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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纵容表妹戮尸喂鳖,笑我母亲死得值,直至灵堂掀布,才知道亡者是他亲娘。​​

侯爷夫君是执掌京城刑狱的一把手,素以秉公断案著称。那日我与婆婆在街上遭遇贼人抢劫,婆婆被一刀刺中胸口,我赶紧将她抬至官衙

侯爷夫君是执掌京城刑狱的一把手,素以秉公断案著称。

那日我与婆婆在街上遭遇贼人抢劫,婆婆被一刀刺中胸口,我赶紧将她抬至官衙。

夫君升堂,却让他那只会撒娇卖痴的表妹来主审此案。

公堂之上,表妹连惊堂木都拿反,嘟着嘴锤了捶脑袋:“表哥~这些刑具都是做什么的呀?人家又忘记了啦!”

夫君竟宠溺地笑笑,不顾衙役提醒“伤者需尽快救治”,反而握着她的手辨认刑具,耐心教了十分钟。

表妹听得晕头转向,随手一指旁边跪着的流民便定了案,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其活活打死!

重伤的婆婆又急又气,当场血溅公堂,气绝身亡。

夫君扶着惊吓过度的表妹从公堂屏风后走出,淡淡瞥了我一眼。

“你把你娘亲尸首敛了,再去写份手谕,表彰表妹今日审案有功,聪慧机敏。”

“区区一个流民和普通妇人,死了便死了,不能因此扰了表妹的清誉。”

我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以为堂下死去的,是我娘亲。

我冷笑着开口:

“这表彰手谕,我可没资格写。”

“今日被你表妹活活气死、血溅公堂的妇人,是你亲娘。”

1

死寂。

公堂之上,落针可闻。

“大人,老夫人她…”

一个年长的衙役颤声开口,却被顾衍猛地打断。

“闭嘴!”顾衍的目光,狠狠地扎在我身上。

“沈、清、璃!”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编造如此恶毒惊天的谎言,诅咒婆母!你是想借此污蔑本官,陷害娇儿吗?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押入……”

“表哥!”柳娇儿突然娇呼一声。

“表哥,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都怪娇儿不好…是娇儿太笨了,学得慢,才…才耽误了时间…才让沈姐姐…沈姐姐误会表哥,说出这样…这样可怕的谎话来污蔑表哥的清名…”

她说着,怯生生地、充满畏惧地瞥了我一眼。

顾衍看向我时,目光已是彻骨的厌恶与狠绝。

“不错!清璃,你为了将罪责推卸给娇儿,竟敢攀诬婆母,诅咒本官!其心可诛,其行当诛!”

“念在你丧母心痛,神志不清,本官暂不追究你诽谤之罪。”

他话锋一转,冰冷的手指指向婆婆僵冷的尸身。

“你娘亲沈秦氏,当街遇匪,伤重不治,乃是天命使然,怨不得旁人。她既已身故,身为人女,理应为其收敛尸骨,料理后事,入土为安。然……”

顾衍的目光扫过怀中依旧“惊魂未定”的柳娇儿。

柳娇儿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表哥,娇儿心里好怕,也好内疚,若是娇儿刚才能更仔细些,能早点认出凶手…说不定…说不定沈伯母就…”

她恰到好处地哽咽住,说不下去,将脸埋进顾衍胸口。

顾衍立刻心疼地抚摸她的头发:“傻娇儿,这与你何干?是她命该如此,阎王要人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

2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然…娇儿心怀愧疚,想要精进技艺,以求将来能更好地辅佐本官,为民除害。清璃,你身为顾家主母,理应宽宏大量,体恤娇儿这份上进之心。”

顾衍的声音如同寒冰坠地:“将你娘亲的遗体,送入仵作房。让娇儿亲自学习验看尸身,探查死因,也算是…为你娘亲尽一份心,弥补娇儿心中遗憾,更是为日后断案积累经验。

你现在就签下这份《准予戮尸书》!”

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墨迹似乎还未干透的纸,被衙役面无表情地递到我面前。

他…他竟然要柳娇儿这个连刑具都认不全的蠢货,去剖开婆婆的遗体?

“顾衍!你疯了?她是你娘!你的亲娘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怎能让她死后还受这等折辱?”

“放肆!”

