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利雅得的第9天。
我是中铁建派往沙特的铁路项目总工程师。
本以为这次出差的难题是征服沙漠，建一条时速380公里的高铁，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在沙特王宫的秘密会客厅，当我无意间扯下一位蒙面女子的面纱。
她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
“按照真主的旨意，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要么娶我，要么我只能以死谢罪！”
更让我震惊的是，周围十几个沙特王室成员齐刷刷跪下。
“你闯了大祸！”我的沙特搭档哈桑脸色苍白，声音发抖。
“她是沙特国王最宠爱的小公主，整个中东最尊贵的女人！”
01
我叫张伟强，今年35岁，是中铁建海外工程部的总工程师。
我专攻高铁建设和沙漠工程技术，在业内也算有点名气。
感情方面，我跟大多数搞工程的兄弟一样，简单得可怜。
前女友嫌我常年在外跑项目，早就跟我分手了，家里爸妈催婚催得我脑瓜子嗡嗡响。
“伟强，你都35了，再不结婚真要打光棍了！”老妈每次电话里都要念叨一个钟头。
我总是敷衍两句，然后一头扎进工程图纸里。
2023年10月，公司接到一份沙特政府的超级大单。
这是一项总值1000亿美金的高铁项目，要在沙漠里建一条从利雅得到麦加的高速铁路。
总经理在全体大会上问谁愿意去沙特，会议室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毕竟去沙特得在沙漠里熬四年，还得严格遵守当地规矩。
“我去！”我毫不犹豫举手。
总经理愣了一下：“老张，你想好了？沙特对外国人管得严，文化差异大得很。”
我坚定地点点头：“我单身，没什么牵挂，对中东的基建市场也挺感兴趣。”
其实我还有个小心思——躲开家里没完没了的相亲安排。
最近老妈已经开始直接把相亲对象带到我家门口，我都快被逼疯了。
去沙特至少能清静四年，专心干事业。
三个月后，我拖着行李箱和技术资料，登上了飞往沙特的飞机。
飞机上，我反复翻看沙特文化禁忌手册。
“不能喝酒，不能跟女性有任何身体接触，不能直视女性，不能在公共场合跟异性聊天……”
我把每条禁忌都记在心里，心想只要专心工作，应该不会惹麻烦。
飞机降落在利雅得时，天边一片金黄，夕阳美得像画。
一个穿白色长袍的高大男人举着写我名字的牌子，在机场出口等着。
“张工程师，欢迎来到沙特！”他用带点口音的中文说，“我叫哈桑，是你的项目协调员。”
哈桑开车带我去住所，一路上热情地介绍这个古老的国度。
“沙特正在搞‘愿景2030’，你的高铁会是我们现代化的标志。”
我们的住所是利雅得新区的高档公寓，豪华得超乎想象。
“虽然你不是穆斯林，但请尊重我们的宗教传统。”哈桑郑重提醒我。
第二天，哈桑带我去了高铁项目总部大楼。
大楼里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工程师，气氛像个国际技术派对。
“后天你要参加王室高层会议。”哈桑告诉我，“那会决定项目的具体方案。”
我点点头，心想这可是个展现实力的好机会。
飞机上，我遇到过一个沙特老商人，他告诉我高铁项目是国王的重点工程，但有些保守派觉得外国人介入太多，可能会闹幺蛾子。
这让我有点压力，觉得自己得更小心点。
到了公寓，我翻开前任工程师留下的笔记本，里面记着他在沙特踩过的雷。
有一次他因为在清真寺附近拍照，差点被驱逐出境。
我赶紧把这些教训记下来，提醒自己千万别犯低级错误。
几天后，哈桑带我去当地市场转了转，想让我熟悉环境。
市场里香料味浓得呛人，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一不小心跟一个蒙面女人的肩膀擦了一下，她的家人立刻瞪过来，气氛剑拔弩张。
哈桑赶紧上前用阿拉伯语解释，好说歹说才平息对方的怒火。
“张工程师，女性的空间在这里是神圣的，千万别再碰了。”哈桑擦着汗说。
我连连点头，心有余悸，暗下决心要更谨慎。
02
三天后，我穿上最正式的西装，走进利雅得王宫的会议大厅。
大厅的窗户高大，阳光洒进来，利雅得城在脚下像一幅金色画卷。
古老的清真寺和现代化的高楼混搭，透着一种奇妙的和谐。
会议厅里坐满了沙特政府高官和各国工程公司的代表。
主持会议的是交通部长，一个严肃的老头，胡子白得像雪。
“各位，今天我们要敲定高铁项目的技术合作方案。”他用阿拉伯语说，旁边有翻译同步转成英语。
我正准备汇报，突然侧门开了，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女人缓缓走进来。
虽然她蒙着面纱，但那股高贵的气场让人没法忽视。
所有人，包括部长在内，都起身行礼，低下了头。
“请坐下。”她用流利的英语说，“我代表国王陛下监督这次会议。”
哈桑在我耳边小声说：“那是国王的小女儿，艾莎公主，沙特最尊贵的女人。”
我点点头，感觉压力更大了。
艾莎公主坐在会议桌的上首，面纱遮住了脸，但气势像个女王。
会议开始，各家公司轮流展示方案。
轮到我时，我详细讲了中铁建的沙漠高铁技术。
