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说这事儿得多离奇啊?”
独居的江涛,花了整整二十万,买了一只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的澳洲巨型蜥蜴当宠物。
可谁也没料到,短短一个月后,这个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警察赶到他家,只看到那只巨型蜥蜴安静地待在那里,屋子里除了这家伙,啥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有个警员突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隐秘的针孔摄像头。
当他们把摄像头里的画面调出来播放时,所有人都被震惊得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01
最近这段时间,江涛总觉得生活太平淡了,平淡得让他心里有点发慌。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敲在窗户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好像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坎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今年三十岁,身材偏瘦,模样普普通通,扔进人群里绝对找不着的那种。
父母早年去世,给他留下一套不大的房子和一笔还算过得去的存款,足够他过上安稳的日子。
年轻时,他也谈过几场恋爱,可每次都无疾而终,慢慢地,他对感情的期待也就淡了。
平时,他在街角的一家花店打零工,平时就摆弄摆弄那些花草,日子过得清闲却少了点滋味。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空虚感就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涌过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心里特别渴望能有点不一样的东西,打破这单调乏味、一成不变的生活。
有一次,他在网上刷到了一篇关于澳洲巨型蜥蜴的文章,图片里那只满身鳞片的大家伙,在阳光下散发着怪异的光泽,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
从那以后,他开始疯狂地搜集关于巨型蜥蜴的资料,越看越觉得着迷。
澳洲巨型蜥蜴性格温和,没毒,寿命长,而且特别稀罕,养这么一只宠物,绝对能给他的生活增添不少色彩。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四处打听,终于联系上了一个卖家,说有一只品相顶级的成年巨型蜥蜴要卖。
不过这价格可不低,足足要二十万。
江涛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把存款几乎掏空,还跟花店老板预支了大半年的工资。
在他看来,钱要是不能换来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不过就是一堆没用的数字。
他们约好在城郊一个偏僻的仓库区交易,时间定在傍晚。
卖家是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帽檐压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脸。
他话不多,带着江涛走进了一间光线昏暗的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又有点腥味的气息,让人不太舒服。
在角落里,摆着一个巨大的木箱,箱子上有几个粗大的透气孔。
男人拿了根撬棍,“吱吱嘎嘎”地撬开箱盖,一股更浓的怪味扑鼻而来。
江涛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但心跳却“砰砰”加快,满是期待。
木箱深处,一只巨大的蜥蜴蜷缩着,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就像一块沉睡的怪兽。
男人递给他一份所谓的合法养殖和转让证明,纸张皱巴巴的,字迹也模糊不清。
江涛压根没心思细看,满眼都是那只巨型蜥蜴,脑子里全是激动。
他甚至没多问饲养的事儿,就匆匆付了钱。
男人收了钱,转身就走,步子快得像是要甩掉什么麻烦。
江涛叫了辆货运车,司机看到那个大木箱,眼神怪怪的,但也没多嘴。
等他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他把木箱搬到客厅最显眼的地方——那里原本放着一张旧沙发,现在成了新“家人”的地盘。
江涛没急着打开箱子,坐在地板上,盯着箱子,耳朵捕捉着里面偶尔传来的细微响动。
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腥味,好像也没那么刺鼻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久违的、近乎痴迷的笑容。
那一夜,他几乎没睡,兴奋得翻来覆去。
02
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客厅,暖洋洋的。
江涛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慢慢掀开了木箱的盖子。
没有想象中蜥蜴猛地蹿出来,也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
那只澳洲巨型蜥蜴只是静静地趴在箱底,粗大的尾巴微微晃动,一双冷冽的眼睛平静地盯着他。
阳光洒在它身上,鳞片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像是自带光环的生物。
江涛屏住呼吸,眼睛都看直了。
他从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这种生物——它的鳞片光滑又坚韧,排列得像盔甲一样整齐,庞大的身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伸手想摸摸它,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想起了卖家模糊的叮嘱,说蜥蜴刚到新环境,得慢慢适应。
于是,他只是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
蜥蜴似乎也对新家很好奇,脑袋不时转来转去,打量着周围。
江涛按照网上查来的资料,在客厅角落给它搭了个宽敞的“窝”:一个特制的大玻璃箱,底部铺上厚厚的沙土,还放了些石头和水盆。
他没强迫蜥蜴进新家,只是打开木箱的门,自己退到一边。
几个小时后,他再回来看,发现蜥蜴已经悄悄爬进了玻璃箱,趴在石头下,只露出一截粗壮的尾巴,好像对这新家挺满意。
从那天起,江涛的生活就完全围着这只巨型蜥蜴转了,他给它取名叫“铁蛋”。
每天早上,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铁蛋,观察它的姿势、鳞片的光泽,还有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他会轻声跟它聊天,虽然知道铁蛋听不懂,但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多了个能分享秘密的伙伴。
他从不进玻璃箱,所有照料都在外面完成,既怕吓着铁蛋,也有点敬畏它的气场。
