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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下药撮合我与丞相,却害我和幼子惨死叛军手中,重来一次这好前程还是兄长自己享用吧

兄长递来一杯梨水,说帮我攀上了丞相这个大靠山,为我谋了个好前程。我傻傻的相信了兄长的话,接过梨水,不曾想喝完便失去了意识

兄长递来一杯梨水,说帮我攀上了丞相这个大靠山,为我谋了个好前程。

我傻傻的相信了兄长的话,接过梨水,不曾想喝完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睡在自己的闺房,身边躺着的是丞相,闺房外是议论纷纷的人。

丞相被迫娶了我,也因此嫌我碍眼,只因他心里装着远在西北的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回京那日,看见丞相身边站着我和幼子,竟急火攻心吐血而亡。

他将所有错归在我和孩子身上,日日宿在书房,再不肯与我们多说一句话。

我以为日子忍忍便罢,可3年后的暴乱,彻底碾碎了我的念想。

乱军抓了我和幼子,要他交出藏在白月光牌位后的虎符,他却冷冷说“贱命两条,不配换吾爱牌位”。

我眼睁睁看着长剑刺穿幼子的胸膛,最后为保清白咬舌自尽。

再睁眼,竟回到了他拜相那日的宴席。

看着朝闺房走来的身影,我攥紧手中的木棍,先一步敲晕了兄长,把他拖上了床。

这一世,该他自己去尝尝,这所谓的“好前程”,究竟是什么滋味!

01

苏晚卿再次睁开眼时,浑身像被烈火灼烧般燥热,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坐起身,沙哑着嗓子朝门外喊道:“外头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很快传来丫鬟锦溪清脆又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小姐,您醒啦?今天是萧景渊大人拜相的日子,大公子正在前院设宴招待宾客呢。”

“萧景渊拜相?”苏晚卿猛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她不是在乱军之中,为了不被侮辱咬舌自尽了吗?

怎么会回到自己的闺房“汀兰院”?

要知道,她早已嫁入相府十二年,从一个懵懂少女熬成了相府夫人,还为萧景渊生下了儿子苏念安,可那些年的日子,却比在娘家时还要煎熬。

前世的今天,就是她人生悲剧的开端。

她那个一心想攀附权贵的庶兄苏明哲,为了借着萧景渊的势力往上爬,偷偷在她的茶水和萧景渊的酒里下了药,把两人都引到了她的闺房。

一夜荒唐后,萧景渊被京城里的人指指点点,没办法只能娶了她。

可她心里清楚,萧景渊从来都不爱她,他心里装着的,是远在西北的白月光——西北大将军陆振庭的女儿陆清媛。

没人知道,萧景渊看似温润如玉、不食人间烟火,其实早就和陆清媛私定终身,两人这些年一直靠着书信联系。

后来陆振庭得胜凯旋,还把陆清媛带回了京城,结果陆清媛刚看到她带着苏念安站在萧景渊身边,就急火攻心,当场吐了血,没几天就去世了。

从那以后,萧景渊就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了她和苏念安身上,天天住在书房,再也没和她们母子说过一句话。

她原以为日子就这么熬下去,可三年后,京城里突然爆发了暴乱。

乱军抓了她和苏念安,用他们的性命要挟萧景渊,让他交出藏在陆清媛牌位后面的虎符。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萧景渊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说:“两条贱命而已,也配换我心爱之人的牌位?”

话音刚落,她就眼睁睁看着一把长剑刺穿了苏念安的胸膛,那小小的身子倒在血泊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喊着“爹”。

最后,她不想被乱军侮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想到这里,苏晚卿的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眼眶瞬间被泪水打湿,可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一次,她要让苏明哲自食恶果,要让萧景渊和陆清媛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和苏念安,再也不要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小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锦溪听到屋里没了动静,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苏晚卿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苏晚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恨意,对锦溪说:“锦溪,你赶紧去前院找大公子,就说我不见了,让他立刻过来找我。”

锦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话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苏明哲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他不耐烦的抱怨:“怎么会不见了?晚卿平时那么乖巧,除了在汀兰院做女红,从来都不出门,怎么偏偏今天不见了?”

