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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断亲,只因我靠捡垃圾供弟弟买婚房,他却在婚礼骂我乞丐……

我靠捡垃圾、收废品,一分一毛地攒钱,给弟弟付了婚房的首付。他结婚那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去参加婚礼,却被拦在门外嘲笑

我靠捡垃圾、收废品,一分一毛地攒钱,给弟弟付了婚房的首付。

他结婚那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去参加婚礼,却被拦在门外嘲笑。

弟媳指着我骂:“让你来你就来,穿成这样存心给我们丢脸吗?”

弟弟开了直播,想炫耀自己的婚礼,镜头扫到我,他立刻变了脸。

他对几十万网友说:“大家别误会,我不认识这个要饭的,可能是走错了。”

弹幕瞬间爆炸,都在嘲笑我这个“臭要饭的”。

我看着镜头,默默走走台上,掏出了我准备送出的“红包”——那张写着弟弟名字的百万购房转账凭证。

然后,我当着百万网友的面,把它撕得粉碎。

1

我将手里最后一沓钱塞进存款口。

机器的验钞声哗哗作响,像是对我十年辛苦的肯定。

整整五万块,凑齐了。这是弟弟林强婚房首付的最后一笔。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关节粗大,皮肤粗糙,手背上布满了常年搬运重物留下的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难以清洗的污垢。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是林强发来的语音。

“姐,就差五万了!孙莉说了,今天凑不齐,她就不嫁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全靠你了!等我结了婚,住上新房,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后面还跟着一个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的表情。

十年前,爸妈相继因病去世,临终前,他们拉着我的手,交代唯一的遗言:“小婉,你弟弟是咱们家唯一的根,你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死日子,风风光光地娶妻生子。”

从那天起,我辍了学,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为了供林强读完大学,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在餐馆洗过盘子,在工地搬过砖,最后,我发现收废品虽然又脏又累,但来钱最快。

于是,我成了街坊邻里口中那个“收破烂的林婉”。

十年里,我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没用过一瓶护肤品,更没为自己花过一分不该花的钱。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把所有赚来的钱,一分不差地投入到林强这个“根”里。

他的学费,我付的。

他的生活费,我给的。

他毕业后不想工作,要和朋友创业,启动资金是我顶着烈日收了五个月的废纸箱换来的。

他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是我卖掉了爸妈留给我当嫁妆的唯一一件旧首饰,才堵上了窟窿。

如今,他要结婚了,女方要求在市中心买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首付五十万。

这五十万,榨干了我最后一滴血。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够了,马上转你。”

点击发送后,我操作着ATM机,将刚刚存入的五万块,连同我卡里仅剩的二百块生活费,一并转到了林强的账户上。

屏幕上跳出转账成功的提示,下方清晰地显示着一行小字:“账户余额:0.00元”。

那一刻,我的心空落落的。但紧接着,又有一种完成使命般的虚幻满足感。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笔了,等他结了婚,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正准备拔卡离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准弟媳孙莉打来的。

“喂?”

电话那头传来她一贯轻蔑的语调:“钱收到了。林强跟我说了,首付是你凑的,辛苦你了。”

我没作声,静静地听她继续说。

“婚礼一周后举行,有几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

“第一,别坐主桌,我们那桌都是有头有脸的亲戚朋友,你坐过去不合适。”

“第二,别到处跟人说你是我大姑子,是我老公的姐姐。我朋友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们家远房的一个……保姆,对,就说是保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穿得干净点,别把你收破烂那股味儿带过来,给我们家丢人。”

我捏着手机,十年来的委屈和辛酸,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呢?说那五十万首付是我用血汗换来的?说林强能有今天全靠我这个“收破烂的”姐姐?

