他们不要的。

屋门突然打开,我看到爸爸径直走来,下意识护住了头。

但是往日的拳头并没有落下。

爸爸的手轻轻抚在我的头顶。

“落落,晚饭吃了吗?”爸爸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我偷偷看向张阿姨。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第二天,爸爸就领着张阿姨回到了家。

还有个小我一岁的妹妹。

“饿了吧,我们今天出去吃好不好?”张阿姨俯下身,也揉了揉我的头。

我打了个哆嗦,被她用杯子砸破的后脑虽然愈合了很多年,此时却又隐隐作痛起来。

跪的太久,我的膝盖已经没了知觉,站不起来。

爸爸将我抱在了怀里。

爸爸的怀抱好暖,好像从妈妈死后,已经很多年没人抱过我了。

可是......妹妹呢?

爸爸的怀抱,本该是她的。

2

“落落,走路干嘛弓着背?”爸爸拍拍我。

我向下扯了扯衣角。

我穿的都是妹妹的旧衣服,站的直了,就会露出腰身。

“该给落落买件新衣服了。”

我有些受宠若惊。

爸爸说,以前的日子忽略了我,很对不起。

“落落,今天开心吗?”

“开心!”我仰着脸,从未如此开心过。

“那......”爸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张阿姨悄悄用手肘抵了抵他。

“那落落......可以帮爸爸一个忙吗?”

“可以!”我仰起脑袋,“因为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爸爸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没时间了。”张阿姨牵起我的另一只手,带着我向一条偏僻的小路走去。

那条路幽暗深沉,像童话故事里怪兽的嘴。

3

爸爸的车停在路边,车前似乎有一团阴影。

妹妹从车上跳下来,扑进张阿姨的怀里。

“落落......来,坐在这里。”爸爸打开车门。

他转动钥匙,车子发出轻微的轰鸣声。

“落落,左脚轻轻踩一点......右脚踩得叫做油门,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

“踩油门,撞过去。”

我照着做了。

毕竟,爸爸怎么会害我呢?

车身一阵抖动,猛地向前窜去。

好像碾过了什么东西。

“爸爸!”我死死握着方向盘,惊慌无措地嘶喊着。

可是没有回应。

后视镜中,爸爸,张阿姨,妹妹。

他们三人手牵着手,在黑夜中冷冷地看着我。

失控的车冲进路旁的田地,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失去了意识。

4

他们说我趁爸爸不在,偷偷开了爸爸的车,撞死了老人。

我哭着喊着说我没有。

直到爸爸抱住了我。

我于是不再挣扎。

“落落不怕,落落不怕......”

“没事的,落落只要承认犯了错,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到时候爸爸还会带落落去买新衣服,吃很多好吃的......落落不是一直想去游乐场吗?爸爸也会等着落落的......”

爸爸的语气好温柔。

爸爸的怀抱好温暖。

我点头,签字。

去看守所的那天,爸爸说会常来看我。

我问警察叔叔,我有一条新买的小裙子,我可以带进去吗?

他摇头。

真可惜啊,我还没有穿过一次。

“爸爸,我那条小裙子就先给妹妹穿吧。”我回头对爸爸说,“妹妹穿上一定也很好看的。”

爸爸的眼神闪躲。

5

宿舍里坐着十来个女人,我刚进去,就有个胖胖的女人起身,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

“喂,犯啥事儿进来的?”

我有些害怕,闭口不言。

“哑巴?”她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细皮嫩肉的,看着也没多大啊就进来,肯定又是个烂裤裆的贱货!”

我仍是低着头不说话,她揪上了我的头发。

“行了。”坐在最里面的一个寸头女人突然出声。

“逗她玩儿呢陈姐。”胖女讪讪地缩回手。

我爬上自己的床位,缩在墙角。

这里只有一扇窗,冷冷地光落进来,映照的这些人脸晦暗不明。

我的眼泪很快落了下来。

6

每天上午的时候,狱警会来喊人的编号,家属探视。

我总是起的很早,蹲在门边,生怕错过。

可我的编号一次也没有被叫到过。

我扒在门洞边,问她:“我爸爸应该来看我了,阿姨您是不是忘记叫我了,我的编号是1211......”