苏晚卿躲在门后,紧紧握着早就准备好的木棍,等苏明哲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时,她猛地从门后冲出来,用尽全力把木棍砸在了苏明哲的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闷响,苏明哲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锦溪在一旁吓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帮忙,把他抬到床上去。”苏晚卿对锦溪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锦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和苏晚卿一起,费力地把苏明哲拖到了床上,还给他盖好了被子,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苏晚卿看着床上昏迷的苏明哲,眼神冰冷。

她和苏明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是嫡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苏明轩,而苏明哲是庶出的大哥。

她爹对嫡庶之分看得不重,她娘在世的时候,还因为苏明哲的姨娘死得早,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照顾,甚至还托关系把他送进了京城最好的“崇文书院”读书。

在书院里,苏明哲和萧景渊成了同窗,还拜了把子,关系一直很好。

可随着萧景渊一路高升,从七品小官做到了宰相,苏明哲却还在翰林院当着一个小小的编纂,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有。

看着萧景渊的地位越来越高,苏明哲心里的嫉妒和不甘也越来越深,尤其是在她娘生下苏明轩之后,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继承苏家的家业,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想把她当成往上爬的垫脚石!

“小姐,咱们这样做,要是被老爷和大公子发现了,可怎么办啊?”锦溪还是有些害怕,小声地问道。

苏晚卿看了锦溪一眼,说道:“放心吧,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没人会发现的。对了,晚上给我端来的那碗梨水,还有剩下的吗?”

锦溪点了点头,连忙从桌子上拿起那半壶已经凉了的梨水,说道:“小姐,还有半壶呢,要不要我去把它热一下?”

“不用热,我大哥最喜欢喝凉的了。”苏晚卿接过梨水,走到床边,一只手捏着苏明哲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另一只手把壶嘴对准他的嘴,把剩下的梨水全都灌了进去。

灌完梨水后,苏晚卿把壶放在一边,对锦溪说:“锦溪,你现在去前院盯着,除了萧景渊,不管是谁要往后院来,都想办法拦住,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汀兰院。”

锦溪用力点头:“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办好!那您呢?您要去哪里?”

苏晚卿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汀兰院墙角那个用杂草堵住的狗洞上。

那是她小时候偷偷出去玩时发现的,这么多年一直没被人发现。

“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去祠堂给我娘念经祈福了,记住,一定要一口咬定,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苏晚卿对锦溪说道。

锦溪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汀兰院。

02

锦溪离开后,苏晚卿快速地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些碎银子揣在怀里,然后翻窗跳出了汀兰院。

她刚躲到院墙外的大树后面,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苏明哲迷迷糊糊的呻吟声,紧接着,房门被人踉跄地推开了。

苏晚卿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翠色长袍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萧景渊。

此时的萧景渊,比她记忆中年轻了许多,脸上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可那双眼睛里,却已经有了几分疏离和冷漠。

苏晚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前世第一次见到萧景渊时,她就被他的外貌吸引了,觉得他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清冷又耀眼。

那时候的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她好好对他,总有一天能焐热他的心。

可后来她才知道,有些人的心,天生就是冷的,无论你付出多少,都不可能打动他。

萧景渊走进房间后,因为药性发作,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脱下了自己的长袍,然后扑在了床上。

苏晚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转身朝着那个狗洞跑去。

她钻过狗洞,一路朝着京城里最热闹的花街跑去。

此时的她,因为药性还在发作,浑身燥热难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个人解毒。

花街旁边有一家教坊司,是京城里最红火的一家,苏晚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拎着裙摆就跑了进去,径直朝着二楼的包间走去。

她想着,不管里面是谁,只要能帮她解毒就行。

可她刚走上二楼,就不小心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扑面而来,清新又好闻,让她原本混乱的思绪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眸里。

眼前的男人,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锦袍,面容俊美,气质卓然,嘴角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既优雅又危险。

苏晚卿也顾不上多想,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满碎银子的钱袋,塞到了男人的手里,然后用力把他推到了旁边的包间里,还顺手关上了门。

这一系列动作,她做得又快又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被她推得踉跄了几步,后背抵在了桌子上,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钱袋,又看了看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苏晚卿,挑了挑眉,问道:“苏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晚卿此时已经被药性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她伸出手,开始胡乱地拉扯男人的腰带,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些钱,买你一夜,应该够了吧……”

