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德国一位63岁的流浪汉,就在为温饱发愁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来自中国南京的汇款,2000美元,流浪汉瞬间潸然泪下。
1945年深秋的柏林街头,寒风吹得落叶打着旋儿,63岁的约翰·拉贝裹着单薄的外套,在废墟堆里翻找着能果腹的野菜。
恐怕谁都没有想到他也曾是西装革履的西门子高管,可如今连买黑面包的钱都凑不齐,没有食物,3个小孙子饿得直哭,老伴儿早年间病逝,全家靠着救济站那点稀汤寡水硬撑。
这天邮差突然送来张汇款单,薄薄的纸片在拉贝手里直打颤,上面赫然显示2000美金,如此多的钱在战后的德国简直是笔巨款。
只见汇款地址上写着"中国南京",老头儿盯着这行字,眼泪吧嗒吧嗒砸在汇款单上。
时间倒回1911年,留着八字胡的年轻拉贝跟着西门子商船初到北京城,前门大街的糖葫芦、胡同里的叫卖声,让他迷上了这片东方土地。
往后的20多年,他从天津卫的码头混到南京城的商行,硬是靠着机灵劲儿当上了西门子驻华总代理。
1931年在南京小粉桥置办的宅子,青砖灰瓦带个小花园,本该是他安享晚年的好地方。
1937年冬天来得特别早,日本人的飞机天天在城头转悠,炮弹把秦淮河边的老房子炸得稀碎,他本来能坐德国商船跑路,可看着街坊四邻拖家带口逃难,这个蓝眼睛的德国佬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12月13号号那天,他亲眼见着日本兵把卖烧饼的老王头捅死在街口,血水顺着青石板缝流成了小河沟。
当天夜里,十几个浑身是血的难民翻墙跳进他家院子,有个教书先生抱着被刺刀划破胳膊的闺女,扑通就给拉贝跪下了。
老头儿一跺脚,把家里6间房全腾出来,连厕所门口都挤满了人,天亮时房顶上那面纳粹旗被北风吹得猎猎响,这玩意儿平时看着膈应,此时倒成了保命符。
他帮人的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仅仅3天功夫,600多号难民把拉贝家塞成了沙丁鱼罐头。
客厅地上铺着草席,妇女娃娃挤作一团,厨房改成临时诊所,绷带用完了就撕床单,连花园的防空洞里都蜷着受伤的老汉。
拉贝把西装革履收进箱底,整天穿着旧工装跑进跑出,糖尿病犯了就灌两口凉水顶着。
这节骨眼上,20多个没跑的外国佬凑到拉贝家开会,其中有美国传教士、丹麦商人、德国医生,这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愣是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划出片安全区。
东起中山路,西到西康路,拢共不到四平方公里,塞进去几十万人,每天天不亮,拉贝在安全区转悠,看见日本兵要撒野就扯着嗓子吼德语。
腊月二十三那天最悬,十几个日本兵端着刺刀要往安全区里冲,拉贝堵在大门口骂得唾沫星子横飞。
带头的军官瞅见他胸前的纳粹徽章,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也没敢动手,当此事传开后,安全区里的老百姓给拉贝起了个外号叫"活菩萨",有个裁缝连夜缝了件绸缎马甲非要送他。
拉贝白天跟日本人斗智斗勇,晚上就着煤油灯写日记,哪天死了多少人,哪儿又出了惨案,连日本兵皮带扣的花纹都记得清清楚楚。
等到开春时攒了200多页材料,托人捎给希特勒,哪知道柏林那边正跟日本眉来眼去,转头就把材料锁进了档案柜。
眼瞅着要过年,安全区突然断了粮,拉贝把自家保险柜撬了,金条换成糙米,连结婚戒指都当了,除夕夜给难民发窝头时,有个裹小脚的老太太硬往他兜里塞了块玉佩,说是祖传的物件,等太平了要请恩公去家里吃饺子。
可日本人到底没放过拉贝,1938年开春,柏林来了调令。
临走那天,上千难民把巷子堵得水泄不通。拉贝把最后半袋米留给孤儿院,揣着没写完的日记上了船。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追着汽车跑,哭喊着"拉贝爷爷别走",老头儿在后视镜里看得直抹眼泪。
可是,回到德国的日子竟比黄连还苦,盖世太保说他"破坏盟国友谊",抓进去审了两年,后来又被关进集中营,明明他只有50多岁,却生生熬得头发全白。
最惨的时候,祖孙四个在垃圾场捡菜叶子,寒冬腊月裹着报纸取暖。
不过,南京城的老百姓可没忘了救命恩人,1948年开春,听说拉贝快饿死了,全城敲锣打鼓搞募捐,拉黄包车的汉子把车钱全倒进捐款箱,卖菜的阿婆摘了银镯子,连要饭的都凑出两个铜板。
半个月凑足一亿法币,换成美金寄到柏林,靠着这笔钱,拉贝家熬过了最难的日子,小孙子的肺炎也治好了。
1996年纽约拍卖会上,那本发黄的《拉贝日记》重见天日,全世界这才知道,南京城当年淌过多少血泪,如今去南京大学边上还能看见拉贝故居,玻璃柜里摆着他用过的打字机,墙上挂着当年那面救命的纳粹旗。
2015年北京人民大会堂颁抗战纪念章,拉贝的孙子捧着勋章直掉眼泪,听说南京人现在逢年过节还往德国寄照片,玄武湖的荷花、紫金山的枫叶,信纸上永远写着那句:"拉贝先生,南京的梅花又开了。"
对此你怎么看呢?
信息来源:(人民网2009.4.30——约翰·拉贝--一个伟大的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