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都悔青了！”上海，一大爷卖掉在上海两套房，获得美国绿卡，全家搬到美国，只为送儿子去美国读书。不料，22年后，70岁大爷竟惊现上海，捡别人扔掉的空瓶为生，老无所依，晚上只能睡在公园的长椅上，大爷哽咽：儿子应该知道联系方式的，但是他没想联系我！ 老张背着那个破旧的编织袋，慢悠悠地在街上晃荡。这袋子跟了他好些年了，补了又补，还是破得能看见里面的塑料瓶。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能装东西就行。 每到一个垃圾桶，他就停下来仔细翻找。动作虽然慢，但眼睛可一点儿不含糊，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小瓶子。有时候运气好，能找到几个完整的矿泉水瓶，那可是"大收获"了。 老张干这行好些年了，街上的垃圾桶他都门儿清。哪个小区的居民爱喝饮料，哪个公园的游客常扔瓶子，他心里都有数。 不过这行现在竞争也挺激烈的，常常还没等他走到垃圾桶跟前，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遇到这种情况，老张也不恼。他总是笑呵呵地说："您先您先，我慢慢来。"反正一天到晚的，总能捡到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张就这么在街头奔波。别看他年纪大了，可一天能干十多个小时，有时候天没亮就出门，直到半夜才回去。 说是"回去"，其实老张也没个固定住处。好天气的时候，他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对付一宿。要是碰上下雨，就只能躲在火车站的角落里。 这样的日子，说实在的，挺苦的。老张每天的收入也就十来二十块钱，勉强够买几个馒头充饥。有时候运气不好，连馒头都买不起，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老张身上的衣服，都是些不知道哪儿来的破烂。夏天还好说，冬天可就难熬了。他只能捡些报纸和纸板，勉强挡挡风。至于洗澡这种事，那更是奢侈了。偶尔去公共浴室冲个澡，都得精打细算好久。 有时候，会有路人注意到老张的处境。他们会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问情况。 "大爷，您家里人知道您在这儿捡瓶子吗？""要不要帮您联系一下子女？""您考虑过去福利院吗？那里条件应该比这儿好些。" 面对这些问题，老张总是笑笑，轻轻地叹口气，然后低下头继续捡他的瓶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 其实老张心里明白，那些问他的人都是好意。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苦衷呢？ 老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禁想起了曾经在上海的日子。那时候，生活多美好啊。 他有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在学校里总是名列前茅。每次开家长会，老张都是昂首挺胸地去，因为知道老师肯定会夸奖他的儿子。 回到家，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的，那感觉，现在想想都觉得温暖。老张在单位也是个能人，还攒下钱买了两套房子，那时候，邻居们都羡慕地说："老张家真是人才辈出，有出息啊！" 为了儿子的教育，老张可是下了血本。补习班、兴趣班，只要对孩子有益的，他都舍得花钱。他常跟老伴说："咱们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得让他有出息。"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老张和老伴坐在沙发上，讨论起儿子的未来。"你说，咱们是不是该为孩子考虑考虑？"老张问道。 老伴叹了口气："是啊，这孩子这么聪明，在国内怕是发展不够好。"他们俩商量了好久，最后决定举家移民美国。当时想的是，美国的教育好，机会多，儿子去了肯定能有大出息。 就这样，老张下定决心，开始准备移民的事宜，邻居们知道后，都觉得不可思议。"老张，你这是要发达了啊！"有人羡慕地说。也有人劝他："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呢？"但老张心意已决。 到了美国，一切都是新鲜的，老张心想：这地方不错，儿子在这儿肯定能出人头地。可是，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找房子、办入学手续、适应新环境，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儿子倒是适应得挺快，没多久就交到了新朋友，英语也说得越来越溜。看着儿子慢慢长大，在学校里表现优秀，老张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谁知道，风云突变，家里出了一些变故，老张只能回国，成了无根的浮萍。没办法，老张只能靠捡垃圾维持生计。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背着个大麻袋，在街上转悠。有时候一天下来，也就赚个十来块钱。最让老张心痛的是儿子的态度。当儿子得知他的处境时，竟然显得很冷淡，甚至连个电话也不打。 日子还得过下去。老张每天依旧起早贪黑地捡垃圾，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他常常会想，如果当初没有移民，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 有时候，老张会站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他想象着，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儿子的身影？可是，每次等到的都只有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