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浦所见百年工业与工人印记。穿过隆昌路,前往杨树浦电厂遗址公园,而后自滨江道向西,沿岸经过一系列工业遗存,至杨浦水厂、瑞镕船厂旧址为终点。
沿途路面洒水车、大货车不断,杨浦工人区、工厂区正在剧烈的改造过程中。
1,隆昌路266号(图1),民国时日本公司建筑东洋风格联排别墅,有资料称建国后由国有工厂工人、管理层入住。
2,隆昌路220号(图2),近波阳路,门后建筑群据资料原为造纸厂区,十年前改造为文化创意产业园,附近杨树浦路408号,为上海机器造纸局旧址——上海天章记录纸厂(图3),曾为我国生产仪器记录用纸重点企业。
3,杨树浦电厂自1911年兴建(图称为远东第一火电厂,至2010年结束运行,而后变为滨江市民休闲场所(图4-8)这一处设计曾获国际奖项,人不算多,各得其乐。热电站烟囱是标志性建筑(比如前阵子在伦敦所见巴特西电站四座烟囱),这里两座百米烟囱也十分醒目。
4,沿途经过上海煤气公司杨树浦工场旧址、杨树浦电站辅机厂西厂、三新纱厂、烟草公司仓库、黄埔码头旧址等(图9-14)已重新商业化改造完成。
5,杨树浦水厂自1881年始建,为中国第一座现代化自来水厂、远东第一水厂,至今依然运营供水(图15)。瑞镕船厂正在改造建设(图16)为抖音上海滨江项目。一街之隔有独立花园住宅(图17),可见是当时沿江工业区的上等人物居住。
6,学到一则新知,范志毅生父是上海自来水厂工人,即范志毅可说是杨浦工人的后代——范志毅在《繁花》中扮演的也是杨浦企业员工。
7,杨树浦电厂再向东即国棉十七厂旧址,1958年谢晋电影《黄宝妹》中自己演自己的全国劳动模范女工黄宝妹就来自这座工厂,谢晋在电影最后创造性的将国棉厂女工与天宫仙女合而为一,是梦幻而璀璨的一幕(图18)。
多年前听一位在甘肃某国棉厂工作过的三八红旗手女工讲,因为机器很响,纺织工人的说话声音都很大,这位女工在下岗后转入东部大城市做家政。谢晋的电影,下岗工人的口述,照片,电影,文学,一切人创造出的形式,以及下只角杨浦工人区在上海刻下的痕迹——虽然可能即将消失。让黄宝妹和范志毅们,这些人类历史上距离现代化最近的命运,城市从无到有的参与者、见证者们变得真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