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0年冬夜,紫禁城飘着细雪,康熙批完最后一摞奏折,揉着太阳穴吩咐太监:“传德妃来侍寝。”太监愣了神,凑近小声提醒:“皇上,德妃主子都五十岁了,不如换个年轻的小主……”话没说完,康熙拍案而起:“朕说要德妃,便是瑶池仙女也不换!”这话惊得殿角铜铃乱响,也让后宫悄悄传开了——皇上对年过半百的德妃,怕是动了真格的心思。 说起德妃乌雅氏,那真是从苦窑里熬出来的凤凰。她出身满洲镶黄旗包衣,说白了就是皇室家奴,打小在宫里当宫女,端茶倒水没人正眼瞧。直到14岁那年,康熙平定三藩回銮,在御花园撞见她蹲在太湖石旁捡玉兰花瓣,鬓角沾着片白,像幅没上色的工笔画。皇上多看了两眼,当晚便翻了她的绿头牌。谁能想到,这一眼就让她从“乌雅氏”成了“德嫔”,后来又成了统摄六宫的德妃。 她肚子也争气,十年里给康熙生了六个孩子,其中就有后来的雍正帝胤禛和十四阿哥胤禵。可惜六阿哥早夭,她把心思全扑在小儿子胤禵身上,对大阿哥胤禛反而疏远——这也为后来的母子嫌隙埋下了根。康熙呢,虽说后宫佳丽无数,但对德妃格外不同。她不似皇后端庄,也不像宠妃会撒娇,偏生能在皇上批折子到子时,悄悄换盏温茶;在他为太子之争烦心时,用满族小调哼支《摇篮曲》。这份默契,是年轻妃嫔学不来的。 到1710年,德妃虚岁五十,眼角早有了细纹,可康熙偏就爱往她宫里跑。那天太监劝他换年轻妃子,原是想着皇上日理万机,该享享清福,却不知触了逆鳞。康熙发火,一来是念旧情——德妃跟着他从平定三藩到收复台湾,三十多年风风雨雨,早不是单纯的君臣,更像知己;二来也是赌气——那些年轻妃子见了他只会磕头谢恩,哪有德妃敢当面说他“龙袍带子系歪了”,还亲手替他整理? 其实宫里早有闲话,说德妃仗着儿子多,又得皇上宠,难免偏心。她确实疼胤禵,打小教他骑射,连康熙亲赐的玉扳指都给了小儿子。反观胤禛,自小养在佟贵妃膝下,母子俩一年说不上十句话。康熙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似的。那晚召德妃侍寝,他半靠在炕上,忽然说:“胤禵这孩子,脾气太冲,得跟四哥学学沉稳。”德妃正替他捶腿,手顿了顿:“皇上又拿臣妾的儿子作比了?”话里带点酸,康熙却笑了——这股子不奉承的劲儿,正是他看重的。 谁能想到,这对老夫老妻的私房话,竟藏着帝王心术。当时太子刚废,九子夺嫡闹得沸沸扬扬,德妃的俩儿子偏偏站在对立面:胤禛低调隐忍,胤禵却锋芒毕露。康熙敲打德妃,何尝不是想让她劝劝小儿子,别卷入是非?可德妃偏护着胤禵,后来胤禵被派去西北打仗,她亲自去送盔甲,眼泪止不住地掉:“我儿若有闪失,娘也不活了。”这话传到胤禛耳里,心里的结又紧了几分。 1722年康熙驾崩,胤禛继位成雍正帝,德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按理说儿子当皇帝,她该搬进慈宁宫当太后,可她赖在永和宫不走:“这屋里的炭盆,还是皇上当年亲手添的炭。”雍正来请她,她连正眼都不瞧:“你兄弟还在西北,你就不能容他?”母子俩为了胤禵的事儿吵架,德妃摔了雍正送的翡翠茶盏,茶水泼在地上,像极了那年冬天的雪。 第二年春天,德妃突然病倒,临终前想见胤禵一面。雍正怕弟弟进京生乱,借口“西北军务紧要”,愣是没让见。她咽气时,手里还攥着块褪色的帕子,是胤禵十岁时绣的“平安”二字。宫里人说,德妃咽气前对着虚空说了句:“皇上,您当年夸臣妾‘像玉兰一样素净’,可这宫里的玉兰,早被北风折了枝桠。” 回头看1710年那场风波,康熙坚持召德妃,哪里只是念旧?他深知后宫如棋盘,德妃稳坐中宫,便是给皇子们看——朕看重的不是年轻美貌,而是分寸与情分。可惜德妃终究没懂,她护着小儿子,却忘了大儿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眼巴巴等她抱的孩童。帝王家的母子情,从来掺着龙袍上的金线,纵有三十年恩爱,也抵不过皇位前的一汪冰水。 如今再想,康熙那晚的怒火,或许藏着无奈:这偌大的紫禁城,能让他放下戒备的,只剩眼前这个鬓角染霜的女人。而德妃呢,她守住了皇上的情,却没守住儿子们的手足情。就像故宫里的玉兰,开时满庭芬芳,谢时无人收捡,终究是帝王家的无奈,藏在每一道朱红的宫墙里,说与后人听。
1710年冬夜,紫禁城飘着细雪,康熙批完最后一摞奏折,揉着太阳穴吩咐太监:“传德
静山柔水含情
2025-04-17 07: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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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
太监还敢这样说?这太监得多命大才能活下来?