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两个人，看着像一个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都懂。可台下呢？下了台，脱了大褂，人心隔着肚皮，谁又能真看清谁。这人呐，真是个难懂的东西。

什么叫散伙？

不是今天不想跟你吃饭那么简单。是两个人捧着一个饭碗，眼看就要吃饱了，一个人站起来，把碗给砸了。这就叫“裂穴”，这碗，就再也圆不回去了。

有些事，不是突然发生的。就像墙上的裂缝，不是一天就有的。是今天滴一滴水，明天漏一点风，时间长了，那道缝就大得堵不住了。大家看见的，只是墙塌的那一刻。

那年，青岛的海风还吹着。一个人为了台上的几十分钟，对着稿子熬到天亮，眼睛都红了。想着怎么能让看的人多笑一笑。脑子里的事，都是为了那个共同的舞台。

另一个人呢？灯火通明，不是为了活计，是为了玩乐。牌桌上的输赢，好像比台上的掌声更重要。直到天快亮，手里的牌还没放下。心思，早就不在一块儿了。

第二天，熬了一宿的人，把写好的东西递过去。指望搭档能给看看，一起改改，让它变得更好。这是两个人吃饭的家伙，得一起用心伺候着。

可人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里就飘出几个字，说不行，但我也不改。这话说出来，轻飘飘的，听的人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一头热，一头冷，这锅饭还怎么往下烧。

你用尽全身力气往前划船，回头一看，你的同伴不仅没划，还在船底凿了个洞。那种感觉，不是生气，是心凉。是觉得这水太冷，这船，可能就快沉了。

一个人的心不在了，是藏不住的。他的眼睛会看往别处，他的力气会使向别处。就像地里的庄稼，根要是朝着别人家的田里长，你再怎么浇水施肥，它也结不出你的果。

那个时候，新起来一个年轻人，叫秦霄贤。人长得精神，喜欢他的小姑娘多。人一红，身边就热闹。热闹的地方，就容易吸引人过去。这本也无可厚厚非，人往高处走嘛。

是不是想跟别人搭伙了？

这话问出来，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还想听他亲口说一句，哪怕是骗人的。可有的人，连骗都懒得骗了。直接一句：跟谁都行，实在不行就不干了。

这话有多伤人？就像你俩辛辛苦苦盖了个房子，马上就能住了。你问他，这墙刷个什么颜色好？他说，随便，不行就把房子拆了。他不在乎这个家了。

事情闹到了管事的人那里，郭德纲也知道了。管事的人找他说话，想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东拉西扯，就是不说句实话。像个泥鳅，滑不留手。

后来，更厉害的来了。直接在那个叫微信的东西里，跟师父撂了脸子。也是那句“不干了”。这可不是在菜市场买菜，说不买就不买了。这行里，师父就是天。

郭德纲是什么人，风风雨雨都见过。他没多说废话，手一动，就把人从那个大群里拿出去了，还给拉黑了。这一下，就是摆明了态度。你不敬我，我也不留你。

虽然听说后来又给拉回去了，可这事就像镜子摔了，就算黏起来，那裂痕也永远都在。心里有了疙瘩，再见面，眼神都不对了。信任这东西，弄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在一个讲究规矩的地方，直接跟师父说“不干了”，这不叫有个性，这叫断自己的路。师父给的，是饭碗，是名声。你把给饭碗的人得罪了，以后谁还敢给你盛饭？

这事过去好几年了，为什么现在又翻出来说？因为心里的那根刺，一直没拔出来。不说，它就一直在那疼。说出来了，也许血流得更多，但总好过一直憋着化脓。

一个人的长篇大论，把积压了好多年的委屈，像倒豆子一样，全倒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控诉。他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所有人看，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而另一边，到现在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解释。这种安静，有时候比吵闹更让人心里发毛。是默认了，还是不屑于解释？没人知道。

看客们能看到什么呢？只能看到一地鸡毛。曾经台上的默契，曾经开过的专场，曾经跟着师父巡演的风光，都成了过去。像一场热闹的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眼瞅着就要红了，马上就要熬出头了。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机会，就这么散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一口气，还是为了那点不知道是不是更好的前程？可惜了。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怪。你觉得天经地义的，可能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你拼了命想要的，可能是别人随手就能扔掉的。人心，从来就不在一杆秤上。

搭档难，找个能搭一辈子的搭档，比登天还难。不只是本事要合得上，心，也要在同一个地方。一个想往东，一个想往西，这车迟早得散架。

最后剩下什么呢？剩下一段旧事，成了别人嘴里的谈资。两个人，一个成了故事里委屈的人，一个成了故事里不懂事的人。可真实的样子，也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