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边防战士魏德友,回山东老家相亲,因为长相英俊,上门相亲的女孩排成长队,他不紧不慢,放出话去:跟我结婚可以,只需答应1个条件!谁料,条件一出,吓跑一大群女生。
汽车在广阔的草原上疾驰,几小时后,车子驶到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前,院落深处,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守边人”三个字。院子的主人魏德友和妻子刘景好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他们伸出的双手粗糙而温暖。魏德友花白的头发,腰背略显佝偻,牙齿几乎掉光,这些都是岁月和辛劳的痕迹。然而,他们的步伐依旧矫健,每天放羊巡边,走的路程往往是十几公里。 自1964年起,魏德友便一直坚守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土地上,他巡边的总里程超过了20万公里,相当于绕赤道五圈,因此被称为边境线上的“活界碑”。萨尔布拉克草原在蓝天白云下辽阔壮美,但这里也成为了西伯利亚冷空气南下的必经通道。 每到冬季,强风肆虐,暴雪常常达到一米多深。夏季则是蚊虫的世界,草原上的蚊子数量多得堪称“十个蚊子一盘菜”。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魏德友和妻子刘景好始终坚守了57年。1982年,魏德友所在的兵二连解散,百余户人家陆续撤离,魏德友也有机会调到市里或回到老家工作,但他主动选择留下,成为了一名护边员。 魏德友曾说:“我与边防连的战士们一起巡逻守边,他们帮我们家建房子,还给我们送马草、送药品,我舍不得离开。”他熟悉这里的地形和民情,能够协助战士们守边。而他的家,距离西边8公里的中哈边境173号界碑不远。魏德友一边赶着羊,一边盯着边境线的风吹草动,随时留意着这里的变化。
1964年的夏天,山东某个小山村里一反往常的宁静。魏家的小院从清晨开始就热闹非凡,村里村外的年轻姑娘们陆续而来,踩着碎石小路,三三两两地进了院子。魏家二老忙前忙后,给每个到访的姑娘倒茶递水,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他们的儿子魏德友终于从遥远的边防岗位上休假回来了。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姑娘们时不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坐在堂屋里的魏德友。这个常年戍守在中哈边境的边防战士,虽然皮肤被高原的烈日和寒风吹得有些粗糙,但依然掩盖不住他英俊的相貌。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军人特有的气质。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次相亲会十分顺利的时候,魏德友缓缓站起身来,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结婚的事情,我只有一个条件。"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待着这个条件。 "嫁给我的人,必须愿意随我去边防地区生活。"院子里先是一片寂静,随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渐渐地,院子里的姑娘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起身告辞。就在渐渐稀疏的人群中,一个叫刘京好的姑娘始终坐在原地没有动。 当其他人都离开后,她站起来,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愿意跟你去边防。"刘京好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她眼神里透露出的坚定让人印象深刻。婚后,刘京好真的随着魏德友来到了边防。在这里,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当初的承诺不是一时冲动。每当魏德友外出巡逻,她就在家里将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有人形容,魏德友过的是“家住路尽头,放牧就是巡逻”的生活。由于地处无人区,至今没有通电,原本的6伏太阳能板只能维持一盏灯泡的照明。最近,兵团为他们修整了房屋,并增加了更大功率的太阳能板,但魏德友夫妻俩节俭惯了,依旧尽量少开电灯。对很多人来说,没有微信、没有wifi,且要与蚊子为伴的生活或许一天都难以忍受,但魏德友已经过了52年。 1992年一个清晨,魏德友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赶着羊群去巡边。然而,当他走到羊圈时,却发现羊圈的门敞开着,周围一片寂静,羊群的叫声没有传来。他心里一紧,赶紧喊妻子,俩人都感到心里一阵沉重——如果羊群出了问题,不仅是一家的生计问题,连边防连的羊也会受到影响。两人沿着痕迹一路追到山里,途中看到一只只惨死的羊,显然是被狼咬死的。一路上,夫妻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寻找,直到找到山坳里的羊群,但仔细一数,竟然死了超过一半。 刘景好眼泪汪汪地劝道:“老魏,我陪你守了快三十年了,除了最初的时候,真的没抱怨过。但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还能怎么过啊?听我劝,咱搬家吧?” 魏德友红着眼睛,脾气上来了:“越是这样,越能证明咱们守边的重要性,我要继续守在这里!” 多年相伴,刘景好知道丈夫的脾气,听到这话后知道劝不动他,只能默默忍住哭泣,开始收拾东西。魏德友赶着剩下的羊群再次出门,准备去边防连汇报情况,慢慢地弥补这些损失,这笔债务整整用了十年才还清。 2017年,魏德友的女儿魏萍成为了新一代护边员,每天与父亲一起巡边。魏萍说:“在戍边六年中,我深刻体会到了父母对边境线的特殊感情,我要像父亲一样,把祖国的边境线守好。”魏德友常说:“一天不去边境线看一看,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只要身体条件允许,他总会与女儿一起走到距离家3公里的界碑处,沿着巡边路走一走,给女儿讲讲当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