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 :代码030303,上级学科为社会学 代码0303 目前人类学不是单独学科,是二级学科。
考古
人类学在学什么?北京大学社会学为例。北京大学人类学课程如下:(课程来源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官网)
必修课程(7门)
社会学概论、
社会工作概论、
社会心理学、
国外社会学学说、
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
社会统计学、
数据分析技术等
社会学(13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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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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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中国人类学学科发展之过程:
人类学自西方进入中国已有百余年,经历了一个曲折反复的发展过程。 在学界以往的研究中,对中国人类学发展历史的研究已十分深入和详尽,对人类学发展的历史成就、经验教训也有所总结归纳,对人类学本土化问题的讨论异常热烈并延续至今。
一、人类学学科在中国的早期发展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在中国人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急关头,作为一门认识他者、辨知识族的知识体系,人类学由西方传入中国,并被当时先进知识分子期以“洋为中用、强国保种”的厚望,因而受到了知识阶层的广泛关注和研习。大量的西方人类学作品被翻译成中文并流传开来,人类学也很快进入了大学教育并占据重要地位。
1903 年,在清政府颁布《奏定学堂章程》中,“人种及人类学”和“人类学”成为大学课程学习的重要科目
1912 年蔡元培执掌教育部以后,在 1913 年北洋政府教育部颁布的《大学规程令》中,已经开始明确规定,“人类及人种学” 是大学文科众多学类(近似于现今的学科、专业)的学习科目,涉及哲学门、历史学门、地理学门等三大文科学门,“人类学”则成为文科文学门言语学类、理科动物学门、地质学门学习科目。
1923 年,中国第一个人类学系创立于南开大学, 但这个系存在的时间并不长。
1928 年清华大学将社会学系改称为社会学与人类学系。
1929 年, 国民政府公布了新的 《大学规程》,社会学系成为大学文学院的“标配”。 以北京大学、厦门大学、燕京大学等为代表,有为数众多的高校开设了社会学系或社会学专业,讲授人类学相关课程,开展社会调查。
1927 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后,人类学的专门研究机构也开始出现,其中影响较大的有国立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下设有民族学组)、中山大学历史语言研究所等。
《1956—1967 年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纲要》和《中国科学院规划任务书》中被正式列为一门独立的学科。
1956 年秋,中央民族学院在历史系设立民族学专业并开始招收研究生。
历史
1963 年的《高等学校通用专业目录》之中,人类学作为学科名称只残留在理科部分的(070027)人类学,实际仅是指体质人类学,(文化) 人类学和民族学完全不见踪影。
改革开放以后,人类学和民族学率先在硕士(中山大学,1979 年;厦门大学,1982 年)、博士(中山大学,1983 年)层面恢复了招生和人才培养。1981 年 1月,教育部正式批准中山大学建立人类学系,学系下设民族学、考古学两个本科专业;同年 5 月,中国人类学学会在厦门大学成立;这标志着中国人类学开始进入学科化建设阶段,南方的中山大学和厦门大学逐渐成为人类学重建与研究的重镇。
1984 年厦门大学人类学系成立并于 1986 年开始招收人类学本科生;
1987 年,云南大学在历史系下成立全国第二家人类学本科专业。
1980 年“中国民族学研究会”在贵阳也宣告成立(1984年改称“中国民族学学会”)。
1983 年,中央民族学院设立民族学系并开始招收民族学本科生。 此外,在社会科学院系统、民委系统也恢复或新建了一批人类学、民族学研究机构。
二、人类学的发展困惑: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国人类学如今处于一种越来越尴尬的发展状态, 历经学界多次呼吁之后,人类学依旧作为二级学科游走、依附在历史学、民族学和社会学之下。 处于学科夹缝和阴影之中的中国人类学,其本土化发展和谋取独立学科地位的任务十分艰巨、前途不甚明朗。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后学界对学科地位的呼声也从未停歇,在 1995 年费孝通先生提出了人类学、民族学、社会学三科并列、交叉发展的构想后,人类学家先后在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2010 年、2016 年以论文研讨、集体建言、专题会议等形式为人类学的学科地位发声正名。 虽然在理论研究和知识溢出方面, 中国人类学也作出了一定的贡献,纵有学者奔走呼告,但现实发展情况与学界理想情怀之鸿沟愈深愈宽,学科地位成为中国人类学发展的最大遗憾和困惑。
首先, 历史时期人类学的学科地位情况限制其未来提升的可能性。 一个常常被人忽视的历史事实就是, 人类学申请一级学科在中国缺乏坚实的历史依据, 人类学在新中国成立前的高等教育体制内也从未获得过真正独立的学科地位;
其次, 学科之争困扰人类学的发展和学科地位。 受英美的影响, 欧美主要国家和顶尖大学大都构建了系统的人类学学科体系, 人类学是人文社会基础学科中最重要的学科之一。 中国的人类学家也经常以西方作为“唯一”参照的“国际标准”,呼吁把人类学列为一级学科。 但是, 在中国的学科发展历史情景中,体质人类学、语言人类学、考古人类学等人类学分支学科早已被相关强势学科吸纳、支配。
当下,真正意义上的中国人类学多是在指英美语境中所说的社会人类学或文化人类学,(文化)人类学 在研究旨趣 、研究问题、研 究 对 象等方面和中国民族学虽有着一定的差异, 但在研究理论, 特别是研究方法方面有着相似的渊源和基础。 更进一步地说,一个必须面对的事实就是:所谓“中国化的人类学”和“具有中国特色的民族学”有着太多的学科重叠,两者在学科发展资源、学术研究权力等方面保持着 “暗斗而不明争”的微妙境况。
最后, 人类学对当代中国的社会贡献和公众影响十分有限。虽然有不少学者在大力呼吁加强人类学的应用研究,但同民族学研究明确的现实导向相比,中国人类学研究依然未能很好地走出“象牙塔之困”,在国家和区域发展重大发展议题上,人类学的研究很少 能影响到政策制定进程。不仅如此,人类学在社会公众的认知中也十分有限,在功利主义和社会现实面前,普罗大众最关心的是所谓的“专业冷热”问题,考量的因素是专业开办数量、就业发展前景、毕业工作收入等,人类学在这些方面的表现一如既往地令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