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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未婚夫承诺一定会回来娶我,可五年后,他指着我身边的女佣说我要娶她

贺荆心甘情愿地给盛家当了二十年狗。倒不是因为我爸是他义父,而是因为我。“小瓷,义父应下了。五年内,等我拿下南洋那块地,我

贺荆心甘情愿地给盛家当了二十年狗。

倒不是因为我爸是他义父,而是因为我。

“小瓷,义父应下了。五年内,等我拿下南洋那块地,我就能娶你!”

我信了,空等五年。

五年后,贺荆只剩独臂,躬身朝我爸递来聘书。

可要娶的,却是我身边的小女佣。

“求义父做主,菁菁对我有恩,我想娶她。”

我爸没说话。

直接朝我递来一只上过膛的枪。

毕竟道上皆知,我盛瓷睚眦必报,疯得可怕。

可众目睽睽下,我居然卸了弹夹,反手接过了那纸聘书。

轻笑着看向躲在他身后的苏菁菁:

“嫂子,出来敬我杯茶吧。”

看着后院里聂家日复一日抬进来的彩礼,我终于同意留下。

可后来。

贺荆却拦下我的婚车,把刀横在聂骁的脖子上,威胁道:

“小瓷,不嫁好不好?”

1

我从爸手中接过枪。

看着贺荆下意识将苏菁菁护在身后的动作,只觉得可笑。

“哥,你就这么怕我?”

贺荆抿了抿唇。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要杀要剐我任凭你处置,但菁菁是无辜的。”

闻言,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眼神越过贺荆,看着躲在他身后瑟缩着的苏菁菁。

“无辜?两年前你断臂重伤,她是我从老宅派过去负责照顾你的。”

“怎么,照顾到床上去了?”

苏菁菁埋着头,脸颊边的眼泪落个不停。

连看我一眼的底气都没有,只能虚扯了扯贺荆的衣角。

贺荆回头。

将牵着苏菁菁的手更紧了一些,轻声安抚道:

“别怕,我在。我会护你周全的。”

温柔缱绻的语调,就像从前贺荆哄我那样。

可如今落在我耳里,像细密的针,扎得我浑身鲜血淋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朝贺荆举起枪。

他没有反抗。

只是挪步将苏菁菁挡得更严实了些。

“哥,我给你三秒钟。这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

贺荆无言。

默默闭上了双眼。

“三、二、一!”

吧嗒一声。

不是子弹出膛的声音,而是弹夹落地的声音。

我没有杀他。

反而是回身接过我爸手里的那纸聘书。

在贺荆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开口戏谑道:

“吓到了?野狗移情而已,不至于见血。”

“贺少爷今天既然连命都愿意给,那我自然也该成全你们这对眷侣。”

随即,轻笑一声。

目光死死盯着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

“嫂子,出来敬我杯茶吧。”

正厅里安静连针落的声音都听得见,众人惊大了眼睛。没想到我白等五年后,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两个人。

苏菁菁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从旁边的托盘中拿了一杯茶,躬身奉上。声音发虚:

“大小姐,对不起。”

我浅酌了一口茶水,没应声。

直到身后的佣人走近,我从托盘上取过两个厚重的红包。

一个递给面前的苏菁菁,一个扔在贺荆的脚边。

“这门婚事,我认下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2

我派人去给聂家回信的时候。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聂骁是匹野狼。你嫁他,不好驯服。”

“贺荆的事儿。只要你想,爸会帮你处理干净的。”

我笑了笑,随手往池塘里洒下一点鱼食。

鱼群蜂拥而上,激起涟漪的水声。

“感情二字,忠心最重要。妈走后,你怕我一个女孩子家撑不起来。宁愿去贫民窟捡了个贺荆回来,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再生一个儿子。”

“爸,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就换点钱玩玩吧。”

我爸心疼地看着我。

但见我的表情不像强撑,终究是长叹了一口气,走远了。

前院的老宅里,两拨人来回走动。一波是贺荆的人,把贺荆和苏菁菁的东西,从我的副楼里搬走。一波是聂家的人,忙不迭地在和我的人对彩礼单子。

骤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惊跑了我的鱼。

是聂骁。

听筒那边轰得的一声,震得我耳朵都发麻。皱眉道:

“骁爷,你那边好吵。”

“就算你把我耳朵震聋了,深市那块地我也是不可能让给你的。”

一阵嘈杂的枪响后。

聂骁那边终于安静下来,朝我道歉:

“抱歉,我太激动了,所以有点突然。刚刚在火并呢,差点被对面那群王八蛋用机枪把我打成筛子了。”

“小许告诉我,你今天收下了我的彩礼?”

