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舞女被碎尸七块,分尸三地玩尸体拼图游戏,凶手如此凶残为何却躲过死刑?
......
30年前,一座海滨都市曾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岛的“尸体拼图”案,当红舞女被大卸7块抛尸于三个不同的城市,最终这些尸块又被一一寻回。
杀害她的凶手是何人?
动机是什么?
为何案情如此残忍,凶手最后却逃脱了死刑?
01
上午8点30分,王明德推着他的清洁车,来到了江华大桥堤防下的停车场附近。
这里是他的责任区的边缘地带,平日里除了晨练和傍晚散步的民众,鲜少有人经过,路面也因此格外干净。
他正盘算着可以提前收工,眼角余光却被一个极不协调的物体吸引了。
就在离高架桥墩不到五米的步道正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黄白色的包裹,像一个被人遗弃的脸盆,在空旷的步道上显得异常扎眼。
王明德心里嘀咕着又是谁家乱丢的垃圾,只好无奈地翻过低矮的护栏,朝着那异物走去。
走近一看,是一个用厚实的黄色塑料袋包裹得异常严密的物体,封口处还用一根粗粝的白色尼龙绳,反复缠绕后打了个死结。
王明德将它提了起来,入手的感觉沉甸甸的,远超普通家庭垃圾的重量,里面似乎还发出了液体晃荡的微弱声响。
他的心中掠过一丝疑虑,这绝非寻常之物。
出于清洁工的职业本能,也带着几分好奇,他将包裹拖到路边,蹲下身,费力地解开了那根湿滑的尼龙绳。
包裹的层次远比他想象的要多,撕开最外层的黄色袋子,里面竟然还套着两个印有商号的白色手提袋,以及一个更厚实的黑色垃圾袋。
层层叠叠的包装,仿佛在掩盖一个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当王明德最终撕开最后一层黑色塑料袋时,一股淡淡的腥甜味混杂着塑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袋子里装着的,是一对从肱骨处被利落切断的女性手臂。
最初的几秒钟,王明德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荒谬地以为这是服装店淘汰的假人模特。
可他随即定睛细看,那截断面处平滑的肌肉纹理、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血迹、皮肤上细微的毛孔和尚存的弹性,以及那涂着鲜红色指甲油、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不是模型,这是真真正正属于一个女人的手臂。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江滨公园的宁静,王明德连滚带爬,疯了似的冲向不远处的巡逻岗亭,嘴里语无伦次地嘶喊着:
「死人啊!有死人的手啊!」
02
不到半小时,江滨分局的警车呼啸而至,迅速在现场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时任华都市刑事警察大队第二队队长的高振雄亲自带队赶到,看着那对被法医小心翼翼取出的断臂,他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陈法医的初步勘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这对断臂属于一名成年女性,年龄介于32至35岁之间。
根据手臂长度和骨骼状况,推断其身高约为160公分。
切口平整,工具极其锐利,显示凶手具备一定的解剖知识或操作经验。
肢解时间不超过30小时,应在4月13日晚间至14日凌晨之间。
最关键的一个特征是,这名女性的右手小拇指上有一块明显的陈旧性伤疤,法医判断为“生活反应”,即死前早已存在的伤痕。
探员们围着这对断臂,百思不得其解。
分尸案他们不是没办过,其首要目的无非是为了方便运输、隐藏和销毁证据。
因此,凶手往往会将尸块抛弃于荒山野岭、深潭大海等人迹罕至之处。
可眼前这起案件的凶手,其行为逻辑却充满了矛盾。
他为何要耗费心力,用里三层外三层的塑料袋将残肢包裹得如此严密,仿佛生怕被人发现?
却又为何选择将它放置在如此显眼、人流量并不算小的公园步道正中央?
这究竟是狂妄的挑衅,向警方示威?还是抛尸途中出现了某种意外,导致包裹不慎掉落?
又或者,是一种更为狡猾的可能——凶手对地形不熟,在漆黑的夜里误以为护栏下方就是奔涌的碧波河,本想让河水将证据冲走,却不想扔在了一片干涸的陆地上?
每一种可能性都指向完全不同的侦办方向,稍有不慎,就会浪费宝贵的警力与时间。
经过短暂而激烈的研讨,专案组采纳了高振雄的判断: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
凶手极有可能不是华都市本地人,至少不是江滨区的居民。
他很可能是从外地驾车进入市区,在仓皇之间选择了这个他自认为隐蔽的地点进行抛尸。
基于此判断,专案组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对现场周边进行地毯式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另一路则迅速联系各大电视台、报社,发布“寻尸启事”,将断臂的详细特征公之于众,寄希望于民众提供线索。
寻尸启事的效果立竿见影。
次日,也就是4月16日上午8点30分,一位名叫李秀英的老妇人,在儿子的陪同下走进了江滨分局。
她神色焦急地告诉警方,自己失联已有三天的干女儿苏婉婷,其身高、年龄,尤其是右手小拇指上那块一模一样的伤疤,都与警方公布的信息完全吻合。
探员们精神为之一振,立刻安排老人前往殡仪馆进行辨认。
冰冷的停尸间内,尽管只有一双孤零零的手臂,但李秀英在看到那熟悉的伤疤时,瞬间老泪纵横,当场确认这就是她的干女儿苏婉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尸源确认,案件即将迎来突破之际,鉴证科传来的一个消息,却给这起诡异的案件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警方陪同苏婉婷的前夫王建国前往其位于市区的住所,希望能采集到苏婉婷的指纹进行最终比对。
鉴证人员在屋内共采集到超过二十枚清晰的完整指纹,可经过连夜比对,这些指纹无一与断臂上的指紋相匹配。
线索,就这么突兀地中断了。
死者,难道另有其人?
