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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的热——

夏日的热本是理所当然的,但今夏的热却并不那样寻常。清晨七、八点钟,外出散走一趟,便已汗液淋漓、衣衫浸湿。报道中有河里的鱼

夏日的热本是理所当然的,但今夏的热却并不那样寻常。清晨七、八点钟,外出散走一趟,便已汗液淋漓、衣衫浸湿。报道中有河里的鱼热逝,有栏里的牛晕厥,有地上的玉米爆开花......

纵使如此,脚下灰黄的土地是看惯了一切的照常坦然,不曾有过半分抱怨;路边的一排树木下,伴随尖锐的蝉鸣声,不时地哗啦啦下着‘阵雨’,形成一道独特的光景。街边的草木,也未见得一丝精采,垂着头默默忍受煎熬着的一切。而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它们唯一的生命,却遭逢了这样的搓磨,多么惋惜。

上次这样清晰的炙感,还是在首抵重庆时,一个午饭过后自食堂出来时的情形,此后便习以为常了。而北方这样的天气,却并不多见。以前是没有想过‘窒息’一词会出现在气温上的,而此时,它确是再适合不过。

印象中的往年,夏季是一个拉长了的乐园。儿时的夏日,同小伙伴们嬉戏玩耍,有时候一整天不着家,玩泥巴、用楟杆做各种小玩具、村头河里抓鱼、打纸拍、捉迷藏、爬土山......多么全身心的投入,多么纯粹的快乐。到了午饭时点,各家母亲便出来大声寻自家的娃回去吃饭,有的玩儿在兴头上,也便无意识地忽略了母亲的呼喊,当然,回去定要有一通‘教训’的。

夏季是麦收的季节,“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现在机械化的普及,农民们田间的劳作会好多了罢。依稀记得的一幅画面,傍晚时分,微风习习,太阳远远的斜挂在西北角,散发着微红的光芒,竭尽全力地照拂着大地的一切,母亲割完了最后一把麦子,我喝完了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

小时候,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喊‘娘’,多数时间,娘都在外灶间拉着风匣烧火做饭。有时候,母亲要起很早下地干活,到傍晚天黑才回来,不忍带我出去折腾一整天,于是便留我一人在家中睡到自然醒。当然,醒来是喊不到娘的,而那种喊不到的莫名心悸,永远烙在了我的灵魂里。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有时不免想起前半生的种种遗憾,是皆来自一个‘等’字。从幼时每一次未尽兴的玩耍,到后来人生中每一刻的未曾珍惜,再到此后社会生活里每一次的犹而未决,‘等’字的魇诀,如同一个强大的磁铁,吸噬着流淌出的每一分幸福和快乐。

从哲学上讲,这个地球、整个宇宙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蝴蝶效应、量子纠缠坚定地证明了这一点。而当下渐来的热,到底是一个开始,还是一个试探性的结束,是送来的温暖,还是另一次的惩罚,是带来的启示,还是深刻的考验,不曾知晓。

对勤劳的人们而言,无论风雨如何地变化,是都挡不住奔跑的激情的。今夏很热,却因找不到热源,时而仍会冷得出奇。

——2025.07.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