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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特有钱,可我不爱他,只因大学时,当他得知室友有对象后,转头果断娶了我

我嫁给了大学时追我室友许清浅追得轰轰烈烈的顾言深。他给她摆过玫瑰海,为她包下过整间餐厅,却在我一句“追我吧”之后,转头就

我嫁给了大学时追我室友许清浅追得轰轰烈烈的顾言深。

他给她摆过玫瑰海,为她包下过整间餐厅,却在我一句“追我吧”之后,转头就娶了我。

原因?我图他有钱,他图我……大概只是图方便。

婚后,我俩的日子过得像样板间,他冷静自律,我享受奢华,两人相敬如宾。

直到许清浅调到他身边工作,我才发现这个永远沉稳的男人,也会因为一条我误发的求救短信,失态地深夜飙车赶来。

更是他把我从居心叵测的“闺蜜”手里捞出来,心疼地抱着我,声音嘶哑地说“他们会坐牢”。

那一刻我才惊觉,这场始于算计的婚姻,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质。

01

雨下得细密,像一层灰蒙蒙的纱。

顾言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手里的黑玫瑰被雨水打得沉沉下垂。

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隐约透出紧实的线条。

周晚棠撑着伞走近时,看到他镜片后的眼睛空茫茫的,像失了焦。

“她已经和计算机系的学长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顾言深整个人轻轻一颤。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转过头来看她,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是吗……谢谢告知。”

他低声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准备将那一大捧黑玫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等等。”

周晚棠上前一步,伞面微微倾斜,替他挡去一部分雨丝。

“花给我吧,别浪费了。”

她其实并不喜欢玫瑰,但黑玫瑰是个例外,何况是这么大一捧。

顾言深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很淡的、自嘲似的笑,将花递了过来。

“好。”

周晚棠接过花,雨水顺着包装纸滴落在她手背,凉丝丝的。

她抬眼仔细打量他,湿透的白衬衫,整齐的袖口,还有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过分好看的脸。

干净,体面,身材好,而且显然很有钱。

这几点组合在一起,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喂。”

她叫住转身要走的顾言深。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我单身,你要不要试试追我?”

周晚棠说得直接,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语气。

顾言深摘下眼镜,用衬衫下摆擦了擦镜片,重新戴好,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

时间仿佛凝滞了几秒,只有雨声淅淅沥沥。

直到他的助理撑着伞小跑过来,低声提醒他会议要迟到了。

“好。”

他最终吐出这一个字,拿出手机存下她的号码,转身走向那辆漆黑的轿车。

周晚棠抱着花转身上楼,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宿舍里,许清浅正对着镜子涂口红,听见开门声,回头瞥了一眼。

她目光落在周晚棠怀里的黑玫瑰上,涂口红的动作顿住了。

“他给你的?”

许清浅的声音有点冷。

“嗯。”

周晚棠找了个空花瓶,仔细地把花插好,“我跟他说了你有男朋友,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

她以为许清浅会松口气,或者至少说声谢谢。

但许清浅只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盯着那束花看了好几秒。

“你真够可以的。”

许清浅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根细细的针,扎进空气里。

周晚棠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什么?”

“我说,”许清浅抬起眼,眼底没什么温度,“你真够可以的,周晚棠。”

周晚棠把毛巾扔在椅子上,水珠溅开。

“许清浅,是你自己说不要的,你说他无趣,说他像老干部,说他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现在我要了,你又觉得我不行了?”

“我没说不行。”

许清浅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觉得,你动作真快。”

周晚棠没再接话,她懒得吵。

那天晚上,许清浅就搬出了宿舍。

周晚棠没去送,只是坐在桌前,看着那瓶黑玫瑰,在台灯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02

顾言深的追求,和周晚棠预想中差不多。

规矩,周到,但没什么惊喜。

他会每天发来问候信息,会在她生理期让人送来温热的红糖姜茶,会记住她随口提过的餐厅然后订好位置。

但他从不说“想你”,也不会在深夜打电话。

周晚棠偶尔会觉得,自己像是在和一台设定精密的机器互动。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毕业那年,顾言深向她求婚。

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是在一次很普通的晚餐后,他拿出一枚戒指,款式简单,但主钻的大小足够让周晚棠在那一刻呼吸微微一滞。

“你愿意吗?”

