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个月退休金的8500,妻子的1600,我坚持AA制,日子过得清清楚楚的。
可妻子退休后,觉得钱太少了,非要去当住家保姆,伺候了个瘫痪老人。
我每天乐得清闲,每天钓鱼下棋,日子逍遥,她每天却在东郊区那个破地方累死累活的。
直到那天,儿子打电话说儿媳要生了,我催她回来带孙女,她却说“走不开”。
气得我连夜跑到她住处,推开门,屋里那景象让我傻了眼……
01
王泽民从云州市纺织厂退休那天,手里攥着崭新的红色退休证,心情格外舒畅。
三十五年辛辛苦苦,终于熬到头了。
他站在厂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年轻工人,觉得自己跟他们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是个退休干部,有了稳定的退休金,不用再看领导脸色,不用熬夜加班,也不用为年终考核操心。
路过商场时,他特意进去给自己买了双新皮鞋,还挑了一套精致的茶具,打算好好享受退休生活。
这些年他攒了不少钱,加上每月8500元的退休金,日子肯定会越来越滋润。
回到家,妻子陈丽萍正在厨房忙碌,切菜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
“证拿到了?”她头也不抬,继续忙着。
“拿到了。”王泽民把退休证往茶几上一放,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
“下个月就能领钱了,8500元。”他语气里带着点得意。
陈丽萍切菜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
“你的退休金是多少来着?”王泽民翻开自己的账本,准备算账。
“1600元。”陈丽萍的声音低低的,从厨房飘出来。
王泽民在本子上写下两个数字,开始计算每月的开支。
物业费300元,水电燃气大概350元,两个人吃饭得花1500元,还有日常杂费250元。
他算得很细,连买酱油的钱都列了进去。
“咱们还是AA制,各付各的。”他抬起头,语气坚定。
“你出750元的伙食费,再出325元的物业水电,一个月1075元,你还能剩525元,够你花了吧?”
陈丽萍端着炒好的菜出来,轻轻放在桌上。
“我的退休金就这么点,还要出一半家用?”她声音不大,带着点试探。
“那当然。”王泽民理直气壮地说。
“咱们一直都是AA制,公平得很。你要是觉得不划算,那就各吃各的,我自己做饭,你也自己弄。”
陈丽萍低头盛饭,没再说话。
“我没说不公平。”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我就是想,能不能按收入比例分摊?你多出点,我少出点,这样更合理。”
“那可不行。”王泽民夹起一块鸡肉,嚼得咯吱响。
“凭什么我挣得多就得多出?那我这些年努力不是白费了?结婚时就说好了,经济独立,谁也不靠谁。”
陈丽萍低头吃饭,筷子在碗里拨弄着,没再吭声。
“我得出去找点活干。”她突然说。
“找活?”王泽民愣了一下,放下筷子。
“你都六十二了,还能干什么?在家做饭、看看电视,不是挺好?”
“社区在招住家保姆,月薪4500元,包吃住。”陈丽萍抬起头,眼睛有些红。
“我想去试试。”
“保姆?”王泽民皱起眉头。
“你一个退休工人,去干伺候人的活?丢不丢人?”
“伺候人怎么了?”陈丽萍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
“总比在家闲着强。凭本事挣钱,不丢脸。”
“随你。”王泽民靠回沙发,翻开报纸。
“你自己愿意就去吧,还能多挣点钱。我还怕你闲出病呢,出去干活还能活动活动筋骨。”
第二天早上,陈丽萍早早起了床,留了张纸条:早饭在锅里,热一下吃,我去社区了。
王泽民睡到九点多才起,看到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心想,这女人还挺认真,说干就干。
他开始规划自己的退休生活。
早上要去公园打太极,下午找人下棋或者钓鱼。
他还列了个旅游清单:泰山、杭州、西双版纳,每地都标了预算。
中午,陈丽萍回来,脸上带着疲惫,但眼里有光。
“谈成了?”王泽民头也不抬,继续写清单。
“成了。”陈丽萍开始收拾衣服。
“明天就去雇主家,住家,一个月休两天。”
“那挺好。”王泽民点点头。
“记得每月给家里打生活费,咱们说好的,各管各的。”
陈丽萍叠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
“一个月900元,够吧?”她问。
“够了够了。”王泽民很满意。
“你还能剩3600元,比在家强多了。雇主家什么情况?”
“儿子在外地,留个老父亲,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哦,那活不重。”王泽民继续看报纸。
“你好好干,工资也不低。”
陈丽萍把旧衣服塞进旅行包,又收拾了些日用品。
她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旧衣服,最新的还是五年前买的。
她犹豫了一下,全都拿上。
“带这么多干什么?”王泽民瞥了一眼。
“占地方,雇主家又不是没衣柜。”
“以防万一。”陈丽萍低声说。
晚上六点,她拖着箱子站在门口。
“我走了。”她回头看了一眼。
“嗯。”王泽民从沙发上站起来。
“路上小心。雇主家在哪儿?”
