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语萱,是个哑女,却嫁给了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江昊然 ——
那个圈子里人人都知道,江昊然没法生育。
但是他们都在背后笑话我,说我一个出身普通的哑女,凭什么配得上江家千亿家产的独子。
这些闲言碎语不少,可我从没想过要解释什么。
直到那次豪门晚宴,我突然一阵恶心,差点当众吐出来。
江昊然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死死盯着我,声音压得很低。
“我从没碰过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01
嫁给江昊然之前,我早就知道他身体有问题。
十七岁那年,他为了给青梅竹马的许若晴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
不巧的是,落地时一块尖锐的石头砸中了他的要害部位,血流了一地。
这事传出去后,他在圈子里被嘲笑了好几年。
从那以后,江昊然变得冷漠孤僻,像是把心封了起来。
许若晴知道他的情况后,当场提出退婚,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家世代行医,爷爷经营着一家老字号中医馆,江昊然的爷爷是我们家的老主顾,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眼看江昊然快二十六岁了还没成家,江老爷子软硬兼施,硬是让他娶了我。
江家是商界巨擘,资产过千亿,而我家只是普通的中医世家,门不当户不对。
更让人议论的是,我天生不会说话,是个哑女。
这桩婚事一公布,整个豪门圈子都炸开了锅。
“江家继承人那方面不行也就算了,怎么还娶了个哑女?”
“听说婚礼上江昊然全程冷着脸,压根不满意这门亲事。”
“一个哑女嫁进豪门,日子能好过才怪!”
这些闲言碎语,我都听在耳里,却只能装作不在意。
我知道江昊然不喜欢我,我也从没奢望过他的感情。
婚后,我主动提出分房睡,免得让他觉得我碍眼。
我们住在一座豪华别墅里,却比陌生人还疏远。
我每天在别墅的后花园里种些草药,照着爷爷给的方子,偷偷给江昊然熬些调理身体的药膳。
这些药膳据说能改善体质,甚至可能对生育问题有帮助,但我也没抱太大希望。
毕竟,爷爷常说:“药膳只能助运,成不成还得看天意。”
我把药膳端上桌,江昊然从不问是什么,只是默默吃完。
他工作忙碌,经常深夜才回家,偶尔会在餐厅留下一句:“味道不错。”
我低着头,点点头,心里却有点小开心。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水洒在他的文件上,吓得手忙脚乱,以为他会发火。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说:“没事,我再打印一份。”
他帮我把桌子擦干净,还递给我一块手帕,那一刻,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其实没那么冷漠。
结婚一年半后的一天晚上,江昊然应酬到很晚,淋着雨回了家,醉醺醺地倒在床上。
我听见动静,赶紧跑去他的房间,发现他满脸通红,额头烫得吓人。
我拿出体温计一量,39.8度,高烧得厉害。
我叫不醒他,只好用温水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解开他的衬衫时,我无意间瞥到他结实的腹肌,心跳莫名加快,脸也红了。
江昊然长得特别帅,身材更是无可挑剔。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事故,许若晴也不会退婚,我也轮不上成为他的妻子。
我端来一盆温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身体。
没想到,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有问题。
那一刻,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到这一年来我给他熬的那些药膳,忍不住想试试看。
我们结婚这么久,别说亲密接触,连手都没牵过。
可那天晚上,他烧得迷迷糊糊,卸下了平日的冷漠,看起来格外脆弱。
我心一横,扔下毛巾,轻轻钻进他怀里。
不到五分钟,一切就结束了,我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里既慌张又复杂。
这么短暂的“尝试”,真的会有结果吗?