他问得很平静,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周晚棠伸出手,说:“好。”

婚礼办得很盛大。

顾言深的父母很有修养,对周晚棠温和有礼,没有电视剧里那种豪门刁难媳妇的戏码。

他们只是握着她的手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互相照顾。”

周晚棠穿着定制婚纱,站在顾言深身边,全程保持微笑。

她看到顾言深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疏离。

婚礼结束后,他送她回到新房,说了句“早点休息”,便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周晚棠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夜景,灯火璀璨,像一片倒悬的星河。

这一切,现在都属于她了。

婚后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顾言深很忙,经常出差,有时一周都见不到一面。

周晚棠学会了独处,她报名了法式甜品课,学了插花,还开始接触一些简单的投资理财。

她心里清楚,这段婚姻看似稳固,实则脆弱。

顾言深心里始终有个影子,那个他曾经轰轰烈烈追求过、却没能得到的许清浅。

她不能让这个影子,有一天变成真实的威胁。

所以她必须有自己的底牌。

03

第一次察觉到许清浅的重新出现,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

周晚棠去顾氏集团旗下的商场闲逛,在咖啡厅等人时,听到了隔壁桌的对话。

“听说海市分公司那边调回来一个人,好像叫许清浅,挺漂亮的。”

“是吗?什么背景啊?”

“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顾总大学的学妹……”

周晚棠端起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很苦,忘了加糖。

她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查一下集团最近的人事调动,海市分公司调回总部的名单,尽快给我。”

半小时后,名单发了过来。

许清浅的名字,赫然在列,职位是总裁办行政助理。

周晚棠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然后关掉了手机屏幕。

她没有立刻去问顾言深。

而是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顾氏集团总部,以顾太太的身份,给加班的员工送点心,参加一些非正式的内部聚会。

她表现得体而亲切,很快就在总部混了个脸熟。

然后有一天,她“偶然”在电梯里遇到了许清浅。

许清浅穿着米白色的套装裙,头发挽起,比起大学时多了几分干练,但眉眼间那份清冷感没变。

她看到周晚棠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周晚棠也微笑回应:“好巧,清浅,你也在这里工作?”

“刚调回来不久。”

许清浅的声音很淡,“在总裁办。”

“那很好啊,言深对下属要求高,在他身边能学到不少东西。”

周晚棠语气自然,像在聊家常。

许清浅的手指微微收紧,没接话。

电梯到了楼层,周晚棠先一步走出去,回头笑着说:“有空一起吃饭。”

许清浅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眼神复杂。

04

周晚棠的闺蜜林念一直不理解她的选择。

“你说你图什么?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钱再多又怎样,心里不空吗?”

林念坐在周晚棠家的沙发上,抱着一包薯片,说得直白。

周晚棠正在修剪一盆绿植,头也没抬。

“钱能填满的地方,比你以为的多得多。”

“那你爱他吗?”

林念追问。

周晚棠修剪的动作顿了顿,一片叶子飘落下来。

“这不重要。”

“重要!”

林念坐直身体,“晚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大学那会儿……”

“大学那会儿我爸妈离婚,为了三万块钱的抚养费在法院门口吵到撕破脸。”

周晚棠放下剪刀,看向林念,“从那以后我就知道,钱比爱可靠。”

林念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没过多久,林念又找上门来,这次一脸兴奋。

“晚棠晚棠,你猜我见到谁了?陆屿!就大学追你追得最狠的那个!他现在可不得了,自己创业做科技公司,据说估值都快十个亿了!”

周晚棠正在看一份财务报表,闻言抬起头,皱了皱眉。

“你提他干什么?”

“他还没结婚呢,而且我听说,他心里一直有你。”

林念凑近一点,压低声音,“你现在跟顾言深离婚,跟陆屿在一起,不也挺好?至少他是真喜欢你。”

周晚棠合上电脑,语气冷淡。

“林念,这种话别再说了。”

“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

周晚棠站起身,“你以后少跟陆屿接触,他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林念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地走了。

周晚棠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林念的车离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陆屿这个人,偏执又精明,大学时为了追她,什么手段都用过。

她现在的生活,经不起任何波澜。

05

不安很快成了现实。

陆屿直接找到了周晚棠常去的那家瑜伽馆,在停车场拦住了她。

他比大学时更成熟了些,穿着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但看她的眼神,还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炽热。

“晚棠,好久不见。”

他笑得温柔。

周晚棠握紧车钥匙,面色平静。

“陆先生,有事吗?”

“别这么生分,我们好歹是老同学。”

陆屿走近一步,“听说你结婚了,过得怎么样?”

“很好,不劳费心。”

周晚棠想绕开他,却被陆屿侧身挡住。

“我知道你当年为什么选顾言深,因为他比我有钱,对吗?”

陆屿的语气依然温和,但话里的刺却很明显,“但现在不一样了,晚棠,我能给你的,不会比他少。”

周晚棠抬起眼,直视他。

“陆屿,当年我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你,现在也一样。请你让开。”

陆屿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笑了笑,让开了路。

“没关系,我可以等。”

周晚棠没再理会,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坐进车里,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头的烦躁。

陆屿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迟早会扩散到她最不想触及的地方。

果然,几天后,顾言深在晚餐时突然问了一句。

“你最近见过陆屿?”

