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产检婆家没给过一分钱,再怀孕8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中午吃饭,只有我和婆婆在家,她
从产检婆家没给过一分钱,再怀孕8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中午吃饭,只有我和婆婆在家,她给我哭穷一中午,然后我回房子哭了,当时其实自己很难,产检钱不够都是信用卡,还好我上班,不然没人管了。我哭的时候她过来,告诉我,怀孕八个月,肚子沉得像揣了块石头。婆家从没提过产检钱的事,我自己上班,工资卡在手里攥得发皱,抽屉里的信用卡账单叠了两层,最近一次产检的B超单还夹在病历本里,医生说下次要做胎心监护,三百多块,我摸了摸口袋,工资卡余额刚够还最低还款额。那天中午,老公出差,公公去邻居家下棋,客厅里只有我和婆婆,阳光斜斜地切过餐桌,把她面前那碗没动几口的米饭照得发白。她扒拉着碗里的米粒,突然叹了口气。“你看你叔家,儿子结婚欠了一屁股债,最近又要盖房”,她开始说,从东邻西舍的红白喜事讲到村口小卖部的物价,末了拿手抹了抹眼角,“我这手里啊,真是一分闲钱都没有了”。一中午,她没停,我扒拉着碗里的菜,听着那些碎碎的抱怨,像听一场下不完的雨。吃完饭我没收拾碗筷,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的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不是委屈她不给钱,是委屈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踢了我一下,我摸上去,硬硬的小拳头,可我连给他做个胎心监护的钱都要刷信用卡,要是哪天我没班上了呢?谁会管我们娘俩?正哭着,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婆婆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我早上换下的袜子——她总说我洗不干净,要亲自用肥皂搓。她没进来,就那么站着,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开口。“我知道你难”,她声音有点哑,“你爸前阵子住院,报销完还花了八千,我没敢跟你说”。她没说下去,只是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围裙还是我刚嫁过来时给她买的,蓝底白花,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那时候我盯着她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问——她是真的觉得我会开口要钱,还是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她的难?抽屉里的信用卡账单好像没那么扎眼了,原来成年人的世界里,谁都有本没翻开的账。那天下午我没再哭,把洗好的袜子晾在了阳台。后来每次产检,我都会跟婆婆说一句“今天检查很顺利,宝宝很健康”。或许日子就是这样,你以为的隔阂,可能只是两个人都在硬扛着,忘了递过去一句“你也累了吧”。阳光慢慢移过阳台,把袜子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根牵着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