我害怕他醒来后发现真相,会不会觉得我趁人之危,勃然大怒。
我赶紧帮他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江昊然烧退了,神清气爽地下楼吃早餐。
我坐在餐桌对面,心虚得不敢抬头,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他像往常一样冷淡,吃完饭就去公司了,完全没提昨晚的事。
我松了一口气,暗自发誓要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那天的事,成了我心底最沉重的秘密。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没想到,两个半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偷偷去爷爷的中医馆检查,医生告诉我,怀的是双胞胎,孩子很健康。
我又惊又喜,爷爷笑着说:“语萱,你熬的那些药膳,果然有点门道!”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江昊然的情况,竟然真的被药膳调理好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那天,他让人送来一套高定礼服,电话里说:“今晚有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他知道我不会说话,还特意打来电话。
我想拒绝,可他又发来一条消息:“爷爷非让我带你去,准备一下吧。”
我只好回了个“好”,心里却七上八下。
我从没参加过这种场合,怕自己出丑,也怕给他丢人。
晚上七点,司机来接我。
我穿着那套礼服,感觉浑身不自在,像个格格不入的乡下人。
车门打开时,我看到江昊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淡淡地说:“你穿这身挺好看,别紧张,放松点。”
这话让我心里暖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随口安慰。
02
那是第一次参加豪门聚会,我跟在江昊然身后,刚进宴会厅就成了全场焦点。
我耳朵特别灵,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江家娶的哑女?”
“长得还行,就是气质差了点,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江昊然带她来,也不怕丢脸?”
我手心冒汗,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江昊然突然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别怕,有人敢笑话你,我回头就让他们公司破产。”
他这话让我忍不住笑了,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他递给我一杯橙汁,我刚闻到味道,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我赶紧捂住嘴,快步冲向洗手间,强忍着没吐出来。
身后,几位太太小声议论:“林小姐这是孕吐了吧?”
“可江昊然不是不能生吗?这孩子哪来的?”
江昊然冷冷地打断:“别乱说,我太太只是吃坏了肚子。”
那几位太太连忙道歉:“我们开玩笑的,江总,别生气。”
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江昊然站在走廊等我。
他皱着眉说:“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
“以后这种场合,你不想来就直接拒绝。”
我点点头,跟着他回了家。
回到别墅,我躺在床上,心跳得厉害。
洗手台上放着一根验孕棒,上面两条杠清清楚楚。
我正想收起来,却发现验孕棒不见了。
下楼时,正好在楼梯上撞见江昊然,他手里拿着那根验孕棒。
他脸色复杂,语气低沉:“语萱,你怀孕了?”
我轻轻点头,没法再隐瞒。
他眼神一沉:“我没碰过你,这孩子是谁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天晚上,他发高烧,我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事说出来太丢人,我实在开不了口。
更何况,我违背了他的意愿,趁他昏迷做了那种事。
我比划了个“对不起”的手势,他的脸色更冷了。
他沉默半天,语气冰冷:“孩子你想生下来吗?”
我去医院检查过,孩子很健康,是龙凤胎。
我点点头,坚定地表示要生下来。
他眼神红了,像是压着怒火,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不伟大到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我会送你去国外养胎,孩子生下来后,我们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我心头一震。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怀孕的事大概只是他提出离婚的借口。
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安排。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说:“我会瞒着爷爷,对外说送你去国外治嗓子。”
我比划了个“OK”,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昊然把我的怀孕消息瞒得严严实实,送我到国外一栋豪华别墅里。
他安排了三个保姆、一个司机,还有两个医生照顾我。
一个医生负责我的孕期健康,另一个帮我治疗声带。
他还给了我一张不限额的银行卡,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渐渐发现,他其实是个有底线的人。
即便以为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依然对我很好。
可能是因为不爱我,他才能这么理智地宽容。
也可能是我答应离婚,让他觉得没必要为难我。
别墅里还有个叫小梅的护士,特别温柔,教我不同国家的手语。
她陪我聊天,带我看花,慢慢地,我不再那么害怕社交。
一个月后,江昊然突然来了别墅。
他解释说:“出差,顺便来看看你。”
我点点头,没拆穿他。
其实,我前一天跟江老爷子通电话,听说他特意飞来看我。
白天,他忙着用手机和电脑处理公司的事。
晚上,他放下工作,问我:“想不想出去逛逛?”
我有点社交恐惧,平时买东西都是让保姆代买。
我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怕没人懂我的手语,被人笑话。
见我犹豫,他换了个说法:“超市、餐厅、电影院、公园、博物馆,随你挑,别老闷在别墅里。”
我用手语比划:“那去超市吧?”
他笑着点头:“行,走吧。”
和江昊然一起逛超市,我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他能看懂我的手语,还帮我跟店员沟通。
在餐厅吃饭时,我问他:“你怎么这么会看手语?”
