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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文本肌理与精神内核的视角,解读赵富忠《出塞曲》的价值!

《出塞曲》秋去黄沙平大漠,萧萧骏马北风驰。射雕回望云霞阔,正是英雄侠少时。赵富忠诗歌《出塞曲》这首绝句的妙处,在于以极简

《出塞曲》

秋去黄沙平大漠,

萧萧骏马北风驰。

射雕回望云霞阔,

正是英雄侠少时。

赵富忠诗歌《出塞曲》

这首绝句的妙处,在于以极简的意象组合,完成了“景—行—神”的三层递进,避开了当代边塞旧体诗要么堆砌典故、要么空喊豪情的通病。首句“秋去黄沙平大漠”,以“平”字写尽大漠的辽阔无垠——秋意褪尽后,黄沙与天际连成一片,没有烽火狼烟的刻意悲壮,只写边塞的本真面目,为全诗奠定了开阔而沉静的基调。次句“萧萧骏马北风驰”,“萧萧”二字兼写风声与马蹄声,动静相生,骏马逆风奔驰的画面,不是仓皇的奔逃,而是少年英雄的自在驰骋,于萧瑟中见出矫健。

赵富忠书法《出塞曲》

颈联“射雕回望云霞阔”是全诗的诗眼,也是精神气度的落点。“射雕”典出《史记》,却没有用典的滞涩感,反而像一个天然的动作特写;“回望”是神来之笔——不是射雕后的张扬自满,而是勒马回首时,望见云霞漫天、天地壮阔,此刻的少年,眼中有猎物,心中有山河,个人的勇武与天地的浩渺在此刻相融,豪情不是喊出来的,而是从这一“望”中自然流露。末句“正是英雄侠少时”,以直抒胸臆收束,却不显得直白浅露,因为前面的景与事已经铺垫得足够扎实——这不是对“英雄”的定义,而是对一种生命状态的赞叹:少年侠气,是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在,是未经岁月磨洗的纯粹刚健。

在当代旧体诗创作中,这首诗的可贵之处在于**“守正而出新”**:守的是盛唐边塞诗“以景寓情、以小见大”的笔法,出的是“去悲怆化”的精神内核——传统边塞诗多写戍边之苦、归乡之思,而此诗只写少年驰骋的瞬间,没有家国大义的沉重,只有个体生命与边塞山河的共鸣,这种“轻”不是浅薄,而是一种更贴近当代人精神追求的“少年气”。

赵富忠绘画扇面

若说它的传世潜力,核心不在于是否超越盛唐边塞诗,而在于它为当代旧体边塞诗提供了一种“轻量化”的写作范式——不用沉重的历史感压身,而是以鲜活的生命体验为骨,以澄澈的意境为魂,这种清新刚健的格调,在当代旧体诗坛的沉郁之风里,反而容易留下独特的风格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