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尔扈特东归,实际上是一路打过来的,在1770年左右,为了能够拿下土耳其,又想尽可能降低本土青壮年的伤亡率。 1770年冬天,伏尔加河畔的土尔扈特人正在准备一场惊天动地的迁徙。 这群蒙古族人在异乡生活了140多年,如今要带着全部家当横跨万里重返故土,草原上飘着细碎的雪粒,渥巴锡望着族人往马车上装载最后几袋青稞,手心里攥着那张用羊皮绘制的地图,上面歪歪扭扭标注着他们将要穿越的荒漠与雪山。 这年沙俄正忙着和奥斯曼帝国打仗,到处抓壮丁充军,土尔扈特部的小伙子们被成批带走,回来时十个人里只剩两三个。 俄国官员还三天两头来催粮草,说是打仗缺物资,硬生生把族里存了过冬的牛羊都拉走了。 最让渥巴锡忍不了的是,沙俄派来的传教士天天逼着族人改信东正教,连祭祀长生天的敖包都被捣毁了好几座。 部族里的老萨满盘腿坐在毡房里,用火钳拨弄着炭盆说:"咱们的娃娃现在都不会说蒙古话了,再这么下去,土尔扈特就要绝种了。" 这话像根针扎在渥巴锡心上,他想起去年冬天,沙俄官员强行带走他刚满十岁的小儿子当人质,说是要送去圣彼得堡"接受文明教育",那孩子被拖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至今还在他耳朵里打转。 舍稜裹着羊皮袄钻进来,带进一股寒气,部族军师刚从边境探查回来,胡子上结着冰碴:"不能再等了,俄国人的骑兵队往咱们牧场增派了三百多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半块发霉的列巴,"路上截获的密信,叶卡捷琳娜要把咱们编成常备军,开春就调去高加索打仗。" 渥巴锡抓起腰刀往矮桌上一拍,震得铜壶里的马奶酒直晃荡,他红着眼睛说:"横竖都是死,不如拼条活路出来。" 那夜毡房里的油灯亮到后半夜,十几个部落头人围着地图争论不休,有人提议往西投奔普鲁士,有人说南下找波斯人庇护,最后还是舍稜摸着山羊胡子说:"东边天山脚下还留着咱们祖辈的草场,大清朝这些年对蒙古诸部也算仁义。" 天刚蒙蒙亮,渥巴锡就带着亲卫队奔袭三十里,把俄国人设在河边的哨所端了,他们用牛皮绳捆了七个守军,缴获了二十多杆燧发枪,回来的路上遇到暴风雪,有个小伙子手指头冻掉了三根,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这场突袭就像往滚油锅里泼凉水,整个部族都炸开了锅。 迁徙那天寒风格外刺骨,三万多户人家赶着牛羊上路,车轱辘在冻土上碾出深深的辙印。 队伍刚走出五十里地,后头就追来黑压压的哥萨克骑兵,渥巴锡亲自带人断后,把抢来的火枪架在马车厢板上,子弹打光了就用弓箭,箭射完了就抡弯刀肉搏。等甩掉追兵清点人数,发现少了八百多青壮年。 穿越山脉时正是最冷的时节,积雪没过马肚子,老人们裹着两层羊皮袄还直打哆嗦,孩子的脸蛋冻得紫红。 有天夜里狼群来袭,叼走了20多只羊,守夜的汉子追出去3里地,天亮时只找回半截羊腿。 最要命的是粮草不够,舍稜带着人挖开冻土找草根,熬成糊糊分给饿得直哭的娃娃,走到哈萨克草原那阵,部族已经折了3000多人,哈萨克骑兵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专挑老弱妇孺下手。 有次他们埋伏在峡谷两侧,滚石檑木砸下来,当场压死200多号人,他急红了眼,带着敢死队绕到山背面偷袭,硬是用弯刀劈开条血路,等仗打完,他的皮甲上多了七八道口子,最深的那个差点捅穿肺叶。 望见天山积雪的时候,队伍只剩不到2万人,牲畜死得七七八八,马车早都拆了当柴烧,有个产妇在路上临盆,孩子刚落地就断了气,渥巴锡把那匹跟了10年的枣红马宰了,煮了锅肉汤分给伤员,喝汤时他背过身去,怕别人看见他掉眼泪。 伊犁河畔的清军守将起初吓得够呛,还当是俄国人打过来了,渥巴锡让人抬出祖传的玉印,印钮上刻着"大明永乐敕封"的字样。 要知道这东西在他们部族传了十几代人,边角都磨得发亮,参赞大臣舒赫德查验了3天,又派人快马加鞭往京城送信,等圣旨那半个月,清军送来五十车粮食,还有成捆的棉衣毡帐。 乾隆爷的敕书送到那天,渥巴锡跪在雪地里听人念了半个时辰,文书用的是蒙古托忒文,说朝廷要把巴音布鲁克最好的草场划给他们。 舍稜扯着沙哑的嗓子喊:"皇上赏咱们20万头牲口,41万石粮食!"人群里爆出震天的欢呼,有个老太太跪在地上直磕头,脑门都磕出血来。 后来渥巴锡进京面圣,乾隆在避暑山庄摆了3天宴席,蒙古王公们送来成群的牛羊,维吾尔商人扛着整匹整匹的绸缎。 渥巴锡把祖传腰刀献上去时,皇帝摸着刀鞘上的宝石直夸好钢口,没人瞧见他转身时抹了把眼睛,跟他出来的33000户族人,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 渥巴锡没能看到部族完全复兴,连续几年的奔波拖垮了他的身子,33岁那年染上疟疾走了,临终前他拉着儿子的手说:"把朝廷赏的犁耙收好,往后咱们要学着种地。"如今那柄永乐年间的玉印还供在新疆的喇嘛庙里,印泥早干涸了,金丝楠木的印盒被摸得油光发亮。 对此你怎么看呢? 信息来源:(李辉,《土尔扈特东归史》,新疆人民出版社,2012年。)
土尔扈特东归,实际上是一路打过来的,在1770年左右,为了能够拿下土耳其,又想尽
粉樱萌娃
2025-04-15 09: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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