随着她的动作,钱袋里的碎银子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苏晚卿会这么大胆。

苏晚卿可没工夫管他愣不愣,她已经解开了男人的腰带,看到了他雪白的肌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不可。”男人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抓住了苏晚卿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可是苏家的嫡小姐,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苏晚卿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难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她用力甩开男人的手,踮起脚尖,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喉结。

“少废话,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本小姐花钱让你伺候我,你还敢拒绝?”苏晚卿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媚,又带着几分不耐烦。

男人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猛地扣住苏晚卿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苏晚卿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被男人推倒在了床上。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可手腕却被男人牢牢地扣在了头顶,根本动弹不得。

“疼……”苏晚卿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忍着。”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苏晚卿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男人的吻已经再次落了下来,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这和前世萧景渊的敷衍完全不同,男人的吻炽热而缠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苏晚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肩膀,任由他肆意妄为。

不知过了多久,苏晚卿终于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锦被,而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

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梨花香,地上的碎银子还在,可那个男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果然,教坊司的人都是无情的,拿了钱就走。”苏晚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波澜。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苏家,免得被人发现破绽。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还好,房间里有一套完整的梳妆用品,苏晚卿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她发现,那个男人还挺细心的,竟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从外表看起来,根本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可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发现大腿内侧已经青了一大片。

“该死的,下手这么重。”苏晚卿暗骂了一句,也没时间再多想,整理好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包间。

此时的天还黑着,街上除了偶尔经过的打更人,再也没有其他人。

苏晚卿一路小跑,朝着苏家的方向跑去,很快就回到了汀兰院后面的那个狗洞前。

她钻过狗洞,回到了汀兰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显得格外微弱,房间的门还关着,苏明哲和萧景渊应该还在里面。

苏晚卿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从院门走了出去,然后趁着门房的小厮还在睡觉,一路摸进了苏家的祠堂。

祠堂里阴森森的,供奉着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苏晚卿找了一个蒲团,跪坐在上面,很快就因为疲惫和药效的残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03

苏晚卿是被一阵剧烈的踹门声惊醒的。

“苏小姐,这一夜,你倒是过得挺自在啊?”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

苏晚卿猛地睁开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萧景渊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拽着锦溪的衣领,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一样。

锦溪看到苏晚卿醒了,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苏晚卿一下子就明白了,昨晚的事情,应该和她预想的一样,成功了。

她攥紧了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抬起头看着萧景渊,问道:“萧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萧景渊现在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前几天刚被封为宰相,皇帝还特意赏赐了他一座新的府邸,只是现在府邸还在修建,所以苏明哲才趁机把他请到了苏家暂住。

苏晚卿心里清楚,萧景渊一向以清廉自居,在京城里根本没有其他的住处,就算他不想住在苏家,也可以去客栈或者租个小院,可他还是答应了苏明哲的邀请,说白了,还是顾念着和苏明哲的同窗情谊。

可苏明哲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借着萧景渊拜相的名义设宴,还一个劲儿地劝酒,那副谄媚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想攀附权贵。

萧景渊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他没想到,苏明哲竟然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把他和苏晚卿凑到一起,结果最后,却是苏明哲自己自食恶果。

想到这里,苏晚卿的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表情。

“萧大人,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还要在这里给我娘念经祈福。”苏晚卿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

她现在只想和萧景渊划清界限,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说完,她就转过身,重新跪坐在蒲团上,拿起旁边的佛珠,开始捻动起来,一副不想再理会萧景渊的样子。

可萧景渊却没有离开,他迈开脚步,缓缓地朝着苏晚卿走了过来。

苏晚卿能感觉到,萧景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赶人的时候,萧景渊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萧景渊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衣领处,当他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红痕时,眼神瞬间一凝,眯起了眼睛。

“苏小姐,你说你这一夜都在祠堂里念经祈福,从来没有离开过?”萧景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语气也变得更加冰冷。

苏晚卿心里一惊,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衣领,用力挣脱了萧景渊的手,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萧大人,请您自重!这里是苏家的祠堂,不是您宰相大人耍威风的地方!我爹虽然只是一个四品官员,比不上您位高权重,但也不是任由您随意欺辱的!”苏晚卿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和委屈。

萧景渊被苏晚卿的反应弄得愣了一下,他定定地看着苏晚卿,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手指轻轻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眼神里浮现出几分嘲讽。

“耍威风?苏小姐,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萧景渊问道。

苏晚卿心里冷笑,前世的萧景渊,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她和苏念安的性命,他在她心里,早就不是什么清正廉洁的好官了。

“不然呢?难道萧大人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像我大哥一样,天天围着您转,对您阿谀奉承吗?还是说,您觉得我苏晚卿也应该像其他的女子一样,对您心生爱慕,为您神魂颠倒?”苏晚卿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萧景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明哲玩的那些把戏,昨晚那碗梨水,你应该也喝了吧?”

