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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兄弟遭劫生死未卜,他散尽家财寻踪,众人笑傻:你太傻

北宋仁宗年间,江州庐陵城的街巷里,总能看见两个形影不离的身影。一个是面色温润、心思缜密的苏墨,一个是性情爽朗、手脚麻利的

北宋仁宗年间,江州庐陵城的街巷里,总能看见两个形影不离的身影。一个是面色温润、心思缜密的苏墨,一个是性情爽朗、手脚麻利的柳冲。两人是总角之交,一同在绸缎庄当学徒,又合伙开了家“锦华布庄”,十年光阴,从一间小铺面做到全城闻名的布庄,家底日渐丰厚,情谊也愈发深厚。

这年重阳将至,苏墨的妻子沈氏来信说母亲染疾,盼他早日归家团聚。柳冲也惦记着乡下的老父,两人合计着,把布庄托付给掌柜代管,带着这些年积攒的三千两白银,备好车马,踏上了返乡之路。

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苏墨用厚布缝了个贴身行囊,层层包裹后系在腰间,柳冲则随身带着一把祖传的短刀,一路上警惕万分。两人约定昼行夜宿,只住官府认证的驿站或老字号客栈,绝不贪图赶路夜宿荒野。

起初一路顺遂,晓行夜宿,眼看离庐陵城只剩两日路程。这天午后,天空突然转阴,狂风卷着乌云压了下来,眼看就要下大雨。柳冲勒住马缰,指着前方一片树林:“苏墨,这天怕是要下暴雨,前面有片黑松林,咱们先去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苏墨抬头望了望天色,乌云像墨汁般翻滚,空气中满是湿冷的气息:“也好,只是这黑松林看着阴森,咱们多加小心。”

两人牵着马走进松林,刚找了块干燥的巨石躲好,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树叶上,瞬间汇成雨帘,将整个松林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雨声里,隐约传来马蹄声和人声,苏墨警觉地按住腰间的行囊:“有人来了,咱们先躲一躲。”

柳冲握紧短刀,两人缩在巨石后面,借着雨幕的掩护往外看。只见五个穿着短打、面露凶光的汉子骑着马奔来,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看着格外狰狞。几人在离巨石不远的地方停下,独眼龙勒住马,粗声粗气地说道:“弟兄们,歇口气,等雨小了再走。听说前面有两个布商返乡,带着不少银子,咱们就在前面的落马坡等着,定能捞一笔!”

另一个瘦高个笑道:“大哥英明!这荒郊野岭的,抢了他们也没人知道,到时候咱们分了银子,就去扬州快活!”

苏墨和柳冲对视一眼,心里皆是一沉——原来这伙人是劫道的强盗,还正好盯上了他们。柳冲压低声音:“苏墨,咱们等雨小了悄悄绕路走,别跟他们硬拼。”

苏墨点头,两人屏住呼吸,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雨势渐渐小了。他们趁着强盗们闲聊的间隙,悄悄牵起马,沿着松林边缘的小路往另一个方向走。可刚走没几步,马蹄踩断枯枝的“咔嚓”声惊动了强盗。

“有人!”独眼龙大喝一声,挥刀指向苏墨和柳冲,“弟兄们,追上去!那两个布商跑了!”

五名强盗策马追来,马蹄声在泥泞的小路上格外刺耳。柳冲回头一看,强盗离得越来越近,急声道:“苏墨,你带着银子先走,我来拦住他们!”

“不行!要走一起走!”苏墨不肯丢下兄弟。

“没时间了!”柳冲猛地推了苏墨一把,翻身下马,抽出短刀挡在路中间,“你赶紧回庐陵报官,我自有办法脱身!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找我!”

苏墨看着柳冲坚毅的眼神,知道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他含泪点点头:“柳冲,你保重,我这就去报官,一定回来救你!”说罢,他夹紧马腹,策马狂奔而去。

柳冲握着短刀,迎着强盗冲了上去。他身手矫健,短刀在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可强盗人多势众,又都手持利器,没过多久,柳冲的胳膊就被砍中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他咬着牙坚持,却终是寡不敌众,被强盗们打翻在地,短刀也被踢飞老远。

独眼龙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冲,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你那兄弟往哪跑了?银子藏在哪了?”

柳冲咳出一口血,抬头瞪着独眼龙:“休想我出卖兄弟!银子我已经让他带走了,有本事你们就去追!”

“敬酒不吃吃罚酒!”独眼龙一挥手,“把他绑了,带回去慢慢审!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掏出那小子的下落!”