“你同意嫁我了?”

我笑了笑,嘲讽他道:

“火并还能打电话,你真是个疯子。”

“婚期订在下周一,过时不候。”

那头静了一瞬,然后又是密集的枪声。

我听见聂骁张扬的笑声:

“疯子不好吗?盛瓷,你也是个疯子。”

“疯子就该跟疯子谈恋爱!”

“他妈的,去把仓库里的火箭筒拿来。不跟他们磨磨唧唧了,老子着急回去结婚!”

我挂断了电话,哑然失笑。

手边的鱼食篓也空了,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身后有只手递来了全新的鱼食。

“小瓷。”

我侧头看了一眼,没接。

“贺少爷,山腰处的主楼已经派人收拾出来了,你和嫂子过去住吧。”

被我这样直白地赶客,贺荆也不觉得尴尬。

自顾自地在我的旁边坐下。

“我断臂重伤的时候,有仇家偷袭。是菁菁将我护在身下,子弹穿过了她的腹部。医生告诉我,她此生都不能生育了。我欠了她一个家。”

“我也渴望着一盏永远为我亮起的灯。不需要多耀眼,柔软温和就好。”

贺荆的目光看向我,氤氲的雾气沉在眼底:

“小瓷,你很好、很厉害。但我的确有点累了,在南洋的那五年让我逐渐明白,我好像已经追不上你的步伐了。对不起,我失约了。”

我的语气很平静,甚至透着一股冷漠。

像是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审视我们的感情。

“你是突然爱上我的吗?还是突然认识的我?”

“贺荆,我等了你五年。二十岁到二十五岁,我人生中最好的五年,都在等你回来。你是说,你在娶我的路上,爱上了别人吗?”

贺荆说不出话来。

只能颤抖着仅剩的那只手,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弯下身子,朝我单膝跪地。

“我去南洋之前买好的。”

“这五年,我一直贴身携带。现在终于能送给你了。”

“就当是这辈子,我娶过你了。”

我伸手接过了那枚戒指。扔在贺荆手边的鱼食里,然后端起整份鱼食,连同戒指一股脑耳全部都倒进了池塘。

鱼群吃饱了,不再蜂拥而至,而是被惊得四散。

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荆,别再恶心我了。”

3

笃笃笃。

书房的门轻响了两三声,我抬头。

没想到来的人是苏菁菁。

“大小姐,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我点了点头,顺手把托盘上的花茶递了一杯给她。

“坐。”

“大小姐,我喝白水就行了。医生说,怀孕的人不能喝茶,会对胎儿不好。”

我举着茶壶的手一顿,吩咐佣人送壶水进来。

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苏菁菁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我,像观察,又保持着讨好内敛的笑。可还是忍不住双手覆上自己的肚子,朝我暗戳戳地炫耀道:

“贺荆是贫民窟里出来的,我又是个孤儿。两个人都是没福气的,所以想请大小姐帮忙,给孩子取个乳名。也算是沾沾你的福。”

我扫了一眼苏菁菁平坦的肚子。

“不急,能生的下来再说。”

苏菁菁吃瘪。

憋闷的怒火也让她更为大胆了一些。

“大小姐,我今天来是跟你道歉的。对不起,是我抢了你的。”

“我和贺荆是……情难自已。南洋威胁重重。贺荆常说,能够让他真正放下心信任的也就只有我一个。而我一个女孩子,能够依靠的也只有他一人。”

“记得两年前,那天他刚从酒会上面下来,被人下了药。将我错认成了你。这才有了我们的第一次。他冲进我的房间……”

咻——嗡!

我拿起手边的匕首,刀锋擦着苏菁菁的脸划了过去。

清丽的脸立马出现处一条狰狞的血痕。

匕首牢牢钉死在后面的墙,发出颤抖的嗡鸣。

我撑着下巴,好笑地问苏菁菁:

“苏菁菁,你不会以为我脾气很好吧?”

“不喝茶,坐在我面前演什么绿茶。我当年派人从南洋接你回来。你执意留下,现在又跟我说什么相依为命的戏码。我饶你一命,是看在贺荆还有点用的份上。”

“你再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会把你活活钉死在墙上!”

苏菁菁的脸色被我吓得苍白,急忙跪在我的面前。

浑身发抖地向我道歉:

“大小姐,我……我再也不敢了。”

有脚步声渐进。

我似笑非笑地朝门口看去,抱臂打趣道:

“走这么急。”

“贺少爷,来英雄救美吗?”