“我们的方案能让沙特拥有全球顶尖的沙漠高铁。”我自信地说，“从防沙路基到列车抗风设计，再到智能调度和节能技术，全方位突破。”
艾莎公主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还跟部长低声用阿拉伯语交流。
会场外，记者的闪光灯亮个不停，哈桑告诉我这场会议在直播，全国都在看。
这让我有点紧张，但也更想把方案讲好。
可就在这时候，德国公司代表跳出来捣乱。
“中国的高铁技术有严重问题。”他用英语挑衅，“在沙漠这种极端环境，根本不靠谱，还可能偷我们机密。”
我火气上来了，站起身反驳：“这是恶意攻击！中国高铁技术全球领先，非洲项目就是证明！”
我还甩出几组数据，讲我们在非洲沙漠铁路的成功案例，现场不少人点头。
德国佬脸都绿了，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伸手要抢我的技术文件。
我本能地往后退，没想到撞到了艾莎公主。
她一个踉跄，我赶紧伸手去扶，慌乱中却扯下了她的面纱。
时间像定格了一样。
面纱下是一张惊艳的脸，深邃的黑眼睛，精致的五官，皮肤白得像月光。
她的美让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我和她对视了一秒，她的眼神里有震惊，还有一丝慌乱。
接着，会议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艾莎公主突然发出低低的抽泣，然后做了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
她跪在我面前。
“按照我们最神圣的传统。”她声音发抖地说，“男人看到王室女性的真容，要么娶她，要么她必须自尽。”
“我请求你娶我，否则我只能以死维护家族荣誉。”
我脑子一片空白，这比科幻小说还离谱。
更夸张的是，现场所有沙特男人都跪下了，连交通部长也不例外。
他们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哈桑的脸色白得像墙：“张工程师，你惹了大麻烦！”
“她是艾莎公主，国王最疼爱的女儿，整个沙特最珍贵的明珠！”
“按王室规矩，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娶她，或者……后果不堪设想。”
我瘫在椅子上，觉得这世界太疯了。
艾莎重新戴上面纱，但我能感觉到她眼里的绝望。
她用阿拉伯语说了几句，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部长翻译：“公主要求立刻通知国王陛下，明天会有王室代表处理这件事。”
“如果你拒绝娶她，可能会引发外交危机，甚至影响两国合作。”
我腿都软了，这什么鬼传统啊？
03
那天晚上，利雅得的上流圈子炸开了锅。
哈桑连夜开紧急会议，所有人都觉得这事闹大了。
“张工程师，你得明白这事的严重性。”哈桑表情沉重，“艾莎公主在沙特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她不只是国王的掌上明珠，还是女性教育改革的领头人，在整个阿拉伯世界都很有影响力。”
“如果这事处理不好，可能影响两国上万亿的合作项目。”
我感觉压力像山一样压过来：“那我该怎么办？”
哈桑叹了口气：“按传统，你只有两个选择：娶她，或者……面对无法想象的后果。”
我赶紧给国内的总经理打电话。
听完我的汇报，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
“老张，这事太复杂了，史无前例。”总经理说，“我得马上向董事会汇报，还要跟外交部沟通。”
“但在解决之前，你千万别惹毛对方，保持冷静。”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几小时后，总经理又打来电话：“老张，事情比我们想的还麻烦。”
“外交部说，这种文化冲突得特别小心，不能直接拒绝。”
“董事会的意思是先配合着来，争取时间找更好的办法。”
我无奈地说：“什么意思？真让我娶个不认识的公主？”
总经理的声音也满是无奈：“这只是暂时的办法，等风头过了，我们再想办法让你脱身。”
“在外国，有时候得入乡随俗。”
第二天早上，一支由三十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开进酒店。
车上下来的都是穿传统服装的王室大人物，个个气场吓人。
领头的男人高大威严，自我介绍：“我是萨勒曼·本·阿卜杜勒国王。”
会面在酒店的皇家套房举行，气氛严肃得让人喘不过气。
艾莎公主也在场，她穿着严实的黑袍，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国王开门见山：“张先生，你应该明白昨天的事在我们传统里意味着什么。”
我连忙道歉：“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意外。”
国王摆摆手：“我相信你，但传统就是传统，神圣不可违背。”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娶艾莎，成为我们家族一员；或者承担亵渎王室尊严的后果。”
我看向艾莎，想从她那儿得到点提示。
