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夏,王树声和身边的2个警卫员衣衫破烂,饥肠辘辘,口渴难忍,他们三人正在甘肃和宁夏交界的腾格里沙漠艰难地行走着。 1937年盛夏,腾格里沙漠边缘,王树声和身边仅剩的两个警卫员正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三人衣不蔽体,满脸尘土,嘴唇干裂出血,喉咙里像是燃着一把火。 "同志们,再坚持一下,前面应该就能找到水源了。"王树声虚弱地说道,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警卫员谭云保勉强点了点头,另一名警卫员饶金才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三人的影子在烈日下拉得很长,像是三根摇摇欲坠的芦苇。 突然,远处响起了马蹄声。王树声警觉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马家军的骑兵!快隐蔽!"王树声低声喊道。 三人慌忙寻找隐蔽处,但沙漠地带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物。王树声掏出了仅剩的一支手枪,谭云保和饶金才也摸出了各自的武器。 "副总指挥,不如我们分头跑,分散目标!"谭云保建议道。 王树声想了想,点头同意:"好!你们两个往西北方向走,我向东南方向引开他们。约定在五十里外的山脚下集合!" 三人迅速分头行动。王树声故意暴露身形,吸引敌人追击自己。果然,马家军的骑兵发现了他,立即调转马头向他冲来。王树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奔跑起来,心里清楚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赛——人的体力怎么比得过马? 就在这危急时刻,天边突然刮起了大风,腾格里沙漠特有的沙尘暴来得毫无征兆。王树声感到周围的沙子开始躁动,几分钟内,天地间便失去了界限,昏黄一片。 风沙如刀割般刮在脸上,王树声不得不低下头,用衣服遮住口鼻。他趁着沙尘暴的掩护,改变了方向,随后被一股旋风卷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沙尘暴停息后,王树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扒开身上厚厚的沙层,挣扎着爬起来。他知道,如果不趁没风的时候赶紧走,当第二次风暴再来时,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向前,但口渴和饥饿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不久便一头栽倒在沙漠中。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是一位花白胡须的老人,手里拿着水葫芦正给他喂水。 "别动,你饿过头了,先喝点水。"老人轻声说道。 王树声贪婪地咽下水,接着又吃了老人递来的两个馍馍,这才有了些气力。 "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老人问道。 王树声警惕心未减,不敢轻易透露真实身份,便编了个谎言:"大爷,我是贩盐的,途中遇上强盗,被抢走了盐和钱,才落到这个地步。" 老人哈哈一笑:"你不像贩盐的。我这一生经常和盐贩子打交道,还能认不出真假?说实话吧,我看你是红军。" 见王树声仍在犹豫,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就是,为啥遮遮盖盖?我叫俞学仁,家住宁夏中卫县旋窝铺,做小生意养家糊口,不坑人。我们那一带苦得很,穷人受尽了马家军的欺压,大家都盼着陕北的红军来消灭他们,让我们也翻过身来。" 面对老人的真诚,王树声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俞学仁带着他回到女婿家,特意让女儿炒了几个鸡蛋给他吃。 一天晚上,王树声向俞学仁讲述了自己的家庭与参军经历:"我家住在大别山西麓的湖北麻城项家冲,全家14口人。我家的主要亲人都很早参加了革命。大哥参加革命后,病故了。二哥也是,在战斗中牺牲了。弟弟和妹妹参加革命以后,在整肃时被杀害了。现在我家没什么人了,我参加红军就是要为打倒敌人,给穷人出气!" 俞学仁默默地听着,抽了会烟才说:"你看你家也没什么人,我们这个地方虽说穷一点,混口饭还是有得吃的。我看你这人忠厚老实,你留在我这里,我还有个女儿……" "老人家,"王树声急忙打断,"我是组织上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归队。老人家你救了我,我终生不忘,但要我留下来,我是呆不住的。我一定要去陕北延安。请老人家原谅我。" 几天后,俞学仁决定亲自送王树声上路。他让王树声扮作自己的女婿,王树声则装成哑巴,遇到盘查全由俞学仁应对。 行程五六天后,他们来到了陕北同心城外。王树声心中暗喜,这里已属红区边缘,可就在这时,从树林里钻出几个手持步枪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举起手来,你们是干什么的?"领头人厉声问道。 王树声认出这是红军的装束,反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红军!" "我叫王树声,是红四方面军的。我的部队打散了,我返回延安途中在沙漠里迷了路,多亏这位老伯救了我的命,今天他老人家送我回来了。" 红军战士们不相信,将他和俞学仁捆绑起来带回驻地。好在团长一眼认出了王树声,慌忙下令给他松绑,并连声道歉。 临别时,王树声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金戒指送给俞学仁,感动地说:"老人家,你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忘不了。这个金戒指,请你收下作个纪念吧!等将来全国解放了,我去中卫看望你!" 在红军团长派的骑兵护送下,王树声终于回到了延安,毛主席亲自接见了他。全国解放后,王树声多次托人寻找俞学仁,却始终未能如愿,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1937年夏,王树声和身边的2个警卫员衣衫破烂,饥肠辘辘,口渴难忍,他们三人正在
熹然说历史
2025-03-10 22:15:52
0
阅读: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