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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逐利、文人摇旗,为刘文彩洗白家族千人祭祖,“恶霸地主庄园”成了流量密码

商人逐利、文人摇旗,为刘文彩洗白家族千人祭祖,“恶霸地主庄园”成了流量密码......01在成都市大邑县安仁镇,有一座远

商人逐利、文人摇旗,为刘文彩洗白家族千人祭祖,“恶霸地主庄园”成了流量密码......

01

在成都市大邑县安仁镇,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刘氏庄园。

这地方搁在今天,叫博物馆,游客那是乌央乌央的,长枪短炮,咔嚓声不绝于耳。大家伙儿来这儿,多半是揣着一颗猎奇的心,想亲眼瞅瞅传说中那个“恶霸地主”过的是何等奢靡的日子。

就在这庄园一间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游客们正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这老人精神矍铄,嗓门洪亮,身份不一般,乃是这庄园旧主刘文彩的亲孙子,刘小飞。

按理说,自家祖宗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后人多半是避之唯恐不及,恨不得改名换姓,跟他撇清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这位刘小飞先生,偏不。

他退休后,不弄花鸟,不跳广场舞,一门心思扎进这庄园里当起了“义工”,专给游客们讲他爷爷的故事。

讲什么呢?讲“真相”。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指着这华丽的屋子,对着满脸错愕的游客们高声宣布:“他们说,我爷爷刘文彩在这间屋子里面玩女人,玩了七八百个!”

话音未落,人群里一阵骚动,有倒吸凉气的,有窃窃私语的。这开场白,够劲爆。

刘小飞顿了顿,脸上非但没有羞愧,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自豪,他一拍大腿,声音又高了八度:“我听了很自豪!要是这样,我的基因可是相当优秀,我是猛男……”

这一下,整个大厅都安静了,静得能听见导游小姐姐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游客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迷惑,又从迷惑转为了荒诞。

对刘小飞而言,这句惊世骇俗的宣言,就是他为祖父“洗白”事业吹响的冲锋号。

他要用一种极端的方式,颠覆所有人的认知,哪怕这种方式看起来像个笑话。

周围的讲解员们早都见怪不怪了,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

他们知道,这位“皇孙”又开始了他的每日“正名”巡演了。

刘小飞的这份执念,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用他大半辈子的屈辱和伤痛熬出来的。

时间倒回几十年前,那时的刘小飞还是个青涩的小伙子,也曾有过甜甜的恋爱。

姑娘温婉可人,两人情投意合,眼瞅着就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天,刘小飞揣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提着两瓶好酒,跟着未来的岳父进了家门。

未来的丈母娘笑呵呵地忙前忙后,姑娘羞答答地给他倒茶。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酒过三巡,姑娘的父亲放下酒杯,沉默了许久。他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他看着刘小飞,眼神复杂,缓缓地卷起了自己的裤腿。

昏黄的灯光下,一道狰狞的旧伤疤盘踞在他的小腿上,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这是……”刘小飞不解。

老人指着伤疤,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下传来:“这是当年刘家的狗咬的。那时候,人不如狗啊。”

整个屋子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刘小飞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自尊和期盼都被那道伤疤碾得粉碎。他甚至不敢去看姑娘的眼睛,他知道,那里面一定写满了为难和绝望。

那桩婚事,就这么作罢了。

那个屈辱的瞬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刘小飞的心里,伴随了他一生。他发誓,一定要为家族“恢复名誉”,一定要让世人知道,他们刘家不是那样的!

这份执念,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变成了一种偏执的狂热。

他觉得,一个人单打独斗,声音太小了。

于是,在2010年清明节前,他干了一件大事——号召海内外的刘氏后人,回四川成都祭祖。

要知道,当年的刘氏家族,号称“四川第一家族”,后人开枝散叶,遍布世界各地。

刘小飞这一声号召,竟然像投下了一颗炸弹,一下子炸出了一千多号人。

来的亲戚里,年纪最大的九十五岁,最小的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一算下来,隔了足足七代人。

刘小飞激动坏了,他本来预备了七十五桌酒席,估摸着能来六百五十人就顶天了。

谁知道场面彻底失控,一千多人黑压压地涌来,愣是有两百多号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着,最后只能悻悻离去。

这场声势浩大的祭祖活动,本想搞成一次光宗耀祖的盛典,结果却引爆了山呼海啸般的负面舆论。照片和新闻传到网上,民众的质问声铺天盖地而来:

“一个臭名昭著的大地主,有什么好祭拜的?”