胖女人此时就会在一旁阴阳怪气:“原来是个没人要的小畜生啊。”

我又哭起来。

“1211,过来。”寸头女人一只手托着下巴。

我低着头,不敢动。

“陈姐叫你呢耳朵聋了?”胖女人扯着我的胳膊拽过去,一脚踢在我的后背上。

我踉跄几步,到了寸头女人身前。

她伸出手。

我下意识抱住头,刹那间无数可怕的画面充斥脑海。

可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多大了?”她拉着我坐在她的身旁。

“14......”我嗫嚅着。

“1211......”

“在。”我下意识回应。

“挺巧的。”她忽然笑了笑,“和我女儿生日一样。”

“那,你女儿几岁了。”我问。

“死了。”

“还没出生就被我老公和小三害死了。”

“所以等我儿子到了18,我就把老王八蛋和那个女人砍死在了床上。”

她说完,牢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空气也冷了好几度。

“那你儿子怎么办?”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没有妈妈,会很可怜。”

她愣了愣,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将我搂进怀里。

她的怀抱也好温暖。

比爸爸的更温暖。

“我儿子他啊,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也没人敢欺负他。”

她捧起我的脸:“倒是你,这么小一个女孩子,得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啊。”

“这世上没人靠得住,你要非把念想兜在一个人身上,吃亏的最后还是你,知道吗?”

我听的似懂非懂,但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已经很久没人为我好过了。

“那我要怎么保护自己呢?”我仰起脸问。

她想了想,转过头,朝着胖女人勾了勾手。

胖女人毕恭毕敬地靠了过来。

“抽她。”

我愣住。

“想保护自己,你得先明白,有人欺负了你,她就得付出代价。”

我颤颤的伸出手,轻轻拍了下胖女人的脸。

“你觉得这样够吗?”她问。

我不知道。

她反手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在胖女人的脸上。

一瞬间,胖女人的侧脸便高高肿起了。

但她哼也不敢哼一声,只是畏惧地低下了头。

“有些人就像狗,打的轻了,她们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对着你叫个不停。”

“你只有打的她知道疼了,她才知道该怎么做人。”

我突然想起爸爸那个躲闪的眼神。

我并不是傻子,我哪里不知道那个美好的一晚,不过是爸爸为了让我给妹妹顶罪而伪装的甜蜜毒药呢?

只是我一直活在幻梦中罢了。

我站起身,却没有抬手。

“怎么了?”陈姐皱眉,怒其不争。

“你太高了,我够不到。”我看着胖女人的脸。

“所以,可以跪下来吗?”

7

坐了三年牢,我爸一次没来看过我。

出狱那天,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入了冬。

我该去看看他们了。

一辆黑色摩托停在了我的面前,下来个男人,摘下头盔。

寸头,很白,鼻梁挺直,就是看人的时候居高临下的,莫名带了几分不屑,显得痞里痞气。

“去哪?”

我皱眉。

“陈白焰,跟我妈姓。”他重新戴上头盔,“她让我来接个劳改犯。”

陈姨的儿子。

“买瓶酒精,回家。”我没多说什么,跨上后座。

“没头盔了,摔死不关我事。”

他说话好像总带着噎死人的目的。

路上没什么车,他开的挺快,寒风呼啸,我本就穿的不多,没一会儿就感觉整个上半身失去了知觉。

“冷吗?应该还是牢里暖和。”陈白焰说话带笑,“要不你来开吧,看见前面那人没,对准了撞一下,就能回去暖和了。”

嘴真够贱的,白瞎了那身皮囊。

我咬紧牙不说话。

他突然停了下来。

下车,将身上的夹克脱下来,单手递到我面前。

“不用。”我看着他里面的短袖。

“我答应了我妈,得照顾你。”他前上句说的话还人模狗样,下半句转瞬就暴露本性,“冻死了我还得管埋,天这么冷少说得给你多盖几铲子土,懒。”

他见我半天不搭理他,叹口气,从腰间拔出把刀来。

我瞬间绷紧全身肌肉。

他划拉一下,将夹克从中割成了两半。

“一人一半,谁也不欠谁,成不?”