顾衍彻底被我这番话激怒,他一步上前,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眼前发黑,嘴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牙齿都似乎松动了。

“不知好歹的贱妇!”顾衍眼神凶狠。

“本官给你脸面,你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签!现在就给我签!否则,休怪本官不念夫妻情分!”

他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硬生生拖拽起来。

然后掰开我紧握的手指,按住那盒腥红刺目的印泥,拽着我的手,重重地按在那张冰冷刺骨的《准予戮尸书》上!

“带走!”

他转向柳娇儿时,语气瞬间温柔:“娇儿,好好学,莫怕。仵作会教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仵作,或是…随时来问我。”

柳娇儿娇滴滴地应了声:“谢谢表哥!表哥对娇儿最好了!”

寒风从洞开的大门呼啸灌入,吹得地上的血迹凝结发黑。

仵作房传来柳娇儿矫揉造作的声音:

“呀!这里是心脏吗?好硬啊…表哥说戳这里血会喷得很高很好看呢…”

...

婆婆的遗体,最终被仵作房那帮人像丢弃一块烂肉般,草草缝了事。

顾衍自然不会为他“误以为”的岳母操办哪怕一场最简陋的丧事。

他甚至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间厢房,嫌晦气。

我用自己仅剩的一点体己私房钱,买了一口最便宜的薄皮棺材,扯了几尺粗糙的白布。

在那间简陋的廊檐下,勉强设下了一个寒碜到极致的灵堂。

婆媳一场,就算往日情分不深,她也从没苛待过我。

“呵,还在这装孝子贤孙,演给谁看呢?”

柳娇儿挽着顾衍的手臂,悠闲地走了进来。

她今天换了一身更鲜亮打眼的桃红撒花百褶裙,眉眼间哪还有半分在公堂上受惊的样子?

顾衍皱着眉,看着灵堂里那口薄棺,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搂着柳娇儿细腰的手紧了紧:“娇儿怎么到这晦气地方来了?仔细冲撞了,伤了身子。”

柳娇儿撅起嘴,娇声娇气道:“表哥~人家还不是担心沈姐姐一个人守灵太辛苦,想着来劝劝她,让她节哀顺变嘛。”

3

她说着,目光扫过婆婆简陋的遗像,“哎呀”一声,整个人柔弱无骨地倒进顾衍怀里:

“表哥!你看那画像!死人的脸好可怕!那眼神…那眼神像毒蛇一样在瞪着我!”

顾衍一听,立刻紧张地将她护得更紧:“娇儿莫怕!有表哥在!”

他厉声对身后跟着的几个仆役喝道:“死人的画像也敢摆出来吓唬娇儿?还愣着干什么?去!找盆黑狗血来!泼了这晦气东西!再烧了干净!”

“你们敢!”我猛地站起身,挡住灵位前。

“滚开!”顾衍不耐烦地一把将我推开。

仆役很快端来一盆腥臭发黑的血水。

柳娇儿眼中闪过恶毒的快意,抢过那盆血,竟亲自上前,对着婆婆的遗像狠狠泼了过去!

“哗啦——!”

浓稠的黑血瞬间将画像上婆婆的五官糊住,顺着画纸淋漓淌下,如同流着黑色的血泪。

“哎呀,好像还不够劲呢。”

柳娇儿看着那污浊一片,犹不解恨,竟又从腰间拔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锋利小匕首。

她娇笑着,走上前,对着画像上婆婆的脸,狠狠地划了下去。

那张本就被血污覆盖的脸,被划得面目全非,如同恶鬼。

“这下顺眼多了!”柳娇儿满意地拍拍手,将沾血的匕首随意丢在地上。

柳娇儿却还不罢休。

她环视这简陋的灵堂,撇撇嘴:“这都摆的什么寒酸东西?看着就晦气!”

她指挥着仆役:“去!把这些烂果子、破蜡烛都给我丢了!换上酒!要最好的女儿红!还有,把骰子、骨牌拿来!表哥,我们陪沈姐姐‘热热闹闹’!”

仆役们在顾衍默许的目光下,飞快地将灵前的供果香烛撤走,换上了酒坛、酒碗,铺上了赌具。

柳娇儿甚至嫌弃那点燃的线香味道太“寡淡”,命人找来几个吹拉弹唱的乐师,娇声命令:

“别吹那些死人的调调!来点带劲儿的!就唱…唱十八摸!”