“东郊区,靠近工业园那边。”
“挺远的。”王泽民皱皱眉。
“不过住家方便,省得来回跑。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陈丽萍拉开门,迈出去一步。
“丽萍。”王泽民叫住她。
她回过头。
“记得按月打钱,别忘了。还有,别太累了。”
陈丽萍看着他,眼神复杂,但很快平静。
“知道了。”
门关上了。
王泽民回到客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觉得特别舒坦。
终于一个人了,想干什么干什么。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调到体育频道,躺在沙发上。
这才是退休生活该有的样子。
02
王泽民的退休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每天睡到自然醒,随便煮个面条或热个包子就算早饭。
吃完饭,他去小区花园下棋,跟一群老头摆开阵势。
“老王来了!今天谁跟他杀一盘?”老赵喊道。
王泽民坐下,走了个车。
“你老婆呢?好久没见了。”老赵随口问。
“她去做保姆了,住家,一个月回来两天。”王泽民走了个马。
“挺好,还能挣钱,不闲着。”
“你舍得啊?”旁边的老孙笑了。
“人家退休都享福,你倒好,让老婆去伺候人。”
“她自己愿意的。”王泽民不以为意。
“她退休金少,不干活干什么?在家闲着多闷。”
“你退休金不是八千多吗?还在乎她那点钱?”老赵问。
“那不一样。”王泽民认真地说。
“咱们一直AA制,钱得算清楚。她想多挣点,我也不拦着,这是她的自由。”
老孙摇摇头:“你这人啊……”
“怎么了?”王泽民有些不高兴。
“我这叫尊重她。夫妻不是主仆,她想干什么我能拦着?”
几个老头没再说话。
下完棋,王泽民去菜市场买菜,回家随便炒炒就是一顿。
一个人做饭简单,想吃什么做什么。
以前陈丽萍在家,总说他菜太咸,现在他爱放多少盐就放多少。
吃完饭,他打开电脑,研究旅游攻略。
退休了,该出去玩玩。
他报了个去泰山的团,五天四夜,2800元。
报名后,他买了套新衣服和一台单反相机。
第一次退休旅游,得体面点,多拍点照片。
出发前,他给陈丽萍发短信:我去泰山玩几天,下周二回来。
陈丽萍回:好的,注意安全。
王泽民又问:你那边怎么样?累不累?
过了好久,她回:挺好,不累。
他没多想,继续收拾行李。
泰山回来,他拍了上百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老同事们纷纷点赞:“老王,退休生活比上班还精彩!”
“羡慕,我也想去泰山!”
“带上嫂子一起多好,俩人多浪漫。”
看到最后一条,王泽民愣了一下,回复:“她在忙,下次吧。”
他没想过带陈丽萍一起。
两个人旅游多麻烦,得顾她的想法,还得迁就她的体力。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又去了杭州和西双版纳。
每次旅游,他都拍很多照片,发朋友圈。
照片里的他穿着新户外服,戴着墨镜,笑得像年轻了十岁。
“老王真会享受!”
“看把你美的,像个小伙子!”
他逢人就说,退休金够花,老婆也有工作,各过各的,谁也不拖累谁。
有次在电梯里,邻居张大妈问:“老王,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
“她在雇主家,住家保姆,一个月回来两天。”王泽民按着电梯。
“你也真是的,退休金那么高,怎么舍得让她去做保姆?”张大妈皱眉。
“她自己愿意,我能怎么办?”王泽民有些烦。
“再说,经济独立是现代夫妻的活法,你们不懂。”
“一家人还分那么清干什么?”张大妈摇头。
“看看人家老李,退休了跟老伴一起买菜散步,多温馨。”
“那是他们的活法。”王泽民快步走出电梯。
张大妈在后面叹气:“这老王啊……”
王泽民回到家,心里有点不痛快。
他和陈丽萍的日子,关别人什么事?
每月15号,退休金准时到账。
他拿一部分旅游,一部分日常开销,剩下的存起来。
看着账户数字增长,他特别满足。
每月20号,陈丽萍准时转900元。
王泽民收到后,发短信:钱收到了。
陈丽萍回:嗯。
有时候他问:你那边怎么样?
她回:还行。
累不累?
还行。
雇主对你好吗?