苏晚卿的心里咯噔一下,萧景渊竟然知道梨水里被下了药?

那他明知道梨水里有药,前世为什么还要顺水推舟,和她发生关系?

难道说,前世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萧景渊早就计划好的?

苏晚卿不敢再想下去,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萧景渊,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萧景渊虽然出身不高,但他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状元,一路从七品小官做到了宰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京城里有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嫁给萧景渊,媒婆都快把他家的门槛踏破了,可他却一直不为所动。

前世的她,就是被萧景渊的外貌和才华吸引,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良人,可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她现在才明白,萧景渊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甚至连苏念安这个亲生儿子,他也根本不在意。

只有在提到陆清媛的时候,萧景渊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才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就像冰山下面涌动的暗流一样。

可这份温柔,从来都不属于她,她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才终于看清了萧景渊的真面目。

“我喝了又怎么样?”苏晚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萧大人,我再说一遍,我这一夜都在祠堂里,哪里都没有去,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你赶紧离开,不要打扰我给我娘念经祈福。”

萧景渊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说你这一夜都在祠堂里,那我这一夜,也只能在这里陪着你了。”

说完,他就从旁边拿了一个蒲团,在苏晚卿的旁边坐了下来,一副要和她耗到底的样子。

苏晚卿心里大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景渊竟然会这么无赖。

现在祠堂里没有其他人,要是萧景渊想对她做什么,根本没人会知道。

他到底想干什么?

前世的他明明那么讨厌自己,这一世她已经主动避开他了,他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就在苏晚卿感到无比焦虑的时候,祠堂外突然传来了她爹苏振邦的声音:“一大早的,祠堂里怎么这么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晚卿听到她爹的声音,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锦溪低着头,跟在苏振邦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看来,刚才萧景渊松开锦溪的时候,锦溪就趁机跑去告诉她爹了,还好锦溪机灵,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和萧景渊僵持到什么时候。

萧景渊看到苏振邦来了,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在苏晚卿和锦溪之间扫了一圈,然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虚伪的笑容,朝着苏振邦拱了拱手,说道:“苏大人,这几日多有叨扰了。昨天苏明哲拉着我设宴,我担心会打扰到苏夫人的亡灵,所以一早特意来赔罪,没想到正好遇到了苏小姐,还打扰了苏小姐念经祈福,还望苏小姐不要见怪。”

苏晚卿瞪大了眼睛,萧景渊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她明明就没有怪他,是他自己不依不饶地纠缠不休,现在倒好,反而把自己说得像个受害者一样。

就在这时,萧景渊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苏晚卿的脖子上,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祠堂外传来了苏明哲一瘸一拐的脚步声,还有他焦急的呼喊声:“晚卿,你这一夜到底去哪里了?可把我急坏了!”

苏振邦刚和萧景渊寒暄了几句,听到苏明哲的声音,就转过身朝着门口看去,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是来给你娘念经祈福的?”

苏明哲以前因为有苏晚卿她娘的照顾,在苏家还算是有些地位,可自从苏晚卿她娘生下苏明轩之后,苏明哲就失去了靠山,他那副谄媚的样子,也越来越不招苏振邦待见。

苏明哲讪讪地笑了笑,刚想说话,余光就看到了苏振邦身后的萧景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就要跑。

苏晚卿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逃走,她连忙开口喊道:“大哥,你等等!你还好意思来找我?昨晚要不是你和萧大人喝多了,走错了我的房间,在我的院子里胡闹,我怎么会跑到祠堂里,给我娘念了一整夜的经?”