铁蛋的存在,让这个冷清的家多了一丝怪异的活力,空气中总飘着一股爬行动物特有的气息。
到了晚上,客厅里只有玻璃箱里加热灯的幽幽红光。
铁蛋偶尔会慢悠悠地爬动,粗大的爪子摩擦着沙土,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涛会坐在沙发上,借着那点微光,静静地盯着它。
有时候,他感觉铁蛋的眼神好像也落在他身上,那冷峻又专注的目光,让他背脊发凉,却又有种奇妙的吸引力。
他辞掉了花店的工作,跟老板说要专心照顾新宠物。
老板劝了他好几次,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多说。
江涛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和铁蛋了。
邻居偶尔在楼道碰到他,都觉得他变了个人,脸上笑容少了,眼神却多了几分让人看不懂的兴奋和神秘。
有人好奇问他是不是养了啥特别的东西,他总是含糊带过,不肯多说。
那扇紧闭的家门,挡住了外界的目光,也隔绝了他和世界的联系。
他喜欢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和铁蛋一起,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个月快到了。
铁蛋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新家,食量稳定,鳞片也越来越光亮。
江涛对它的迷恋,也随着时间越来越深,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他开始记录铁蛋的每一点变化,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观察日记,字里行间透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喜爱。
他觉得自己和铁蛋之间,已经有了种不用语言的默契——他能从铁蛋的动作里读出它的情绪,而铁蛋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
03
那天,江涛刷到一条让人心情低落的新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掉眼泪。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玻璃箱里的铁蛋比平时活跃,竟然爬到靠近沙发的一侧,脑袋隔着玻璃,静静地朝他这边看。
当他抬起头,和那双冷冽的眼睛对视时,竟觉得铁蛋好像在安慰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暖了一下,也让他对铁蛋的依赖越来越深。
然而,一些奇怪的变化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
江涛的睡眠越来越差,常常半夜突然惊醒,总觉得耳边有比平时更清晰的“沙沙”声。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那声音不是从玻璃箱传来的,而是从房间某个隐秘的角落冒出来的。
他变得有点神经质,对周围的动静特别敏感。
家里的食物消耗得很快,可他明明没觉得自己吃得多了。
偶尔,他在地板上发现一些细长的透明碎片,像是什么蜕皮的痕迹——可铁蛋明明还在生长期,离大规模蜕皮还早着呢。
他安慰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产生了错觉,或者是铁蛋夜里活动时,从箱子缝隙带出来的东西。
他不再让任何人来家里,连偶尔关心他的花店老板都不许来。
他的世界越来越小,最后只剩这间屋子和玻璃箱里的铁蛋。
对铁蛋的喜爱里,慢慢掺杂了一丝说不清的恐惧:他怕失去铁蛋,怕铁蛋不再亲近他,更深的恐惧,他却不敢细想。
这个月快结束时,有一天,江涛接到物业催缴费用的电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出过门了。
电话里物业的声音听起来遥远又不真实,他随便应了一声,说会尽快交钱,然后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玻璃箱里的铁蛋——它安静地趴着,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一股莫名的不安突然攥紧了他的心。
他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道窗帘,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
楼下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远处有车喇叭响——那些正常世界的声音,此刻却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赶紧拉上窗帘,房间又回到幽暗,只有铁蛋和那盏红灯,是他熟悉的安心世界。
他轻声嘀咕:“没事儿,铁蛋会一直陪着我。”声音轻得像在安慰自己。
又过了几天,江涛彻底没了消息。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花店的老板老王。
虽然江涛已经辞职,但平时还会跟老王在微信上聊几句,偶尔提提他养的那只神秘宠物。
可这几天,老王发消息就像石沉大海,电话也无人接听。
老王心里犯嘀咕,江涛虽然性格内向,但不至于一声不吭就失联。
他隐约记得江涛说过,花大价钱买了一只很特别的蜥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犹豫再三,老王报了警。
接警的是城南派出所的老李和小周。
老李快五十了,经验丰富,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小周刚从警校毕业,干劲十足。
听完老王的描述,老李皱着眉头问:“他失联多久了?”
“大概三四天吧,之前还回我消息呢。”老王语气里满是焦急。
老李点点头,对小周说:“你去查查江涛的户籍信息,再看看他家附近的监控有没有线索。”
小周应了一声,立马去查了。
04
江涛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没电梯。
老李带着物业到了江涛家门口,敲了好半天,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让人发毛。
物业说最近很少见江涛出门。
老李让物业拿来备用钥匙。
钥匙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一股潮湿、腥臭又有点甜腻的怪味从门缝扑出来。
老李眉头皱得更紧了,推开门,和小周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客厅窗帘拉得严实,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那个大玻璃箱,里面亮着幽红的加热灯。
借着微光,能看到箱子里趴着一只巨大的澳洲巨型蜥蜴,静静地趴在石头上,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塑。
老李倒吸一口凉气,他干了这么多年警察,这种大蜥蜴被当宠物养,还真没见过。
小周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退了两步。
“这……这就是他养的巨型蜥蜴?”小周声音有点发抖。
老李没吭声,眼睛快速扫视着房间。
屋里东西摆得整整齐齐,没打斗或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