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曾经开着汽车在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妇女,活生生踢死佣人的国军中将王泽浚,被俘虏时,大衣屁股上开着一个口子,帽子也丢了,一张脸上全是灰尘,睁着一双大眼珠子大骂蒋介石排斥他,在提及黄百韬时,他更是直接拍着大腿说“我是川军啊……”
1939年1月31日上午,日军“天皇号”轰炸机机长渡边广太郎大佐携带地面部队,向湖北荆门沙洋地区发起攻击。此时,王缵绪总司令的长子王泽浚仍然保持警觉,随时骑马巡视,手持望远镜四处观察。当他发现敌机后,他立即行动,亲自用重机枪向“天皇号”轰炸机开火,迫使日机在沙洋镇襄河东岸迫降。
飞机迫降后,机组成员六人试图逃跑,王泽浚迅速指挥部队拦截,并亲自击毙了渡边广太郎大佐、少佐藤田雄藏等六名日军。此次行动中,他还缴获了作战地图、日记、手枪等70余件重要物品。渡边广太郎的日记中曾写道:“两次指挥轰炸重庆,获得佩军刀,刻有‘天皇御赐’字样。”蒋介石得知此事后,特别赠予王泽浚佩刀,以表彰他英勇的战斗表现。
王泽浚,字润泉,生于1903年,毕业于川军军事教导团第一期及中央军训团第二期。尽管他的才华并不出众,早年家境优渥使他养成了骄横的性格,经常欺负他人。一次,由于疏忽,他踢死了一名家佣,暴露了他性格中的狠毒一面。然而,王泽浚的父亲王缵绪是当时四川的军阀人物,具有卓越的政治眼光和权谋手腕,在四川政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国民党“任人唯亲”的环境下,王泽浚因其父的影响一路升迁,年纪轻轻便成为少将旅长。
他性格刚愎自用,常常不听取他人的意见。曾有一次,他对44军士兵的战壕设计提出异议,认为由于士兵个头较小,战壕只需挖1.6米即可。然而,162师的杨师长建议战壕应挖得更深一些,以便士兵在炮火中能得到更好的保护。对此,王泽浚不仅不以为然,甚至与杨师长发生争执,并动手打了他一巴掌。
1948年深秋,淮海战役的硝烟尚未散尽。在战役第一阶段结束的那个中午,人们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军官被押解着走过战场。他穿着一件普通士兵的大衣,衣服后面还破了一个大洞,军帽不知去向,脸上蒙着厚厚的尘土。
这个狼狈的身影,就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国民党中将王泽浚。在审讯室里,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川军将领表现出异常的愤慨。他数落起蒋介石对川军的压制,谈到部队装备时更是满腹怨言。当谈及黄百韬时,他更是直接拍着大腿说“我是川军啊,他怎么会对我好……”
王泽浚出身显赫,是川军将领王缵绪的儿子。在民国时期,王家在西南地区可谓富甲一方。单就房产而言,他在成都拥有两座豪华楼房,重庆更是有九栋楼房,总计二百四十间之多。在内江,他还拥有城内的房产和城外四十余亩良田。这样的家底,在当时的军界也属罕见。
在军旅生涯中,王泽浚的表现可谓功过参半。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他主动请缨抗日,在武汉会战中率部夜袭日军,收复安徽宿松县城。到了1944年,他担任44军军长期间,在长衡会战中指挥部队歼敌三千余人,缴获大量武器装备,战功卓著。
然而,王泽浚也做过许多令人不齿的事情。1936年,他迷信地听信中医之言,为给母亲治病竟取人心肝。在日常生活中,他还因起床气将一名佣人活活踢死。
1943年5月底至6月底,日军发动了对中国第六战区的“石牌会战”,投入近10万兵力,150余门火炮和百余架飞机,进攻石牌阵地。王泽浚接到指令,负责防守石牌要塞。他亲自率领第44军,实施三路反攻,并指挥三师配合收复安乡、新安等地。
同时,他与日军第40师团及伪军展开激烈交战,敌军向石首、公安和藕池口撤退。经过多次反攻,日军使用了大量毒气,造成了我方伤亡惨重。但王泽浚和第44军依然顽强作战,最终将日军驱逐出石牌。在接下来的慈利会战中,他率部跳过澧水与敌军展开决战,取得了局部胜利。
1949年末,四川的许多大军阀,包括刘文辉、邓锡侯等宣布脱离国民政府,王缵绪却依旧犹豫是否起义。直到收到朱总的亲笔信后,王缵绪才决定加入起义,而不是随蒋介石逃往台湾。起义后,王缵绪最关心的便是儿子王泽浚的自由,希望他能从战犯名单中被释放。但起义显然不能磨灭曾经的血债,王泽浚依旧被关押在功德林。
后来王泽浚回忆道:“我被俘后,从沂水送往益都的路上,一路上,我常常掉队,因为被民工和民夫队伍吸引。他们挑着粮食,送着物资,浩浩荡荡,一边跑一边唱。生活条件非常差,但他们的情绪却异常高涨。这些民工手里甚至有枪,作为自卫武器。而与此相比,国民党部队的情况则截然不同,民众一看到我们就纷纷逃跑。即使抓到一些民夫,也要派兵看押,结果那些民夫时常趁机逃跑。国民党部队越抓越多民夫,却也需要更多兵力看押,结果能战斗的部队越来越少。”
王泽浚总结道:“解放军的队伍,民工和民夫越多,反而保障了粮食、弹药和物资的供给。而国民党则完全相反。通过这些对比,我终于明白,国民党失败的根本原因,并非天灾或外敌,而在于他们逆民心而行,最终必然会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