苏菁菁立马回头,用带着血痕的的脸庞和惊恐的眼神,向贺荆求救。但贺荆只是看了一眼,略过她,用手将嵌在墙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用名贵的西装擦了擦,躬身交还给我。

我接过匕首。

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贺荆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

“管好你的人。”

贺荆被我这两巴掌打得怔愣,看向我的目光透着点难以置信。

我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扶起来吧。”

“毕竟是个孕妇,跪久了对胎儿不好。”

4

我看着贺荆的脸上闪过诧异。

猛地回头看向苏菁菁,两个人不知道交换了什么眼神。最终,贺荆还是什么都没说,将苏菁菁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安抚了两句。

就在此时,管家又敲响了门。

“大小姐、贺少爷、苏小姐。老爷让你们去正厅一趟。”

我朝管家颔首,吩咐道:

“孙叔,今天负责看护我主楼的人,处理掉。”

“盛家不需要门都看不好的废物。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惹得我眼烦。”

苏菁菁知道这是在说她。

脸色更难看了些。

管家立马回道:

“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落雨了,我的主楼距离正厅还是有段距离。

佣人跟在我身后,随时为我准备打伞。

刚走了没两步,持伞的人便换成了贺荆。

“贺少爷,嫂子在后面看着你。你为我撑伞,不像话。”

“我自己来吧。”

伞面一偏,贺荆的衣服湿了大半,我抢伞的手也抓了个虚空。

贺荆的喉头滚了滚,默默将伞柄捏得更紧了些。

“这么多年,对你好,已经是习惯了。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始终是你哥哥。小瓷,别那么抗拒我。”

我嗤笑一声,不屑地看向他:

“是吗?可贺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抄手回廊也就五六米的距离。

我刻意加快了脚步,躲开贺荆为我撑着的伞,快步走入回廊。

身后,贺荆像是再也按耐不住汹涌压抑的情绪。问道:

“小瓷,你这样倔强的性子。以后嫁人,会吃苦的。”

“你知不知道,义父已经在替你谋划婚事了!”

我不愿意听他装模作样地为我好,理都不理。

顺着抄手回廊往前走去,人突然密集地多了起来。

肃杀的黑西服配上艳红的领带,人人手上都是褐红色的托盘,上面摆满了各色的珠宝首饰、名表字画,连古董都有。

站立在回廊两侧,见我来了。

恭敬地弯着腰。

我听到身后苏菁菁震惊的抽气声。

甚至停下来脚步,看着托盘上华美的珠宝,发出惊叹:

“这……这项链也太好看了。”

“贺荆,这么大的排场,全都是为了……我们的婚礼吗?”

贺荆微微皱起眉,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他昨天才刚刚去找过老爷,为了避免我不开心。他和苏菁菁的事儿,一切从简。流程也就是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

认认人,喝两杯酒,也就算礼成了。

而且这里立着的人,都很面生。看着不像是盛家用惯了的老人,托盘上的东西也有些太过贵重了。

我爸钟情于张大千的画,可着托盘上摆了好几副。

看名字,是连我爸都没有的孤品。

这已经不是盛家备礼,这是别人送礼。

送礼?

一想到这里,贺荆的心突然悬了起来,他不敢往下深想。

见苏菁菁追问得厉害,也只能看着我走远的背影,喃喃道:

“这不是我准备的。”

苏菁菁点了点头,面上失落:

“也是,你才回来不久。这些东西名贵又罕见,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和时间准备的。”

“应该是来了贵客。”

“就是不知道要办多大的事儿,用得上这么大的排场。”

贺荆没说话。

只剩心里的慌乱一点点弥漫开来。

过了游廊,绕过屏风处就是正厅。

小许早已等候多时。

见我来,忙不迭地躬身把彩礼单子往我手上一呈。

“盛老爷已经看过一遍了。”

“请盛小姐您再过目一遍。有什么缺的、少的、不好的,尽管吩咐我。骁爷说过了,只要盛小姐喜欢,彩礼单子任您填。”

我倒不在乎这些。

盛家家大业大,要什么没有。

“这么快,他人呢?”

小许回道:

“骁爷赶时间,所以受了点伤。”

“刚落地,在医院里裹个绷带,马上就来。”

说话间,贺荆带着苏菁菁赶到正厅,两人正向我爸躬身问好的功夫。

身后的正大门被再次打开,汽车停在正厅前。

保镖拉开车门,一双薄底的红底皮鞋踩在地毯上。

入目。

是聂骁那张充满邪性的脸。

“盛瓷,我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