但她一直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陛下，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我试着问。
国王点点头：“可以，但不能拖太久。”
“拖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影响两国关系。”
当天下午，我被安排到酒店的王室楼层休息，等着做最后决定。
我正绞尽脑汁想办法，房门被轻轻敲响。
开门一看，艾莎公主站在门口，没戴面纱。
她的脸美得让我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能进来吗？”她用流利的中文问，声音轻得像风。
04
艾莎走进房间，她的美貌在灯光下更显惊艳，像幅会动的画。
“张先生，我们得开诚布公地谈谈。”她的声音轻但坚定。
我赶紧给她倒了杯阿拉伯咖啡：“公主殿下，昨天的事真是个意外……”
她摆手打断我：“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面对现实。”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愿意嫁给一个陌生的中国人？”
艾莎苦笑了一下：“在我们这儿，女人没什么自主权。”
“与其被父亲逼着嫁给一个我讨厌的政客，还不如选一个看起来正直的外国人。”
我愣住了：“你不满意国王的安排？”
艾莎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我28岁了，父亲一直想让我嫁给卡塔尔的一个石油大佬。”
“那人已经娶了四个老婆，对女人特别残忍，我死也不想嫁给他。”
“昨天的意外，对我来说反而是个机会。”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与其嫁给一个恶魔，不如选一个看起来善良的人。”她盯着我的眼睛，“哪怕只是形式上的婚姻。”
我被她的直白感动：“如果是形式婚姻，我可以接受。”
艾莎点点头：“好，那我们就说定了。”
“但对外面，我们得演得像真夫妻，这是维护王室尊严的必须。”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卷进了一堆复杂的婚礼准备。
哈桑请来专家，教我沙特婚礼的习俗和伊斯兰仪式。
艾莎的女性长辈们忙着准备价值连城的婚礼用品和传统服装。
整个过程，我和艾莎几乎没机会单独见面。
按传统，我们只能在长辈陪同下碰面。
但有一次，艾莎带我去她创办的女子学校参观。
学校里，年轻女孩们的笑声让我觉得温暖。
她们看艾莎的眼神像看英雄，艾莎在她们面前讲话时，眼睛里全是光。
“你为什么选教育学？”我忍不住问。
“因为我想改变阿拉伯女人的命运。”她认真地说，“教育是她们自由的唯一出路。”
她的理想让我刮目相看。
有天晚上，她偷偷给我看了一本日记，里面写满了她对未来的憧憬。
“我想让沙特的女人也能像中国女人一样，自由选择自己的路。”她低声说。
她的脆弱让我心里一暖，第一次觉得她不只是公主，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周后，婚礼在利雅得大清真寺举行，盛大得像电影。
宾客全是沙特政商界的顶尖人物，我穿着定制的阿拉伯礼服，艾莎的钻石婚纱闪得人睁不开眼。
伊玛目主持了庄重的尼卡仪式，我们在真主面前立下婚约。
虽然是场被迫的婚姻，但看到艾莎严肃的表情，我心里多了份责任感。
婚礼后，我们被安排住进利雅得最豪华的王宫。
宾客散去后，只剩我们俩，气氛有点尴尬。
“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了。”艾莎轻声说，保持着距离，“但请尊重我的边界。”
我点头：“没问题，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奇怪的婚姻生活。
05
婚后的日子比我想的要和谐。
艾莎在沙特教育部做副部长，忙着推动女性教育改革。
我继续管高铁项目，每天跟各部门协调进度。
我们像两个互相尊重的室友，各忙各的，交流不多。
但慢慢地，我注意到艾莎的一些小细节。
她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准备丰盛的早餐，还会提醒我注意身体。
虽然我们说好是形式婚姻，但她还是尽到了妻子的责任。
“你不用这么费心。”有天早上我说。
艾莎笑笑：“这是我的习惯，照顾家人让我觉得安心。”
她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有次沙特下了罕见的大雨，高铁工地出了点小事故，路基滑坡。
我半夜赶去现场，忙得焦头烂额。
没想到艾莎冒着雨跑来，给我送了热咖啡和三明治。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总得有人看着你别累垮了。”她笑着说，雨水打湿了她的黑袍。
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她不只是公主，还是个贴心的朋友。
