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公司“开除”的消息传到婆家,整个家瞬间炸开了锅。
婆婆王桂兰摔下手机,指着我鼻子喊:“林晓,你这个扫把星,工作都保不住,还想赖在我们家?”
丈夫陈浩冷眼旁观,嘲讽我“能力差,拖累家庭”,句句像刀子捅进我的心里。
他们叫来律师,逼我签下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我没有一句争辩,平静地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婆婆和陈浩得意洋洋,以为我彻底认输。
他们却不知道,那封“开除”邮件是我一手伪造的陷阱。
真正被公司裁员的,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陈浩。
01
周五晚上,餐厅里的气氛冰冷。
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刺眼的光芒,可桌边的人却没有一丝暖意。
我面前的那碗红烧排骨汤早就凉了,表面凝着一层油腻的白色薄膜,像一张嘲讽的脸。
“林晓,你看看你自己,简直是个废物!”
婆婆王桂兰尖锐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沉默。
她把手机重重摔在红木桌上,屏幕上是一封标题为“解除劳动合同通知”的邮件,字字刺眼。
那封邮件,是我一手伪造的。
“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媳!好好的工作说丢就丢,你还有什么价值?”
王桂兰那张靠昂贵化妆品堆砌的脸,此刻满是刻薄的鄙夷。
她的话像带毒的箭,句句扎向我。
我没理会她的叫骂,目光平静地转向旁边的丈夫陈浩。
他穿着一身高档西装,表面光鲜,此刻却像个没断奶的孩子,缩在母亲身边,低头躲避我的眼神。
他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声音不大却故意让所有人听见:“妈,您别生气,林晓可能就是工作能力差了点。家里的事她也懒得做,喊两句就叫苦,现在连工作都没了,我也很失望。”
工作能力差。
懒惰怕累。
让人失望。
这些词,在这个我住了六年的房子里,已经听腻了。
为了让陈浩安心拼事业,我主动放弃了公司的高管晋升机会,调到后勤部门,只为多点时间照顾这个家。
我用婚前的积蓄,填补他和王桂兰无底洞般的奢侈消费。
家务几乎全是我一个人包揽,好让他们母子俩心安理得地过“高雅生活”。
可到头来,在陈浩的嘴里,我成了一个“没用”的拖油瓶。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但我的脸上,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离婚!今晚就得离!”王桂兰猛拍桌子,像法官敲下判决锤。
她掏出手机,语气里满是狠毒:“喂,李律师吗?现在马上来我们家,带上离婚协议!我要我儿子跟这个女人立刻离婚,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吐出,理直气壮,毫无温度。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02
不到半小时,门铃响了。
一位姓周的律师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冷笑,像来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谈判。
他熟练地掏出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三份,整齐得像机器打印。
“林晓女士,请您过目。根据王桂兰女士和陈浩先生的意愿,考虑到您目前已失业,无稳定收入,他们愿意宽容,不追究您在婚姻期间给家庭带来的经济负担。”
“您只需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就能和平解除婚姻,净身出户。”
“和平”“宽容”,这些词从一个拆散家庭的律师嘴里说出,带着荒唐的讽刺。
陈浩终于抬起头,直视我。
那双我曾深爱的眼睛,此刻只剩急于摆脱包袱的冷漠。
“林晓,签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也知道我妈的脾气,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他顿了顿,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补刀:“我现在月薪加奖金有四万多,你一分钱收入都没有,继续跟我生活,只会让你更自卑。离婚,也算给你解脱。”
我静静听着他说的每句话,内心的愤怒像海浪般翻涌,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的脸,现在却如此丑陋。
我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是种发自内心的平静微笑。
我没像他们期待的那样哭闹或哀求。
我只是拿起桌上的钢笔,掀开笔帽,在协议书乙方签名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林晓。
这两个字,我写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笔尖几乎要刺穿纸张。
王桂兰和陈浩交换了个眼神,得意和轻蔑毫不掩饰。
他们以为我的顺从,是懦弱的表现,是认命的崩溃。
“还算你识相。”王桂兰冷哼一声,催促律师:“周律师,文件签好了,赶紧去办手续,别拖出什么乱子。”
我从椅子上站起,把协议副本折好,放进手提包。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王桂兰的贪婪,陈浩的懦弱,周律师的冷漠,全都刻在我心里。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他们看不懂的弧度。
他们以为,这是一个失败者的绝望挣扎。
他们不知道,这是复仇者落下的第一颗棋子。
03
防盗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那个我付出六年青春的“家”。
初秋的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我裹紧风衣,却感觉不到冷。
因为我的心,正被复仇的火焰点燃,烧得越来越旺。
我没去亲戚朋友家,而是拖着行李箱,住进上海外滩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推开房门,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像无数颗跳动的星星。
我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拿出手机给闺蜜张雯发消息:“计划顺利,接下来按部就班。”
张雯秒回电话,声音里满是担忧:“晓晓,你没事吧?陈家那群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我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一封来自集团内部加密系统的邮件静静躺在收件箱。
发件人是集团亚太区总裁。
邮件只有一句话:“关于D-4部门裁撤及核心人员安置的最终方案,请林总监尽快给出意见。”
而陈浩,就在那个即将被裁撤的D-4部门。
他的职位不高不低,刚好在裁员名单上,却远不够资格进入“核心人员”名单。
我合上电脑,倒了杯红酒,走到落地窗前。
玻璃上映出我的脸,苍白却眼神清亮,像暴风雨后的夜空。
陈浩,王桂兰,你们以为赶走的是个累赘。
你们错了。
你们亲手打开了通往深渊的大门。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我以“处理个人事务”为由,向公司申请了长假。
我换了手机号码,切断了与陈家所有亲戚朋友的联系。
张雯为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高级公寓,安保严密,隔绝一切骚扰。
在外界看来,我是被丈夫和婆家抛弃的“弃妇”,走投无路。
王桂兰如我所料,迫不及待地向亲戚朋友炫耀她的“胜利”。
“你们不知道,我们家陈浩多有出息!那个林晓,被公司开除了,一点用都没有,我们让她滚蛋了!”