周晚棠夹菜的手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见过一次,在瑜伽馆停车场,他来找我,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顾言深问得随意,但周晚棠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在意。

“叙旧,顺便说他现在很有钱。”

周晚棠说得直白,“我让他以后别来找我了。”

顾言深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周晚棠注意到,那晚他书房里的灯,亮到了很晚。

06

许清浅在总裁办的工作似乎并不顺利。

周晚棠从几个相熟的员工那里听到些风声,说许清浅虽然努力,但顾言深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照顾,甚至比对其他助理更冷淡些。

有次许清浅送文件进总裁办公室,顾言深连头都没抬,只说了句“放桌上”。

许清浅在办公室里站了足足一分钟,最后默默退了出去。

周晚棠听到这些,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有些说不清的烦躁。

她知道顾言深不是那种会故意为难下属的人,他的冷淡,恰恰说明他还没放下。

因为没放下,所以更要保持距离。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林念又约她见面,这次是在一家新开的网红餐厅。

周晚棠到的时候,发现陆屿也在。

她转身想走,林念却跑过来拉住她。

“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嘛,陆屿也是我好说歹说才约到的,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见外。”

周晚棠看着林念近乎讨好的笑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大学时认识的林念,虽然有点虚荣,但至少坦诚。

现在眼前这个人,眼里却多了些她看不懂的算计。

“坐吧,晚棠,就吃顿饭。”

陆屿起身,替她拉开椅子,姿态绅士。

周晚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菜上得很快,林念热情地给她倒酒,说是餐厅招牌的果酒,度数很低。

周晚棠抿了一口,味道甜腻,她不太喜欢。

但林念一直劝,陆屿也在旁边附和,她只好又喝了几口。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头晕,视线开始模糊。

林念和陆屿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声音也变得遥远。

她心里警铃大作,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

“晚棠?你没事吧?”

林念的声音贴得很近,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关切。

周晚棠用尽最后的力气,手指在手机侧边按下了紧急呼叫快捷键——那是顾言深给她设置的,直连他的保镖团队。

然后,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窗外天已经黑了。

顾言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是几段监控视频。

“醒了?”

他转过头,眼底有血丝,声音有些哑。

周晚棠撑着坐起身,头还是晕得厉害。

“他们……”

“林念和陆屿,被警察带走了。”

顾言深把手机递给她,“他们在酒里下了药,想拍些不雅照,用来威胁我,或者威胁你离婚。”

周晚棠看着视频里林念和陆屿凑得很近说话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

“林念为什么……”

“陆屿答应给她一笔钱,还承诺帮她弟弟进他的公司。”

顾言深语气平静,但周晚棠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意,“她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了。”

周晚棠闭上眼,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麻木。

她早就知道人心会变,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验证。

“对不起。”

她低声说。

顾言深沉默了一会儿,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你没事就好。”

他的手很凉,但动作很轻。

周晚棠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她别过脸,没让他看到。

07

那件事之后,周晚棠消沉了几天。

不是为林念的背叛,而是为她自己那点残存的天真。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清醒,足够现实,就能避开所有伤害。

但她忘了,伤害有时候不来自感情,而来自人心最简单的贪婪。

顾言深那段时间推掉了不少工作,每天按时回家,虽然话还是不多,但会在她发呆时递一杯热牛奶,会在她做噩梦时轻轻拍她的背。

周晚棠知道,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关心。

她不该再奢求更多。

许清浅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周晚棠去总部给顾言深送落在家里的文件,在电梯里遇到了许清浅和另外两个女同事。

许清浅今天穿了条浅粉色的连衣裙,头发半挽,戴了个珍珠发卡,看起来温婉又清新。

但她的脸色不太好,眼眶也有些红,正低头看着手机,手指攥得发白。

电梯缓缓上行,气氛有些安静得尴尬。

一个女同事大概想打破沉默,凑过去看了一眼许清浅的手机屏幕,随口念了出来。

“宝贝,彩礼真的不能再商量吗?二十八万八实在拿不出来,我们这边普遍都是十二万八……”

念完她才意识到不妥,赶紧捂住嘴。

许清浅的脸瞬间血色褪尽,她猛地按熄屏幕,胸口剧烈起伏。

电梯里死一般寂静。

另一个女同事小声打圆场:“现在结婚彩礼是挺麻烦的……”

许清浅忽然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

她顿了一下,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当初在大学,我说什么也不会拒绝顾言深。”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投在了狭窄的电梯空间里。

那两个女同事眼睛都瞪大了,交换了一个“惊天大瓜”的眼神。

周晚棠站在电梯角落,戴着墨镜,手里抱着文件袋,一动不动。

她身边跟着的小助理倒吸一口凉气,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

许清浅这时才仿佛察觉到什么,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周晚棠身上。

隔着墨镜,周晚棠能清晰看到她眼底的震惊、难堪,以及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怨恨。

