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的人都晓得,外号宠妻狂魔的李驸马独爱我一人。
可没想到,在他凯旋归来的那日,
竟当众抱回了一名红衣女子,还说那是他的此生最爱。
现场下人噤若寒蝉,机灵一点的已经去帮我提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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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个倒霉孩子外加倒霉长公主,文容。
父皇老来得子,我出生时还比如今的皇帝,也就是我的侄儿小五岁,是在两任皇帝的盛宠中长大的乖乖长公主,平日里不惹事也不怕事,喜欢待在自己府邸放风筝、斗蝈蝈、养鱼、赏花。
做的最张狂的事情,莫过于喜欢少年将军李奇。
一往情深的喜欢,造就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喜欢追着李奇在草地上奔跑,喜欢为他添置这世上最好的铠甲,为他打造最锋利的刀刃,为他的前程铺路。
李奇为了我,学画眉,挑胭脂水粉,甚至在京城公子哥里,他是独一份的“宠妻”,认识他的人,无不夸赞李奇情深义重。
现在倒好了,鲜衣怒马、美人在怀、功成名就。
“去他妈的狗屁驸马!踩在老娘身上,夺他妈的功名利禄!”
“参他一本!老娘就不信了!弄不死他!”
李奇倒大霉了,我大侄儿黑着脸,把他原本的功勋给抹掉了,说他背信弃义,会被世人唾弃。
干得漂亮!
就应当把他挫骨扬灰,祭奠他的老祖宗,以解我心头之恨!
“殿下,李将军还在外头跪着呢。”
侍女通禀声不断,还说外边下起瓢泼大雨,热闹非凡,还有人赌,说眼前之人会不会浪子回头,毕竟金子都比不过一个男人的示好。
笑话!当朝长公主殿下,他都渣了!那不就是死人一个。
我推着牌九,笑嘻嘻的说:“什么李将军,王将军,宋将军,不认识不认识,在本公主的府邸玩他妈的过家家!让他滚蛋!”
心口疼的厉害,我在心中热切的期盼,雨下大一点,雷再多一些。
由此声明,渣男遭天谴,与本公主无关。
休要碰瓷。

很好,我也倒霉了,那个红衣柳腰,做两步都喘的姑娘来找我了,她哭的梨花带雨,说我亏待她的奇郎。
还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过是一个过客,停驻在奇郎心中,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只想守在奇郎身边,一起看四季景观。
“哪来的疯婆子,身子都贴上去了,还跟本公主讲什么,我就只想看看?”
满脸鄙夷的看着这个叫松儿的姑娘。
总感觉她的气质说话的语调,比风尘女子还要风骚百倍,怪不得李奇那家伙硬要当她是个宝贝。
“长公主殿下,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长公主看在奇郎对长公主一往情深的份上,原谅奇郎。”
我要吐了。
“长公主莫不是容不下奴婢?”
“奴婢知晓了。”
晓得什么了?
她一头撞向我面前的柱子,力道之大,险些归西。
起初我觉得没什么事,不就是一个偷情被发现的“良家女子”趁其不备,直接撞到墙上,企图求得原谅。
作为长公主的我,什么架势没见过?肯定不觉得稀奇。
可,李奇就不一样了,他黑着脸,从我的府上抱走了松儿,骂我是蛇蝎夫人,说天底下哪有我这样的妒妇。
“我不过是犯了这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松儿又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
气死我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砸了李奇在京都的别院,一把火烧了他的院子,扬言这天底下若有人帮助李奇,便是与我文容作对。
他红着眼,看着我,说对我一往情深,此生非我不可。
我笑他不过是个破落户,根本上不来台面,如今羞辱当朝长公主,就是羞辱皇家。
李奇气急败坏,说自己有军功在身,又是少年英才,哪有女子不喜欢的?说松儿不过是仰慕自己。
仰慕?
仰到床上去了?
滑天下之大稽!
这生活如意了十八年,突然间变得倒霉起来。
有不少的人在笑话我,说现在的男人,哪一个没有三妻四妾,李奇外出打仗出这样的事情,才是什么男儿本色,不出,还得怀疑这个男人的本事。
“他要娶的是谁?是当朝的长公主文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再说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哪一个不想当良妻?骑在他头上对我有好处吗?”
“莫要说我了,哪怕是别的姑娘,也受不了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间抱着别的女子凯旋而归吧?”
越想越生气,这家伙就想把我踩在脚下,我的付出,给别人做了嫁衣、
一旁的侍女不停地宽慰我,让我不要气恼,说这件事还有回旋的语气。
我诧异的看着她,她笑着说:“殿下只是心悦李将军,又不曾下了婚书。”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户部侍郎之女,夏颖一脸看戏的样子,带着几个女仆到我的府邸,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现在烦着呢,谁也不想理会。
“生什么气?你和李将军的事不都黄了吗?将军府、别院你都烧了,整个御林军都看着你,唯恐你又烧了别的地方,殃及池鱼。”
夏颖拉着我的手,笑着说:“你就是个清纯小白莲,当初我就说了,你可是当朝长公主,不说别的吧,至少李奇那小子跟了你,吃穿不愁,可他呢?”
“偏偏哄着你,说什么有了功绩再娶你,现在订婚委实尚早。”
夏颖的眼里满是嫌弃,她不说破我也明白。
那家伙就是把我当脚踏板,想通过我飞黄腾达,然后一脚把我踹开。
真够可笑的。
我对他一往情深,他对我也就做作表面工夫。
我还真是他李奇的一条狗,跟着他屁股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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