他把果汁推到我面前:“因为我学过。”
我喝了口果汁,是我最喜欢的芒果味,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学的?”
他看着我说:“六年前。”
03
这话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
六年前,我一个人去海洋馆玩。
那地方特别大,人多得让我头晕,路标又不清晰。
我迷了路,用手语问路,却被几个年轻人嘲笑。
“哑巴还敢一个人来玩?”
“你这手势是在跳舞吗?哈哈!”
“下次直接在额头上贴个‘哑巴’的标签吧!”
我低着头,强忍泪水,想赶紧逃开。
就在那时,江昊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说:“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他送我到出口,看着我上了出租车。
一年半前,江老爷子说要介绍孙子给我。
我本来对豪门婚姻没兴趣,直到看到江昊然,才认出他就是当年的好心人。
所以我答应了这门婚事。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婚后他从没提过这件事。
如今他说六年前学了手语,难道真是为了我?
江昊然回国后一个月,又飞了回来。
我用手语问:“这次也是出差?”
他点点头:“嗯,不习惯住酒店。”
我没揭穿他,其实我知道他特意来看我。
周末,他带我去了当地的海洋馆。
人不多,但他还是紧紧牵着我的手,怕我走丢。
路过出口时,他指着路牌说:“这是出口,记住了。”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还记得六年前的事。
我去洗手间时,他在外面等着。
出来时,我远远看到他和一个女人说话。
那女人是许若晴,我在江昊然书房的老照片里见过她。
我心里一沉,装作没看见,待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许若晴已经走了,江昊然却显得心不在焉。
第二天,他匆匆飞回国。
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江昊然在头等舱闭目休息。
拍照片的人显然坐在他旁边。
我查了号码,果然是许若晴。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他这次来国外,可能是来接许若晴的。
顺便来看我,只是为了应付爷爷。
我从朋友李晴那儿听说,许若晴和江昊然在咖啡馆见面了。
李晴还发来一张照片,江昊然和许若晴相对而坐。
她发消息说:“语萱,你再不回来,江昊然要被许若晴抢走了。”
我盯着照片,心里酸得厉害。
怀孕七个月时,江昊然又来了。
我们在花园散步,他突然问:“语萱,孩子爸是谁?”
我半开玩笑地比划:“是你。”
他被逗笑了:“我还能隔空让你怀孕?”
我差点想说出真相,但又忍住了。
如果他知道我趁他昏迷做了那种事,肯定会讨厌我。
第二天,他陪我去买婴儿用品,挑得很认真。
我刚想坦白,手机铃声响起,是许若晴。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语气有些激动。
我远远看着,心凉了半截。
医生说我声带恢复得不好,可能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江昊然想要的,是能和他聊天、撒娇的伴侣。
我做不到,连吵架都给不了他回应。
我鼓起的勇气被这个电话打散了。
他挂了电话,问我:“刚才想说什么?”
我摇摇头,比划:“没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避开他的眼神,只用点头摇头回应。
回到别墅,我锁上门,躺在床上,眼睛酸得发痛。
门外传来敲门声:“语萱,开门。”
我打开门,比划:“有事?”
他看着我说:“你哭了?”
我摆手否认:“没有。”
他继续问:“我接电话让你不高兴了吧?”
我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
他皱眉:“别憋着,不高兴就说出来。”
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话记录,点开许若晴的号码。
屏幕弹出选项:“是否加入黑名单。”
他拉着我的手:“帮我把她拉黑,行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让我把情绪表达出来。
我点了“确认”,心里轻松了不少。
原来,许若晴的旧号码早被他拉黑了。
她换了新号码打来,我亲手拉黑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江昊然把我抱进怀里:“以后我惹你不高兴,你就告诉我,别憋着。”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04
孩子发动那天,江昊然推掉工作,飞过来陪我。
我在医院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
孩子刚出生,眼睛还没睁开,看不出像谁。
我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协议上写明我放弃江家一切财产。
我用手语说:“你不是说孩子生下来就离婚吗?协议我准备好了,你看看。”
他看完协议,眼睛红了:“刚生完孩子就提离婚,孩子爸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