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白描,买菜阿婆。 七十多了呢。脸上挤满了条条点点黑斑和沟沟壑壑老褶,梳着四季不变的两条小辫。穿着花衣花裤,三轮车骑得像飞一样。 老阿婆手抖得像筛糠,帕金森氏呢,和邓爷爷得的病一样。 她称重,手就不听使唤了。秤也跟着颤颤晃晃。她用另一个手使劲按住。只要她想做,就没有什么能难倒她的。 卖完菜,她又到家具城的垃圾桶里,扒拉扒拉捡瓶子。 正在洗碗的浙江老板忍不住了:老阿婆,你就活一世,赚了钱不用。留给孙子孙女傻不傻? 老阿婆一本正经,仰起脸:还有两个孙子孙女在读大学,两个在扬州,你说要用多少钱? ”那是你儿子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舍不得的,舍不得的,儿子考的中专,在苏锦买了房,140万,又给我一期买了房子,一家人心要齐在一起,大家互相帮忙。” “你贴了多少?” “几十万,一点点,就一点点。”老阿婆摆摆手,表示拿不出手。 “拆迁拿了几套呀?”老板又问。 “两小一大三套。” 我也插嘴了:“老阿婆呀,你可以歇歇哉。不要做了。” “不行的,不行的,要帮孙子孙女的。”老阿婆头摇得像拨浪鼓。
人间白描,买菜阿婆。 七十多了呢。脸上挤满了条条点点黑斑和沟沟壑壑老褶,梳着四
一棵站立的树木
2024-10-05 13: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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