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逃出他的魔爪,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他却再次出现我的生活,强制要求我爱他......

星回 2024-01-11 16:59:03

“古月,你到底为什么要勾引我哥?”

裴余非双目欲裂,叫人拿着铁索在我的四肢处用力鞭打。

我看着他厌恶的双眼,解释一遍又一遍,他还是选择不相信。

可当我真正逃离,决心随便找个安稳人家度过此生。

裴余非又追上来了。

他哭着求我重新爱他,自甘堕落到竟然靠装病企图获得我的原谅。

我只冷冷看着,转身挽住秦逸的胳膊,对他道:

“裴余非,覆水难收,我们没可能了。”

1.

我和秦逸在一起了,恋爱谈了三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并不是家产万贯的富豪,却对我足够的贴心足够好。

我像往常一样,帮着他在乡镇街道边,支起了水果摊子。

可就是转弯去店铺买了些塑料袋的空隙,我再回来,水果摊已经被人砸的支离破碎。

而为首冷漠站在一边的男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裴余非。

他怎么……会在这里?

四肢的伤疤又开始不住地颤抖着疼痛,我的脚步忽然沉重地迈不出去一步。

秦逸对着被一旁小摊的人拉扯着,但那高高举起指向裴余非的手,显然他怒气在头上。

“你拽什么拽?哪只眼睛看见我水果摊弄虚作假了?”

“把我的水果摊砸成这样,怎么?我好欺负是不是?”

裴余非冷冷给了旁边的保镖一个眼神,那人就拦在了秦逸和他之间。

他并不理会秦逸,冰冷和毒蛇一样的目光,缓缓对上我的瞳孔。

冷漠不屑又有讽刺意味的笑,慢慢在他嘴角旋起。

“古月,好久不见。”

我压根不想见他。

“过得好吗?”

他语气温柔,问出口却像淬了毒液的冰刀。

我低头,把秦逸的衣角拽的更紧些。

这答案显而易见。

接着,一声更冷的笑,出口了。

“我见不得,像你这样的人还能过得幸福。”

“平淡?安稳?”

“古月。”

“你凭什么?”

2.

裴余非能站在这儿堂而皇之地做出这种随便砸人水果摊的事情而不受处罚,是显而易见的。

毕竟省城里现在最大的集团公司裴氏集团,可就剩他这么一个正常又有能力的继承人。

裴氏权势滔天,凭着老一辈打下的天下,政商都通,产业涉及各个行业。

在整个省城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所以,在裴余非嫂子白瑶指认我通奸他哥,然后为了遮掩自己是小三一事对他哥下药,导致他哥失心疯的时候。

他动动手指就把我轻而易举地关押在裴家的地下室。

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有的呼喊都是我一个人的绝望。

没有人胆敢违背裴余非的意思,也没有人愿意承受他的怒火。

那段日子晦暗阴涩。

我现在午夜梦回历历在目的,依旧是下人拿铁索抽打我的四肢。

浸了盐水,一下又一下。

依旧是臭到发馊的饭菜,我吃了吐吐了吃。

为了存活,一次又一次。

可最恐怖的不是这些,是我爬在地上,泪眼朦胧看向裴余非,把手伸向他时。

裴余非那厌恶的,嫌弃的,漠视的眼神。

“余非,真的不是我?你信吗?”

鲜血模糊我视线。

我记得裴余非顿了顿,向后退一步。

只怕沾染到我肮脏的一切。

3.

面前这个人,可是日里夜里都希望我不得好死的人。

我恨他,可唯一能做到的,却只有逃避和胆怯。

“对不起。”

明知道错的人是裴余非,此刻我依旧想要让他快点结束对我们的欺负。

拉起秦逸暖乎乎的手掌,我就想着快点从这个人面前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他的视线。

可是,裴余非不让。

他一抬手,就叫人拦住了我们,声音冰冷刺骨,“我让你们走了吗?”