挺好。
对话总是这么短,像完成任务。
王泽民也不在意,只要钱按时到就行。
他偶尔想去看看陈丽萍,但东郊区太远,来回得四个小时,太麻烦。
春节时,陈丽萍回来一天。
她瘦了些,头发白了不少,脸上皱纹也多了。
王泽民正忙着打电话拜年,没太注意。
“在家过年?”他随口问。
“不了,初三得回去。”陈丽萍坐在沙发边,像个客人。
“雇主家有事。”
“那么急?不能多待两天?”王泽民放下手机。
“老人离不开人,过年亲戚多,更忙。”她低声说。
“行吧,你看着办。”王泽民继续看电视。
“对了,志强说今年不回来,在江城过年,工作忙。”
“我知道,他给我说了。”陈丽萍站起来。
“我去做年夜饭。”
“简单点,咱俩吃不了多少。”王泽民叮嘱。
年夜饭简单,四个菜一个汤。
两人吃得很安静,电视里放着春晚,没人看。
“你这一年挣了不少吧?”王泽民夹了块鱼。
“扣掉给家里的,还剩多少?”
“还行。”陈丽萍低头吃饭。
“雇主对你怎么样?没为难你吧?”
“挺好,都客气。”她声音很轻。
“那就好。”王泽民喝了口酒。
“你看,出去挣钱比在家闲着强。你现在也算独立女性了,有收入,多好。”
陈丽萍没说话,慢慢扒着饭。
吃完饭,她收拾碗筷。
王泽民回到沙发,抢红包,喊着:“朋友群发红包了!快抢!”
初三早上,天没亮,陈丽萍就起了,收拾行李。
“这就走?”王泽民迷迷糊糊问。
“雇主家今天人多,得回去帮忙。”她低声说。
“行,路上小心。给志强打个电话,问问他工作怎么样。”
“好。”
门关上了。
王泽民翻身继续睡,心想:一个人真舒服,想睡多久睡多久。
03
日子平静地过着。
五月的一天,王泽民在公园钓鱼,手机响了。
是儿子王志强打来的。
“爸!好消息!晓雯怀孕了!”王志强声音里满是兴奋。
“真的?”王泽民放下鱼竿,站了起来。
“几个月了?”
“刚查出来,两个月。医生说一切正常。”王志强乐呵呵地说。
“太好了!大喜事!”王泽民笑得合不拢嘴。
“你们好好养着,需要什么就说。”
“爸,我想问,等孩子生下来,能不能让我妈回来带?”王志强说。
“晓雯她妈身体不好,帮不上忙。”
“没问题!”王泽民一口答应。
“到时候让你妈回来。她做了三年保姆,也该回来享福了。带孙女她肯定愿意。”
“那太好了!”王志强松了口气。
“等预产期定了,我提前告诉您和我妈。”
挂了电话,王泽民在公园转了好几圈,鱼也不钓了。
他要当爷爷了!还是个孙女!
他立刻给陈丽萍打电话。
“喂?”陈丽萍声音有些疲惫。
“丽萍!晓雯怀孕了!咱们要当爷爷奶奶了!”王泽民兴奋地说。
“是吗?”陈丽萍语气平淡。
“那挺好。”
“等孩子生下来,你得回来带孙女。”王泽民说。
“志强说晓雯她妈身体不好,帮不上忙。你辞职回来,安安心心带孙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到时候再说吧。”陈丽萍声音很轻。
“什么叫到时候再说?”王泽民皱眉。
“这是咱们亲孙女!你不回来带,谁带?”
“我知道,但我现在走不开。”陈丽萍说。
“雇主家老人病得重,离不开人。”
“辞职啊!”王泽民声音大了。
“孙女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你一个月那点工资,至于吗?”
“我再想想。”陈丽萍说。
“想什么?”王泽民气得挂了电话。
这女人怎么回事?孙女都要生了,还舍不得那份保姆工作?
他越想越气,又拨过去,没人接。
接下来的几个月,陈丽萍一直在做保姆,没提辞职。
王泽民打了几次电话,她总说“再看看”“走不开”。
这让他越来越不满。
九月中旬,儿媳晓雯打来电话。
“爸,是我。”晓雯声音有些急。
“身体怎么样?孩子还好吗?”王泽民放下茶杯。
“挺好,孩子也健康。”晓雯顿了顿。
“爸,我想商量个事……”
“什么事?”王泽民问。
“就是我妈回来带孩子的事。”晓雯声音为难。
“志强跟她说了好几次,她好像不太想辞职。”
“我也跟她说过。”王泽民有些尴尬。
“她说工作走不开。”
“可我预产期是十二月底,马上要生了。”晓雯声音里带着焦虑。
“我妈身体不好,真的帮不上忙。如果我妈不回来,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
“你放心,我一定让她回来。”王泽民拍胸脯保证。
“她是孩子奶奶,哪有不回来的道理?”
