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25岁女知青抱着4岁儿子回京,母亲气得半死,怒骂她未婚先孕,不知羞耻。谁料,当她得知孩子的身世后,却立马变脸,抱起孩子打算自己来养。 7年前,18岁的邵红梅跟着大队伍来到陕北赵家沟,黄土地上卷起的风沙迷了眼,她蹲在光秃秃的土坡上哭得直抽抽。村里会计赵砚田领着新媳妇闫玉兰来接人,新媳妇胳膊肘挎着竹篮子,里头躺着两个烤得焦黄的地瓜。 赵家两口子把自家窑洞腾出半间,用旧报纸糊了墙,寒冬腊月里,闫玉兰把热炕头让给两个城里姑娘,自己裹着薄棉被睡灶台边。 邵红梅水土不服上吐下泻那阵子,闫玉兰半夜提着马灯走十里山路请大夫,回来时裤脚上结着冰碴子。 1971年,闫玉兰怀孕的消息让整个生产队都透着喜气,赵砚田蹲在窑洞门口搓玉米粒,黝黑的脸上笑出两排白牙。 谁也没想到秋收时节会出事,闫玉兰在晒谷场摔那一跤,血水浸透了三层粗布褥子。接生婆抱着皱巴巴的男婴出来时,赵砚田一拳砸在黄土墙上,指节见了血。 邵红梅接过哇哇哭的婴儿,灶台上的小米粥熬糊了都没察觉。孩子满月那天,她把自己压箱底的的确良衬衫剪了做尿布。 村里婆娘嚼舌根:“城里姑娘就是金贵,好料子糟践了。”她只当没听见,深更半夜举着煤油灯给孩子换尿布,手指冻得跟胡萝卜似的。 日子刚有点盼头,1976年那场暴雨又改了命数,村东头粮仓让雨水泡塌了角,赵砚田冲进去抢公粮,房梁砸下来时把邵红梅推出了门外。 等人从废墟里扒出来,赵砚田胸口的怀表还在走,表盖上嵌着闫玉兰年轻时的照片。 返城通知是雨后第三天到的,邵红梅把四岁的赵玉刚裹在军大衣里,孩子小手里攥着半块桃酥,那是赵砚田生前赶集买的。 火车晃荡了三天两夜,孩子尿湿了最后一块尿布,她就解下自己的红围巾兜着。 推开家门时正是晌午,八仙桌上摆着邵红梅最爱吃的打卤面,母亲举着笤帚要往门外赶人,老父亲蹲在门槛上闷头抽旱烟。 孩子吓得往邵红梅身后躲,打翻了桌上的醋瓶子,酸味混着泪腥味在屋里漫开。 等说清来龙去脉,母亲抖着手给孩子盛了碗鸡蛋羹,金黄的蛋羹颤巍巍晃着,油花里映着老太太通红的眼圈。 打那天起,胡同口副食店的售货员常见个裹小脚的老太太,攥着攒了半年的糖票换奶糖:“这是给我小外孙吃的!” 街坊的闲话传了整条胡同,说邵家闺女在乡下偷汉子。居委会来查户口那天,邵红梅掏出张泛黄的证明信,上头盖着赵家沟生产队的红章子。片警老张看了直咂嘴:“这年月,讲究人可不多了。” 后来纺织厂招工,邵红梅三班倒挣奶粉钱,有回夜班回家,瞧见母亲戴着老花镜给孩子补裤子,煤油灯芯都快烧没了。 十岁那年,孩子肺炎住院,老太太把压箱底的银镯子当了交医药费,当票到现在还收在樟木箱子里。 1997年清明,邵红梅领着西装革履的赵玉刚回赵家沟,荒了20年的老窑洞前,野枸杞长得比人高。供桌上摆着小米馍和北京果脯,赵玉刚跪在爹娘坟前磕头,黄纸灰打着旋儿往天上飘。 如今赵家沟搞旅游开发,村口立着块“知青旧居”的牌子。有游客问起牌匾下的老照片,白发苍苍的村支书就吧嗒着旱烟说:“那年月啊,城里来的学生娃娃和咱庄稼汉,处得比亲人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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