“你个婊子。”

听到这里,我浑身的疼痛似乎加倍了。

手指不觉得握的更紧,右手却被秦逸握得更紧了。

我看向秦逸,他好看的眉头皱的更深,脸色因为气愤隐隐出现猪肝色。

他的身体前倾,挥动拳头的姿势我一下就猜出他要为我出头。

但这个人,是裴余非。

硬碰硬,受伤的人只会是秦逸。

于是我挡在秦逸面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庞,轻声道:

“别急,这个人是我以前的一个故人。我和他谈谈,你先走。”

“可他……”

“秦逸。”我用几近哀求的目光看向他,秦逸不放心,却依旧点点头。

他瞪了裴余非一眼,然后走到外围的一个角落处等着我。

等我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秦逸身上,他的脸色变得得意了起来。

双手交叠在一起,他冷峻的下颌线像俯视卑贱之物一样对着我。

“古月,你这种贱货,不能嫁给别人。”

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我冷笑回道:

“不嫁给别人?”

“难道嫁给你吗?”

“就因为你喜欢我?”

啪——

左脸疼的厉害。

裴余非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激怒。

这手劲,也和一样的很辣不留情。

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影,我笑笑,不愿再施舍一眼。

4.

我一回家就求秦逸带着我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有裴余非在的地方,我和秦逸绝对不会有好日子可以过。

“秦逸?”我摇了摇陷入沉默的秦逸的胳膊,他才回过神来。

“古月,你说什么?”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眼下乌青一片。

知道他最近一直在为生病的父亲操心,我忽然心疼地有些不好意思把刚刚说的话说出口。

但一盘算我在卡里攒下的钱,帮助秦逸父亲转移个医院,应当还是绰绰有余。

于是我继续道,“你带我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

“叔叔的事情也不用操心,我攒的钱够帮他在荔城重找个好医生的。”

我期盼地看向秦逸,他这次明明听见了,却还是沉默。

半晌,支支吾吾道,“古月,不行。其实,我爸从昨天开始得到了一个匿名好心人的捐赠。”

“那个好心人会帮我治好我爸,而且看我勤劳肯干,他还打算在这儿资助我开个水果加工厂。”

“机会就在眼前了,我……”

秦逸的话一出口,我立刻就清楚所谓“好心人”,一定是暗中操作的裴余非。

他想把秦逸牢牢拴在这儿,然后把我也捆在这儿,这样就更便于他对我无止尽地折磨。

有些慌乱,我当即阻止秦逸。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样的好事不会平白无故落在你头上。”

“秦逸,那个人其实就是昨天砸你水果摊的裴余非。”

“你别被他骗了,听我的,快点走好吗?”

我切切地拉住秦逸的手,他听了我的话却更加来气。

一把甩开我,他面色阴沉。

“裴余非?昨天那个人,竟然是裴家公子裴余非?”

“古月,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秦逸愤怒的脸和裴余非不信任的厌烦模糊地重叠,我的心像被刺了一刀。

保持镇定,我憋着泪水镇定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那我第一次见你,为什么是在泥泞的路上?”

“你在隐瞒什么?一直不愿意对我说的过去,又是什么?”

秦逸红着眼眶靠近了,他暴起青筋的手,用力地搭在我肩头。

5.

“秦逸,如有人对你说,我是小三,是勾引别人,勾引老师的第三者,你信吗?”

秦逸的眼眶红了又红,他紧握我肩头的手渐渐松开。

我看见他嘴角向下,他没说话,却一脸的委屈。

受伤的眼睛看向我,沉默再一次让我感觉如坠冰窟。

砰——

秦逸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了。

我的身体软了下来,脊背像被人指着戳过一样,没什么力量支撑。

叮叮咚咚的手机来电却打破了房间里可怕的寂静。

“喂。”我忍着哭腔开口,对面传来了久违的招呼声。

“古月,怎么样?过得好吗?”

一模一样的问题,只不过这次是同样不安好心的裴余非嫂子,白瑶问的。

都是一样的恶人。我心里恨恨,脆弱顷刻散去,略带厌恶,我问她:

“你这次打电话来,是干什么?”

