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天,一个小男孩冲了进来。
"阿姨,求求你不要和我妈妈抢爸爸!"
"妈妈说,她用一元钱买了爸爸。"
我的目光落在曾伟建手腕上的硬币手链上,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离婚……"
1
化妆间内,我正对着镜子最后一次调整婚纱。
突然,一个小男孩冲了进来,"阿姨,求求你不要和我妈妈抢爸爸!"
我如遭晴天霹雳。
曾伟建出轨?还有孩子?这怎么可能?
闺蜜张阿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我。
小男孩的冲撞差点让我撞到桌角。
曾伟建慌乱地解释道:"这是朋友的孩子,调皮捣蛋惯了。"
就在这时,小男孩哭诉道:"妈妈说,她用一元钱买了爸爸。"
我的目光落在曾伟建手腕上的硬币手链上,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五年前我喝醉了,这个手链是提醒我不再犯错。"
"你戴这手链多久了?你欺骗了我多久?"
我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曾伟建低着头说:"只要能让你解气,你随便怎么做。"
我冷笑一声:"那就离婚吧。"
曾伟建急忙反对:"不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样抹杀。"
就在这时,曾伟建的奶奶突然闯了进来。
她看到曾伟建头上的伤,心疼地责备我:"你怎么能打人呢?"
张阿妹忍不住回怼:"他活该!"
奶奶怒视着我,说:"你这没教养的丫头!不容我孙子的孩子,就别做曾家媳妇!"
我冷静地摘下头纱,扔掉戒指。
"婚礼取消,谁爱做曾家媳妇谁做。"
曾伟建烦躁地吼道:"奶奶,你别说了!"
曾伟建慌了,伸手想要拉住我。
我本能地躲开,他的手落了空。
"不行!"曾伟建声音嘶哑,"孩子怎么办?我们的家庭怎么办?"
我转过身,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你背叛了我,就像你父亲背叛你母亲一样。"
2
我的肚子突然一阵抽痛,下意识地拽了拽张阿妹的胳膊。
我不想在这里祈求任何人的怜悯,尤其是那个背叛了我的男人。
就在这时,我看到妈妈从宾客中急匆匆地跑来。
"妈......"我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曾伟建...他...他出轨了,还有了孩子......"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小白裙的女生突然挡在了我们面前。
她哭哭啼啼地道歉:"对不起,我会带着孩子走的,请你原谅伟建......"
我的肚子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婚纱已经被冷汗浸湿。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勾引有妇之夫,破坏别人的婚姻,现在还有脸来求原谅?"
然而,她似乎毫无知觉,继续哭诉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
就在我几乎要支撑不住时,妈妈冲了上来,一把将那个女人扯开,随即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妈妈怒吼道,"滚开!别碰我女儿!"
正在这时,张阿妹的车及时驶来。
我和妈妈迅速上车,留下那个女人在原地哭泣。
曾伟建在微信上竟然反过来指责我:"你太粗鲁了,能不能将心比心?"
接下来的几天,曾伟建偶尔发来"让双方冷静"之类的微信。
我很想直接删除他,但为了保留证据,将他的微信设置为免打扰。
然而,每次不小心看到他的消息,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吐。
3
下午两点,我办理了住院手续。
护士拿着长长的针管走来,我的手心不自觉地冒出冷汗。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我忍不住想,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感受到疼痛?
打完引产针后,孩子却还在轻轻地踢我。
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回忆起与曾伟建刚怀上孩子时的兴奋。
那时我们报班学习做准父母,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而现在,我却要亲手送走这个孩子。
对曾伟建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淹没。
引产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孩子踢我的力度越来越轻。
突然,流产引起了血崩。
4
张阿妹焦急地奔走,向所有人求助。
"求求你们,快来献血,我朋友大出血了!"
手机屏幕上,一条条求助信息被发出。
曾伟建正在家中,婚礼筹备群突然炸开。
他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颤抖着拨出我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将您拉黑。"
他冲向车库。
车子在拥堵的街道上缓慢前行,曾伟建额头上冒出冷汗。
"快点,再快点啊!"他焦躁地拍打方向盘。
终于到达医院,他跌跌撞撞地冲进病房。
病床上,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曾伟建膝盖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
他颤抖着伸手触碰我的脸。
突然,我睁开眼睛,目光中充满刻骨的恨意。
我猛地咬住他的手掌,用尽全身力气。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我脱力松开口,朝他啐了一口。
"滚......"
5
"出院后,我们就去办离婚。"我冷冷地说道。
曾伟建脸色一变,声音颤抖:"你恨我到这种程度吗?那孩子也是你的啊!"
我轻蔑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想到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就狠得下心。"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他的心。
"滚出去。"我再次下了逐客令。
但他不死心,再次靠近床边:"让一切过去吧,我们从头再来。"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打断了他的话。
妈妈看到曾伟建,怒火中烧,冲上前去。
一耳光接一耳光地抽在曾伟建脸上,妈妈怒吼:"畜生!你这个畜生!"
曾伟建不躲不避,任由妈妈发泄怒火。
他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但眼神依旧固执。
妈妈打累了,开始推搡他,想把他赶出去。
但曾伟建纹丝不动,像座山一样屹立不倒。
这时,一个小护士推门而入,打破了僵局。
"请问,孩子要如何处置?"护士轻声问道。
曾伟建猛地抬头,目光落在护士怀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护士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白色包裹,里面静静地躺着那个未能来到世上的生命。
孩子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已经永远失去了呼吸。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嘴唇微微颤抖。
他踉跄着向前迈了两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最终,他重重地跌倒在地,膝盖与冰冷的地板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曾伟建顾不上疼痛,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孩子。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张阿妹和她的两个朋友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她们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明白了状况。
张阿妹使了个眼色,她的朋友会意地点点头。
两人一左一右抓住曾伟建的胳膊,用力将他拖离病床。
曾伟建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小小的婴儿,直到被拖出病房。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住在医院养伤。
每天都有人来探望,送来鲜花和水果。
但我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
而曾伟建,他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每天都会来医院,有时候站在病房门口,有时候在楼下徘徊。
他固执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会离婚的。"
即使被保安轰走,第二天他又会出现。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胡子拉碴,看起来憔悴不堪。
但他就是不肯放弃,像一头倔强的驴子,咬定青山不放松。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两周。
每天,我都能感受到他那执着又绝望的目光,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