“谢谢爸!”晓雯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王泽民又给陈丽萍打过去。
响了很久才接。
“喂?”陈丽萍声音疲惫。
“丽萍,晓雯刚给我打电话。”王泽民语气严厉。
“她预产期十二月底,你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让人家请月嫂吧?”
“我……”陈丽萍犹豫。
“我现在走不开。”
“走不开?”王泽民火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是咱们孙女!你不回来带,像什么话?”
“我不是不想回来……”陈丽萍声音更轻了。
“那就是不想!”王泽民打断她。
“你就是舍不得那点钱!一个月四千多,够干什么?”
“你听我说……”
“我不听!”王泽民挂了电话。
他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心想这女人太不像话了。
十二月初,天气冷得刺骨。
王泽民每天等陈丽萍的消息,她却没主动联系。
他又打了几次电话,她还是说“再等等”“老人病重,走不开”。
王泽民越听越火大,孙女都要生了,还在拖!
十二月十七号晚上十点多,他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
“爸!晓雯要生了!羊水破了!我们在医院!”王志强声音又急又慌。
“哪个医院?”王泽民一个激灵坐起来。
“市妇幼,产科!”王志强说。
“我马上到!”王泽民手忙脚乱穿衣服,冲出家门。
楼道灯灭了,他摸黑下楼,差点摔倒。
打车到医院,产科在七楼,他爬楼梯爬得气喘吁吁。
王志强在产房外走来走去,看到父亲,赶紧迎上。
“爸!您来了!”他满脸焦急。
“晓雯怎么样?”王泽民喘着粗气。
“还在里面,医生说可能要剖腹产。”王志强额头都是汗。
“我妈呢?您联系她了吗?”
“联系了,她说走不开。”王泽民声音发虚。
“什么?!”王志强愣住。
“都这时候了,她还走不开?我老婆要生了,她当奶奶的不来?”
“她说老人离不开她……”王泽民尴尬地说。
王志强沉着脸,深吸一口气。
“爸,我把地址发您。”他掏出手机。
“您现在去,把我妈接过来。不管她同不同意,今晚必须到医院。”
“现在?”王泽民看看时间。
“都十点多了,天这么冷……”
“对,现在!”王志强眼睛红了。
“孙女要生了,我需要我妈在这!不是别人!”
“可她说走不开……”王泽民还想争辩。
“爸!”王志强声音大了。
“您直接去,别管她说什么!这是我的请求,也是晓雯的请求!”
王泽民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眶,心里一软。
“好,我这就去。”他接过地址。
夜里风大,王泽民裹紧外套,叫了辆网约车。
“师傅,去东郊区,这个地址。”他把手机递给司机。
司机皱眉:“这么晚去那儿?挺偏的。”
“有急事,快点。”王泽民催促。
车子开了很久,越开越偏。
周围房子越来越旧,路灯昏暗,街道狭窄。
两边是老旧居民楼,外墙斑驳,窗户透着昏黄灯光。
路边小摊贩在收摊,地上湿漉漉的。
王泽民看着窗外,心里不安。
陈丽萍在这种地方工作?环境也太差了。
“师傅,是这儿吗?”他不确定地问。
“就是这儿。”司机指着前面。
“那栋楼,六楼602。”
王泽民付钱下车,抬头看楼。
楼很旧,外墙涂料脱落,露出灰黑色水泥。
一楼贴满小广告,楼道口堆着破纸箱和旧家具。
一股霉味混着垃圾味扑鼻而来。
楼道没电梯,声控灯坏了。
王泽民打开手机手电筒,往上爬。
楼梯窄,扶手满是灰,墙上长了霉斑。
每层楼拐角堆着杂物,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层,两层,三层……他腿沉得像灌了铅。
六楼到了,走廊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
墙上贴着泛黄通知,地上散落烟头和垃圾。
王泽民找到602,门牌号几乎看不清。
门是老式防盗门,漆掉得露出锈迹斑斑的铁皮。
他抬起手,准备敲门。
犹豫了一下,又放下。
心里突然慌起来,不知道门后是什么。
但儿子的请求还在耳边,孙女马上要出生了。
他咬咬牙,重重敲门。
“谁啊?”陈丽萍的声音传来,带着疲惫。
“是我。”王泽民说。
门开了。
陈丽萍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毛衣,头发乱糟糟,脸上满是疲惫。
看到他,她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沙哑。
“晓雯要生了,在医院。志强让我接你。”王泽民说。
陈丽萍没马上回答,回头看了眼屋里。
“你……先进来吧。”她侧过身。
王泽民迈进门槛。
就在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僵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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