说了又有什么用。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浑身散发着“垃圾味”的穷亲戚。

电话那头,孙莉不耐烦地“喂”了一声:“听见没有?就这么说定了啊。”

我闭上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去,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

“好。”

我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就这一次。等他们结了婚,住进了新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强他……他终究是我的亲弟弟啊。

2

婚礼当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翻出衣柜里唯一一件能称得上“体面”的连衣裙。

我仔细地洗了头,想把头发里可能残留的异味全都洗掉。又用肥皂,把指甲缝里的污垢一点点抠干净。

镜子里的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但一双眼睛,却因为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透着一丝微弱的光。

可我刚走到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就被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妇人拦了下来。她是孙莉的母亲,我未来的亲家母。

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哟,这就是林强那个收破烂的姐姐?”她捏着鼻子,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瘟疫。

她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几个迎宾的亲戚都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窘迫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那条五十块的连衣裙,此刻像皇帝的新衣,让我无所遁形。

孙莉的母亲对着大堂里喊了一嗓子:“强子!你过来一下!你姐来了!”

林强正满面春风地和几个朋友说笑,听到喊声,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快步走过来,脸上不是我预想中的维护,而是满满的尴尬。

他一把将我拉到旁边,压低了声音训斥我:“姐!你怎么才来?不是让你早点到,从后门员工通道进吗?快快快,别站在这儿碍事,司仪和客人都看着呢!”

他不由分说地攥着我的胳膊,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我带向宴会厅。

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我印象里那个跟在我身后要糖吃的小男孩,判若两人。

他最终把我按在宴会厅最角落,一个堆放着备用椅子和宴会杂物的桌子旁。

“姐,你就坐这儿吧,这儿清净,没人打扰你。”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又回到了人群中,脸上重新挂上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与整个婚礼的喜庆与奢华格格不入。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可悲,我起身去甜品台,想给自己倒杯水。就在我路过新娘化妆间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孙莉和她伴娘团的嬉笑声。门虚掩着,她们的对话清晰地飘了出来。

一个伴娘好奇地问:“莉莉,你老公那个姐姐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刚才在门口看见了,穿得好土啊。”

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只听孙莉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还能做什么,捡垃圾的呗,跟要饭的差不多。我妈都快被她熏死了。”

“天啊,真的假的?那你以后怎么跟她相处啊?”

“相处?我跟她有什么好相处的。”孙莉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不过你们放心,等房产证的名字一落到我头上,我就让林强跟她断绝关系。有个收破烂的大姑子,想想都晦气!”

伴娘们发出一阵夸张的惊呼和哄笑。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

林强就站在离化妆间不远的地方,正和孙莉的父亲说话。他显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因为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我死死地盯着他,心里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希望他能冲进去,哪怕是为我辩解一句,说一句“她是我姐姐,请你尊重她”。

可是,他没有。

3

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刚刚走出来的孙莉,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那个笑容,像一把刀彻底捅穿了我用十年自我牺牲编织起来的谎言。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为了他付出了一切,也知道孙莉一家是如何地看不起我,羞辱我。他不仅不维护我,反而选择站在他们那边,默认了他们对我所有的恶意。

婚礼仪式开始了。

林强大概是觉得这场婚礼办得足够风光,为了向更多人炫耀,他竟然开启了全程直播。

他举着手机,满面春风地穿梭在宾客之间,镜头所到之处,全是他精心营造的“上流社会”景象。

“家人们,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看看这现场,顶级团队布置的!”

“这酒,都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一瓶就上万!”

“最要感谢的,是我大方的岳父岳母,不仅给了我们这么豪华的婚礼,还全款赞助了我们的婚房!”

他对着镜头,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我坐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他拙劣的表演。那所谓的“岳父岳母全款赞助的婚房”,它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浸透着我十年来的血和汗。

而我这个真正的“赞助商”,此刻却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被藏在最阴暗的角落。

直播间的气氛很热烈,礼物和弹幕刷个不停。

“哇,新郎好帅,新娘好美,好般配!”

“这婚礼太壕了吧,慕了慕了!”

“新郎真是青年才俊,人生赢家啊!”