“夫妻情分?她就是个拖油瓶!我们一分钱没给她,净身出户!陈浩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好女人找不到?”
我几乎能想象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陈浩也没闲着。
他在公司散布我“能力差被开除”的谣言,把自己塑造成被妻子拖累的受害者。
他开始和一个刚毕业的女实习生高调出双入对,享受同事们复杂的目光。
他以为摆脱了我,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在公寓里,张雯把收集到的信息一条条念给我听,气得直拍桌子。
“这家人太不是东西了!晓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都等不及看他们倒霉了!”
张雯是顶尖律所的合伙人,精明强干,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也是复仇计划的唯一知情人。
“别急。”我晃着咖啡杯,望向窗外的街景。
“让他们再得意几天。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的计划,不只是让他丢工作。
我要让他们把我的屈辱和绝望,加倍偿还。
05
“雯雯,接下来你帮我办几件事。”我放下咖啡杯,眼神锐利起来。
“第一,以我的名义,找家专业资产评估机构,去‘拜访’陈浩,说要评估婚内共同财产,为‘后续诉讼’做准备。”
张雯眼睛一亮:“明白了!让他们以为你不甘心,想挣扎,这样他们会更轻视你,急着转移财产!”
“对。”我点头。
“第二,找个可靠的私家侦探,24小时跟着陈浩,尤其是他和那个女实习生的时候,我要高清的视频和照片。”
“第三,联系几家知名猎头公司,接触陈浩,让他以为自己是抢手货,但别真给他职位。”
张雯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高!让他们自以为是天之骄子,然后狠狠摔下来!”
“贪婪和自大,是他们最大的弱点。”我总结道。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精密齿轮般运转。
资产评估机构的电话让陈家紧张了一阵,但很快放松,以为是我最后的挣扎。
王桂兰偷偷把婚房过户到自己名下,以为天衣无缝。
她不知道,她每次去房产交易中心的举动,都被张雯安排的人拍得清清楚楚。
陈浩接到猎头电话后,彻底飘了。
他在公司摆起架子,对同事颐指气使,甚至在会议上公开批评上司“没眼光”。
他暗示自己即将高升,同事们的眼神从同情变成看笑话。
王桂兰更是在亲友群里大肆炫耀:“我们家陈浩被大公司看中了,年薪要翻倍!那个林晓就等着后悔吧!”
我看着张雯转发的截图,面无表情,存好每一条证据。
06
一晚,张雯来到我的公寓,递给我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全搞定了,侦探拍的,高清无码,绝对实锤。”她挤挤眼,带着兴奋。
我撕开文件袋,倒出一叠照片。
陈浩和那女实习生在酒店车库拥吻,在餐厅互喂食物,手牵手走进高级公寓。
每张照片都清晰得无懈可击。
我一张张翻看,内心却平静如水。
曾几何时,看到他手机里一条暧昧短信,我都会心痛得睡不着。
现在,看着这些铁证,我只觉得他肮脏。
“晓晓,下一步呢?”张雯认真地问。
我把照片装回文件袋,望向窗外的夜空。
“是时候让真相发芽了。”
我通过内部渠道,在公司匿名论坛发帖:“听说集团要大调整,几个不盈利的部门要被裁,中层最危险。”
这帖像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千层浪。
公司人心惶惶,D-4部门的同事尤其不安。
陈浩却不屑一顾。
午餐时,他端着餐盘,对着女实习生高谈阔论:“这都是谣言,公司形势大好,裁员?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嫉妒我,散布假消息。”
女实习生满眼崇拜:“浩哥,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陈浩被捧得飘飘然,声音更大:“就算裁员,也轮不到我。顶级猎头都找我了,外面的机会多的是。”
同事们低头吃饭,或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
没人反驳。
因为他们知道,他嘴里的“没本事的人”,就是我。
07
王桂兰也在朋友圈发了条精心编辑的内容。
“恭喜我儿子陈浩,马上要升职加薪,前途无量!某些扫把星,就等着哭一辈子吧!”