03
正当专案组的探员们因为线索中断而一筹莫展时,一通来自35公里外的云港县的报警电话,让所有人的神经再度紧绷。
4月16日傍晚,云港县北港镇的一处建筑工地上,模板工林勇与几名工友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在路过工地对面的垃圾池时,他们的目光被一个硕大的黑色塑料袋吸引了。
这个袋子从早上开工时就在那里,鼓鼓囊囊的,明显不是工地的建筑垃圾,而这附近荒无人烟,几乎没有外人会经过,这个神秘的袋子究竟从何而来?
白天忙于工作无暇顾及,此刻闲下来,几名工友便开起了玩笑,说这袋子里装的该不会是“肉粽”(当地黑话,指尸体)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胆大的林勇将信将疑地上前,拖过那个异常沉重的垃圾袋。
他像前一天的王明德一样,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袋口同样款式的白色尼龙绳。
袋子同样被包裹了数层,当拆到第三层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同伴们脸色发白,连声劝阻,但林勇的好奇心已经战胜了恐惧。
他屏住呼吸,一口气撕开了全部六层塑料袋。
一具没有头颅、没有手臂、没有双腿的女性躯干,赫然暴露在夕阳的余晖之下。
接到报案的北港分局警方和当地检察院法医火速赶到。
经勘验,该躯干为30至35岁女性,死亡时间不超过72小时。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特征。
北港分局立刻将此案与江滨区的断臂案进行了并案分析,两者在受害者特征、死亡时间和包装手法上都高度相似。
然而,当两地警方将尸块的创口进行比对时,却惊骇地发现,断臂的切口与躯干的肩部切口,竟然无法完全吻合!
这个发现让所有资深刑警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意味着,在短短几天之内,华都市周边地区可能发生了两起手法相似的分尸案。
一个冷血、残暴的连环杀手,或许正在黑暗中窥视着这座城市。
恐慌的气氛迅速蔓延,案件的压力达到了顶点。
就在此时,有法医专家提出,单纯的创口比对存在误差,凶手可能在肢解时多切除了一小块肌肉或骨骼。
在那个年代,鉴定技术尚未普及,但大型医院实验室已具备一定辨识能力,专案组决定将两袋尸块连夜送往华都大学附属医院,进行当时最权威的生物组织鉴定。
一天后,鉴定结果终于出炉:尽管创口不符,但两袋尸块的生物信息完全一致,确认来自同一名受害人!
这个结论让所有探员都长舒了一口气。
谜团解开的同时,负责此案的华都大学附属医院在整理内部档案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整个案件豁然开朗。
院方记录显示,失踪的苏婉婷曾因病到该院就诊,并按规定留下了完整的指纹档案。
本着协助办案的精神,院方将档案中的指纹与警方送来的断臂指纹进行了比对。
结果,完全吻合!
死者身份终于尘埃落定,她就是34岁的苏婉婷。
随着受害人身份的确认,她的生平背景也逐渐清晰起来。
苏婉婷,花名“紫嫣”,是当时华都市最负盛名、消费最高的“夜色皇宫大舞厅”的当红头牌舞女。
在那个年代,顶级的舞厅是政商名流交际的重要场所,而作为头牌的“紫嫣”,更是无数富商巨贾一掷千金想要结交的对象。
但与人们的刻板印象不同,苏婉婷虽然身处风月场,却以“为人本分”著称。
她从不出台,工作时间外几乎断绝与任何男性的私人来往,唯一的念想就是去探望与前夫所生的女儿。
凭借着出众的交际手腕和精明的理财头脑,苏婉婷积累了相当可观的财富,是舞厅姐妹们眼中名副其实的“富婆”。
这样一个谨慎、富有且交际圈相对封闭的女性,究竟是如何引来杀身之祸的?
04
专案组围绕苏婉婷的社会关系展开了细致的摸排。
很快,她的干弟弟,也就是李秀英的儿子李文博,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调查显示,4月13日下午,正是李文博开车将苏婉婷从舞厅接走的,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被人看见。
然而,李文博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
他向警方坦承,自己当天确实接了干姐,但并非送她回家,而是将她送到了中城区的金海湾大饭店。
苏婉婷当时声称,要去见一位大珠宝商,洽谈一笔投资生意。
李文博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等他开车上来时,还隔着马路看见苏婉婷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的副驾驶座。
由于急着南下到南港市办事,他并未上前细看,也没有记下车牌号码。
这条线索至关重要,专案组立刻将调查重点转向了那辆神秘的黑色轿车。
就在警方全力追查车辆来源时,两位苏婉婷的闺中密友向警方提供了一个极为离奇的细节。
她们说,在电视上确认苏婉婷遇害的当晚,两人不约而同地梦见了她。
在梦中,她们追问苏婉婷,剩下的尸块究竟被抛在了哪里。
「她说:」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的眼睛被一条白布蒙住了,我只知道旁边好臭、好多垃圾……」
这个充满玄学色彩的“托梦”线索,虽然无法作为直接证据,但那句“眼睛被白布蒙住”,却在办案刑警的心中留下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一天后,警方的追查取得了决定性突破。
通过调阅金海湾大饭店当天的访客停车记录,他们成功锁定了那辆豪华轿车的车牌号。
顺着车牌,警方找到了它所属的“重阳小客车租赁公司”。
租赁公司的登记记录赫然显示,4月13日前来租车的男子,名叫赵立雄,此人早已逾期六天未还车。
当高振雄看到“赵立雄”这个名字时,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他知道,他们这次面对的,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