林强看着这些吹捧的弹幕,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屏幕。

意外发生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宴会厅里追逐打闹,没看路,一头撞在了我的身上。我手中的水杯脱手而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水洒了一地,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林强那高高举起的直播镜头。

他听到声音,地将镜头扫了过来。于是,穿着廉价连衣裙、狼狈地站在一滩水渍和玻璃碎片前的我,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入了几十万人的直播画面里。

镜头在我身上停顿。

“我去,角落里那个人是谁啊?穿得好寒酸啊。”

“怎么回事?这么高级的婚礼怎么混进来了奇怪的人?”

“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主办方也太不小心了。”

弹幕一条接一条地刷过,充满了嘲讽和不解。

林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青年才俊迎娶白富美”的高端人设,仿佛因为我的出现,而有了裂痕。

为了维护自己可笑的虚荣心,他非但没有移开镜头,反而将镜头死死地对准了我,给了我一个耻辱的特写。

然后,他用一种夸张又嫌恶的语气,对着手机,对几十万网友大声地、清晰地说道:

“哎呀,大家别误会啊!我不认识她!”

“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溜进来的乞丐,可能是闻着味儿来讨饭的。真晦气!”

“保安!保安在哪里?赶紧把她给我轰出去!别让她影响了我的婚礼!”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和音响,回荡在整个宴会厅。

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直播间几十万人幸灾乐祸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羞辱、鄙夷、嘲笑、怜悯……

我抬起头,看着镜头后面那张我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弟弟的脸。

他眼里的冷漠和鄙夷杀死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名为“亲情”的温存。

乞丐?

讨饭的?

晦气?

轰出去?

我这十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4

我没有哭,也没有像林强预想的那样,在一片哄笑和指点中仓皇逃窜。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缓缓地,挺直了被生活压弯了十年的脊梁。

然后,我一步一步,朝着灯光璀璨的司仪台走去。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这个“乞丐”,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林强也愣住了,他举着手机,一时忘了反应。

我走到他的面前,走到司仪台的正中央,走到了他那仍在直播的镜头前。

我从随身小布包里,拿出了一本册子。

里面是我用十年时间,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下的每一笔账。

“2014年9月,林强学费,8000元。”

“2016年3月,林强生活费,2000元。”

“2018年7月,林强创业款,50000元。”

“……”

我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封红包,里面是一张被我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我把它展开,举到林强的直播镜头前,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能被清晰地拍进去。

那是一张购房合同的复印件,和一张银行的转账凭证。

购房合同上,业主的名字写的是“林强”。

转账凭证上,付款五十万的账户,户主是“林婉”。

我的声音不大,却通过司仪的话筒,清晰地传遍了全场,也传遍了整个直播间。

“林强,你好好看看。”

“这个你口中的‘乞丐’,这个‘闻着味儿来讨饭的’,就是你的亲姐姐,林婉。”

林强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播间的弹幕,在静止了三秒后,彻底疯了。

“卧槽?!反转了?”

“亲姐姐?付了五十万首付的亲姐姐?”

“我靠,这男的是个白眼狼吧!姐姐给他买房,他在婚礼上说姐姐是乞丐?”

我的目光扫过脸色同样惨白的孙莉和她的父母,最后,重新落回到林强的脸上。

“你这场婚礼,你这身西装,你脖子上的领带,还有你马上要住进去的、你岳父岳母‘全款赞助’的婚房……”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全都是我这双手,从垃圾堆里,一张张废纸,一个个瓶子,给你换来的。”

我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滑落。

但这不是委屈的泪,是告别的泪。

“你不是嫌我脏吗?”

“不是嫌我丢人吗?”

“不是说我晦气吗?”

“那这些‘脏’东西,”我举起手中的购房合同和转账凭证,“我就不给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当着几十万人的面,开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将那份价值百万的合同凭证,撕成碎片。

纸屑如雪落下,埋葬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亲情。

我丢掉手里的碎纸,平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