原来这人不但嘴贱,脑子也有点问题。

于是我跟他一人半件夹克,这么一路冻回了家。

8

“你回去拿东西,一会儿我回来接你。”

到了我家楼下,他把我放下,说完,又凑近我,神秘兮兮地补了一句:“我要是你,就找机会把那三个玩意儿剁了。”

我冷笑:“那你家那事,咋还让你妈动手?”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动的手?”

他阴恻恻地丢下句,引擎轰鸣,在寒风中疾驰而去。

9

我回到那扇熟悉的门前,一时有些恍如隔世。

深吸口气,敲门。

没反应。

估计又带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去哪儿玩了吧。

我又敲了下,静等几秒。

然后一脚将门踹开。

屋子里的陈设大变样,好像是在将我的痕迹尽数抹去。

好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里面的杂物胡乱堆砌,俨然是把我的房间当成了杂物间。

哦对,这间房本就是杂物间,只不过是在我妹林诗涵过来后,划出来成了我的卧室罢了。

属于我的东西大多数都已经被丢了,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大多都是林诗涵不要的,才施舍给了我。

我想拿走的,只有我妈的照片。

打开抽屉,空空如也。

我翻遍了整间屋子,除了扬起的灰尘,怎么也找不到。

10

外面传来他们的笑声,紧接着是张静尖叫着“家里进贼了”,拉着我爸冲了进来。

看见我的时候,他们都明显愣了愣。

“你怎么在这里?”张静下意识问。

“出......出狱了?”我爸先反应过来,他的脸上没见到什么喜悦,反倒多了几分惶恐。

我兀自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是你弄坏了我家的门?”林诗涵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

快一年没见,我在牢里起码不会像在家一样挨饿,个子长了不少。

她却依旧像个萝卜丁,眼中妒火燃起,指着被我翻出来的十多瓶茅台吼:“刚放出来就来我家偷东西?信不信我让你再进去蹲几年!”

你家?

“说起来,这房子是我妈买的吧。你们住了这么些年,是不是该滚出去了?”我抬起头。

他们显然没料到我敢这样说话,面面相觑了一阵,张静便张牙舞爪想扑上来想打我。

却被我爸拉住:“落落,你回来要做什么?”

我回我家做什么?

话说完,可能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我不是不让你回来的意思,只是你看,你也成年了,家里本来就小,住不开。”

“更何况......你是从监狱里放出来的,街坊领居到时候议论,对诗涵上学影响不好。”

“所以,你还是搬出去吧......”

他看了眼一边的茅台,眼中鄙夷:“不知道你在里面都学了些什么,但犯法的事,爸爸劝你还是别再干了。”

说完,他假惺惺地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塞进我手里:“家里也困难,不多,你先拿着出去找个住的地方,以后有什么困难再来找爸......”

我看了眼林诗涵满身的首饰,冷笑。

“不用,吃席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我将钱丢到地上,“今天我拿些东西就走。”

“林落落!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他头一次见我忤逆他的意思,脸色骤变。

“父亲?”

“你见过哪个父亲让亲生女儿跪在地上擦地的?”

“你见过哪个父亲让亲生女儿给小三当牛做马的?”

“你见过哪个父亲整整八个月也一次也没有探望过他亲生女儿的?”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猛地抬起巴掌。

“何况,还是为小三女儿顶罪进的监狱。”

此话一出,他的手顿时僵在了空中。

“你......知道了?”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拿好你的东西出去!”

“没什么要拿的,嫌脏。”

“我妈的照片呢?”

“什么照片?”

“我放在抽屉里的。”我冷眼看向张静和林诗涵。

“那个啊,被我剪碎了,嘻嘻。”林诗涵的脸上倏的露出笑容。

这笑容很熟悉,曾经每当她想到了什么折磨我的点子时,就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比如让我捞掉进开水里的钥匙,又比如让我在雪夜赤着脚去替她买一份饺子。

“看你平时那么宝贝,就想着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可惜呀,忘记丢哪儿了。”她走到我面前,嘴咧开,露出一排细细密密的牙齿,“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你。”我也对她露出个笑容,“只是可能杀了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