苏晚卿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旁边的萧景渊听到这话,却垂下了眼帘,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振邦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怒视着苏明哲,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在了苏明哲的身上,骂道:“你这个逆子!真是被我惯坏了,竟然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你妹妹还没有出嫁,你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萧景渊双手插在袖子里,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直到苏振邦打得差不多了,他才假惺惺地走上前,劝说道:“苏大人,您消消气,明哲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您就别再打他了。”

虽然他嘴里说着劝和的话,可眼神里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意,看得苏明哲浑身发抖。

苏晚卿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想笑,她能想象到,昨晚她的房间里,苏明哲和萧景渊两个人,肯定闹得鸡飞狗跳的。

不过,汀兰院她是再也不会回去住了,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她得赶紧找个新的院子搬进去。

苏振邦又教训了苏明哲几句,然后借着这个台阶,朝着萧景渊拱了拱手,说道:“萧大人,这段时间,明哲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抱歉。现在时辰还早,不如您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膳,等吃完饭后,再一起去上朝?”

萧景渊的目光在苏晚卿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啊。不过,我昨天毕竟打扰了苏小姐,也该给苏小姐赔个不是。不如这样,等下朝之后,苏小姐赏个脸,和我一起出去走走,你看上什么东西,我都给你买下来,就当是给你的赔礼了。”

苏晚卿听到这话,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景渊竟然会主动提出要给她赔礼,这和前世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她现在只想离萧景渊远远的,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暂时先答应下来,想着等下朝之后,再找个借口推脱。

04

苏晚卿原本以为,这一世她和萧景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可没想到,她还是和萧景渊并肩走在了京城的大街上。

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只想快点选完东西,然后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萧景渊突然转过头,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心:“下朝的时候,我听说你突然咳嗽了几声,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

苏晚卿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她那咳嗽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就是想找个借口,不跟萧景渊一起出来,可没想到,苏明哲竟然直接请了郎中过来,确认她没事之后,还一个劲儿地把她往门外推,生怕她不去,断了他攀附萧景渊的机会。

想想前世,她就算是头疼脑热,卧病在床,萧景渊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一句,更别说主动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现在她不想再纠缠他了,他倒是反而对她热心起来,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吗?

苏晚卿压下心里的吐槽,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毛病,不劳萧大人挂心。”

她说完,就加快了脚步,故意和萧景渊拉开了距离。

萧景渊自然也察觉到了苏晚卿的疏远,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可走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苏晚卿的肩膀突然被人抓住,紧接着,她就被萧景渊拉着,转身走进了一家金店。

苏晚卿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刚想开口质问,萧景渊就松开了手,面色如常地说道:“我要是不拉住你,你恐怕就要走过这家店了,这可是京城里最大的金店,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随便挑。”

萧景渊刚一走进金店,店里的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店里原本正在挑选首饰的小姐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都集中在了萧景渊的身上,还有不少人主动上前,给萧景渊行礼问好。

而苏晚卿站在萧景渊的身边,自然也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那些小姐们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敌意。

前世,她经常陪着萧景渊参加各种宴会,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可那时候,她虽然是相府夫人,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萧景渊的真心,反而成了京城里所有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日子,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苏晚卿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随便指了一个放在柜台最显眼位置的金簪,说道:“就那个吧,你让人包好,送到苏家去就行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她说完,转身就想走。

可就在这时,一个软糯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委屈:“可是……可是这支金簪,是我先看中的……”

听到这个声音,苏晚卿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绝对不会认错。

她缓缓地转过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站在那里的,正是陆清媛。

苏晚卿的心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按照前世的记忆,陆清媛应该是在三年后,跟着陆振庭凯旋回京的时候才会出现,怎么现在就已经在京城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原本的命运轨迹吗?

陆清媛看到苏晚卿和萧景渊站在一起,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很快,就有几个和陆清媛一起的小姐,站出来帮腔:“这位小姐,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明明是陆小姐先看中的金簪,你怎么能直接就说要呢?这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萧景渊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陆清媛的脸上,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温柔,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苏晚卿,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苏小姐,你还是换一个吧,这家金店里的首饰这么多,也不一定非要这支金簪不可。”

苏晚卿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今天本来就不想来,是萧景渊非要拉着她来,现在倒好,反而成了她非要抢陆清媛的金簪了?

