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大年初二，张暴默气冲冲打了个电话给许镜清，将他大骂一通：“当初是你要我唱《敢问路在何方》，现在换成蒋大为，全国都播出了，谁来给我个说法？”许镜清苦笑着，只能默默背锅。 这事换谁，都气。毕竟这首歌，是不可多得的好歌啊。一个歌手一辈子能遇到几首这样的歌，都够吃一辈子了。 这当年，许镜清来到西游剧组，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为闫肃写的《敢问路在何方》作曲。 这首词写得非常好，许镜清为了写一曲能配得上这首词的旋律，也是操碎了心，最后还是在公车上，灵感乍现，赶紧撕下手头的烟盒，把这段旋律写了下来。 写了之后，给谁唱了。原本这首歌应该是给男歌手唱，但那会的片头曲还不是《云宫迅音》，而是吴雁泽唱的，这片头是男声，片尾曲最好给一个女歌手来唱。 尽管曲子的旋律走向是男声，但没办法，许镜清只好去找个合适的女歌手。这并不如意，因为民族唱法的不适合，美声也不适合，太过通俗的不行，声音太嗲的也不行。 这时候许镜清就想到了张暴默。她的女中音，柔中带刚，唱法又介于通俗和美声之间，很有特色。 那会许镜清不认识张暴默，费了老大劲，才联系上张暴默。录完音那天，张暴默兴奋地脸蛋都红了：“这首歌太好了，我很喜欢，我以后演出可以唱这首歌吗？” 《西游记》的前11集，用了都是张暴默这个版本，这时候就有群众反映了：这首歌太柔了，建议换个男的来唱。 领导也觉得，四个男人的取经之路，用一个女声来演绎，不妥当，加上后来片头曲也改成了没有歌词的《云宫迅音》，两把男声一起出现的顾虑已经消失。 杨洁导演也没办法，尽管张暴默的版本也很棒，也只能决定换人。 一开始是定了李双江，结果临录音时，嗓音出现了问题，后来也有考虑刘欢，但原本张暴默就是用通俗唱法，被认为不合适，自然地，刘欢也排除在外。 最后定下了蒋大为。这一版的《敢问路在何方》的确唱出了阳刚之气，有面对艰难险阻也要一往无前的决心。 只是，这就对不起了张暴默。1988年大年初一，《西游记》播出，听到蒋大为版本的片尾曲后，张暴默怒了。 忍到了大年初二晚上10点，她忍不住了，打了个电话，把许镜清大骂一顿。 人是许镜清找的，结果中途换人，还是《西游记》这么一个全国瞩目的剧集，换谁都气不过吧。 但这是不是许镜清能决定，就连杨洁都无可奈何，这两人也只能选择默默背锅。 尽管事后杨洁导演也给张暴默解释了缘由，但总莫名心虚，心里也挺内疚的。有一次，杨洁在一个活动遇到了张暴默，她上台唱歌，选的就是《敢问路在何方》，杨洁在台下如坐针毡，总感觉张暴默在看她。 当年的蒋大为已经大红大紫，《敢问路在何方》也只是给他增色不少，还好，那段时间，张暴默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经典之作《鼓浪屿之波》，但终究是意难平吧。 毕竟《西游记》这么火，已经成为了中国人的集体记忆之一，如果当初没换人，那么张暴默的事业会跃升好几个台阶。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第一批看到《西游记》前11集的观众，表示更喜欢张暴默的版本，觉得她的歌声幽静神秘充满回味和想象，而男声的版本激情四射，但表达过于直白。 当然也有观众表示：时间会反复证明，杨洁导演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对的。 大家怎么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