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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最恨“神汉巫婆”用想象之法胡乱解读易经!

今人解易,可以把宇宙规律、人类社会法则、大智慧等一切可以想象的知识,都塞进《周易》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周易》做不到,

今人解易,可以把宇宙规律、人类社会法则、大智慧等一切可以想象的知识,都塞进《周易》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周易》做不到,无论你怎么说,都不会受到质疑。

但朱熹不这么看,他说:人们热衷于想象,“今说处多是想象古人如此”,“皆是悬空”之说,“煞費气力与他分析”,人家还不领情。

所以他不再跟那些神天鬼地的友人探讨易学了:“某所恨者”就是强说卜筮之法为大道的神汉巫婆,把所有见闻都往周易里面塞,“若有人來与某辨,某只是不答”。

伏羲画卦,只是告诉世人阴阳、吉凶,并无许多道理

“先人画卦皆是自然,不曾用些子心思智慮,只是借伏羲手画出尔。”古人以“一”表示吉利、平顺,断开的“一”表示不吉、不顺,这就是“伏羲一画开天”的意思,并无许多道理。

“上古之时,民淳俗朴,风气未开,于天下事全未知识。故圣人立龟以与之卜,作易以与之筮,使之趋利避害,以成天下之事”。“他不教人卜筮,画作甚?”

朱熹的说法颠覆了“今人”的认知,更颠覆了当下人的认知,研究易学的人,通常认为圣人神通天地,以画卦揭示宇宙万物的真相。

朱熹说:后人善演绎,把古人认作“神”,认为画卦作易示人以天地之道,示人以天地造化之理,尔等焉知伏羲那么想!”岂不知“伏羲”亦素朴,他只教人辨识吉凶罢了。

周易本是卜筮之书,世人却演说得无所不能,离易道远矣

“八卦之画,本为占筮。方伏羲画卦時,止有奇偶之画,何尝有許多說話!”就是说,古易只有“阴阳二画”,二变四,四变八,成了八卦,但吉凶依然不好辨认。

因此,文王作彖辞,周公為之作爻辭,但“彖辞”、“爻辞”也艰深,“故孔子為之作十翼”。

此三圣人的解释,还是忠于“原创”,只是对“卦爻”做些解释,还不离古易“当初之意”。

汉人附会了许多道理,而今人热衷于繫辭,这就像只看目录,不看内容一样,如此“安能曉”!今人须以卜筮之书看之,方得;不然,不可看易。”

即便如此,从伏羲到尧舜、大禹,从周公到孔子,再到汉易,王弼易,程颐易,周易越来越繁复,舜传禹尚且“朕志先定”,自己先有个主意,才去“卜吉”以求个安定。

“周公營都”亦如此,是他“意主在洛矣”,自己主意已定,“未可晓处,方卜”,大政方针确定后,其间的细节,再辅之以“卜”,是“尽人謀”而已。

后人偷懒,或用心于高远而不读“卦爻”,这是舍本逐末,看似个大学者,实则只学了附会之说。

为何宁愿相信汉代的谶纬易学,而不愿承认易学原是卜筮之书?

因为人们好古,喜欢繁复的天地之道,所以总把简易说的复杂深奥。作易的人若是凡人,似乎也不符合后人的期望。

两汉皇帝喜欢谶纬之学,儒者也有施展阐释的机会,能担得起这个任务的,莫过于周易了。而儒家学术不能胜任天道要求,因而道法阴阳之学都被董仲舒装进了儒术这个框子里。

朱熹评价黄老之学说:“汉家始终治天下全是得此术,至武帝尽发出来”,汉武帝把“外饰儒术,内用黄老”用到极致。很明显,朱熹在指责汉武帝挂着羊头卖狗肉,他在欺骗百姓,愚弄知识分子。

然而,朱熹却说:董仲舒也只有“三篇(天人三策)說得稍亲切,終是不脫汉儒气味”,“方无病,又是儒者語”。

不知朱熹批评董仲舒有儒者气、儒者语是何意。

解读周易,把它作卜筮去看,便活;把它作大道看,就完了

往圣“只是据他見得一个道理,便画出几画”,“止有奇偶之画,何尝有許多說話”。所谓“八卦定吉凶”,他只告诉何谓“吉凶”的道理,史記曰:“伏羲至淳厚,作易八卦”。伏羲也是淳朴的,哪里会推排出许多道理?

先圣“当时偶然見得一便是阳,二便是阴,从而画放那里”,但他“只是为為卜筮而作,并没有許多說話”。当时的人并不认得,伏羲便给人解释,“然才有个一二,后來便生出許多象数來”,但文王也無教人之意。

“而今人只是眼孔小,便道有那至理,只管要去推求……便要說伏羲如神明样,无所不晓。”

后来人知道的多了,道理也就越演越多了。所以,读易,须将伏羲画卦,文王重卦,周公爻辞,孔子系辞及王弼、程颐的书分开看,不要当一部书看,才能直达古易。

圣人的本意是:“易有太極,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往下全是后人的发挥。“今人作‘占’去看,便活。若把它作‘理’看,恐死了”。

孔子传授《周易》了吗

孔子没传“易”。西周教国子、庶民,只是教“诗、书、礼乐”,没有“易”。孔子尊周,故“只說《诗》《书》《礼》,不曾教人读易。他只说过“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這也只是随口一说,不会将这个去教人。

司马迁不是说“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吗?世人不是说孔子作易吗?哪个才是真的?见

周易的地位远低于周礼。周礼“可謂纤悉毕备,而周易却只掌于太卜之官”,一个国政,一个司占,轻重自不必说。后人横说竖说,偏要将它颠倒,伏羲也是无奈。

《周礼·春官》曰:太卜“掌三易之法”,“三法”就是连山、归藏和周易三种“占”法,后人知道的事理多了,也无需卜筮了,却给文士们提供了一个发挥的机会。

不要避讳卜筮,因为“易本為卜筮而作”,此是“易”的本质。

只需了解我朱熹一人,即可直达伏羲文王之易

越是忌讳卜筮,就越离谱。今日之易书,确是广大悉备,包涵万理,无所不有。但“圣人作易,专為卜筮”。而今人忌讳卜筮之说,于是“一向乱說,妄意增減”。

妄说难免言不由衷,终致迂曲难通,遂借圣人之言搪塞。然而“說千說萬,与易全不相干”,“全不是圣贤言語!”

发挥较多的,不止儒者,道家、医家等更以说理为胜,邵康节先生也算一个,“康節坐地默想推将去,便道某年某月某日,当有某事。圣人決不恁地!”

都读程颐之易,要我朱熹干嘛?张载、司马光、王安石、苏轼、朱震等人都有易作,但吕祖谦教人只读程颐之易,“若如此看文字,有甚精神?卻要我做甚!”都是发挥,孰是孰非?即使东坡解易不精,但他文采好,也是长处。

所以,“若晓得某一人說,則晓得伏羲文王之易”,因为周易本是卜筮之书,以此解易,才是正途。所谓“昔者圣人之作易,观象設卦,系辞焉以明吉凶”,说得够明白的了,它只是个吉凶之说!



评论列表

天地圣尊所指之金童
天地圣尊所指之金童 4
2025-09-29 06:54
故而,朱子有<<周易本义>>,还原<<周易>>本来之貌。今人仍蹭<<周易>>之热,什么都往<<周易>>上靠,美其名曰⺀易学′′!乱象丛生!<<周易>>应抖掉身上的毛刺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