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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荣)
尔朱荣是军事奇才,古代历史上较为大型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也就那么几场,尔朱荣能榜上有名,那就很不容易了。
虽然打仗厉害,但是很显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而且尔朱荣没有什么人格魅力,他手下能人狠人众多,但是几乎就没有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尔朱荣干的。
高欢三番五次的拥戴尔朱荣称帝,但高欢素有远志,他在尔朱荣的帐下,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发展而已。
《周书·贺拔岳传》:时齐神武为荣军都督,劝荣称帝,左右多欲同之,
什么意思?意思是尔朱荣刚到洛阳的时候,高欢就特别主动的劝尔朱荣改朝换代,赶紧称帝。
想一下,那这个时候的高欢,他是真心实意的拥戴尔朱荣,希望尔朱荣走上更高的人生阶段吗?
必然不是。
高欢深谙政治风险,当时尔朱荣虽然以河阴之变屠戮了朝臣,控制了洛阳,但北魏的法统仍旧存在,天下州郡和豪强大多处在观望状态,这个时候称帝,是什么?
是公然篡逆,会把所有的潜在反对力量瞬间凝聚起来,成为众矢之的,这不是劝进,这是把尔朱荣放在火上烤。
只有贺拔岳十分清醒,一语点醒尔朱荣。
《资治通鉴·梁纪八》:“将军首举义兵,志除奸逆,大勋未立,遽有此谋,正可速祸,未见其福。”
贺拔岳的意思很明显,他告诫尔朱荣,如果你现在要称帝,你就是在走王莽,董卓的老路。
那贺拔岳是好人吗?也未必,他对尔朱荣也没有什么感情,表面上看贺拔岳是为尔朱荣好,实际上贺拔岳是不想要让这么一个契胡人主导鲜卑政权,居于鲜卑人和其他游牧民族之上。
至于宇文泰,对尔朱荣的感情就更加稀松了。
虽然他在名义上是尔朱荣的部下,但尔朱荣不是宇文泰的直属领导,宇文泰长期追随的人是贺拔岳,何况尔朱荣还杀了宇文泰的哥哥。
北魏第十二位皇帝元子攸,是尔朱荣架空北魏,掌握绝对权力的产物,说白了孝庄帝是一个傀儡皇帝。
但和历史上那些充做吉祥物的傀儡皇帝不同的是,孝庄帝是一个非常非常有能力,综合素质全面,且汉化程度极深的君主。
在有限的空间里,皇帝审理过冤狱,减免过税赋,禁止过高利贷,体恤过孤寡,他的执政方针直接针对北魏后期尖锐的社会矛盾。
尔朱荣也知道孝庄帝不好对付,还专门派了两个心腹监视孝庄帝,结果您说怎么样?这两个心腹全都被孝庄帝给策反了。
孝庄帝有一位近臣,名字叫做温子昪,温子昪向孝庄帝讲述当年东汉末年时董卓擅权最终被杀的故事,孝庄帝听完后说:
朕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有可能会死掉,但朕即便是要死,也要像高贵乡公曹髦那样轰轰烈烈的死去,而绝不像常道乡公曹奂那样苟且求生。

(孝庄帝 元子攸)
三国时期,曹魏的皇帝曹髦被架空大权,曹魏被司马氏逐步蚕食,不甘心沦为傀儡的曹髦在没有文官支持,无法掌握军队的情况下,他披甲上阵,带着几百卫士在宫内武装反抗司马氏对自己的操控,最终在反抗中被杀,而后来的曹魏末代皇帝曹奂则顺从司马氏,积极配合司马氏改朝换代,以晋朝而取代魏朝。
孝庄帝决意效仿曹髦,但他比曹髦更聪明,做事也更周密,他使用了一个中国历史上屡试不爽的招数,那就是埋伏三百刀斧手于帐后,以摔杯为号,皇帝以饮宴为名,邀请尔朱荣单独入宫赴宴,而在席间,孝庄帝亲手杀死了尔朱荣。
这种鸿门宴式的手段在历史上反复出现,反复的被使用,只能说这一招实在是简单直接,易于执行,发起攻势的人可以有效的利用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突然发难。
经典嘛,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它已经经历了多次实践的检验,在特定情境下具有很高的成功率。
东汉末年,董卓进京,凭借武力控制了朝廷,废立皇帝,独揽大权。
唐朝中期,三镇节度使安禄山手握唐朝最强的边军,发动叛乱后迅速占领两京,唐朝差一点就没了。
作者之前还写过一部书,讲五代十国的,那里边还有一个和尔朱荣非常类似的人,叫做黄巢,可谓一代枭雄,起义军纵横天下,无人能挡,搞的天下大乱,他占据长安,僭越称帝,在他的麾下更孕育了五代十国大乱世的诸多人物。
但他们无一例外,最后都失败了。
分析他们的失败,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可以讲的头头是道,比如这类人大多是行伍出身,他们迷信暴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他们擅长攻打城池,却不懂得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之的道理。
比如他们往往用人失当,要么是猜忌忠臣,要么是乱用奸臣,比如他们还都缺乏合法性,因为个人道德的瑕疵而缺乏民心,比如他们战略上是短视的,犯的都是项羽放弃关中,安禄山不巩固后方的同一类的毛病。
那么,除了这种传统的正邪忠奸叙事和后来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总结前人得失之外,如尔朱荣此辈的败亡,是否还另有原因呢?