强盗们掏出麻绳,把柳冲死死捆住,扔在马背上,朝着落马坡的方向而去。

苏墨一路策马狂奔,直到看见庐陵城的城门,才勒住马。他浑身湿透,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直奔府衙报案。知府听闻有强盗劫道,还掳走了人,当即派了二十名捕快,跟着苏墨往黑松林赶去。

可等他们赶到黑松林时,雨已经停了,地上的马蹄印被雨水冲得模糊不清,哪里还有强盗和柳冲的踪迹。捕快们在附近搜寻了大半日,只找到柳冲掉落的一把短刀和几滴干涸的血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苏公子,”捕头叹了口气,“这黑松林四通八达,强盗们怕是早就带着人跑了,我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踪迹。不如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们派人四处打探,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苏墨拿着柳冲的短刀,心如刀绞。他知道捕快们说得有理,可让他就这样回去等消息,他实在坐不住。回到家中,沈氏见他浑身狼狈,连忙上前询问,苏墨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沈氏也红了眼眶:“柳冲是个好人,咱们不能不管他。你放心,家里的事有我,你尽管去寻他。”

第二天一早,苏墨就拿出家中所有积蓄,又把布庄的铺面抵押出去,凑了两千两银子。他雇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伙计,分头去周边的州县打探消息,凡是有强盗出没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身影。他还广发告示,承诺只要有人能提供柳冲的下落,或是帮他救出柳冲,就赏五百两银子。

消息传出去后,不少人前来提供线索,可大多是些虚假信息,有人甚至想趁机骗取赏银。伙计们劝苏墨:“东家,这些人都是冲着银子来的,咱们别再浪费钱了。柳冲兄弟恐怕……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苏墨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柳冲为了救我,不惜以身犯险,我不能放弃他。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停下寻找的脚步。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一定还活着。”

周围的人听说了这事,都笑苏墨傻:“三千两银子都保住了,还散尽家财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兄弟,真是愚不可及!”“说不定那柳冲早就被强盗杀了,就算找到,也只是一具尸体,何必如此折腾?”

面对众人的议论,苏墨充耳不闻,依旧执着地寻找着柳冲的踪迹。他走遍了江州、洪州、袁州等地,足迹踏遍了大小村镇,钱花得越来越多,可柳冲的消息却依旧石沉大海。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苏墨的积蓄已经花得所剩无几,抵押布庄的期限也快到了。沈氏看着他日渐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却依旧支持他:“相公,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家里的宅子卖了,总能凑些银子,继续找柳冲兄弟。”

苏墨握着妻子的手,眼眶泛红:“委屈你了。可柳冲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对不起他。”

就在苏墨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从黄州来的货郎带来了消息。货郎说,他在黄州郊外的一座山神庙里,见过一个被强盗关押的汉子,那汉子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还总念叨着“苏墨”的名字,模样和苏墨描述的柳冲有几分相似。

苏墨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拿出最后的银子,雇了一辆马车,连夜赶往黄州。经过两日两夜的奔波,他终于抵达了黄州郊外的那座山神庙。

山神庙破败不堪,蛛网遍布,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苏墨小心翼翼地走进庙里,只见角落里绑着一个人,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可那熟悉的轮廓,让苏墨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柳冲!

“柳冲!”苏墨快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他,声音哽咽,“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受苦了!”

柳冲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是苏墨,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苏墨……你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

原来,柳冲被强盗掳走后,始终不肯说出苏墨的下落,强盗们气急败坏,却又舍不得杀他,怕再也找不到苏墨和银子,就把他关在了这座废弃的山神庙里,派了两个人轮流看守,想慢慢折磨他,让他屈服。

苏墨解开柳冲身上的绳索,发现他身上满是伤痕,胳膊上的刀伤已经化脓,整个人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都是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苏墨心疼地说道,背起柳冲就往外走。

刚走出山神庙,就撞见了前来换班的两个强盗。那两个强盗见有人救走了柳冲,顿时拔刀相向:“哪里来的小子,敢坏我们的好事!”

苏墨放下柳冲,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挡在柳冲身前:“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强盗,今天我就要为柳冲报仇!”

虽然苏墨不懂武功,但他为了寻找柳冲,这些日子也跟着伙计们学了些防身之术。他凭借着一股狠劲,与两个强盗周旋,可终究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原来是苏墨出发前,担心遇到危险,托货郎去黄州府衙报了官。捕快们及时赶到,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两个强盗,又顺着他们的口供,找到了强盗们的老巢,将独眼龙等一众强盗全部抓获。

回到庐陵城后,苏墨请了最好的郎中为柳冲诊治,又悉心照料。柳冲的伤势渐渐好转,两人终于得以团聚。

布庄的掌柜听说了这事,主动找到苏墨:“苏公子,您和柳公子的情义实在令人敬佩。布庄我已经帮您赎回来了,以后您还是布庄的东家。”

原来,掌柜的深受感动,又敬佩两人的情谊,就用自己的积蓄帮苏墨赎回了布庄。

后来,强盗们被知府判处死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苏墨和柳冲的故事也在庐陵城传开了,再也没有人笑苏墨傻,反而人人都称赞他们的兄弟情义。

这年重阳,苏墨和柳冲带着家人,一同登上了庐陵城的望江楼。秋风送爽,菊花飘香,柳冲举起酒杯,对着苏墨说道:“苏墨,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柳冲的福气。”

苏墨也举起酒杯,笑着回应:“能和你做兄弟,也是我的幸运。往后余生,咱们依旧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两杯酒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他们历经磨难却愈发深厚的兄弟情,在秋风中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