电梯“叮”一声到达楼层,门缓缓打开。

周晚棠率先走出去,脚步平稳,没有回头。

她能感觉到,许清浅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她的背上。

08

那之后,许清浅在公司的处境似乎更微妙了。

她当年拒绝顾言深、如今又后悔的事,不知怎么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有人同情她,觉得她是被现实所迫;也有人嘲笑她,说她当年清高如今打脸。

但无论哪种,都让许清浅更加沉默。

周晚棠偶尔从助理那里听到一些消息,说许清浅工作更拼命了,经常加班到最晚,似乎想用业绩证明什么。

顾言深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他依然很忙,忙到周晚棠有时连续三四天都见不到他一面。

但她发现,他书房里那本聂鲁达诗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她最近在看的园林设计图册。

她没说,他也没提,就像一种无声的默契。

月底是顾言深母亲的生日,周晚棠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礼物。

她亲手设计了一枚胸针,用的是顾母最喜欢的翡翠,搭配珍珠和碎钻,造型典雅。

生日宴办得不大,只请了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顾母戴上胸针,很喜欢,拉着周晚棠的手说了很多话。

顾言深就站在不远处,端着酒杯,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很安静。

宴会快结束时,顾母忽然低声对周晚棠说:“言深这孩子,从小就不太会表达,但他心里是在乎你的。上次我感冒,他特意打电话让我别告诉你,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怕你担心。”

周晚棠愣了一下,转头去看顾言深。

他正在和一位长辈说话,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温和了些。

那一刻,她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忽然软了一下。

09

许清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她在一次项目会议后,抱着一摞文件,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前台秘书拦住了她,语气礼貌但不容置疑。

“许助理,请问有什么事吗?送文件的话,交给我就可以了。”

“这份文件比较紧急,需要顾总亲自过目。”

许清浅说得镇定,但微微发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紧张。

秘书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是再普通不过的周报汇总。

“顾总正在开视频会议,不方便打扰。文件放我这里吧,我会转交。”

“我真的有急事……”

许清浅试图绕过秘书,却被对方侧身挡住。

“许助理,请遵守公司规定。”

秘书的声音冷了下来。

许清浅站在原地,脸色白了又红。

她今天特意穿了条白裙子,和大学时顾言深第一次约她吃饭时穿的那条很像,头发也梳成了那时候他夸过“很清纯”的样式。

她以为至少能让他想起一点从前。

但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周晚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刚从设计工作室回来,手里拿着给顾言深新选的领带,准备放到他办公室。

看到许清浅时,她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秘书台。

“顾总还在忙?”

“是的太太,会议可能还要半小时。”

秘书恭敬地回答。

周晚棠点点头,把领带盒递给秘书:“等他开完会给他,就说我买的,让他试试合不合适。”

“好的。”

许清浅看着周晚棠和秘书自然熟稔的互动,看着她身上那套看似简单实则价值不菲的套装,看着她手指上那枚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璀璨的婚戒,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周晚棠这才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许清浅身上。

“清浅,找言深有事?”

她的语气很自然,像在问一个普通同事。

许清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周晚棠也没等她回答,笑了笑说:“如果是不急的公事,交给秘书就好。如果是私事……”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温和却清晰。

“作为顾太太,我想我应该有资格代为转达。”

许清浅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抱着文件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最终低下头,哑声说:“没什么事,打扰了。”

然后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周晚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秘书小声问:“太太,需要跟顾总汇报一下吗?”

周晚棠摇了摇头:“不用。”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街道车水马龙。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言深发来的消息。

“会议提前结束了,你在哪?”

周晚棠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回复:“在你办公室楼下,马上上来。”

按下发送键时,她心里那点郁结,忽然散了些。

许清浅的后悔是真的,不甘是真的,但她周晚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是真的。

至于以后……

她抬眼看向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目光沉静。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10

许清浅离开后的那个周末,顾言深难得没有安排工作。

他问周晚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周晚棠想了想,说去郊外的植物园吧,听说那里的睡莲开了。

植物园人不多,初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来,在水面上漾开细碎的金光。

周晚棠走在前面,顾言深落后她半步,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远不近。

“你最近好像不太忙。”

周晚棠停下脚步,看着水池里舒展的莲叶。

“嗯,把一些项目交给下面的人去跟了。”

顾言深走到她身边,也看向水面,“想多陪陪你。”

这句话他说得很自然,周晚棠却愣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他,他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柔和许多,不再是那种刀削般的冷硬。

“为什么突然……”

“不是突然。”

顾言深打断她,目光依然落在睡莲上,“其实想了很久,只是之前总觉得,你可能不需要。”

周晚棠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那现在怎么觉得我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