不知道大家是否感觉,如尔朱荣这样的人,他们就像是在每一个开始走下坡路的王朝中应运而生的“历史特定生物”,他们的出现,是专门为了破坏和夺取,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血液和基因里就写满了“无法建设和持久统治”的代码。
所以,他们可以用极致的效率完成历史交给他们的搞破坏的任务,而这个破坏任务完成之后,接下来历史需要的是稳定性测试和兼容性测试,这两个测试需要另外的生物去执行,去完成,所以他们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被强制退场,所以他们的个人成败,本质上是由他们所处的历史阶段和所扮演的系统角色所预先设定的,然而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注定”,相信“注定”的存在呢?他们只会把时代的需要(破坏旧秩序),当成了自己可以永续存在的天命。
尔朱荣死后,百姓们拍手称快,普天同庆,然而此时的人们没有意识到,更大的混乱即将来临。
走投无路的孝庄帝杀死了尔朱荣,尔朱家族马上发兵攻打孝庄帝,孝庄帝凭借个人能力和尔朱叛军打的有来有回,但最终不敌,被叛军所杀害。
死前,孝庄帝曾经被囚禁在北魏的永宁寺里,这是北魏历史上的第一高塔,永宁寺塔的阴影,在腊月的寒光里,像一柄巨大而钝重的铁尺,量度着洛阳残破的宫阙,也量度着囚室深处每一寸缓慢凝固的冰冷。
孝庄帝蜷在靠墙的角落,背脊抵着冰冷刺骨的砖墙,他身上穿的不多,冷的瑟瑟发抖,因为实在是太冷,他想要向看押他的叛军要一块头巾,但就是这个简单的要求也被拒绝了。
在饥寒交迫中,孝庄帝被杀害,死前没有遗言,只留下了一首诗:
权去生道促,忧来死路长。怀恨出国门,含悲入鬼乡。
隧门一时闭,幽庭岂复光?思鸟吟青松,哀风吹白杨。
昔来闻死苦,何言身自当。
一面是尔朱荣暴力机器的碾压,一面是北魏百年法统崩解的巨大惯性,尽管这个年轻的北魏皇帝是如此的优秀,但一切终将无济于事。
隧门一时闭,幽庭岂复光——那道骤然关闭的大门,既是他个人的生路,也是北魏通过温和汉化与制度整合来实现恢复的可能性。

(高欢)
要注意,在孝庄帝杀掉尔朱荣到孝庄帝身死这一整个过程中,高欢基本上没有参与,但接下来他将不会无动于衷。
高欢带兵返回了河北,他积极安抚这些长期遭受尔朱荣虐待的六镇军民,并且用了很多聪明的计策从尔朱家族里取得了兵权,随后公开起兵反对尔朱荣,还另立了北魏的宗室元朗为新皇帝。
尔朱荣死后,尔朱荣有一员旧将叫做慕容绍宗,他曾经多次规劝尔朱家族,说一定要提防高欢,如果放任高欢不管,那就是“譬如借蛟龙以云雨,将不可制矣”,结果慕容绍宗前脚说完,后脚就以胡说八道的罪名被关进了监狱。
有鉴于此,可知尔朱荣死后的尔朱家族更多是有勇无谋之辈,难以和计谋多端的高欢抗衡。
高欢很快诛灭了为祸多端的尔朱家族,率兵攻入了洛阳。
尔朱家族杀掉孝明帝之前,拥立了元晔做新皇帝,而尔朱家族杀掉孝明帝之后,又废掉了元晔,改立元恭为新帝。
高欢攻入洛阳之后,又废掉了元恭。
在高欢攻入洛阳之前,高欢曾立元朗为帝,但在攻入洛阳之后,他没有继续拥立元朗,而是改立了元修为帝。
元修,就是北魏的末代皇帝孝武帝。
这中间出现的诸多短暂在位的北魏皇帝之所以会被废,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只短暂的被有效利用,在失去价值之后马上就被遗弃了。
