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1月5日,刚从杨宇霆府邸回到家中的于凤至生气对张学良说道:“你哪里像东北的主人,他杨宇霆才是东北的真正主人。看看他那副德行,眼里还有你吗?” 五天后,杨宇霆、常荫槐被枪杀于帅府老虎厅。 自张作霖死后,杨宇霆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俨然一副顾命大臣的姿态,丝毫没把张学良这位新晋“主公”放在眼里。 杨宇霆虽然只比张学良大16岁,但处处以长辈身份自居,经常当面反对张学良的提议,让张学良很是难堪。 在私底下,杨宇霆对张学良也缺乏应有的尊重,总以“小六子”称呼张学良,语气轻蔑,毫无敬意,仿佛张学良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不足以担当重任。 一日,一位官员向杨宇霆诉苦,说他昨日前往帅府求见张学良,却吃了闭门羹。杨宇霆听后,心中暗自冷笑,决定借此机会给张学良一个下马威。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未大亮,杨宇霆便带着那位官员径直来到帅府。卫兵见他气势汹汹,连忙上前阻拦,低声说道:“总司令还未起身。” 杨宇霆根本不理会卫兵的劝阻,径直走到张学良居住的院子门口,用力拍门,并大声喊道:“我是杨邻葛!” 睡梦中的张学良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军情,慌忙披衣起身。他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见杨宇霆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外。 还没等张学良开口询问,杨宇霆便劈头盖脸地斥责道:“老帅在的时候,绝不会如此懈怠!” 张学良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弄得一头雾水,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怒火。他强压着怒气,语气平静地说道:“邻葛,发生何事,竟如此匆忙?” 杨宇霆并不理会张学良的询问,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如今你执掌奉军,却如此散漫,如何能服众?如何能成就大业?” 杨宇霆的傲慢与专横,并非个例。奉系另一位骨干常荫槐,与杨宇霆私交甚笃,两人结为死党,沆瀣一气,时常联手抵制张学良的命令。 奉军撤往关外时,兼任京奉铁路督办的常荫槐,竟然下令将京奉铁路上的火车全部运走,导致关内外交通中断。阎锡山派人前来与张学良交涉,请求留下部分车辆,以维持正常的交通运输。 张学良深知交通的重要性,于是下令常荫槐交还部分火车。然而,常荫槐却公然抗命,拒不执行张学良的命令,对手下说道:“你们不必理会他(张学良),这些火车都归我管,他无权干涉!”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杨宇霆和常荫槐不仅在私下里对张学良不敬,甚至在公开场合也毫不掩饰他们的轻蔑。 在一次东北军政要员的会议上,杨宇霆和常荫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张学良比作蜀汉后主刘禅——“阿斗”。常荫槐更是口出狂言:“小六子难堪大用!” 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在权衡利弊之下,宣布东三省易帜,归顺南京国民政府。在易帜典礼当天,唯有杨宇霆在典礼一开始就拂袖而去。典礼临结束时,张学良派人去请杨宇霆,让一起和南京派来的代表合影,杨宇霆愤怒的表示拒绝。 1929年1月5日,奉天城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一天正好是杨宇霆父亲的七十大寿。 寿宴当天,杨府门庭若市,宾客如云。不仅东北军政要员悉数到场,就连远在关内的晋系、桂系等势力,也纷纷派出代表,带着厚礼前来祝寿。 作为东北的最高军政长官,张学良的到来自然备受瞩目。按理说,以杨宇霆在奉系的地位,应该亲自登门送上请帖,以示尊重。可他却仅仅派人将请帖送到了帅府,对于张学良是否赏光,似乎并不在意。 寿宴当日,张学良携夫人于凤至前往。轿车刚驶入杨府大门,就被院内震耳欲聋的喧闹声所淹没。放眼望去,几十张红木八仙桌摆满了整个院子,每张桌子都围坐着十几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的划拳声,夹杂着银元碰撞的清脆响声,直冲云霄。 当张学良夫妇在侍从的引领下步入正厅时,厅内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向他们看来,目光中却并没有多少敬意,只有少数几人起身问候,更多的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继续着他们的狂欢。 这时,随着一声高喊:“杨督办到!”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众人纷纷起身,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对着缓步走来的杨宇霆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杨宇霆在众人的簇拥下,迈着方步,神采飞扬地走进了大厅。当他走到张学良这一桌时,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转身离去,仿佛张学良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宾客。 目睹着这一切,张学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凤至见状,轻轻拉了拉张学良的衣袖,附耳说道:“汉卿,我看今天这气氛不对,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帅府后,一向以贤良淑德著称的于凤至都忍不住发飙了:“你哪里像东北的主人,他杨宇霆才是东北的真正主人。看看他那副德行,眼里还有你吗?” 最后,张学良拿出一枚袁大头,以抛硬币的方式来决定杨宇霆的命运。结果,前三次都是正面朝上,后三次都是背面朝上,张学良默默闭上眼睛,心中早已做了决定。 五天后,杨宇霆同常荫槐被召至帅府,随即被双双枪杀于老虎厅。杨宇霆时年44岁,常荫槐时年41岁。
1929年1月5日,刚从杨宇霆府邸回到家中的于凤至生气对张学良说道:“你哪里像东
新霖谈历史
2024-09-01 19: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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