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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重水复与柳暗花明,陆游诗里的乡村喜与人生悟

陆游《游山西村》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

陆游《游山西村》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

作者是南宋爱国诗人陆游(1125-1210 年),创作于宋孝宗乾道三年(1167 年)春。

当时陆游因支持张浚北伐,被弹劾罢官,回到故乡山阴(今浙江绍兴)闲居。

某次春日探访附近的 “山西村”(山阴郊外的山村,非今山西省村落),被村民的淳朴热情与山野的意外景致打动,遂写下这首纪游诗。

陆游的诗兼具 “家国豪情” 与 “田园闲趣”,这首《游山西村》是其田园诗的代表作。

诗最早收录于《剑南诗稿》,后被《宋诗钞》《千家诗》等选本收录。

清代诗评家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赞其 “以村景写人生,景真语朴,‘山重水复’一句,道尽世间困境与转机,千古共勉”,尤其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成了后世形容 “绝处逢生” 的经典名句。

诗中 “春社”(古代祭祀土地神的节日,村民聚会庆祝)、“腊酒”“鸡豚” 均是宋代乡村的典型生活符号。

——

别笑话农家酿的腊酒浑浊,丰收之年他们待客,鸡肉和猪肉总是给得足足的。

山峦重叠、水流曲折,我正担心无路可走,忽然看到柳树浓密、鲜花明艳,一个村庄出现在眼前。

箫声鼓声不断,原来是春社的日子临近了;

村民们衣着简朴,还保留着古代淳朴的风气。

从今以后,如果允许我趁着月色悠闲散步,我会拄着拐杖,随时在夜里来叩响你的家门(再访农家)。

——

一篇 “春日山村漫游日记”,每句都藏着 “喜” 与 “悟” 的交织,五十六个字,把乡村的烟火气与人生的小哲理写得让人心里发暖。

首联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的 “莫笑” 太戳心 —— 不是 “夸赞腊酒好”,是 “别嫌弃它浑”;

“足鸡豚” 的 “足” 字,不是 “有”,是 “管够”,丰收年里村民不吝啬,把最好的吃食都端给客人。

颔联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全诗的 “魂”,也是人生的 “光”。

“山重水复” 写困境的 “难”,不是 “小阻碍”,是 “走了又走还是看不到头”;

“疑无路” 的 “疑” 字,是 “心里打鼓”,不是 “确定没路”,藏着 “再走一步试试” 的期待。

然后 “柳暗花明” 突然反转 —— 柳树遮得浓绿,花儿开得明艳,转角就看到村庄。

这一句不只是写山路,更是写人生:再难的坎,熬过去总有转机。

颈联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是 “乡村的活气”。

“箫鼓追随” 写声音的 “闹”,不是 “嘈杂”,是 “热闹的烟火气”,春社快到了,村民们吹箫打鼓准备庆祝;

“衣冠简朴” 写人的 “真”,村民们穿着简单的衣服,没有城里人的华丽,却保留着 “热情好客、不功利” 的古风。

尾联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是 “约定的暖”。

“闲乘月” 的 “闲”,不是 “无聊”,是 “放下烦心事的松弛”,陆游想趁着月色再来,不是 “客套”,是 “真的想再和村民聊天、吃农家菜”;

“无时夜叩门” 的 “无时”,是 “不分时间”。

这一句把 “过客” 变成 “常客”,让乡村的美多了层 “人情味”。

整首诗没有华丽辞藻,全是 “家长里短” 的实在话,可就是这份实在,让 “乡村” 不再是遥远的符号。

而是 “能坐下吃饭、能聊天的家”,也让 “人生哲理” 不再是空洞的大道理,而是 “走出来就有希望” 的简单真相。

陆游的 “山西村之遇”

写这首诗的那天,春雨刚停,陆游拄着拐杖去山阴郊外散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散心(罢官后心里总有些闷)。

走了半个多小时,山路越来越绕,一会儿过小溪,一会儿爬小坡,他看着眼前重叠的山,心里嘀咕 “是不是走错路了?”。

正犹豫要不要回头,突然闻到一股酒香,顺着香味走过去,看到几间农舍,烟囱里飘着烟。

一个老农看到他,笑着迎上来:“先生是迷路了吧?快进来坐,喝碗热酒暖暖!”

陆游不好意思拒绝,跟着进了屋。

老农端出一碗腊酒,酒有点浑,笑着说 “别嫌弃,这是去年腊月酿的,自己家喝的”;

又端上一盘炒鸡肉、一碗炖猪肉,“今年收成好,多吃点!”。

陆游喝着酒,吃着菜,听老农说 “再过几天就是春社,到时候全村要吹箫打鼓祭土地神,先生来玩啊”。

吃完饭,雨停了,陆游要走,老农送他到门口。

他顺着老农指的路走,刚转过一个弯,突然看到一片开得正好的桃花,柳树也绿得发亮,前面就是一个热闹的小村落 —— 原来这就是 “山西村”!

他站在原地,看着村民们忙着准备春社的装饰,箫鼓声隐隐传来,心里的闷一下子散了……

原来走迷路也没关系,说不定前面就有惊喜。

回到家,他拿起笔,把今天的经历写下来,从 “腊酒浑” 写到 “夜叩门”,写完后觉得心里亮堂堂的。

人生和走山路一样,“疑无路” 的时候,再走一步,就 “又一村” 了。

陆游的《游山西村》,它写的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的 “小希望”。

可能是工作没思路时,下楼走了走突然有了灵感;

可能是和朋友吵架后,担心和好不了,对方却先发来 “吃饭吗”;

可能是减肥没动力时,偶然看到自己瘦了一点的照片;

……

这些 “小希望” 像诗里的 “又一村”,藏在 “山重水复” 的后面,只要不放弃,总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