随着相处时间长了，我发现艾莎对中国文化特别好奇。
“中国女人真的可以自由选职业吗？”她问。
“当然。”我回答，“现在很多女人都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
艾莎眼里闪着羡慕：“真希望我们这儿也能这样。”
我们聊得越来越多，从文化差异到人生理想。
我发现这个外表传统的公主，其实内心特别开明。
她有自己的想法，想改变世界，只是被传统绑住了手脚。
有天晚上，艾莎突然问：“张伟强，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能变成真的吗？”
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她脸有点红，“我们能不能从朋友变成真正的夫妻？”
这问题让我措手不及。
说不动心是假的，艾莎漂亮又聪明，还那么善良。
但我担心这只是她在特殊环境下的感情冲动。
“艾莎。”我认真地看着她，“你是真心的吗？”
她点点头：“这段时间相处，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我28岁了，不想再被命运控制。”
就在我们关系开始升温时，公司突然通知我得回国。
国内有个更先进的磁悬浮项目，需要我去研发，时间得一年。
我看着艾莎，不知道怎么开口。
“艾莎，我得回国一段时间。”我终于说。
她脸色一暗：“多久？”
“可能一年。”
她沉默了好久，最后点点头：“我明白，事业重要。”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我能跟你一起去中国吗？”
这提议让我又惊又喜，但也担心。
“你确定？离开沙特对你意味着什么？”
艾莎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意味着真正的自由。”
06
艾莎想跟我去中国的想法让我既激动又忐忑。
“你真想好了？”我又问了一遍，“离开沙特，可能就回不来了。”
她坚定地说：“我想了很久，我不想一辈子被传统困住。”
“这场婚姻虽然是意外，但也许是真主给我的信号。”
“一个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
可当我们把这想法告诉国王时，他气得像头狮子。
“绝对不行！”他怒吼，整个宫殿都在抖，“艾莎是王室血脉，绝不能随便离开沙特！”
“更别说跟一个外国人去中国！”
艾莎据理力争：“父亲，张伟强是我丈夫，我有权利跟他走。”
国王摇头：“婚姻是一回事，你的身份是另一回事。”
“你必须留在沙特，履行王室的神圣职责。”
这场争吵持续了整整一周，最后艾莎暂时妥协。
“你先回中国吧。”她对我说，眼里满是不舍，“我会试着说服父亲。”
“如果实在不行，你回来后我们再想办法。”
临走前一晚，艾莎为我做了顿丰盛的送别饭。
她还试着做了几道中国菜，味道有点怪，但那份用心让我感动。
“艾莎，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说。
她轻轻摇头：“该是我谢你，让我感受到被尊重的感觉。”
饭后，她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说，“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
我打开一看，是一枚镶着蓝宝石的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推辞。
艾莎坚持：“你是我的丈夫，理应收下。”
“而且，我希望你看到它时，能记得我们的约定。”
第二天，哈桑送我去机场。
艾莎没来，因为王室女性不能随便出现在公共场合。
我们在宫殿门口告别，她穿着端庄的黑袍。
“保重，伟强。”她轻声说，“愿真主保佑你在中国一切顺利。”
我点点头：“你也保重，我会尽快回来。”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飞回了国内。
回国后，我一头扎进磁悬浮项目的研发工作。
这项目技术难度极高，我每天忙得像陀螺。
但每晚，我都会想起远在利雅得的艾莎。
我们用加密软件聊天，分享每天的生活。
“今天教育部通过了新的女性职业培训计划。”她兴奋地说。
“太棒了！”我回，“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可慢慢地，她的回复少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没消息。
最后一次消息是：“最近王室事情多，可能不太方便联系，别担心。”
之后，我发什么都像石沉大海。
我试着联系哈桑，他也含糊其辞：“艾莎公主挺好的，就是工作忙。”
这敷衍的回答让我更担心。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她变心了？
与此同时，国内的工作压力也越来越大。
磁悬浮项目遇到技术瓶颈，我每天工作到凌晨。
但再累，我还是会在深夜想起艾莎的笑容。
七个月后，我实在忍不住，向总经理申请提前回沙特。
“项目还没搞定，你现在回去干嘛？”总经理不解。