前世,她为了顾全萧景渊的面子,处处忍让陆清媛,可最后换来的,却是他们母子二人的惨死。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那么傻了,该争取的,她一定会争取,该拒绝的,她也绝不会妥协。

苏晚卿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萧景渊,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萧大人,要是昨天晚上,你没有喝多了,和我大哥一起跑到我的院子里胡闹,还非要给我赔礼道歉,我也不会跟你一起来这里,更不会看上这支金簪,你现在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苏晚卿的这番话,信息量可不小,店里的小姐们顿时都来了兴趣,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听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故事。

萧景渊也没想到,苏晚卿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心里要是有气,冲我来就好了,没必要把明哲牵扯进来,这关乎他的声誉,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苏晚卿忍不住笑出了声:“萧大人,你到底是担心我大哥的声誉,还是担心陆小姐听到这些话,会误会你啊?”

果然,陆清媛听到苏晚卿的话之后,眼神在苏晚卿和萧景渊之间来回打量,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和萧景渊可是书信往来了好几年,早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意中人,现在刚一见面,就看到萧景渊和别的女子走在一起,还说要给对方赔礼,甚至还提到了“晚上喝多了”这样暧昧的话,她怎么能不难过呢?

陆清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道:“苏小姐,你别生气,这支金簪我让给你了,我再看看别的就好。”

苏晚卿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前世,陆清媛就是因为看到她带着苏念安,站在萧景渊的身边,急火攻心,才吐血病死的,现在她和萧景渊还什么都没有,可别再让陆清媛自己把自己气死了,到时候,这个黑锅恐怕又要扣在她的头上。

苏晚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陆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会因为一支金簪跟你生气呢?我看你和萧大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想必是萧大人的故人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快速地后退了几步,转身想离开金店,可刚转过身,就不小心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一股熟悉的梨花香扑面而来,苏晚卿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猛地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眸里。

眼前的男人,身穿一件绣着九条蟒纹的锦袍,面容俊美无俦,嘴角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是那天晚上,在教坊司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

苏晚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而且,他身上的这件蟒袍,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这可是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穿的衣服。

她爹虽然是四品官员,可也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贵重的衣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看了过来,当看到男人身上的蟒袍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萧景渊,也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走上前,对着男人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下官见过靖国公。”

靖国公?

苏晚卿听到这三个字,心里更是震惊不已,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靖国公沈惊寒!

她以前经常听苏明哲提起过沈惊寒,苏明哲每次提起他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崇拜和敬畏。

当年西南发生叛乱,西南部落的首领自立为王,朝廷多次派兵镇压,都以失败告终,死伤惨重。

那时候,沈惊寒还只是京郊总营的太尉,看到皇帝为此事头疼不已,他就主动请缨,带兵前往西南平叛。

可没想到,在行军的路上,他们遭遇了敌人的毒阵,沈惊寒硬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单枪匹马杀出了重围,最后还一把火烧了敌人用来练蛊的百年尸山,彻底摧毁了敌人的根基。

听说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七天七夜,沈惊寒在那场战斗中九死一生,却也因此一战成名,皇帝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就封他为靖国公。

而且,沈惊寒可不仅仅是在战场上厉害,在朝堂上,他也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行事果断,手段凌厉,没有任何人敢轻易招惹他。

前世,沈惊寒和萧景渊在朝堂上,因为西北的战事,经常针锋相对,两人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苏晚卿也曾经远远地见过沈惊寒一面,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记得苏明哲跟她说过,一定要离沈惊寒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连累了苏家。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那天晚上在教坊司遇到的人,竟然就是靖国公沈惊寒!

苏晚卿的心里顿时慌了起来,那天晚上房间里那么暗,沈惊寒应该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吧?

她连忙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缩在一旁,只希望沈惊寒和萧景渊赶紧寒暄完,然后离开这里,别再注意到她。

就在这时,沈惊寒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清冽,像玉石相击一样,很好听:“萧大人倒是有闲情逸致,下朝之后,不在府里处理公务,竟然跑到这里来逛金店。”

萧景渊连忙说道:“下官只是陪苏小姐过来挑选一些首饰,给她赔个不是。”

沈惊寒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对了,陆将军的家眷奉了圣旨,已经回京了,我这次出来,就是奉命去城外接应他们的,顺便带他们来京城里转一转,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毕竟,他们以后就要在这里长住了。”

萧景渊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一下,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帝下了圣旨,让陆振庭的家眷回京?

他刚想开口询问,沈惊寒就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苏晚卿的身上,说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萧大人,还有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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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争
胡青争 2
2025-10-12 17:23
萧景渊是姓萧还是姓裴,苏晚卿明明没事做,为什么要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