白瑶愣愣,也许没想到我这么单刀直入。

但很快她就极其轻松愉快地笑出了声。

“你还记得你那个残疾得整天瘫在床上的残疾人弟弟吧?”

不自主地掐紧手掌,我就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又要拿我弟来威胁我了。

“裴余非最近可是来你在的那个破乡镇了,你懂的吧。”

“不过他可不是专门为了找你,就是处理生意刚好路过而已。”

“我可是好意提醒,你别自己往窗口上撞着去找他,否则掉层皮我也帮不了什么。”

“当然,嘴巴也要闭牢。不然,你那个在国外接受治疗的残疾人弟弟……”

作为保守秘密的交换,我弟是被她安排在国外吊着一条命苟延残喘生活至今的。

我弟是我最后的底线,不然我也不会窝囊地忍这恶心一家人这么久。

“我弟近来怎么样?”

我看向窗外,问白瑶。

忽然觉得,眼前一晃而过但是被捕网抓住的小鸟,和我一样。

手机对面还是按往常的话语“挺好的”“有进步”回答我。

然后顺其自然的,我手机上又收到她发来的一系列照片。

我弟躺在那儿被仪器输送营养液的,我弟睁开眼看窗外的,我弟躺在那伸指头动了动的。

但愿他能继续好下去。

这样他姐的屈辱才不算白受。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反抗着叫。我有些恍惚,毕竟,我已经不会反抗了。

6

往后三天,我给秦逸打电话,给秦逸发信息,他通通不理会我。

差不多算处于失联状态。

知道他还是在为上一次发事情怄气,我看着越发靠近的日期,觉得就连谈婚论嫁这事也够悬。

心情实在郁闷丧气,简单挎了个包,我打算去街上四处溜达散散心。

才走没几步,身后却总感觉有人在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走快,他就跟着走快。我故意停下来,他就佯装看周围的花草。

在我蹲下系鞋带,蹲下摸摸流浪猫的时候,我甚至于感到……他在拍我?

心里慌张气愤,我晓得这是裴余非的手笔。故意绕来绕去,身后那人跟丢了。

我反跟着,果然很快就看到他把厚厚一叠的照片交给了坐在黑色轿车里的裴余非。

那人还弯着腰,嘀嘀咕咕对裴余非汇报着什么。

就这样跟踪监视我的生活吗?我拿起手里的包,大步流星走上前。

瞄准裴余非,对准他的脸就把包用劲儿砸过去。

“你怎么这么贱!”

气得我胸膛上下起伏,裴余非却只是揉揉被砸痛的额角,撤出一个阴险的笑。

“再贱哪儿有你贱呢?”

“勾引我哥,那可是你的老师啊,你要不要脸?”

我咬着牙,早就不屑于给他做无谓的解释。

他却好像燃起什么兴奋的火苗,猛地凑近我,透过车窗抓住我手腕。

“古月,我说过的。你不配幸福。”

“以前不配,现在也不配。”

“我已经把当初你和我哥睡在一起的照片全发过去了。”

“你们露骨的聊天。”

“你们恶心的称谓。”

“秦逸肯定很快就会……离开你吧?”

我看着裴余非满意的表情,耳边他的威胁还在继续。

“你的身边,不会有真正接纳你的男人。我看见一个,挑拨一个。”

“你破坏了我们一家,我一定让你再也组不成一个家。”

白瑶的威胁也开始在我脑海里回荡。

白瑶,裴余非,鞭打,鄙夷,嘲笑,不信任,淡漠,威胁,后退……

头脑里再次出现哔哔哔的声音。

我开始痛不欲生,四肢发软,眼泪像决堤一般控制不住涌出。

没想到,抑郁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又发作了。

瘫软昏倒前,眼里闪过的,还是裴余非厌恶冷漠的眼神。

他一定又以为,我在装可怜欺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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