那这个时候,掌握北魏权力,控制洛阳的人,又变成了高欢。
孝武帝元修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皇帝,他的志向完全不在治国,哪怕作为权臣的高欢对他在生活和政治上并没有太多的制约,他也只专心于玩乐,冬日里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孝武帝调动军队,不是为了军事行动,而是为了让士卒们陪着他一起打猎。
在即位之后,孝武帝曾迎娶高欢的长女,但就如曹操把女儿嫁给汉献帝一样,夫妻二人属于政治联姻,并无任何感情,但孝武帝的私生活也相当不检点,他和他的三个堂姐妹有乱伦的关系,甚至还把她们封为了公主。
皇帝还曾经下令,禁止北魏境内有人在公开场合裸露身体,认为这伤风败俗,极不雅观,但皇帝本人却时常脱光衣服,和一众亲近的大臣取乐。
历史曾经给予孝武帝消灭高欢,将北魏拉回正轨的机会,但孝武帝没有抓住,不仅仅是他作为皇帝的糟糕生活。
孝武帝本身就是高欢拥立的皇帝,他的皇位不来自于自己的实力或者血统上的威望,换句话说高欢立谁都是立,不是非你孝武帝不可,但毕竟,此时此刻,元修的的确确是孝武帝,他拥有这个名号。
此时的孝武帝,就像是住在一个由高欢建造,布置,并且拥有众多仆从的房子里,高欢就是管家,现在孝武帝要把管家赶走,他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他皇帝的名号。
但是,孝武帝太心急了,他的根基太浅,而且还急功近利,没有耐心用他这个皇帝的名号来慢慢分化拉拢高欢阵营中的人,而只是想要通过武力来解决,也就是想要靠关中地区的贺拔岳势力来对抗高欢,结果这反而害了贺拔岳。
尔朱荣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派贺拔岳带兵去平定关中,也就是今天陕西和甘肃一带的叛乱,他打仗非常的厉害,曾经以八百骑兵大破敌军两万,说威震关中也不为过了,很快就把关中所有叛乱势力都肃清了。
在这个过程中,贺拔岳提拔重用了一大批本地的,以及跟他一起出征的武将,比如李虎,宇文泰,这些人就是后来关陇军事集团的雏形。
在西征建功,扎根关中之后,贺拔岳打算坐山观虎斗的同时火中取栗。

(关中大将 贺拔岳)
我们知道贺拔岳和高欢的关系很不好,高欢诛灭尔朱荣家族之后,贺拔岳马上就把长安给占领了,把长安也变成了自己的地盘,高欢有心征讨,但无力西顾,只能是顺水推舟,把贺拔岳封为了关中大行台,暂时承认他对关中的统治。
此时身在洛阳的孝武帝已经不甘心再做高欢的傀儡,皇帝发现贺拔岳真是兵强马壮,又和高欢有长久积累的矛盾,于是立刻联络贺拔岳,希望贺拔岳可以和自己里应外合,狠狠的收拾一波高欢。
有了皇帝的首可,贺拔岳开始名正言顺的大力整合关陇地区的各方势力,他把各路的刺史,将军都团结到了自己的麾下,甚至还拉拢到了匈奴人,到这一步,一个以他为核心的,独立的关中政权已经呼之欲出,俨然成为了高欢最大的威胁。
高欢对贺拔岳的感情,是又怕,又恨,作为审时度势的战略家,高欢知道主动攻打关中不容易成功,于是他使了一招离间计,派人到关中地区去挑拨贺拔岳和关中另外一位将领侯莫陈悦的关系,侯莫陈悦于是在一场宴会中,埋伏刀斧手,将贺拔岳杀害。
贺拔岳的死对高欢来说太重要了,他派出去搞离间计的大臣叫做翟嵩,当翟嵩回来复命的时候,高欢十分高兴的拉着翟嵩的手说:
“除吾病者,卿也,何日忘之!”