淫词艳曲瞬间取代了庄重的哀乐,靡靡之音充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我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畜生!这两个畜生!

混乱中,柳娇儿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装着婆婆骨灰的粗陶罐上。

她眼珠一转,走上前,一脚将那个陶罐踹倒在地!

“哐当!”罐子碎裂,灰白的骨灰洒落一地。

“哎呀!不小心呢!”柳娇儿毫无歉意地娇呼,指着地上混着灰尘的骨灰,对仆役吩咐:

“愣着干嘛?这老东西留着也没用,外面池子里养的鳖不是饿了吗?拌在食料里,拿去喂了!好歹也算积点阴德!”

仆役面无表情地应下,真的拿了扫帚簸箕,将那混着尘土的骨灰扫起,倒入旁边喂鱼鳖的食盆里,搅拌了几下,端了出去。

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顾衍和柳娇儿都诧异地停下动作,看向我。

我抬起肿痛的脸颊,上嘴角却努力挤出一丝堪称“温顺”的笑意:

“夫君大人说得对,娘若在天有灵,想必也喜欢热闹。这样…挺好。是该办喜丧。”

4

顾衍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释然和满意的神色:“清璃,你总算想通了,识得大体了。”

柳娇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狐疑,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轻蔑。

我垂下眼帘,对着身后的心腹丫鬟小梅,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小梅咬紧嘴唇,趁着那靡靡之音和喧闹赌局的混乱,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了出去。

灵堂内的荒诞闹剧还在继续。

酒气熏天,骰子在碗里骨碌碌乱转,淫词艳曲越发不堪入耳。

顾衍甚至被柳娇儿怂恿着,喝了不少酒,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迷离。

他搂着柳娇儿纤细的腰肢,看着她与几个仆役嬉笑着掷骰子赌钱。

柳娇儿更是得意忘形,她赢了一把大的,娇笑着扑进顾衍怀里索要奖赏。

顾衍笑着应允,竟当众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

正是那份表彰柳娇儿“擒凶有功、明察秋毫”的手谕副本。

他志得意满,带着几分酒意和炫耀,高声道:

“娇儿今日之功,岂是这区区玩物可酬?她心系百姓,明察秋毫,实乃女子之典范!来人!取火盆来!”

仆役立刻端来一个正在燃着炭火的铜盆。

顾衍当众将那份副本凑近烛火点燃。

“今日,本官便以此文,焚告天地神明!”

顾衍将燃烧的文书高高举起,目光温柔 地落在柳娇儿身上。

“顾某表妹柳娇儿,心怀正义,明察秋毫,于朱雀街血案中立下大功!此等才德品性,当光照千秋,为天下女子表率!

本官定当上奏朝廷,为其请功,扫清一切污浊晦气,为娇儿正名!让那些嫉妒诋毁之徒,统统闭嘴!”

他意有所指,目光冰冷地扫过我。

柳娇儿倚在顾衍身上:“娇儿就知道表哥奖惩分明~”

火光熊熊,纸灰飞扬。

柳娇儿激动得满脸通红,含情脉脉地凝望着顾衍。

“好!烧得好!柳姑娘巾帼不让须眉!”

几个被叫来凑热闹的顾家旁支子弟,醉醺醺地跟着叫好起哄,谄媚之态令人作呕。

就在这片歌功颂德、群魔乱舞达到高潮之际——

“轰隆——!”

一声巨响!

灵堂紧闭的厚重大门,竟被一股沛然巨力从外面猛地撞开。

沉重的门板轰然倒下,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

为首的是我沈氏一族两位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族老。

此时都皱着眉,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淫乱靡靡的场景。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我的父亲沈正鸿,他身旁,正是我那本应“死去”、此刻却活生生的娘亲——沈秦氏!

“衍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衍的父亲,顾家现任族长顾松林,也被请来了,此刻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这荒唐血腥的景象。

“父亲?”

顾衍听到动静,摇晃着手里残缺的文书,侧头向门口望去。

“岳父、岳母?!您…您怎会在此?!您不是…不是已经……”

他脸上的得意与醉意,在看到我娘亲的那一刹那,瞬间凝固。

“已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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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之滨
天海之滨
2025-10-22 08:20
侍郎比尚书大?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