“这是在炫耀祖宗的罪恶吗?”

“为这样一位先祖感到光荣,简直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刘小飞和他庞大的刘氏家族,瞬间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一心一意为了家族荣誉,换来的却是如此的口诛笔伐。

他站在庄园的孤影里,面对着游客们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一道伤疤击溃的夜晚。他握紧了拳头,他觉得,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是那些被“谎言”蒙蔽了双眼的人。

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02

要理解刘小飞为何如此偏执,我们就必须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到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去看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爷爷——刘文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说起来,刘文彩的家底,起初并不算厚实。他1887年生在四川大邑县,早年也就是个拥有三四十亩地的小地主。搁在当时的地主阶层里,顶多算个中下水平,离“恶霸”二字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一步步从小地主,摇身一变,成为坐拥万亩良田、权倾一方的“川南王”呢?

答案很简单,两个字:时势。

四个字:国难财。

1922年,四川军阀混战,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刘文彩的胞弟刘文辉,是个狠角色,在军阀混战中脱颖而出,官运亨通。

到了1928年,刘文辉已经坐上了四川省政府主席的宝座。

弟弟发达了,哥哥自然不能落下。刘文彩靠着这层关系,被委任为川南水陆护商总处处长,后来又当上了二十四军叙南清乡司令部的司令。这下可好,枪杆子和钱袋子,他全攥在了手里。

当地人送他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川南王”。

当了“王”,就得有“王”的做派。刘文彩敛财的手段,那叫一个“登峰造极”,简直可以写进反面教材。

他在担任川南税捐总局总办的时候,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创造力”,在川南地区开征的税捐项目,多达一百五十多种。

这是什么概念?

就是说,老百姓从睁眼到闭眼,干任何一件事,都可能要交税。

比如,你用锄头下地,得交“锄头捐”;你上个茅房,对不起,有“厕所捐”;你穿双草鞋出门,要交“草鞋捐”。甚至连妓院里的红灯,都得交“红灯捐”。

这些好歹还有个实物,看得见摸得着。

刘文彩后来又发明了两种更绝的税,叫“懒捐”和“乐捐”。

他强迫农民种鸦片,这玩意儿来钱快。

农民一旦种上了,就等于把脖子伸进了他的绞索里。你要是不想种了,或者因为天灾人祸收成不好,没关系,刘“司令”很“体谅”你,但你得按照原来该有的收成数额,缴纳“懒捐”。

他还强制老百姓修马路,一分钱工钱没有,自带干粮。

好不容易路修好了,他的手下就满脸堆笑地跑到街上,对老百姓说:“路修好了,大家高不高兴啊?”大家能说不高兴吗?于是,既然高兴,那就得交“乐捐”。

就这么一通搜刮下来,老百姓缴纳的各种苛捐杂税,已经是鸦片战争前的二十多倍。

当地百姓编了一首民谣,字字泣血:“自古未闻屎有税,而今只剩屁无捐。”

这还不够。

今年的田赋收完了,刘文彩就开始预征明年的、后年的,甚至大后年的。

有些农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结果要交十二次田赋。

到了1932年,刘文彩的账本上,竟然已经在预征1957年的田赋了!

仅仅在宜宾一地,他每年刮走的地皮,就价值一千二百万银元。

财富积累的背后,是血淋淋的巧取豪夺。他的万亩田产,绝大部分都不是正道来的,而是通过“霸野田”、“买飞田”、“吃心心田”这些阴损招数,硬生生从农民手里抢过来的。

什么叫“吃心心田”?

就是他看中了一块好地,想用极低的价格买下来,农户不肯。

行,你不肯是吧?刘文彩就把你这块地四周的地全部买下或者霸占,然后截断水源。你的良田成了旱地,种不了庄稼,最后只能哭着喊着,按他出的低价卖给他。

财富要靠暴力来守护。刘文彩在1941年,成立了一个所谓的“公益协进社”,听着挺正面,其实里面全是各县市的土匪、恶霸、地痞流氓。他对外宣称,自己手下有“十万兄弟伙,一万多条枪”,成了整个川西地区黑恶势力的总后台、保护伞。

他还把大儿子送到上海,拜在杜月笙、黄金荣门下,学习“先进经验”。

同时,积极配合南京国民政府“剿共”,手上沾满了共产党人的鲜血。

评论列表

冷月花魂
冷月花魂
2025-10-27 09:03
小编吃饱了撑得慌,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