你帮我除掉了心头大患,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啊。
贺拔岳的死,也代表了孝武帝和高欢关系的彻底决裂,当时,高欢在晋阳,而孝武帝在洛阳,高欢带兵从晋阳南下,孝武帝本应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趁着高欢远道而来,士兵疲惫时主动出击,但却他莫名其妙的将十万大军沿着黄河简单布防,主打一个消极等待,这就给了高欢集结和渡河的时间。
再愚蠢的军事家也知道应该半渡而击,等到高欢渡过黄河之后,孝武帝的所有底牌都输了个一干二净,只能仓皇西逃到关中地区。
投奔谁呢?投奔宇文泰。
孝武帝以为自己西迁是最后的机会,但他不知道,一个人在一生中能得到的机会是有限的,当机会来临时,如果你不曾紧紧抓住,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东汉末年,汉灵帝死后,外戚大将军何进和士族集团联手,这是他彻底铲除祸乱朝堂的宦官集团的最佳时机,但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把董卓给弄来了,东汉就此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安史之乱爆发之后,安禄山贼军虽然势如破竹,但贼军战线过长,后方不稳,名将哥舒翰率领大唐的精锐固守潼关天险,叛军久攻不下,士气非常的受挫,郭子仪和李光弼在河北又连战连捷,偏偏这个时候唐玄宗年老昏聩,非要让哥舒翰出潼关,大唐由此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而历史上能抓得住这最后的,最好的机会的,非清军入关莫属。
在公元一六四四年的春天,李自成攻破了京师,崇祯自缢,明朝中央政权瞬间崩溃,此时的关内呈现出权力真空和合法性真空的极致状态,大顺政权错误的追赃助饷和快速腐化,以及南明政权的内斗不休...而清军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原本他们只是想要趁着中原大乱而在辽东掳掠一番,但他们马上改变了思路,从劫掠升级为了入主中原。
历史是冷酷的,它有它自己的任务分配和阶段逻辑,我们说个人的雄才大略或昏聩无能,固然能影响历史过程的细节和时长,但往往难以扭转由时代结构性矛盾所决定的基本方向,那些最重要的机会,往往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只出现一次,抓住了就成功,抓不住,无论之后如何努力,也只会失败。
现在,历史把机会给到了宇文泰。
宇文泰算是比较早被编入贺拔岳麾下的将领,他曾经为贺拔岳出谋划策,帮助贺拔岳以关中为根基,拉拢本地豪强和胡族部落,积聚力量,这无疑是在效仿当年齐桓公,晋文公的尊王攘夷,只有这样才能和高欢争夺天下。
如果没有意外,贺拔岳就是那个被历史选中的人,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意外就要发生了,贺拔岳因反间计而死,关中大乱,贺拔岳的旧部们一致推举宇文泰,宇文泰抓住了这个机会,立刻率兵平定混乱,稳定了局面,并且几乎完美的继承了贺拔岳打下的基业,收服了一众精兵强将,由此成为关陇集团的第二代,也就是真正的定鼎之主。
孝武帝从洛阳逃走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赶路,离开洛阳后,队伍沿崤函古道西行,这条连接关东与关中的孔道曾是商旅络绎的繁华之路,如今却十分荒凉,沿途村落多见十室九空,田野也尽皆荒芜,路上行人稀少,连年的战争已经让人口基数急速下降。
北魏的上层们争权夺利,在时代巨变之时,有些人处在洪流之中,成为了大人物,如元修,宇文泰,高欢,他们的政治焦虑是前途与个人权位,他们的痛苦是霸业未成的烦恼,他们的苦难是奔波,谋略的风险,而更多的小人物,甚至算不上小人物的百姓,饿死了,病死了,被杀害了,那就不计其数了。
皇帝与王公们的车骑扬起的漫天尘土下,是无数双饥饿而惶恐的眼睛,是无数村庄升起的无声的哀烟,的确,历史的洪流由大人物的野心驱动,可为什么恶果要由小人物的鲜血与尸骨来承载呢?
这些被史笔着重记载的宏大叙事背后,是无数普通生命无声的碎裂与湮灭。
《北史·魏本纪第五》:帝鞭马长骛至湖城,饥渴甚,有王思村人以麦饭壶浆献帝。帝甘之
史料中这样的一段记载更加让人唏嘘,那些已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见到孝武帝的队伍经过,还是拿出了食物来迎接皇帝,让皇帝充饥食用。
这些百姓的举动,是浸染了数百年忠君思想后,人们最本能的反应。
在他们心目中,孝武帝已经如此狼狈,可他依然是天子,给予他食物,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敬畏与义务。这种淳朴,是文化塑造的结果,与皇帝本人是否贤明,是否曾施恩于他们,并无直接关系。
可谁又能否认,百姓们难道不是最善良的人呢?
百姓们也许都不会知道,施舍者的苦难很可能正是由被施舍者所造成的。
这种善良就好比向干涸的大地滴了一滴水,马上就蒸发了,它感动了后世读史的人,却丝毫没能感动那个冰冷无情的时代。
孝武帝还要继续向前,纵然他已错失天赐之机,但他还是要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
参考资料:
《魏书·卷十一》
《北史•卷二十四》
《周书·贺拔岳传》
《资治通鉴·梁纪十一》
王浩纯.北朝隋唐尔朱氏家族研究.西华师范大学,2024
冯鑫.北魏分裂初期梁与东魏的军事冲突述论.平顶山学院学报,2020
蒋青林.进退维谷:北魏孝庄帝的“困兽斗”及其他.杭州金融研修学院学报,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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