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秀州魏塘村，有一个方通判，他的乳母周氏是临安人，质朴而无心机，也不在意别人欺骗她。再加上她有些钱，许多人都向她借，而她不管认识与否，只要自己身上有钱，随手就借出去。 有一个姓蔡的人，知道周氏大大咧咧的性格，多次借了她许多钱。后来每当周氏要他还钱时，他就找了许多理由不还。最后周氏不耐烦了，就责备他不讲信用，他就哄骗周氏：“我确实借了你好多钱，也多次想把钱还了，可是我一直跟人打官司，实在没有钱还，请宽限些日子。”话虽如此说，却仍是不还。 最后一年，周氏又叫他还钱，他保证要还，并发誓道：“如果今年我还不还钱，我就当一条八奶狗还给你！” 没多久姓蔡的这人就死了，而方通判家母狗同时生了一条小狗，有八个乳头。周氏经常对这狗开玩笑：“你是蔡公吗？”这只八奶狗一听就摇着尾巴跑来，好像听得懂人话一样。 后来养了十年，这条狗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