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一生生性风流,飞扬跋扈的孔令侃在纽约公寓里离世,去世时身边竟空无一人,手里却死死捏着一张照片,令人唏嘘不已!
黄包车停在圣约翰大学门口,司机吓得不敢下车,眼前那辆林肯轰地一声冲上人行道,差点撞上校工。
车门一开,孔令侃提着书包,穿着考究西装,慢悠悠走进去,像自己家后花园。
别人上下课靠铃,他靠司机。别人住集体宿舍,他一人住一栋楼,茶水小厮伺候得跟租界洋官儿似的。
没人敢说他不是,孔祥熙的长子,宋霭龄的心肝宝,蒋介石喊他外甥,宋美龄干脆叫“我的小霸王”。
这后台,横着走,学生会敢提处分,第二天就被调职;校长敢发警告,后天就被财政部请去喝茶。 十六七岁就嚣张得不行。
飙车,喝酒,捣乱,被人告了也没事,顶多是宋霭龄亲自出马,赏点银子打发了。
学校没人敢管,家里人根本不想管,二十岁那年,直接进财政部挂了个“特务秘书”的名头,什么也不干,专门走动人情、布线架台。他盯着纳粹报纸发呆,看得入迷
过了几天,神神秘秘拉了几个党政部同龄子弟,说要搞个组织,名字叫“南尖社”。
“像纳粹一样的效率。”他说得煞有其事,可说白了,这组织根本不是政治,是后台儿子的朋友圈。
而他的感情生活,也不走寻常路。追过张满怡,宋子文的小姨子,长得水灵,是名门闺秀。
可这人一张嘴就是:“咱俩平起平坐。”把整个宋家老小听得脸都绿了。这不是追人,是挑衅。
别人越说不行,他越要上。他骨子里认一个理:“我姓孔,孔夫子的孔,你还能把我怎么办?”
可谁也没想到,后来让他收心的,不是家族、不是政治、不是权力——是个风尘女子,白兰花。
麻将桌上,宋霭龄东家,白兰花坐西。浓妆艳抹,笑得媚眼如丝。
原名魏兰英,曾是盛宣怀儿子的妾,名声,早就不是秘密,她身上那种压场子的气,孔令侃头一次见。
他问:“谁啊?”
宋霭龄只说一句:“你离她远点。” 他偏不。白兰花比孔令侃大17岁,出身风尘,按常理他们不可能走在一块。
但他就一头扎进去了。哈佛的学业直接扔了,跑到美国死缠烂打,一纸结婚证办得风风火火。
1939年,两人在旧金山秘密结婚。孔家炸了锅,宋霭龄哭了三天,孔祥熙拿拐杖砸碎了客厅的花瓶。蒋介石皱着眉头,只说了一句:“他疯了。”
可他没疯,他认定这女人。
两人移居美国,搞起了生意,开公司、搞进出口、办扬子公司,转手一桩生意就几十万美金。
孔令侃脑子快,但以前散漫惯了,是白兰花压着他干活,她能喝酒、能应酬,哪怕对方是华尔街大佬,她一笑照样谈生意。
慢慢的,孔家的态度变了,没人再骂白兰花“狐狸精”,开始改口叫“魏太太”。
就因为她硬生生把个纨绔子弟,磨成了能干实事的商人。
可命运不会让人得意太久,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孔家彻底失势。政商两条路都断了。
孔令侃没回台湾,带着白兰花留在美国。那时候的钱够花,朋友却越来越少。
有传言说他们没有子女,也有人说有个养子,但早年夭折。反正,老了,身边就两个人。
白兰花老得快,七十岁那年突然去世,癌症。孔令侃整个人塌下来,关门谢客,连公司都不管了。
有人偶尔去看他,发现家里冷锅冷灶,墙上挂着一张旧照片。
白兰花三十岁时照的,穿旗袍,头发卷得高高的,笑得妩媚。他说:她走得太早,我这辈子还没陪够她。
1992年冬天,纽约寒得厉害。他倒在自己公寓床上,心脏病发,无人照应。
医生赶到时,人已经没了,手里紧握着那张白兰花的照片。
没有告别,没有仪式,没有家人守在身边。
那个被称为“小霸王”的男人,最后死在了异国他乡,守着一张旧照片。
这故事,要从风光讲起,从坠落收尾。
他曾以权势为马,横冲直撞,却最终把一生赌给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
真正改变他命运的,不是蒋介石,不是孔祥熙,是白兰花。
参考资料:
陈予欢.《宋氏三姐妹与民国豪门》.广东人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