配图是陈浩的美颜照,修得连我都快认不出。
我看到时,正和张雯在咖啡馆喝下午茶。
我随手发了个朋友圈:一张窗外小雨的照片,配文:“雨天,心情有点低落。”
张雯笑得前仰后合:“晓晓,你真会演!陈家肯定以为你伤心欲绝呢。”
我抿了口咖啡,淡淡道:“要骗敌人,先得骗过所有人。”
这不是演戏。
这是一场我精心编排的大戏。
只有铺垫够足,高潮才会震撼。
当天下午,张雯以我的名义,向公司HR发了一封严谨的律师函。
“关于前夫陈浩(身份证号:xxxx)在贵公司的薪酬及股权分配,因涉及婚内财产分割,特此咨询。请提供近六年的薪资流水、奖金明细及股权激励详情。另,听说贵公司将有人事调整,是否影响陈浩的职位和收入?请尽快书面答复。”
这封信一箭三雕。
第一,把陈浩的财产问题摆上台面,公司无法回避。
第二,提到“人事调整”,提前给高层敲响警钟。
第三,让陈家陷入被动恐慌。
第二天,陈浩的上司,D-4部门总监,把他叫进办公室。
总监脸色铁青,把律师函摔在他面前:“陈浩,你老婆把信寄到总部了!你搞什么?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还影响公司名声!”
陈浩傻眼,慌忙解释:“她就是不甘心,想讹钱!我跟她没关系了!”
“没关系?”总监冷笑,“信里要查你婚内的财产!总部HR都在问你有没有隐瞒收入,有没有经济问题!你知道这对部门影响多大?”
陈浩吓得脸色发白。
他冲出办公室,给我打电话,怒吼:“林晓,你想干什么?一封破信就想吓我?一分钱你都别想拿!”
我静静听着他咆哮,直到他声音沙哑。
我轻声道:“陈浩,我只是在维护合法权益。你这么激动,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完,我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彻底点燃了他的自大。
他以为我在垂死挣扎。
他要爬到更高位置,甩掉所有“麻烦”。
08
周五,公司发布通知:下周一上午十点,所有中层到总部开会,讨论五年战略及组织优化。
陈浩看到邮件,激动得手都在抖。
他认定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晋升机会。
“组织优化”,在他眼里就是“升职加薪”。
他甚至幻想自己当上总监,炒掉看不起他的同事,让女实习生做助理。
整个周末,他沉浸在飞黄腾达的幻想中。
他花大价钱买了套新西装,准备周一惊艳全场。
王桂兰也忙着给亲戚打电话,炫耀儿子要“出人头地”。
我则和张雯去了郊外马场。
我穿上黑色骑装,骑着高大的骏马,迎着风,感受自由的快感。
张雯举着手机拍照,感叹:“晓晓,你现在又美又酷,我都快爱上你了。”
我勒住缰绳,回头一笑:“等这场戏结束,我请你去欧洲玩一个月,费用我全包。”
09
周一,早上九点五十。
陈浩穿着新西装,头发油光发亮,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大步走进总部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中层,气氛却异常压抑。
他没在意细节,径直坐到前排,靠近中心的位置。
他还主动跟同事点头,像已是这里的主人。
十点,会议开始。
HR总监和几位高管走进来,表情严肃。
HR总监清了清嗓子,直入主题:“今天宣布一个重要决定。为优化资源,提高效率,集团决定调整部分业务部门。”
陈浩心跳加速,挺直腰板,等待改变命运的时刻。
“经董事会决议,集团将整体裁撤D-4部门。”
轰!
这句话像炸弹,在陈浩脑子里炸开。
裁撤D-4部门?
他所在的部门?
怎么可能!
他脸上的笑僵住,眼神从期待转为茫然,再到不敢置信。
他想站起来反驳,想说一定是搞错了。
但他的身体像被灌了铅,动不了。
HR总监拿起名单,冷漠地宣读:“以下员工,请于会后到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他一个接一个念着名字。
陈浩的心提到嗓子眼。
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自己会被留下,甚至调到更好的部门。
毕竟,他是被猎头争抢的“人才”。
但现实残酷。
当HR总监念出最后一个名字时,全场安静。
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