我编了个理由：“沙特那边项目有技术问题，我得去看看。”
总经理想了想：“行吧，但只能去四个月，回来还得接着干。”
我立刻订了回利雅得的机票。
我得亲眼看看艾莎到底怎么了，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让我睡不着。
07
再次踏上沙特的土地，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利雅得还是那么辉煌，但我的心却乱糟糟的。
我先联系了哈桑，他听说我回来，脸色不太自然。
“张工程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紧张地问，“也没提前说。”
我装平静：“工作上有些事要协调，顺便看看艾莎。”
哈桑眼神躲闪：“艾莎公主……她现在不在利雅得。”
我心里一紧：“她去哪儿了？”
“她……在麦地那的皇家静修院，休养一段时间。”
这回答让我更怀疑：“为什么去静修院？她病了？”
哈桑支支吾吾：“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要净化心灵。”
我坚持要见艾莎，但哈桑一再推脱。
当晚，我回到我们的宫殿，空荡荡的房子满是艾莎的痕迹。
大厅里摆着她喜欢的茉莉花，卧室还有她用的玫瑰香水味。
可人却不在。
我在她书房翻找线索，找到一堆阿拉伯语的法律文件。
虽然看不懂，但我认出了艾莎的签名和几个陌生印章。
我还找到一封没寄出的信，上面写着她对未来的迷茫。
信里提到“有人威胁要毁掉一切”，让我心头一震。
我拍下文件，找了个懂阿拉伯语的华人律师帮忙看。
律师一看，脸色大变：“张先生，这是强制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了。”
我如遭雷击：“什么意思？”
“文件说，艾莎公主跟你离婚了，理由是你长期抛弃妻子，违背婚姻义务。”
“而且，她已经被安排跟卡塔尔的王子订婚。”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天塌了。
原来她几个月不联系，不是忙，是被迫离开了我。
但这不像艾莎，她绝不是轻易认命的人。
我决定无论如何要见她一面，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多方打听，找到麦地那皇家静修院的位置。
那地方在沙漠深处，戒备森严得像堡垒。
我在外围观察了一天，终于发现机会。
下午，一辆救护车从静修院开出。
我远远跟着，车停在麦地那一家私人医院。
几个医护人员下来，抬下一个蒙着黑袍的女人。
虽然看不清脸，但我从身形认出那是艾莎。
她看起来很虚弱，像受了重伤。
我心一沉，难道有人害她？
我偷偷靠近，差点被王室卫兵发现，幸好我装成维修工混过去了。
突然，艾莎从担架上挣扎着坐起来，撕下面纱。
她的脸满是青紫，右眼肿得睁不开，嘴角还有血迹。
我怒火中烧，谁敢对沙特公主下这狠手？
艾莎四处张望，像在找什么。
当她看到我，眼中闪过震惊和痛苦。
“张伟强？你怎么在这儿？”她的声音沙哑得吓人。
我冲过去想抱她，但她立刻退后几步。
“艾莎，到底怎么回事？谁打的你？”我愤怒地问。
她眼泪流下来：“张伟强，赶紧离开沙特，永远别回来。”
“忘了我，忘了一切，不然你会没命的。”
说完，她想走，我拦住她。
“不，我不会走。”我坚定地说，“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艾莎痛苦地闭上眼：“你不懂，有些势力比爱情更可怕。”
“什么势力？”我追问。
这时，医护人员发现我们，急忙跑过来。
“公主，请马上回去。”一个护士紧张地说，“王子在等着。”
艾莎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绝望。
“对不起，伟强。”她轻声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忘了我们吧。”
她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
我呆呆站在原地，心像被刀割了。
艾莎脸上的伤让我确信，她在遭受某种可怕的折磨。
可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个公主这么害怕？
当晚，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想知道真相，明天晚上九点来利雅得沙漠咖啡馆，一个人来，别告诉任何人。”
虽然不知道是谁发的，但我决定去试试。
这可能是弄清真相的唯一机会。
第二天晚上，我准时到咖啡馆。
店里人不多，大多是外国商人。
我等了半小时，一个穿黑袍的年轻女人走过来。
她戴着面纱，但身形不像艾莎。
“你是张伟强吧。”她用流利的中文说，“我是艾莎的表妹，法蒂玛。”
我点点头：“是你发的短信？”
法蒂玛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低声说：“我得告诉你真相，艾莎太痛苦了。”
“七个月前，你回中国后不久，王室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