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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垂危,男友却搂着小青梅卿卿我我

弟弟病危。我拿着癌症诊断书疯了一般找到顾言时,他正搂着小青梅卿卿我我。“晚晚,你闹够了没有?清月刚刚回国有点低血糖。”我

弟弟病危。

我拿着癌症诊断书疯了一般找到顾言时,他正搂着小青梅卿卿我我。

“晚晚,你闹够了没有?清月刚刚回国有点低血糖。”

我愣了愣神,眼眶泛红。

“顾言!求你了,救救我弟弟!”

苏清月却抢着开口。

“顾言,我早就和你说过,她是扶弟魔,现在信了吧?”

1.

诊断书上的“癌症晚期”四个字,有些刺眼。

看着一旁的弟弟,眼眶不自觉红润了起来。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想到了我男友顾言。

顾言是这家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外科天才。

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抓紧那张纸,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一样冲向外科主任办公室。

门虚掩着。

办公室里,顾言满脸笑意,深情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那个女人我认得,顾言的青梅竹马,刚刚回国。

“好了,别哭了。”

顾言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和,是我不曾拥有的待遇。

“刚回国就遇到这种事,是吓坏了,我陪你去检查一下,嗯?”

苏清月抽噎着,声音又软又委屈。

“阿言,我好怕……那个人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看着二人腻歪的模样,我无心打扰,脑海中只有弟弟。

我推开门。

屋里两人同时回头,顾言立马变了脸。

他看到我,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怎么来了?”

我顾不上他怀里的苏清月,也顾不上他骤变的脸色,几步冲上前,将那张被我攥得滚烫的诊断书递到他面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顾言,你救救小舟……求你,救救他……”

“他是癌症晚期,他是你未来的小舅子啊!”

顾言的视线,甚至没有在诊断书上停留哪怕一秒。

他躲开我的手,任由那张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林晚,你又来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像在看什么甩不掉的垃圾。

“为了你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家,你还要绑架我到什么时候?”

他后退一步,将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清月更深地护在身后,仿佛我才是那个会伤害她的恶人。

“清月刚回国就受了惊吓,现在是我需要陪着她的时候,我没空,也没兴趣,去管你的扶弟魔行为。”

扶弟魔。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发冷,僵在原地,低头看着掉落在脚边的诊断书。

那上面刺眼的字,此刻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苏清月从顾言身后探出头,脸上满是戏谑。

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阿言,这位姐姐是……?”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顾言冷冷地说完,便拉着苏清月的手往外走。

“我带你去检查,别理她。”

他们从我身边经过,顾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我。

我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才捡起那张纸。

2.

我在医院缴费处排了很久的队,长得像没有尽头。

终于轮到我时,我拿出钱包,却在翻找缴费单时,被身后的人用力撞了一下。

钱包脱手而出,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几张皱巴巴的零钱,一张我和林舟的合照,还有一张我塞在夹层里,已经褪了色的,我和顾言的合照。

我狼狈地蹲下去捡。

一只香奈儿的平底鞋踩在了那张我和顾言的合照上,轻轻碾了碾。

我抬起头,对上苏清月那张挂着无辜浅笑的脸。

“呀,不好意思。”

她嘴上道着歉,眼神里却全是居高临下的轻蔑。

“林晚,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她看着我捡起那几张零钱,和那张沾了鞋印的照片,笑容更深了。

“你真可怜。”

她弯下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阿言说,你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你知道吗?昨晚他抱着我的时候还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他感到恶心。”

我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在顾言心中,我就是这样不堪。

“他还说,要不是看你当初追他追得那么可怜,他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真以为能攀上他这根高枝?”

她说完,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对着我身后不远处的顾言挥了挥手。

“阿言,我检查完了,医生说没事,我们走吧。”

顾言大步走过来,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视线扫过蹲在地上的我,像是看一个碍眼的垃圾。

“嗯,我们回家。”

他们走了。

我蹲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将那张被踩脏的合照死死攥在手心。

我回到病房时,林舟刚做完一轮化疗,吐得昏天黑地。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看见我,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姐,你回来啦。”

我放下东西,帮他擦干净嘴角,给他喂了点水。

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虚弱地抬起手,想要碰碰我的脸,却又无力地垂下。

“姐,你别去找顾医生了,好不好?”

他轻声说,眼里满是心疼。

“是我这个病拖累了你……我不想你再去求人,不想你再受委屈,你跟顾医生好好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不在了,还有他能照顾你。”

一瞬间,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我拼命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一个星期后,林舟的病情突然恶化。

并发感染引起了急性心包填塞,他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脸色青紫。

主治医生冲出病房,焦急地对我说。

“必须立刻手术!病人随时会心跳骤停!我们这里只有顾主任能做这种难度的手术,你快去联系他!”

我疯了一样冲出去,拿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一遍,无人接听。

两遍,无人接听。

……

第二十遍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但那头传来的,却是苏清月独有的声线。

“喂?找阿言吗?”

她似乎刚刚睡醒,电话那头隐约有水声传来。

“真不巧,阿言在帮我洗澡呢,你的事,有那么重要吗?”

“让他接电话!”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林舟快死了!他需要手术!你让他快来医院!”

电话那头传来苏清月一声轻笑,像在听什么天大的笑话。

“死就死呗,一个拖油瓶而已,阿言说了,他早就受够你们姐弟俩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两个小护士推着治疗车从我身边经过,压低了声音议论。

“听说了吗?顾主任为了那个新回国的苏小姐,把今天下午所有的安排都推了。”

“是啊,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听说那苏小姐说想看午夜场的首映,顾主任二话不说就包了场,陪她去了。”

“真羡慕啊,什么时候我才能遇到这么帅又这么宠我的男人……”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跪在那里,像一尊被全世界遗弃的石像。

原来,不是在洗澡。

原来,是去看电影了啊。

原来,我弟弟的命,连一场电影都不如啊。

3.

主治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走到我面前,对我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了,我握着林舟逐渐冰冷的手,贴在我的脸上。

他身上再也没有了熟悉的温度。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顾言终于出现了。

他看到我,眉头立刻紧紧皱了起来,脸上满是不耐与怒气。

“林晚,你闹够了没有?”

“清月只是低血糖晕倒了,你至于打几百个电话咒她吗?你就这么恶毒?”

我慢慢地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也曾以为会爱一辈子的男人。

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顾言,林舟死了。”

他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了。

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茫然和错愕。

他下意识地看向病床,只看到了弟弟冰冷的尸体。

我缓缓地站起身,从已经摔碎了屏幕的手机壳夹层里,抽出那张被苏清月踩过的合照。

那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我当着他的面,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撕开。

“我们也结束了。”

从今天起,顾言死了,死在我心里。

4.

处理完林舟的后事,我退掉了租的房子,换掉了手机号,从顾言的世界里蒸发得一干二净。

他开始发疯一样地找我。

他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去那个我们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去林舟的墓地。

可我一次都没有出现。

一个月后,医院通知顾言去清理林舟的遗物。

在一个小小的床头柜里,他找到了林舟的日记本。

那个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的本子里,用少年清秀的字迹,记录了他生命最后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今天化疗好难受,吐得天昏地暗,但是看到姐姐,我就觉得什么都能忍了,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以后换我来保护姐姐。”

“姐姐为了我的医药费,一定很辛苦,她今天又瘦了。”

“今天见到了姐姐的男朋友,顾医生,他好高好帅,像电视里的明星,姐姐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姐姐和顾医生好像吵架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生病,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希望顾医生不要生姐姐的气。”

“顾医生一定是很忙很忙,才没时间来看我,我不能再给姐姐添麻烦了,我要做个懂事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